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旅途中,我们有时会觉得无家可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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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70分)
19.阅读下面的材料,根据要求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
人生旅途中,我们有时会觉得无家可归。但人性的可贵之处在于追求永恒的归宿,这种归宿常常隐藏在人的灵魂深处。
要求:选好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脱离材料内容及含意的范围作文,不要套作,不得抄袭。
灵魂未灭,音乐永生(65分)
晚晴小筑
作者:沈卉 70分
黛瓦白墙浸润在微醺的霞光中,眼角眉梢都是沉静安宁的韵味。
一座泛着古韵的馆舍,便是木心先生的纪念馆了。
文学馆内整齐铺开的墙纸上——字迹清俊,翩雅优美,像一只只灵碟,载着先生永不停息的脚步,追寻先生灵魂深处永恒的归宿--艺术之归宿,生命之归宿!
细细数数,先生从文革狱中带出的稿纸我只有六十六张。
现在想来,在狱中的十八个月中,最残忍的不是潮湿冰冷的牢房,不是如牲畜般的吃食,而是对先生精神的折磨。这是让人在精神上彷徨迷失,觉得无家可归的摧残,比身体的折磨更加恐怖。文革狱中崩溃的知识分子不在少数。
所幸的是,先生回看灵魂深处对艺术的追求清醒了过来。在本该写交代材料的白纸上用诗意的语句勾勒一幅幅没好的图景,用白纸花酒的黑白琴键弹奏着心中流淌已久的肖邦与莫扎特。原本彷徨迷茫,无家可归的忠灵,在艺术的美感中找到了归宿,寻到了生命价值之所在。
先生在苦难中明白灵魂深处隐藏的归宿,即在艺术中获得生命的美感与满足感,
即在追求艺术中实现生命的价值。
乔伊斯说,“流亡,是我的美学”,而先生只说,“美学是我的流亡”;浴室出狱后的八十年代,先生与陈丹青等又同赴纽约深造。先生在彼开设美学讲堂,五年讲学,并写下《文学回忆录》。后成为散文被美国知名大学收录教材的中国第一人。
“我本该放手,可我从未停止痴缠”,先生笔耕不辍,从未停止艺术追求这是一种艺术家对追求永恒归宿的执念。其本质是渴望在艺术中实现短暂生命的永恒价值,寻找灵魂深处的艺术之归宿,生命之归宿。相比之下,眼下许多灵魂彷徨,那些因现实冰冷而觉得无家可归的人,更应该多思考灵魂的归宿在何处,而非漫无目的的只知汲汲营世。
凉意顺着领口深入,晚风袭过木质的窗,吹乱凌乱的思绪,再低头,清俊的字迹也带上了些永恒的意义,肉体不再,其文字却永传后世。
我仰望馆中先生黑白的肖像,心生敬意之时,亦在思考我灵魂的归宿。
木心,1927年生于浙江桐乡乌镇东栅。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82年定居纽约。2011年12月21日3时逝世于故乡乌镇,享年84岁。
中国当代文学大师、画家,在台湾和纽约华人圈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和传奇人物。出版多部著作。
径山之行
作者:袁媛 63分
时光如水自梦里流泻而过,白云蓬勃留下碧痕浅波……
那年盛夏的太阳是帕瓦罗蒂的太阳,沐浴着娇慵柔情的阳光,一家人,从古荡坐车到余杭,前往径山山顶的万寿禅寺进香,一程又一程的野风吟诵着我们轻快愉悦的背影。
径山是天目山的余脉,我们一行人在山间徐行。山道两旁层叠的红松林依次向我们走来,仿佛大山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们,探索千年径山永恒的秘密。
缓缓穿行在清凉惬意的山间,红松枝在脚下“喳喳”作响,我静伫立于一片红松林前,亿起《径山志》中记载,这片红松林已有千年的历史。我伸出温柔的手掌轻抚这一红松枝,仿佛千年流淌的血液涌动其中,让人不禁想到生命的无穷,精神的永恒。
掩卷沉思,人生旅途中,我们有时会觉得无家可归,无法寄托生命的精妙之处。在纷扰的物质生活中劳心累心,渴望享受着静静欣赏一片红松林的生命境界,以寄寓内心真实的情惑。
行至半山腰,随众人一起在万寿阁休憩。目光相逢处,阁中一位师傅正在为游客沏一壶径山自产的径山茶,只见他轻捻一撮撮茶叶,一点点将茶壶填满,随着热水的涌入,茶叶在壶中飞速旋转。捧上一盏温暖可人的茶,细看着茶叶在这青黄古韵的茶杯中浮浮沉沉,仿佛袅袅飘出一条古朴丝绸的苍翠味道。轻呷一口,满口清新淡雅,舒怀惬意。
欣赏着茶叶的沉沉浮浮,不禁想到古人对茶的执着喜爱。从茶中品悟人生,从茶中明白许多精神意义,发掘灵魂的深深处。东坡爱吃茶,在茶中寄寓他的前半生遭遇感慨,却又是在茶中寻找到内在的精神追求,从而能够超然放达。
走出万寿阁,父亲拾起一枚精致的红松放于我手中。我于掌内托起细看:青褐色的松子,沿着整齐的纹路,朝着同一方向旋开,在顶端聚成玫瑰一般的形态。轻嗅,仿佛觉然闻着四季的气息,生命的芬芳,内在的饱满与活力。
重遇红松林时,我引颈仰望,削直的红松直插云霄,追求着伟大的灵魂高度,也许它从不孤独于生命旅途。
远远地听见山顶始建于唐朝的万寿禅寺的钟声传来,“咚嗡——咚嗡——咚嗡——”,那空灵寂寥的钟声,让我想起了“大音希声”的境界,仿佛来自千年以前,呼应着径山的静谧永恒。古时仁者常以山自喻,正像着他们追求伟岸博大的胸襟,在经纬着的宇宙中找到自身永恒的归宿,获得精神上的饱满充实。
孙犁在《书衣文斋》中道出:“四月初晴,暖光满堂,平凡岁月而已,甚远。”我望着天边渐行渐明的晨曦,体会着径山“平凡岁月”中精神归宿的哲思,甚远。
灵魂深处的时光
作者:於文 63分
我想沿着一路乡情的鸿爪回家,回到的不是一个有具体地址的空间,而是一段不知何时起始何时终结的(阳)时光。
那段时光是一种时时都会发作的相思病,藏在灵魂深处。
那时,我光着脚,裸着膀子,轻轻松松就能爬上老家院子里那棵上了年纪的白果树。月光泻在庭院里就如一段段华美的流苏,墙角的栀子花自顾自得的开放了,那香味把小猫小狗熏得醉意十足,跌跌撞撞晃入梦中。我在树上,悠闲地瞅着天上熠熠生辉的星辰而忘记了烦恼。远处传来的稻花香里,传来蛙声一片,我总认为那是乡村故事里最辗转的乐曲。
那时,我呆在爷爷的水稻田旁,偶尔兴起,就撒了欢地在田埂上乱跑,吓得田埂上的青蛙一个接一个地跃入了水中。从东边的芦苇荡里扯下一支芦苇来,让爷爷帮我把两边的叶片砍去,把一头削尖,做成一把电视里才有的绝世宝剑。我用这把剑把爷爷田旁的稻草人扎成了麻花,扯着嗓子朝爷爷喊:“瞧,爷爷,我把你的金毛狮王打败咯!”爷爷一边眯着眼笑,一边小声叨叨:“又得重扎个草人啦!”
卡尔维诺曾说,人总把四处流浪当做生活的意义,然而这不过是为了掩饰他至今未曾找到可以驻足的地方和驻足的时光。
幸运的是,我找到了。每当我苦于苍茫大地寻觅一处可以停泊的港湾时,关于童年关于乡村的那段时光总会从灵魂深处慢慢涌上心头。
比如每当夏季来临,燥热搅得人心绪不宁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和爷爷一起在树下纳凉的事,那时爷爷总睡在那张吱吱响的老藤椅上,轻摇蒲扇,倒上一杯米酒,给我讲那过去的故事。
比如在城市的匆匆人群中忽然迷失方向,不知归路的时候,就会想起奶奶奔走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呼唤我的小名的事。那时,无论我跑得多远多久,是迷失在交错的阡陌小路还是徘徊在茂密的树林里,奶奶总能找到我,而我总能听见奶奶的急切的呼唤声。从那时起,心里就萌发起一个坚定地信念:我永远不是无家可归的人童年的时光永远都能牢者我,找到回家的路。
童年躺在乡下的摇篮里,听着小桥流水的催眠曲,慢慢入睡。那段时光之于我,正如东北高密乡之于莫言,遥远清平湾之于史铁生,是灵魂深处的记忆,是永远的精神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