中国家电行业价格战与价格协调基于博弈论的分析

［４］郭斌，我国彩电产业价格竞争．价格战与产业绩效 ［Ｊ］，中国工业经济２ ０ ０ Ｉ（７）
［５］孙先定，杨锡怀，全球产业竞争下的中国家电产业 竞争战略［Ｊ］，科技与管理２ ０ ０ ２（１）
三，价格协调可能性的博弈分析 价格协调是指同一市场上的企业为了某些共同目标而采取的 关于价格调整的协定和共同行为。由于价格共谋往往缺乏合法 性，所以企业间的价格协调行为通常并不是以明确的协定和契约 来加以规范的，而是采取暗中共谋的形式。下面对家电业价格协 调的可能性进行博弈分析： 基于以上的假定和分析，我们考虑囚徒困境博弈的例子，在 假设博弈重复无穷次的情况下，理论上已经证明，如果参与人有 足够的耐心，（抵赖，抵赖）是一个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结果。类 似地，在无限重复博弈中，（不降价，不降价）是价格大战的一 个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结果。这时的分析，我们要考虑“冷酷战 略”：（１）开始选择不降价；（２）选择不降价真剑有一方选择了 降价，然后永远选择降价。可以证明，冷酷战略是一个纳什均衡： 令６为贴现因子（假定两企业贴现因子相同）。如果Ａ在博弈的 某个阶段首先选择了降价，它在该阶段得剑的支付为６。但它的 这个机会主义行为将触发企业Ｂ的“永远降价”的惩罚，因此Ａ 随后每个阶段的支付都足３。因此，如果下列条件满足，则给定 Ｂ没有选择降价，Ａ将不会选择降价： ６＋６（３）＋６：（３）＋……≤５＋６（５）＋６ １（５）＋…… 或６＋３ ６／（１—６）≤５／（１—６） 解得：６≥ｌ／３；就是说，如果６≥ｌ／３，给定Ｂ坚持冷酷 战略并且Ｂ没有首先降价，Ａ永远不会选择首先降价。如果假定 Ｂ首先选择了降价，Ａ是否有积极性坚持冷酷战略呢？答案是肯 定的。给定Ｂ坚持冷酷战略，Ｂ一旦降价将永远降价；如果Ａ坚 持冷酷战略，它随后每阶段得支付都是３，但是如果它选择其他 战略，它在仟何单阶段得支付不会大于３，因为在任何阶段，如 果选择降价，它得剑３，如果选择不降价，它得剑ｌ。因此，不论 ６为多少，Ａ有积极性坚持冷酷战略。同样，给定Ａ坚持冷酷战 略，坚持冷酷战略对Ｂ而言也是最优的。这样，我们就证明了冷 酷战略是一一个纳什均衡，并且是惟一的，因此它也是一个子博弈 精炼纳什均衡。 进一步，假定每个参与人都有Ｃ【的可能性是非理性，１一ａ 是理性的，我们可以证明，在冷酷战略条件下一一开始选择降价不 是理性人（精明人）的最优选择：首先考虑企业Ａ，假定企业Ｂ 不会首先采用降价策略，如果企业Ａ在ｔ＝ｌ时首先选择降价，暴 露出自己是理性人（精明人），ｔ＝２时开始，两人都会选择降价直 剑Ｔ（即ｔ＝ｎ时，ｎ＞２），由此企业Ａ的最大期望支付是： ［６１＋［３１＋……［３】＿３Ｔ＋３ 再考虑企业Ａ的另一种战略：开始选择不降价直到Ｔ，除非 企业Ｂ在ｔ阶段选择了降价；在这种情况下，从件１开始选择不 降价直剑Ｔ。由此，企业Ａ从这个战略得刽的期望支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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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家电行业价格战与价格协调
基于博弈论的分析
欧阳颖弋 陶锋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
摘要：家电行业是我国竞争最充分的行业之一，但家电业价格战也旷日持久，陷入了难以自拔的“价格
战陷阱”。关于家电业持续性价格大战的形成，有各种评论，本文试图用现代产业组织理论中的博弈论的分
博弈分析证实了百度文库格战形成原因的各种探讨，产品差异程度
万方数据
２７
２００５ １商场现代化·学术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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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产品结构同质性、厂商在成本结构上的趋同性（以上的博弈 模型正是基于类似的假定）是导致家电行业价格战持续存在的主 要原因。价格战导致社会资源的重新配置，经营不善的企业将退 出市场或者被兼并收购。事实上，每～·次价格大战都造成了整个 行·Ｉｋ重新洗牌，据统计，１９９５年中国有家电品牌２００多个，剑２００１ 年只有２０多个，５年问减少９０％。价格战沉淀出了更优质的品牌 和更大规模的企业，但是过度的价格竞争，将使企业陷入惯性的 “价格战陷阱”，利润摊薄甚至为负，显然不利于行业整体的成长。 从这一角度看，过度的价格竞争是非理性的，那么企业是否可能 从价格战走向价格协调呢？
Ｇ【×５×Ｔ＋（１一Ｇ【）ｆ［１】＋［３Ｉ（Ｔ－１）｝＝（２ ｃ【＋３）Ｔ＋２ Ｇｃ－２ 如果下列条件满足，这个战略肯定优于从一开始就选择降价 的战略： （２ ａ＋３）Ｔ＋２ Ｏ［－２＞３Ｔ＋３ 即只要满足Ｔ＞Ｔ’＝５／２。［一１，从一开始就选择降价不是 理性人（精明人）的最优战略，同时容易验证不论０［多么小，总存 在一个Ｔ’使得所有Ｔ＞Ｔ’，在ｔ＝ｌ时选择降价不是理性人（精 明人）的最优选择。因此，对于理性的企业而言，采取冷酷战略 是可以避免价格大战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首先或者 以后采取降价策略。 现实中的价格博弈往往不是无限重复的，而是有限的。那么 在有限次博弈中，企业是否能避免价格大战，达到双赢或者多赢 的结果呢？回答是肯定的，只要博弈次数足够多。罗伯特·艾克 斯劳德在其著作“合作的演进》一书中描述过ｒ一个博弈实验， 实验证明基于合作的“冷酷战略”可以推动竞争者的合作而实现 共赢。经过长期激烈的价格战后，在剩下的大企业之间，价格协 调是可能实现的，而且更多地采用了默示的协调形式。这对家电 行业而言，也许是个好消息，因为只要达到合作的要求便可以停 止价格大战而多寡头共享高额利润。所以暗中的价格共谋很可能 出现，例如２０００年，彩电业高峰会正是试图建立价格联盟，实现 多赢，只是公开的价格合谋既缺乏合法性的，也缺乏稳定性，终 归于瓦解。因此，在我国家电业目前的发展水平下，行业内仍然 是竞争为主，合作居于次要地位。但由于行业价格协调的现实可 能性，寡头企业为谋求更高的利润，不同形式的价格共谋还将不 断涌现。 四、结语 通过对两个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之间价格战的博弈分析证实 ｒ我国家电行业陷入“价格战陷阱”的必然性和行业内价格协调 的可能性，即价格大战是可以避免的。实际一卜，持续的价格大战 是企业问低水平短期竞争的反映。短期内，企业可以比较自主地 调整价格；比较长的时期内，成本结构（生产技术安排）和产品 特征（质量、产品设计、发货速度、营销渠道等）是可以一起或 分别地改变的；而长期内，科研和开发使得企业可以修改成本结 构和产品特性，“工艺革新”能够改变生产技术，“产品革新”能 够创造出新产品（泰勒尔，１９９７）。因此，企业只有通过技术创 新、管理创新和品牌增值才能摆脱“价格战陷阱”，增强核心竞 争力。实际上，以往的多次价格大战，已经迫使家电企业更加重 视核心技术的自主研发和运营管理的创新，并将赢得利润投入其 中，更好地实现了技术和管理等方面的创新，使行业内价格竞争 行为更趋理性，从而推动了整个行业的发展。 参考文献： ［Ｉ］［法］泰勒尔／著，张维迎等／译，产业组织理 论（Ｍ］，中国人民大学出版枉，ｌ ９ ９ ８ ［２］张维迎，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Ｍ］，上海人民出 版衽．２ ０ ０ ２ ［３］苏东水主鳊，产业经济学［Ｍ］，高等教育出版 社．２００ ｌ
各家电，一商是博弈的局中人，其博弈过程大致有如１ｉ两个特
点：（１）完全信息博弈，企业的定价行为是公开的，而且最终要
面向消费者，竞争对手很容易获取价格的信息，因此可以近似认
为是完全信息博弈；（２）重复博弈，现实中价格是不断变动的，
竞争各方反复遭遇，所以是一种重复博弈。以上两点是构造完全
信息重复博弈模型的基础。现在假定市场上只有两个寡头企、眦
（在多寡头的背景下可以类同Ｉ：以下的分析），双方生产同质的产
品，都想侵备市场份额，以争取更人的利润。并且假定双方只采
用一种竞争策略，即价格竞争：如果两个企业都采取降价．各自
可以获得３个单位的支付；大家都不降价，各自可以获得５个单
位的支付；如果一家企业不降价而另一家企业降价，那么不降价
的企业获得１个单位的支付，降价的企业获得６个单位的支付。（如
１；表） 徒： ．ｉ｛｝ｊ烤弗：。…蝣个食业的收蕊矩阵
ｆｉ嚣～迄是竺 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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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是一个类似于囚徒困境的问题，降价相当于坦 白，不降价相当于抵赖。假定第一种情况是企业在第·轮博弈中 同时采取行动，首先我们来看这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的结果，在 这个博弈中，每个企业都有两种可选择的战略：降价或不降价。 显然，不论对手选择什么战略，每个企业的最优战略是降价，比 如说，如果Ｂ选择降价，Ａ选择降价时支付为３，选择不降价时 支付为ｌ，因而降价比不降价好；如果Ｂ选择不降价，Ａ降价时 的支付为６，选择不降价时的支付为５，因而降价还是比不降价好。 就是说降价是企业Ａ的占优策略，同样也是企业Ｂ的占优策略。 （降价，降价）就是这一价格博弈的纳什均衡，纳什均衡是一种 稳态的市场竞争格局：在给定竞争对手行动的条件下，没有一个 企业能通过选用其均衡行动之外的行动以增加自身的盈利。第二 种情况是企业在第一轮博弈中先后采取行动，在有限重复博弈 中，由于博弈有惟一的纳什均衡（降价，降价），我们得剑（降 价，降价）是一个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即每个阶段博弈出现的 都是一次性博弈的均衡结果。纳什均衡表明企业的降价行为是一 个占优决策，即是个体理性的。这样，价格战无法避免，而持续 的价格战又导致价格逼近边际成本的利润为零甚至为负的灾难性 后果，即市场陷入“价格战陷阱”。
析方法来探讨这种竞争格局是如何形成的；并进一步研究行业内价格协调行为的可能性。该分析给我们的启示
是家电企业只有更加重视技术和产品创新，才能走出“价格战陷阱”，提高行业内竞争层次。
关键词：价格战陷阱
价格协调 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
一、引言 改革歼收¨二十ＪＬ＇，Ｆ来，我国的家电行、Ｉｋ迅速成长，已逐渐成 为我国竞争最剧烈的行业之。近ｆ‘几年来，家电行业价格战‘ 发不可收拾，彩电、ＶＣＤ、微波炉、卒凋等价格战此起彼伏，几 乎涉及剑所有的家电产品，并ＨＪ∞部的已经出现恶性竞争的现 象。旷日持久的价格人战使家电行业沦落剑难以自拔的“价格战 陷阱”：重复性价格战持续时问很长，使得产业内所有的厂商都 主动或被动地牵涉其巾，以致产牡陷入过度竞争状态。企牡疲于 价格竞争而无力研发ｆｉ己的核心技术，同质竞争使得产·Ｉｋ利润率 很低甚至为赤字状态，但生产要素和企业却不能ＩＩ页ＯＪ地从该行业 退出，使得低的或负利润率长期持续（郭斌，２００１）。十多年来， 我国家电行业虽然持续成长，但是依然足没有核心竞争力的组装 工业，行、Ｉｋ利润率很低， ·般在５％或更低。 行业内竞争行为行多种，如定价行为、广告行为、兼并行为 等，其中定价，即价格竞争是一种最基本的形式，它是企业综合 实力的表征，价格优势的背后是生产成本、技术水平、规模经济、 增值环节、营销渠道和服务品牌等多方面的优势。关于我国家电 行业持续的价格大战的形成原因有多种探讨，丰要是结合行业发 展的不同阶段性特征来分析。概括地来讲，８０年代行业市场潜力 远大于市场供给，技术引进使规模经济得以较大程度地实现，加 之企业广泛实行成本加成定价法，利润空间较大，这造成了两个 方面的后果： ·则在位厂商生产能力强力扩张，新的进入者大量 涌进；二则价格Ｆ调的空间比较人，降价易以实现。９０年代后期， 产能扩张使得行业内供大Ｆ求，但过剩的生产能力很难通过产业 内重组得以优化配最，又不能通过市场机制顺利退出，以致价格 大战激烈而持久，最终陷入“价格战陷阱”。得益于上述的探讨， 下面我们将利用现代产业组织理论中博弈论分析方法阐述“价格 战陷阱”这一竞争格局的形成机制，并进１步研究市场价格协调 行为的呵能性。 二、“价格战陷阱”形成的博弈分析 经历多年的竞争，中国家电行业已沉淀出寡头垄断的市场竞 争格局，行、ｌｋ内少数几家大厂商生产大部分的产品，例如２００１年 彩电行业前四位厂商７ＦＣＩ．、长虹、海信、康佳的市场集中度达６００，ｏ 以上，２００４年空调行业前＿三大品牌格力、美的、海尔的市场占有 率高达５６％。征寡头垄断的市场上，每个企业的得益和利润不仪 取决Ｆ自身的决策，也取决Ｆ其他厂商的决策，即部分的取决于 Ｊ＾商决策的相互作用。家电市场寡头垄断行为可以理解为非合作 博弈，这里我们将构造·个完全信息重复博弈的模型来分析“价 格战陷阱”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