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与金沙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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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与金沙江文化
山海经与金沙江文化1
一、山海经与金沙江流域文化的关系
1、金沙江名称由来。

要确立金沙江文化,在空间上必须明确区域界定,在时间上当然也要追本溯源。

首先要弄清金沙江过去的异名别称,正如明末清初大学者顾炎武所说的:“言郡邑而不详其山川,言山川而不考其异同,未可云辩于方舆者也。

” [1]据《禹贡锥指》记载《山海经》中的“黑水、赤水”在“唐以后名金沙江”,则金沙江一名出现在公元10世纪之后,至迟在公元13世纪以前此名称已较通行,故《元一统志》残本有“金沙江,今又名不鲁夫”的记载。

依据历史文献,金沙江得名之缘由,有两种说法。

一种认为是因水色金黄之故,如《读史方舆纪要》说:“其江夹岸皆石,江中沙土黄色,故名。

”另一种说法是因江中产沙金,如《元史·地理志》言:“谓金沙江出沙金,故名。

”宋应星著《天工开物》中说:“金沙江……回环五百余里,出金者有数截”。

这条大江在不同历史时期有不同称谓,而且别名不少。

在汉代金沙江称绳水,亦名丽水。

《汉书·地理志》遂久越嶲郡载:“绳水出缴外,东至道入江”。

“遂久”即今攀枝花市辖区大部及凉山州盐源县和云南宁蒗县境,“道”即今宜宾县(市)江段。

三国时遂久以下金沙江的一段名绳水,再以下称泸水、泸江水;
西晋时牛栏江口以下又名马湖江。

流经川藏之间的河段当地兄弟民族又叫布叠河,今攀枝花市一段又名磨些江。

18世纪齐召南在《水道提纲》中说:“金沙江即古丽水、亦曰绳水、亦曰犁牛河,番名木鲁乌苏……金沙江,亦名犁牛河,亦名布赖楚河,又名巴楚河”。

[2](156)
2、金沙江文化范畴。

金沙江腹地笮海盐文化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对于探索中国古代文明的起源有着重要的学术理论价值。

所谓金沙江文化,是指金沙江的流域文化。

作为一种流域文化,金沙江文化具有自身的各种特色。

从史前旧石器到新石器文化再到青铜文化阶段,金沙江文化均具整合与不整合的流域形态,其基础在于不同的地域类型。

金沙江流域文明的起源时代,相当于它的青铜时代,青铜文化十分发达,但仍在国家制度之外徘徊。

汉代政治文化的扩展,把金沙江流域各族纳入文明社会,成为中国文明一个重要的亚文明区。

[3]金沙江流域文化,以西昌为中心的邛海文化区和云南大理的洱海文化区是以鱼米为其特征;昭通的千顷池文化区是以青铜文化为代表,昭通曾是中国内地远古时代重要的铜业基地。

以攀枝花为中心的笮海文化区是以其盐为象征。

[4]金沙江流域自古盛产黄金,因而金沙江文化的总体特征便是以沙金彪炳于华夏历史( 徐仲舒先生生前对丽水黄金的开采与转运有专文研究),所以金沙江被人们称为“中国西部龙"。

生息在金沙江流域的各族人民不仅创造和保存了
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而且都认同是“龙的传人",有着悠久
的龙崇拜(包括蛇、鱼、马等灵物崇拜)的传统习俗。

[5]攀
枝花是依金沙江傍立而成的山水城市,地处金沙江流域中段,是金沙江文化区的腹心地带,金沙江腹地文化是极具潜在价值的文化资源,即笮海盐文化,远古笮海文化是一个独具个性魅力的文化品牌;攀枝花具备树立金沙江文化品牌的基本条件。

而当下,“金沙江下游经济圈”是一个以工业创办为核
心内容的经济圈,包括四川的宜宾、凉山、攀枝花和云南的昭通、曲靖、昆明东川及楚雄的一部分,很大部分与攀枝花建设区域性中心城市所辐射的区域重合,资源互补性强。

整合区位、经济、产业优势,推进区域内经济、政治、文化的交流与合作,构筑一个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市场广阔、充满活力的区域化发展体系,增强攀枝花市对周边地区的影响力、聚集力和辐射力。

区域经济合作是整合城市资源、追求城市经营效益最大化的战略选择,也是攀枝花打造川滇交界区域中心城市的必然要求。

中心城市的发展离不开区域,区域的发展需要中心城市的带动。

3、《山海经》中之金沙江腹地文化的地理位置。

《山海经》
中的“黑水、赤水”是流入南海的。

《山海经·海内西经》曰:“海内昆仑之墟,……洋水、黑水出西北隅,以东,东行,又东北,南入海。

”[6](297)“黑水”即后世的金沙江,发源于
昆仑,向东流,再向东北,最后流入南海,这是先秦文献中
最早记载之一。

《禹贡》亦曰:“华阳黑水惟梁州。

岷、嶓既艺,沱、潜既道,蔡、蒙旅平,和夷底绩。

……岷山导江,东别为沱”。

[7](68-126-131)这是《禹贡》记载大禹治理岷江流域的大致情况,“华阳黑水惟梁州”,“黑水西河惟雍州”。

“导黑水至三危,入于南海。

”这“黑水”应为梁州与雍州西面的界河,则应是今天的金沙江[8](163)。

《海内东经》讲得最为明白:“岷三江,首大江出汶山,北江出曼山,南江出高山。

高山在城都西,入海在长州南。

” [6](332)其中,“城都”和“长州”,虽然是周以后的地名,但位置是正确的。

这就清楚地告诉我们:远古时代长江根本就没有形成今天的规模。

《汉书·地理志》蜀郡下班固原注:“《禹贡》桓水,出蜀山西南,行羌中,入南海。

”《水经》云:“桓水出蜀郡岷山,西南行羌中,入南海。

” [8](163)从《水经注》可知:“桓水”即大渡河,最后汇入岷江,岷江支流入南海,那么岷江本身就不言而喻了。

[9](575-527)由此可旁证黑水、赤水是流入南海的。

《山海经》中“黑水”出现了15次,而“黑水”在最古老的地理著作《禹贡》曾3次提到,由于记载简略,历代学者虽各有所解,但确有不少人认为是指的金沙江。

《吕览》、《淮南子》都有六水之说,即河水、辽水、江水、淮水、黑水、赤水。

很明显“黑水”亦并非“江水”。

古黑水、今金沙江上源那林图乌木仑,于《禹贡》为雍州与梁州的界河。

再如《挥尘录》说:
“泸水乃今之金沙江,即黑水也。

”《禹贡锥指》还说了很多理由:“古之若水,即禹贡梁州之黑水。

汉时名泸水,唐以后名金沙江,而黑水之名遂隐。

然古记间有存者。

地理志:滇池县有黑水祠,一也;山海经:黑水之间有若水,二也;水经注:自朱提至僰道,有黑水,三也;舆地:黑水至僰道入江,四也。

今泸水西连若水,南界滇池,东经朱提、僰道,其为梁州之黑水无疑。

”考察过金沙江的明代文人杨升庵、徐霞客也都认为黑水即金沙江。

若上述指谓可据,则黑水是此江最古老的名称,因为《禹贡》出自于中原战国人之手。

清人吴承志著《汉志水道图说补正》,亦明确指出古黑水即金沙江。

《山海经》中“赤水”出现了20次,《山海经·海内西经》曰“赤水出(昆仑)东南隅,以行其东北,西南流往南海厌火东。

” [6](297)这里的赤水也是指的金沙江或雅砻江。

《山海经·海内经》亦有言:“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黑水、青水之间,有若水、赤水焉①。

” [6](445)这里说明黑水与青衣江之间便是若水和赤水,若水即雅砻江,而赤水可能是与黑水一样是一条纵流江,这条纵流江很可能就是黑水的下游,而黑水很可能是赤水的上游。

《山海经》中的“黑水”,意即黑茫茫的不知晓;而“赤水”,意即赭红(黄)色,能够实实在在看得见。

因而黑水是金沙江上游,赤水是金沙江干流,符合《山海经》作者远虚近实的原意。

古时“金沙江盘折
蛮僚鸡峒间,水陆俱莫能溯,”所以古书无金沙江之名,而称其为黑水或赤水。

20世纪20年代,地质学家丁文江考察了云南楚雄境内的剑川河,他从下游走到了上游,河床越来越宽广,可水流量却越来越小,他断定这是地壳的抬升所致,却原来雅砻江流经剑川河,接上礼让江,汇入红河,最终注入南海[10](175)。

根据地质学家丁文江、张国光的考证:金沙江在远古时确为纵流河川,经剑川盆地流入元江,由越南人海。

其后,因地形变动,江水随折而东流,元江上源之黑水,就这样被截断。

丽江西之石鼓附近,有一尖锐之袭夺湾,可以为证。

同样,赤水也是纵向流入南海的。

从《山海经》看,它和黑水是平行纵向的南流河。

地质变动,让黑水往东,就切断了赤水南下的通道。

于是,它从今盐边县和米易县之间,流入了经攀枝花市的金沙江(古丽水),汇成巨大的水流,流往东北方向,在今宜宾与岷江汇合,成为后世长江的起点。

结果雅砻江就变成了金沙江的支流。

二、金沙江腹地文化的前瞻性分析
1、金沙江文化提出的背景。

金沙江流域文化是中国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从中国文明多元一体形成和发展这样一种历史的观点来看,金沙江流域的文化与文明无疑是其中重要的一元。

它不仅源远流长,内涵丰富,而且具有十分鲜明的流域特征和丰富多彩的文化形貌,并将以此区别于其他流
域或地域的文化。

因此,对于金沙江流域文化的研究,事实上是对中国文明多元一体形成和发展的研究,并将以其富于特色的地域文化成果,丰富中国文明多元一体形成和发展的历史内容,深化我们对于各族共创中国文明史的认识。

不言而喻,金沙江流域文化的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学术理论价值。

[3]
1992年11月由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博物馆举办的“第二
届南方丝绸之路学术研讨会”在凉山州会理县召开,会上有人提出金沙江流域的人类文化十分丰富,也十分复杂,且具有明显的区域性特征,可以将其作为一个文化区来进行研究,并对能否提出金沙江文化这个概念提出了初步的看法。

与会的大多数代表对此表示了认同。

1995年8月,湖北省社科院等单位在湖北武汉召开了“首届长江文化暨楚文化国际学术讨论会”,出版了《长江文化论集(第一辑)》。

四川凉山州博物馆的刘弘和云南昆明市文管会的李劼安民先生在该论文集中发表了《长江文化不可缺少的一环—一试论金沙江文化》一文,向学术界正式提出了金沙江文化这一概念。

该文主要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介绍了金沙江流域的地理生态环境,认为地理环境对金沙江文化的形成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第二部分从考古学角度对金沙江流域的旧石器时代文化、新石器时代文化、青铜时代文化和铁器时代文化作了梳理与介绍。

第三部分论及了金沙江文化的
特点,认为经过长期的历史积淀,金沙江流域的文化已经形成了许多区别于其它区域文化的独特个性,它们由文化基本构成的二元性、文化的多元性和文化的融和性组成。

并提出研究金沙江文化不能将眼光仅仅局限于某些载体之上,而应该从宏观的角度研究金沙江文化在文化格局和文化结构上
的共同性,以建立金沙江文化的基本框架。

2002年《中化文史论坛》出版了“金沙江文化”研究专辑,对金沙江文化的概念、范围、特征以及与中国文化的关系等问题都作了些探讨。

近年来,国内外对长江文化及其文明研究已成为时尚,学术界普遍认为,“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其文化与文明贯穿着整个中国的历史,对中国社会、经济的历史进程起着十分重大的作用”。

作为长江上游的金沙江,其文化与文明的研究,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2、金沙江文化的地域意义。

攀枝花所在地理位置,即《山海经》中所说的“赤水之北”和《汉书》上所说的“江南之地”,也就是金沙江腹地的南北两岸之地,远古时代,这里是产黄金和食盐的地方,但伴随时光的流逝,已成为过去,留下的只是一种永不磨灭的笮海盐文化。

今天重新从《山海经》这一角度来研究金沙江文化,其目的就是要为金沙江腹地的钒钛之都,攀枝花建设寻找理论依据。

攀枝花作为金沙江腹地中心城市,可以着力打造区域性现代
工业中心、区域性商贸物流中心、区域性特色农业中心、区域性旅游休闲中心、区域性科技教育中心,提高攀枝花市对周边城市、城镇的吸引力和辐射力。

这就需要着力发挥移民城市传统文化、现代文明交融的优势,在发展特色鲜明的金沙江文化上有新的突破。

攀枝花作为现代化的移民城,攀枝花是各金沙江文化板块、各民族交融的大舞台,穿城而过的金沙江,钢铁、煤炭、水电等的资源结构又连起了川滇大大小小的城市、城镇,攀枝花逐渐形成了金沙江文化这一新型的地域文化。

攀枝花的地理位置和开发建设史决定了金沙江文化所独具的融合四川和云南两大区系的特殊文化特征,也决定了攀枝花在历史和现代经济社会发展中所具有的特殊作用。

攀枝花进一步打造金沙江文化潜力巨大,整合民族风情、川滇特色明显的彝族文化、纳西文化、傈僳文化、笮海盐文化、漂流文化、丝路文化、茶马文化等文化元素的市场广阔,金沙江文化作为一面文化旗帜完全可以在这金沙江腹地重新竖立起来。

三、《山海经》与金沙江流域文化的历史演进
1、从考古学角度来看金沙江腹地文化的演化。

50年前,金沙江流域考古研究基本上是一块处女地。

现在,这里已成为新的考古学热点。

特殊的地理生态环境和文化生态环境赋与了金沙江考古学文化独特的面貌。

[11]金沙江流域的考古学文化有其自身的特点和相对的独立性,特别是金沙江文化
板块之笮海盐文化研究,还有许多工作可做,有许多课题需要研究。

考古发现证明,攀枝花是人类活动较早的地区;除邻近地区已发现的“元谋人、蝴蝶人”遗迹外,近年来,攀枝花已见的旧石器时代晚期遗存,主要分布在金沙江沿岸地带,包括洞穴遗址。

回龙洞是一处古人类长时间居住、生活过的遗址,洞内文化层厚达2米,分灰、红两色堆积。

试掘时发现众多精制的石、骨器和其它遗物遗迹。

经中科院碳14测定,距今2万年至1.5万年前后的古人类生存沉积,将攀枝花地区的人类居住历史推前到2万年前。

文化面貌呈现旧石器晚期特征,文化内涵则包含着南、北文化因素,显示出一种发展、融合、变化的趋势。

回龙洞遗址的发现与试掘,为研究金沙江流域旧石器晚期文化形态,堆积特征以及南、北文化交往、变化都具有重要意义,是攀枝花洞穴考古上的一次突破,在西南旧石器晚期考古研究上应有重要位置。

新石器时代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原始文明期。

攀枝花境内这一时期的文化遗存,在集有磨制石器采集点和遗址两类。

年代约在距今4000年至3000年间,文化面貌同云南元谋大墩子遗址相似,受西北原始文化影响颇深。

这一时期正是长江上游金沙江形成的时期,发现的新石器时代遗存,充分证实其时攀枝花地界氏族集团频繁活动的历史,反映了早晚不同阶段、东南和西北两大区域原始文化影响攀枝花的复杂关
系,极大地丰富了金沙江中游新石器文化的内容。

青铜时代的代表性文化遗存是各种类型的青铜制品。

在攀枝花所辖的盐边、米易和仁和,先后收集到近20件青铜器。

它们多数出土地点明确,为古代墓葬之随葬品。

发现的青铜器大都是生产、生活中的实用器物,其中兵器数量最多。

青铜器的冶铜铸制工艺成熟,纹饰特征突出,显露出十分浓厚的民族文化色彩。

器形90%与滇西地区青铜器类似,文化面貌一致,表明活动在攀枝花的山地民族同滇西主体民族系同一民族集团成员。

少数有明显蜀文化特征的青铜器,系受蜀文化影响产生的仿制品。

这批距今2000多年(相当于中原战国—西汉时期)的青铜文化遗存,确立了攀枝花青铜时代历史。

文化内涵出现不同文化因素交汇现象,反映了古代滇西与蜀地民族长期存在的经济、文化交往,也是滇、蜀古道沟通的重要例证。

[12](1-9)
山海经与金沙江文化2
2、从历史文献来看金沙江腹地的历史沿革和民族大迁徙。

金沙江裂谷一带地方是人类最早活动的一个区域,也是原始人群南北迁徙、东西交往的走廊。

这里的人类活动,最早见于文字的有:《山海经·海内经》关于黄帝长子昌意降居若水(今雅砻江下游及其与金沙江汇合后的一段河道),并与生活在这一带的笮、邛部落杂居融合,传播先进的中原文化,后生帝颛顼的神话:“黄帝妻雷祖,生昌意。

昌意降处若水,生
韩流。

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颛顼。

”[6](442)《史记》、《大戴礼》皆有类似的记载。

笮海地区笮、邛人(考古学上称的“富林人”)所居住地就是《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记载的赤水以北:“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射。

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

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

应龙畜水。

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

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

魃不得复上,所居不雨。

叔均言之帝,后置之赤水之北。

叔均乃为田祖。

魃时亡之,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先除水道,决通沟渎’。

”[6](430)根据《禹贡》、《淮南鸿烈》、《水经》等文献记载:“赤水”就是长江未形成之前的金沙江。

黄帝与蚩尤战于阪泉,得到女魃的帮助,最终战胜了蚩尤,但魃却回不了昆仑共公台了,只得远徙赤水之北,即远古时代金沙江北岸(今天的攀枝花市辖区)那蛮荒之地,炎热、干旱、无雨,还有瘴气造成的瘟役,因此,人烟稀少。

所以,人们一当遇到干旱,便要敲锣打鼓,驱逐旱魃,以获得雨水。

这种习俗遍布华夏,所以民谣曰:“神北行!先除水道,决通沟渎”!这则神话实际上反映的却是女魃部落被黄帝封于赤水之北,地理位置在他的次子昌意之南,应该是今天的盐边、盐源县山地一带。

夏禹时代,按《禹贡》分区,攀枝花市境古属梁州。

《左传·襄公》曰:“茫茫禹迹,画为九州,经启九道,民有寝庙,兽有
茂草,各有做处,德用不扰”。

[13](171-594-595)西昌、攀枝花、大姚、丽江是梁州的边地。

到了周成王时代,地随梁州并入雍州,攀枝花市“亦为雍州域”。

[2](1)
《尚书·周书·牧誓》有关于居住在金沙江腹地这一带地方的髳、微、濮人参加武王伐纣的传说。

[10](19-20)战争的结果,就是民族的大迁徙,然后各民族融合在一起。

公元前4世纪末叶,秦献公时起,一部分羌人开始向西南及西北大迁徙,有迁到岷江上游的大渡河和安宁河流域,有的则迁往青藏高原。

《后汉书·西羌传》记载:羌人爰剑为秦厉公所拘为奴,后逃亡。

到了爰剑的曾孙忍时,秦献公又对羌人进行了征战。

忍的季父卭,畏秦威,带领部落向南迁徙。

从黄河、赐支河、湟河间的青海一带,逐步迁徙到赐支河曲西数千里以外。

这支“与众羌远绝”的古西羌人,其后“子孙分别,各自为种,任随所之”。

因随居住区域不同,形成了牦牛种越嶲羌;白马种广汉羌;参狼种武都羌等。

[14](2875-2876)其中摩梭人的先民在汉代被称为牦牛种越嶲羌的这支,在迁徙到今四川甘孜南部的大渡河流域、金沙江以北后,又分为两支,各成一部落:自称为“纳亨”的一支,从甘孜南部直接进入了云南丽江一带,即今丽江的纳西族。

而自称为“纳日”的这支,则从甘孜南部向东进入了凉山州,尔后再迁入雅砻江与金沙江会合的三角地带,即今凉山州的德昌县、盐源县;攀枝花市的盐边县、米易县及金沙江以北的攀枝花
市区;云南省华坪县等地区。

在东汉末与蜀汉之际进入以永宁为中心的泸沽湖地区,定居下来,在新的、封闭式的自然环境条件下,而逐渐形成了新的母系氏族王国。

周慎靓王五年(公元前316年),秦灭蜀后,《史记正义》说:“蚕丛(蜀)国破,子孙居姚嶲间(包括攀枝花市境一带地方)。

”周赧王三十年(前285年),秦惠文王派蜀守张若取笮及其江南地,最早在这里设置过郡、县,“至汉兴而罢”。

汉元光六年(前129年),汉武帝刘彻派司马相如招抚嶲夷,“西至沫(大渡河)、若水,桥孙水(安宁河),以通邛、笮”。

嶲夷归附后,汉朝又曾在这里“置一都尉,十余县,属蜀(郡)”。

[15](863-864)汉武帝为开拓西南边疆和改善从西南通往国外的商道(南丝绸之路),于元鼎六年(前111年),遣军征讨,杀邛君,诛笮侯,平定劳浸、靡莫,降服滇国,击败昆明部落,在今攀西至云南楚雄境内,设置了越嶲郡及下属的15县。

正式在今攀枝花、西昌、永仁、大姚、华坪、丽江一带,派官吏、封酋帅,置郡县,从此,金沙江腹地成为历代封建王朝直接统治范围。

先秦史实再现,填补了攀枝花市(笮海文化区)早期历史空白,结束了长期无史可寻的误解,使金沙江文化研究有据可依,在其它许多学科的研究上亦有重要参考价值。

3、从《山海经》等文献记载来看笮海盐文化的特征。

金沙江文化总体上是以沙金彪炳于世的,而作为板块文化的笮海
文化,又是以生产食盐屹立于金沙江之北的。

《山海经·海内经》中记载:“黄帝妻雷祖,生昌意。

昌意降处若水,生韩流。

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颛顼。

” [6](442)韩流这位被雅砻江流域
的盐工们尊奉为“池(井)神”,非常的怪异,却是后世黄帝
神话取材的蓝本。

而《大戴礼·帝系》和《史记·五帝本纪》
又言之稍有不同。

《大戴礼·帝系》记载曰:“黄帝……娶于西陵氏之子,谓之嫘祖氏,产青阳及昌意。

青阳降居泜水,昌意降居若水。

昌意娶于蜀山氏,蜀山氏之子谓之昌仆氏,产颛顼”。

[16](128-474)“泜水”,即今成都市温江区境内的洛水。

《史记·五帝本纪》与其不同处是把“青阳降居泜水”改为了“青阳降居江水”,[15](2)但司马迁说的“江水”仍然是指的“岷江”,而不是早已形成的长江。

戴德和司马迁对笮海盐
工尊奉的“池神”韩流未采纳,去掉了《山海经》中所谓怪诞
不经的不“雅训”的成份,因而把池神韩流一笔抹杀了。

这样
从雅砻江流域去中原接任黄帝的颛顼,就由黄帝的重孙变成了孙儿。

笮海产盐地在今与攀枝花市毗邻的盐源县的黑盐塘及白盐井,是地下盐泉从地面淡水湖泽底部涌出而成盐池的,因为韩流率领笮人盐工长年累月与盐水打交道,致使手、足及皮肤,甚至整个身体可能都被盐水腐蚀变了形,所以《山海经》中才有那样的怪异记载。

因而,《山海经》中的“韩流”,不过是产盐的笮人的先祖之化身而已,神话中的韩流,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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