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前、中期的白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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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清前、中期的白话小说
才子佳人小说的繁荣 长篇名著的续写与改写 《醒世姻缘传》及其他世情小说 神怪小说的变异 文人化与炫学倾向
第一节 才子佳人小说的繁荣
【才子佳人小说】 指明末清初产生的一批以青年男女的恋爱婚姻为主题的作品。 从题材上说，这类小说主要写才子和佳人的遇合与婚姻故事，其主 人公是“才子”和“佳人”； 从情节结构上讲，应由三个重要部分组成：
切切说人情世故。
——刘半农在《重印〈何典〉序》
《女仙外史》 吕熊，字文兆，号逸田叟，江苏昆山县人。约生于明崇祯时期，曾 如直隶巡抚于成龙幕，后“以旧著《外史》触当时忌，乃归吴门， 年八十余卒”。 《外史》之妙，妙在有无相间，虚实相生。历览全部……在乎虚 虚实实，有有无无，似虚似实之间，非有非无之际。 ——刘廷玑《女仙外史》第九十八回回评
《金瓶梅》《玉娇李》等既为世所艳称，学步者纷起，而一面 又生异流，人物事状皆不同，惟书名尚多蹈袭，如《玉娇梨》《平 山冷燕》等皆是也。至所叙述，则大率才子佳人之事，而以文雅风 流缀其间，功名遇合为之主，始或乖违，终多如意，故当时或亦称 为“佳话”。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
《玉娇梨》 《平山冷燕》
光绪石印禁毁小说《玉娇梨》书影
第三节 《醒世姻缘传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及其他世情小说
《醒世姻缘传》 又名《恶姻缘》，100回，题“西周生辑著”。 《醒世姻缘传》主要反映的是家庭中的夫妻关系。 幽默诙谐是《醒世姻缘传》的显著特色。
绣像绘图本《醒世姻缘传》
《林兰香》，64回，题“随缘下士编辑”。 《歧路灯》，108回，作者李海观。
李海观（1707—1790），字孔堂，号绿园，河南宝丰县人。乾隆元 年中举，晚年屡试不第。晚年曾任贵州印江县知县，有“循吏”之称。 著有《绿原文集》《绿园诗钞》等。
《水浒后传》书影
除对名著的续写外，清初还出现了另一种创作现象，即对以前同类 题材作品的攒集、增删、改写，从而产生了一些“集大成”式的新作， 代表作是《说岳全传》和《隋唐演义》。
《说岳全传》，80回，题“仁和钱彩锦文氏编次，永福金丰大有氏 增订”。
禇人获的《隋唐演义》是隋唐历史题材的集大成者。
褚人获，字稼轩，号石农，长洲（今江苏苏州）人，生于1635年， 卒年不详。褚人获终身未仕，但交游甚广，与著名文人尤侗、洪升、 顾贞观以及毛宗岗等人都有交往。有《坚瓠集》等行世。
李汝珍读书图
插图本《女仙外史》
李百川的《绿野仙踪》； 《希夷梦》； 《雷峰塔奇传》。
顾时命不伦，即间掷金声，时裁五色，而过者若罔闻罔见，淹 忽老矣。欲人致其身而既不能，欲自短其气而又不忍。计无所之， 不得已借乌有先生以发泄其黄粱事业。
——天花藏主人《平山冷燕序》
第五节 文人化与炫学倾向
【文人化】 作者文人化； 小说创作模式的变革； 小说创作具有了表现自我的特点，作者往往将个人的经历和经验编 成故事，把个人的灵魂写进小说，借作品来表达自己的人生理想， 宣泄自己的内心烦恼。； 小说审美追求从尚“奇”转变为求“真”。 极摹人情世态之歧，备写悲欢离合之致。 ——笑花主人《今古奇观序》
炫学、逞才——“才学小说” 屠绅的《蟫史》 陈球的《燕山外史》 夏敬渠《野叟曝言》
线装本《野叟曝言》插图
《镜花缘》 李汝珍（约1763——1830）字松石，直隶大兴（今属北京市）人。嘉 庆六年曾到河南做过一任县丞。兴趣广泛，著有《镜花缘》《李氏 音鉴》《受子谱》等。 作者自命为博物君子，不惜獭祭填写，是何不径作类书而为小 说耶？即如放榜谒师之日，为人群饮，行令叫酒，乃至累三累四不 能毕一日之事。阅者昏昏然睡矣，作者犹津津有味，何其不惮烦也。 ——杨懋建《梦琐薄》
钟馗斩鬼
《平鬼传》，16回，题“云中道人编”，作者不详。该书是《斩鬼 传》的模仿之作，但写法上有了较大变化：
首先，小说的总体构思与《斩鬼传》全然不同；
其次，两书描写的侧重点不同；
第三，钟馗形象有较大发展。
《何典》又名《鬼话连篇录》，10回，张南庄著。 综观此书，无一句不是荒荒唐唐乱说鬼，却又无一句不是痛痛
《西游记》的续书共有三种：
《续西游记》
《西游补》
《后西游记》
问：“《西游》不阙，何以补也？”曰：“……四万八千年俱是 情根团结，悟通大道，必先空破情根；空破情根，必先走入情内；走 入情内，见得世界情根之虚，然后走出情外，认得道根之实。西游补 者情妖也，情妖者，鲭鱼精也……而鲭鱼独迷大圣，何也？……求其 放心而已。”
《蜃楼志》，24回，署“庾岭劳人说，禺山老子编”。
《歧路灯》插图
第四节 神怪小说的变异
“荒诞小说” 以荒诞的人和事折射社会生活、讥弹人情世态。 《斩鬼传》又名《钟馗斩鬼传》，10回。作者署名烟霞散人或樵云 山人，清人徐昆说作者是刘璋。《斩鬼传》讲述的是钟馗斩鬼的故 事，托鬼神以讽世是该书的突出特点。
——《西游补答问》
《水浒传》的续书有两种： 《水浒后传》，40回，题“古宋遗民著”，研究者认为古宋遗民即 陈忱。 《后水浒传》，45回，题“青莲室主人辑”。 陈忱，字瑕心，一字敬夫，号雁岩山樵，浙江乌程（今吴兴）人， 生于1613年，卒年不详。明亡后曾与顾炎武、归庄等组织归隐诗社， 进行秘密抗清活动。代表作是《水浒后传》，另有《雁岩诗集》 《续廿一史弹词》等。
（一）男女以某种机缘相接触（多以诗词唱和为媒介），一见钟情，私 订终身； （二）小人拨乱其间，男女离散； （三）才子及第，才子佳人大团圆。
【顺治、康熙时期】
代表作有《玉娇梨》《平山冷燕》《好逑传》《金云翘传》和《定 情人》等。
【雍正、乾隆时期】
代表作有《二度梅全传》《雪月梅传》《驻春园小史》和《铁花仙 史》等。
石缎逑衿缴嚼溲唷本《绣像平山冷燕》
《好逑传》 《金云翘传》
《好逑传》插图
《金云翘传》插图
第二节 长篇名著的续写与改写
《续金瓶梅》 丁耀亢（1599—1669）字溪生，号野鹤、紫阳道人，山东诸城人。顺 治四年拔贡，后任容城教谕、福建惠安知县。存《天使》《丁野鹤 遗稿》及传奇《西湖扇》等。
《续金瓶梅》书影
才子佳人小说的繁荣 长篇名著的续写与改写 《醒世姻缘传》及其他世情小说 神怪小说的变异 文人化与炫学倾向
第一节 才子佳人小说的繁荣
【才子佳人小说】 指明末清初产生的一批以青年男女的恋爱婚姻为主题的作品。 从题材上说，这类小说主要写才子和佳人的遇合与婚姻故事，其主 人公是“才子”和“佳人”； 从情节结构上讲，应由三个重要部分组成：
切切说人情世故。
——刘半农在《重印〈何典〉序》
《女仙外史》 吕熊，字文兆，号逸田叟，江苏昆山县人。约生于明崇祯时期，曾 如直隶巡抚于成龙幕，后“以旧著《外史》触当时忌，乃归吴门， 年八十余卒”。 《外史》之妙，妙在有无相间，虚实相生。历览全部……在乎虚 虚实实，有有无无，似虚似实之间，非有非无之际。 ——刘廷玑《女仙外史》第九十八回回评
《金瓶梅》《玉娇李》等既为世所艳称，学步者纷起，而一面 又生异流，人物事状皆不同，惟书名尚多蹈袭，如《玉娇梨》《平 山冷燕》等皆是也。至所叙述，则大率才子佳人之事，而以文雅风 流缀其间，功名遇合为之主，始或乖违，终多如意，故当时或亦称 为“佳话”。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
《玉娇梨》 《平山冷燕》
光绪石印禁毁小说《玉娇梨》书影
第三节 《醒世姻缘传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及其他世情小说
《醒世姻缘传》 又名《恶姻缘》，100回，题“西周生辑著”。 《醒世姻缘传》主要反映的是家庭中的夫妻关系。 幽默诙谐是《醒世姻缘传》的显著特色。
绣像绘图本《醒世姻缘传》
《林兰香》，64回，题“随缘下士编辑”。 《歧路灯》，108回，作者李海观。
李海观（1707—1790），字孔堂，号绿园，河南宝丰县人。乾隆元 年中举，晚年屡试不第。晚年曾任贵州印江县知县，有“循吏”之称。 著有《绿原文集》《绿园诗钞》等。
《水浒后传》书影
除对名著的续写外，清初还出现了另一种创作现象，即对以前同类 题材作品的攒集、增删、改写，从而产生了一些“集大成”式的新作， 代表作是《说岳全传》和《隋唐演义》。
《说岳全传》，80回，题“仁和钱彩锦文氏编次，永福金丰大有氏 增订”。
禇人获的《隋唐演义》是隋唐历史题材的集大成者。
褚人获，字稼轩，号石农，长洲（今江苏苏州）人，生于1635年， 卒年不详。褚人获终身未仕，但交游甚广，与著名文人尤侗、洪升、 顾贞观以及毛宗岗等人都有交往。有《坚瓠集》等行世。
李汝珍读书图
插图本《女仙外史》
李百川的《绿野仙踪》； 《希夷梦》； 《雷峰塔奇传》。
顾时命不伦，即间掷金声，时裁五色，而过者若罔闻罔见，淹 忽老矣。欲人致其身而既不能，欲自短其气而又不忍。计无所之， 不得已借乌有先生以发泄其黄粱事业。
——天花藏主人《平山冷燕序》
第五节 文人化与炫学倾向
【文人化】 作者文人化； 小说创作模式的变革； 小说创作具有了表现自我的特点，作者往往将个人的经历和经验编 成故事，把个人的灵魂写进小说，借作品来表达自己的人生理想， 宣泄自己的内心烦恼。； 小说审美追求从尚“奇”转变为求“真”。 极摹人情世态之歧，备写悲欢离合之致。 ——笑花主人《今古奇观序》
炫学、逞才——“才学小说” 屠绅的《蟫史》 陈球的《燕山外史》 夏敬渠《野叟曝言》
线装本《野叟曝言》插图
《镜花缘》 李汝珍（约1763——1830）字松石，直隶大兴（今属北京市）人。嘉 庆六年曾到河南做过一任县丞。兴趣广泛，著有《镜花缘》《李氏 音鉴》《受子谱》等。 作者自命为博物君子，不惜獭祭填写，是何不径作类书而为小 说耶？即如放榜谒师之日，为人群饮，行令叫酒，乃至累三累四不 能毕一日之事。阅者昏昏然睡矣，作者犹津津有味，何其不惮烦也。 ——杨懋建《梦琐薄》
钟馗斩鬼
《平鬼传》，16回，题“云中道人编”，作者不详。该书是《斩鬼 传》的模仿之作，但写法上有了较大变化：
首先，小说的总体构思与《斩鬼传》全然不同；
其次，两书描写的侧重点不同；
第三，钟馗形象有较大发展。
《何典》又名《鬼话连篇录》，10回，张南庄著。 综观此书，无一句不是荒荒唐唐乱说鬼，却又无一句不是痛痛
《西游记》的续书共有三种：
《续西游记》
《西游补》
《后西游记》
问：“《西游》不阙，何以补也？”曰：“……四万八千年俱是 情根团结，悟通大道，必先空破情根；空破情根，必先走入情内；走 入情内，见得世界情根之虚，然后走出情外，认得道根之实。西游补 者情妖也，情妖者，鲭鱼精也……而鲭鱼独迷大圣，何也？……求其 放心而已。”
《蜃楼志》，24回，署“庾岭劳人说，禺山老子编”。
《歧路灯》插图
第四节 神怪小说的变异
“荒诞小说” 以荒诞的人和事折射社会生活、讥弹人情世态。 《斩鬼传》又名《钟馗斩鬼传》，10回。作者署名烟霞散人或樵云 山人，清人徐昆说作者是刘璋。《斩鬼传》讲述的是钟馗斩鬼的故 事，托鬼神以讽世是该书的突出特点。
——《西游补答问》
《水浒传》的续书有两种： 《水浒后传》，40回，题“古宋遗民著”，研究者认为古宋遗民即 陈忱。 《后水浒传》，45回，题“青莲室主人辑”。 陈忱，字瑕心，一字敬夫，号雁岩山樵，浙江乌程（今吴兴）人， 生于1613年，卒年不详。明亡后曾与顾炎武、归庄等组织归隐诗社， 进行秘密抗清活动。代表作是《水浒后传》，另有《雁岩诗集》 《续廿一史弹词》等。
（一）男女以某种机缘相接触（多以诗词唱和为媒介），一见钟情，私 订终身； （二）小人拨乱其间，男女离散； （三）才子及第，才子佳人大团圆。
【顺治、康熙时期】
代表作有《玉娇梨》《平山冷燕》《好逑传》《金云翘传》和《定 情人》等。
【雍正、乾隆时期】
代表作有《二度梅全传》《雪月梅传》《驻春园小史》和《铁花仙 史》等。
石缎逑衿缴嚼溲唷本《绣像平山冷燕》
《好逑传》 《金云翘传》
《好逑传》插图
《金云翘传》插图
第二节 长篇名著的续写与改写
《续金瓶梅》 丁耀亢（1599—1669）字溪生，号野鹤、紫阳道人，山东诸城人。顺 治四年拔贡，后任容城教谕、福建惠安知县。存《天使》《丁野鹤 遗稿》及传奇《西湖扇》等。
《续金瓶梅》书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