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与变革：中国法制现代化的历史进程

现现 代 法 制 精 神 的 基 本 的 法 律 部 门 。民 法 中 的 所
有权 、 等权 和人 权 奠 定 了 近 代 公 民权 的 基 础 ， 平 而 民法 传统 中的权利 神圣 和 契 约 自 由精 神 ， 成 为 宪 则
法和 法 制 的观 念 源泉 。 从 技术 层 面 看 ， 自罗 马法 以来 ， 方 法 制 的 主 西
孙 中山 的法 制 思 想 中 ， 正 的法 律 ， 然 是 蕴 含 人 真 必
施 了“ 订新 律” “ 修 、统一 法权 ” 的新 政 运动 。 有学 者 指 出 ， 清 末 法 制 改 革 是 在 西 方 法 律 文 “ 化东 渐 、 传人 乃 至挑 战 的情 势 下 所 采 取 的 一种 回应
西方 法 治 精 神 起 源 于 古 希 腊 罗 马 城 邦 政 治 时 代 ， 古代 城 邦 治 理 经 验 的 总 结 ， 其 是 古 罗 马 时 是 尤 代 ， 法发 达 ， 私 十分 重 视 个 体 的 自由 ， 罗 马时 期 建 古 立 ｒ惠及 后 世 的 著 名 法 律 体 系 。 希 腊 城 邦 时 代 的 民主 和 罗 马 时期 发 达 的 法 律 体 系 为 西 方 民 主 和 法
法 学 著作 、 法典 、 规 并 组 织 翻译 出版 ， 法 引进 国外 法
，
意见 不尽相 同 。本 文 将 晚 清 作 为法 制 现代 转 型
的时间起 点 。晚 清 时 期 是 中 国 法 制 现 代 化 的 启 蒙 阶段 。西 方殖 民运 动 的兴起 ， 得 西方 文 化 不 断 输 使 入 中 国， 中 国传 统 伦 理 法 文 化 构 成 了 巨 大 的 冲 对
自由观 念 等 成 为 现 代 法 制 的基 本 前 提 ， 一 方 面 ， 另
收 稿 日期 ： ０ 】Ｏ — ５ ２ １ 一８ ２
作 者 简 介 ： 娅 茜 （９ ８ ） 女 ， 江 台 州 人 ， 南 政 法 大 学 法 理 学 博 士 ， 梁县 政 府 。主 要 研 究 方 向 ： 学 论 。 张 １６～ ， 浙 西 铜 法
制 的发展 奠定 了最 初 的基 石 。 西方 法 制理 论 成 熟 的 重 要 标 志 是 “ 治 政 治 ” 法
商品经 济 塑 造 了一 个 与 现 代 国家 针 锋 相 对 的 市 民
社会 领域 ， 为法 制 发 展 的 动 力 和保 障 。尤 其 值 得 成
关 注 的是 ， 以商品 经 济关 系为 内容 的 民法 成 为 ｌ体 『
姿态 ， 是按 照传 统 文化 与近 代 文 化 的 双 重标 准 所 进 行 的一项 法 制 改 造 工 程 。①经 过 修 律 ， 统 中华 法 ” 传
系“ 以刑 为 主 ， 法 合 体 ” 诸 的传 统 法 律 结 构 被 打 破 ，
形 成 了 全 新 的 、 本 符 合 现 代 法 制 框 架 的 法 律 体 基
与发 展 的观念基 础 ， 就 是 现 代 西 方法 制 文 明 中蕴 这 含 的 自由 、 平等 、 主等 观 念 。戊 戌 变 法 时 期 ， 西 民 在
律 人才 等措 施 至今仍 有 十分重 要 的借鉴 意义 。
２ 旧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时 期 法 制 的 演 变
与 发 展
（ ） 有为 领 导 的维 新 派 人 士从 思 想 上 开 启 了 １康 中 国法 制 现代化 。此 后 ， 以孙 中 山 为代 表 的资 产 阶
方法律 思 想 的影 响下 ， 新 派 大 力 宣 传 自由 、 等 、 维 平 人 权 等 西 方 的 法 制 理 念 ， 一 定 程 度 上 启 发 了 民 在 智 ， 播 了 民权 观 念 ， 清 末 修 律 大 规 模 移 植 西 方 传 为 法 律体 系 、 律 原 则 以 及 法 律 制 度 奠 定 了 观 念 基 法
启 蒙 与变 革 ： 中国 法 制 现 代 化 的历 史进 程
张 娅 茜
（ 庆 市铜 梁 县 政 府 ， 庆 铜 梁 县 ４ ２ ６ ） 重 重 ０ ５０
摘 要 ： 文 介 绍 了西 方 法 律 体 系在 中国 的 发 生 发 展 过 程 。从 清 末 修 律 到 社 会 主 义 法 制 的建 立 ， 们 国 家 的 法 本 我 律 体 系建 设 走 过 一 段 不 平 常 的路 ， 文 主 要 对 这 个 不 平 凡 的历 程 进 行 一 个 简 单 的 梳 理 。 本
法、 家庭 法 、 承 法 、 法 、 托 、 权 法 、 事 法 、 继 债 信 侵 商 海 商 法等 ， 处理 的是 与 个 人 之 间 或 个 人 与 国家 以及 个 人 与 国家代 理机 构之 间 的相互 关 系 。
孕 育 的社会 契约 观 念 、 主体 意 识 、 利 意识 、 等 和 权 平
或者 说 “ 治 社 会 ” 建 立 。 近 代 西 方 的 法 制 实 践 法 的
表 明 ， 权 神圣 、 律 至 上 及 法 律 面 前 人 人 平 等 则 人 法
要特 征是 将法 律 分 为 公 、 法 两 大 法 律体 系 。公 法 私 通 常包 括宪法 、 政 法 、 法 、 讼 法 等 。它 规 定 了 行 刑 诉 各 团体及 其代 理 机 构 的结 构 、 为 、 力 和 豁 免 权 、 行 权
义 务及 责 任 的规 则 和 原 则 ； 私 法 则 主 要 包 括 民 而
是法 制模 式 所 遵 循 的共 同 原 则 。这 些 原 则 体方式 。
从起 源 看 ， 现代 西 方 法 治 精 神 的形 成 很大 程 度 上归 结 于 商 品 经 济 。商 品经 济 既 是 法 治 的 物 质 基 础， 又是 法 制 发 展 的社 会 基 础 。 一 方 面 ， 品 经 济 商
道 。这些 法 典 和 法 规 全 面 突 破 了原 有 的 诸 法 合 体
的法律 体 系 ， 为 南 京 临 时政 府 、 洋 政 府 、 民政 成 北 国 府乃 至今 日台湾 法 制 的基 石 。从 此 ， 国有 了实 体 中 法与程 序 法 ， 法 与 民法 、 法 、 政法 的 明确分 工 。 刑 商 行 这一 切深 刻改 变 了传 统 法 律 的结 构 体 系 ， 步 初 实现 了传 统法 律体 系 的 现代 化 改造 ， 志 着 具 有 西 标 法特 点 的现代 中 国 法律 体 系 正 在 形 成 。此 外 ， 末 清 修律过 程 中诸 多 有 益 经 验 ， 出 国考 察 ， 如 引进 西 方
关 键 词 ： 律 体 系 历 程 法 梳 理
Ｅｎｌｇ ｅ ｉ ｈｔ ｎｍ ｅ ｔ ａ ｄ Ｒｅ ｏ ｕ ｉ ｎ：ｔ ｅ Ｈ ｉ ｔ ｒ ｃ ｌＰｒ ｃ ｓ ｎ ｎ ｖ ｌ ｔｏ ｈ ｓｏ ｉａ ｏ ｅ ｓ
ｏ ｏ ｅ ｎ ｚ ｔｏ ｆＣｈ ｎ Ｓ Ｌｅ ａ ｙ ｔ ｍ ｆ Ｍ ｄ ｒ ｉ ａ ｉ ｎ ｏ ｉ ａ’ ｇ ｌＳ ｓ ｅ
・
７ ・ ４
张 娅 茜 ： 蒙 与 变 革 ： 国 法 制现 代 化 的 历 史进 程 启 中
１ 戊 戌 变 法 与 清 末 修 律
１ １ 戊 戌 变 法 时期 ．
关 于 中国法制 现 代 化 的 时 间起 点 ， 界看 法 不 学
一
籍条 例等 等 ， 而 使 中 国法 律 逐 步 走 上法 典 化 的轨 从
源头。
１ ２ 清 末修 律 时 期 ．
在 西方 列强 的 压力 下 ， 清政 府 欣 羡 于 采 用 欧 晚 洲 大陆 法系进 行 法制 改 革 后 日渐 强 大 的 日本 ， 寄希
望 于变 法 图 强 ， 以废 除 不 平 等 的领 事 裁 判 权 （ 称 又 “ 外法 权 ” 。在 现 实 利 益 的驱 动 下 ， 清 政 府 实 治 ） 晚
ｔ ｅｌｔ ｎ ｏｔ ｅｓ ｃａｉｍ ｅ ａ ｙ ｔｍ ａ ｅａｐ ｒｏ ｆｕ ｕ ｕ ｌ ｙ ｉ ｕ ｏ ｎ ｒ ，ｈ ｓａ ｔｃｅ ｆｃ ｓ ｓ ｈ ａ ｅＱｉ ｇ ｔ ｈ ｏ ｉｌ ｓ ｌｇ ｌｓ ｓ ｅ ｈ ｖ ｅ ｉｄ ｏ ｎ ｓ ａ ｗａ ｏ ｒｃ ｕ ｔｙ ｔ ｉ ｒｉｌ ｏ ｕ ｅ ｎ
总第 ｌ １期 ２ １年 ９月 ０ｌ
重 庆 航 天 职 业 技 术 学 院 学报
Ｊ ｕ ｎ ｌｏ ｏ ｇ ｉ ｇ Ａｅ ｏ ｐ ｃ ｏ ｙ ｅ ｈ ｉ ｏ ｒ ａ ｆＣｈ ｎ ｑ ｎ ｒ ｓ ａ ｅ Ｐ ｌ ｔ ｃ ｎ ｃ
Ｇ ｅ ｅ ａ ０ ｎ ｒ ｌＮ ．¨ Ｓｅ ． ２ ｊ 】 ｐ １ ｌ
Ｏｎ ｔ ｉ ｎｕ ｕａ ｏ ｅ ｓ ｔ ｖ ｉ ｐｌ ｅ ｐｐｅ ｒ ｎｃ 。 ｈ ｓ ｕ ｓ ｌｐｒ ｃ ｓ ｏ ｇｉ ｅ ＵＳ ａ ｓｍ ｅ ｒ ａ ａ ａ ｅ
Ｋ ｅ ｒ ｓ ｌｇａ ｙ ｔ ｍ ；ｐｒ ｃ ｓ ｙ ｗｏ ｄ ： ｅ ｌｓ ｓ ｅ ｏ ｅ ｓ；ｒ ａ ｅ ｒ ｎｃ ｅ ｐｐ ａ ａ ｅ
础 。正 是在 这 一 意 义 上 ， 们 可 以说 ， 戌 变 法 在 我 戊
级 革命 党 人 继 续 推 动 中 国现 代 法 制 向 前 发 展 。追
寻孙 中 山的法制 思想 ， 可窥见 ２ 便 Ｏ世 纪初 中国现代
法 制价 值理 念 的演 变 。不 同 于维 新 派 ， 命 党人 期 革
Ｚｈ ｎ ｑｉ ａ ｇ Ｙａ ａｎ
（ ｏｎ ｉ ｇ Ｔ ｏ Ｃｈ ｇｑ ｎ ｎｇｌ ｎｇ Ｃｏ ｔ ｙ Ｇ ｏ ｅ ｎｍ ｅ ，Ｔ ｏ ｌａ ｉ ａ ｕｎ ｒ ｖ ｒ ｎｔ ｎｇ ｉｎｇ Ｃｏｕ ｒ ｎｔ ｙ，Ｃｈｏ ｑ ｎｇ ４ ２５ ０） ｎｇ ｉ ０ ６
Ａｂｓｒ ｃ ： ｉ ｒ ｉ ｌ ｓ ｒｂ ｓｔ ｓ ｅ ｎ ｌｇａ ｙｓ ｅ ’ ｅ ｅ ｏ ｎ Ｃｈｉ ａ ｈｅｅ ｔ ｂｌｓ ｔａ ｔ Ｔｈ ｓａ ｔｃ ｅｄｅ ｃ ｉ ｅ ｈｅｗｅ ｔ ｒ ｅ ｌｓ ｔ ｍ Ｓｄ ｖ ｌ ｐ ｉ ｎ ．ｔ ｓ ａ ｉｈｍｅ ｗ ｒ ｎｔｏｆＬａ ｆｏｍ
击 ， 因此 引发 了 中 国伦理 法 文化 观 念 的 演 变 。在 并
晚清 帝 国出现 的华 夷 之 辨 、 用 之 辨 、 末 之 辨 、 体 本 义
利之 辨 、 法 之 争 等 ， 中华 帝 国 推 向 了现 代 社 会 礼 将
历史 的进 程 。尽 管 这 些 论 辨 并 未 直 接 使 用 法 制 现 代化 的字 眼 ， 它们 已 明显 地 包 含 法制 现 代 化 存 在 但
重要 作 用 。他 指 出 ： 中华 民 国建设 伊 始 ， 首重 法 “ 宜
律 。 ④ 中山 的法制 思想 与 其 民权革 命 的 主 张 紧密 ”孙 地联 系 在 一起 。其 民权 革 命 的 目标 是 推 翻 满 清 帝 制 ， 束封 建统 治 ， 立 民主 共 和 的现 代 国家 ， 现 结 建 实 国体 和 政 体 的 根 本 改 变 。不 仅 如 此 ， 孙 中 山 看 在 来， 民权革 命 的要 义在 于 “ 由、 等 、 爱 ” 这 三 自 平 博 ， 者都 是 以 民权 为基 础 的 ， 民权 也 因 为这 三者 而 不 断 发展 和发 达 。因 此 ， 孙 中 山 的法 制 思 想 中 ， 民 在 讲 权 与 讲 自由 、 等 、 爱 是 紧密 地 相 互 关 联 的 。在 平 博
望 通过 资 产 阶级 民 主政 治 革 命 的 方 式 ， 立 进 步 建 的、 符合 现代 精神 的法 制 ， 以实 现 民权 ， 立共 和 国 。 建 （ ） 中山先 生 十分 重 视 法 律 在 国家 治理 中 的 ２孙
思 想 价 值 理 念 层 面 开 启 了 中 国 法 制 现 代 转 型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