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报】湘西翁草村-社工介入的精准扶贫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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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扶贫，社会工作何以作为

本报记者 马晓晗

经过38年的推进，我国扶贫开发工作如今进入了啃硬骨头、攻坚拔寨的冲刺期，“精准扶贫”是其中最核心的理念和举措。社会工作起源于慈善救济活动，它在精准扶贫中究竟可以发挥怎样的专业作用？具体介入路径和方法是什么？

如何助力——

需求导向、动态评估、分类扶贫、精准到户

精准扶贫重在精准。但“当前，中国扶贫工作不论是在贫困人群的识别，抑或扶贫政策的制定实施上，都缺乏精细化的工作理念”，北京师范大学政府管理学院院长唐任伍认为。而扶贫贯穿于社会工作发展的全过程，社会工作的介入将有力助推“扶持对象精准、项目安排精准、资金使用精准、措施到户精准、因村派人精准、脱贫成效精准”六大精准脱贫措施高效落地。

例如对于“扶持对象精准”，社会工作介入低保核查就很好地实现了低保对象的准确识别和定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副研究员孙炳耀也表示，社会工作在低保救助中的作用已经得到认可，在扶贫开发中一样有其专业优势。值得一提的是，传统扶贫模式往往忽视贫困者的主体性，孙炳耀认为，“扶贫造血必须到细胞层面，也就是贫困户层面，社会工作的助人自助可以把贫困户本身的积极因素激发出来”。

尤其是社会工作强调从需求出发，注重在过程中动态评估服务对象的需求

变化，这无疑会为扶贫项目的精准实施提供保障。“原先的扶贫往往是‘一刀切’，不考虑当地的实际需求和需求的差异性。而社会工作在介入时会先评估当地的需求和问题，并对这些需求和问题进行排序，确定哪些需求和问题是可以落地的，从而保障实施的精准、到位。”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社会工作学院院长史铁尔告诉记者。

新疆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付再学则表示，社会工作具有理念、方法、角色三大专业优势，在理念上，精准扶贫与社会工作倡导的助人自助、个别化、自我决定有极强的共通性；在工作方法上，社会工作强调对服务对象问题和需求的评估，有利于做到分类扶贫、精准到户；在角色上，社工注重与服务对象建立专业关系，赢得服务对象信任，双方更容易建立合作关系。

怎么介入——发展生计、链接资源、搭建支持网络

“社会工作介入精准扶贫主要可以从三方面发挥作用：一是运用助人自助核心理念，发挥村民自助互助的作用；二是用优势视角挖掘当地的资源；三是进行资源链接，实现当地资源与外地资源的互换。”广东省社会工作师联合会秘书长丁蓓表示。丁蓓举例说，广东省韶关市新丰县梅坑镇梅南村是广东省民政厅扶贫开发“双到”工作对口挂扶点，其扶贫工作便引入了韶关市海邻社会工作服

务中心，并在当地成立社工站。社工在根据需求调查和评估结果为贫困户开展心理疏导、资源链接、生计发展等服务的同时，注重激发贫困户的自主脱贫意识，搭建社区支持网络，还推动组建了该村的金融扶贫社团组织“创业致富互助促进会”，协力村民自助互助、创业致富。付再学认为，社会工作介入的主要途径还是项目，以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让社工服务机构参与到不同的扶贫工作环节中来，如扶贫对象的需求评估、扶贫方案设计、扶贫项目开展、项目评估等，社会工作都可以参与其中。史铁尔则根据自己在湖南湘西多年从事农村社会工作的经验，总结了社会工作介入精准扶贫的具体路径：一是根据本地条件找切入口；二是建立社工站和本地的相应组织；三是培养本土乡村社区工作者；四是督导及时跟进；五是资源的跟进。“传统扶贫大都是做硬件，社会工作是软硬件都做，如社区文化打造、社区支持网络打造、社区动力激发，使社区发展更为持久、更可持续。”史铁尔说。社会工作发挥作用还需更多关注社会工作在扶贫济困中的作用已经得到党和政府的认可。《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指出，要“实施扶贫志愿者行动计划和社会工作专业人才服务贫困地区计划”。刚出台的《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健全特困人员救助供养制度的意见》也明确，鼓励社会工作服务机构等社会力量参与特困人员救助供养工作。这为社会工作发挥作用开辟了空间，但实践层面目前还有诸多问题亟待关注和解决。首先就是社会工作专业人才不足。“我国社会工作发展原本就存在偏重城市、忽视农村的问题，而目前城市社工数

量尚且不足，更不要说农村了。”孙炳耀说。对此，史铁尔认为可以通过培育贫困地区的本土乡村社区工作者来应对。同时也是北京农禾之家咨询服务中心理事的孙炳耀告诉记者，农禾之家早已开始行动——对村干部、农村经济合作

组织的人员培训社会工作专业理念和方法，推动他们用社会工作专业方法，尤其是个案和社区工作方法，帮助当地贫困户脱贫致富。资源的缺乏也是影响社会工作发挥作用的重要因素。“农村的资源太少，比如在‘三区’计划中，一名社工一年的工资只有两万元左右。”史铁尔认为，政府只有大力提升农村社工的地位和资源，并有制度保障，才能吸引社工下

农村扶贫。

扶贫攻坚中的社会治理创新议题也

引起业界关注。“各级政府需要从社会

治理创新的高度进行制度设计，通过委托或购买服务等办法转移政府职能，让民办社工机构承接它们擅长开展的社会救助、能力建设、互助互济和社区建设等方面的工作。”云南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社会工作研究所所长、云南连心社区照顾服务中心理事长向荣表示。

社会工作在扶贫开发中的角色与作用

在当前我国扶贫开发的攻坚阶段，社会工作在其中究竟

应如何定位自身的角色和地位？社会工作介入精准扶贫具有什么专业优势、如何发挥作用……本报特邀请三位专家就有关问题进行探讨。

主持人：本报记者 马晓晗嘉 宾：

陈 涛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新农村发展研究院常务副院长 兼中国社会工作研究中心主任、 教授

韦克难 西南财经大学人文学院社会工作系主任、教授向 荣 云南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社会工作研究所 所长、云南连心社区照顾服务中心理事长

主持人：《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

指出，要“广泛动员全社会力量，合力推进脱贫攻坚”，要“实施扶贫志愿者行动计划和社会工作专业人才服务贫困地区计划”。社会工作如何定位其在扶贫开发工作中的角色和作用？

陈涛：社会工作在扶贫开发中的角色和作用随实践而存在变化，从最新的实践认识来看，社会工作应主要有三种角色作用：一是社会资本的构建者。协助贫困人群和社区培育、建立或激活以相互信任、互助合作为内核的社会关系以及在此基础上的共同行动力。二是能力建设者。提供知识、技能和相应资源，以使贫困者能够参与改善自身经济社会处境的活动，包括建立他们为行动所必需的文化及身份认同上的自信。三是克服社会排斥、促进社会包容的协作者。通过增权、倡导或协调等支持贫困人群摆脱“污名化”的影响，使他们获得更多的参与机会和途径，从而消除或减少社会环境对他们发展的障碍。

韦克难：社会工作在我国反贫困中的使命和角色主要是：政策制定环节中贫困者的利益维护者、政策执行过程中需求的评估者、为贫困者提供各种服务的服务者、提升贫困者能力的使能者、积极倡导贫困者改变观念的倡导者等。

主持人：我国的扶贫开发工作实施多年来，不乏企业、社会组织等社会力量参与，也取得了显著成绩。与其他社会力量相比，社会工作介入扶贫开发工作的特色和优势是什么？

陈涛：正如我前面说的，社会工作介入扶贫开发有三个

强调的重点，即社会资本、能力建设、社会排斥与包容，这些都是与以往企业或其他社会组织介入扶贫开发有所不同的。采纳最新的“发展性社会工作”等理论视角的社会工作还可以将其他社会力量的长处结合起来，同时避免其不足。根本上，它是从当地贫困人群和社区的主体性出发，注重他们的参与、共享，高度重视组织化的社会过程，同时追求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目标的一种综合性介入，因而可确保实现更好的、有持续性的效果。

韦克难：社会工作与企业、社会组织扶贫最大的不同在于：一是社会工作更注重政策的影响，社会工作由于其专业性和职业化，更能够了解贫困者的需求，更能够推动政策制定者出台符合贫困者需求的政策；二是社会工作更注重对贫困者自身能力的改变，并积极倡导贫困者改变观念。

向荣：传统企业、公益组织和国际发展机构在扶贫开发上取得了客观的成效，但其价值观和方法较为粗放，缺乏规范，容易出现扶贫资源和需求的错配，忽视贫困群体和社区的能力、积极性和主体性，容易形成“等靠要”和越扶越贫的恶性循环。社会工作有一套较为系统和规范的专业价值观、专业干预策略和细致的工作方法，可以针对贫困群体在个人、小群体和社区层面进行干预，提高其解决问题的能力。只有在建立贫困群体主体性的基础上，才能充分实现与外部资源的对接，带来可持续的动力，满足贫困群体脱贫和发展的愿望。

主持人：在国家的扶贫攻坚战略中，尤其是在精准扶贫方面，社会工作发挥专业作用的具体路径和方法是什么？

陈涛：社会工作可以有几种不同的路径和方式参与其中：第一种，在政府主导的救助式扶贫中，它参与有关救助政策措施的执行与落实。就精准扶贫而言,针对一些贫困者个体或家庭，首先需要准确掌握这些个人和家庭的情况，并据此提供有针对性的帮扶。社会工作者可以个别方式受聘于政府机构或以社工机构团队的方式接受政府授权委托或购买服务，负责从评估到救助的全过程实施执行。第二种，以村、社区为单位的扶贫开发中，政府可以单独购买社工机构的服务，明确任务目标，由社工机构在政府有关部门的指导支持下，负责对某村或社区独立设计和实施扶贫开发项目。第三种，本人尤其推崇社工机构作为社会组织与企业、基层政府三方力量合作的模式，即“乡（村）-企-社”合作模式。其中，企业在经济领域有其特长优势，社工机构等社会组织在社会发展领域有其专长和优势，乡村基层政权起统合协调作用，三者相结合，如能做到在尊重当地人群主体性的基础上有机统一、形成合力，效果应当会很好。

韦克难：一是评估调查了解贫困者的需求；二是协调和链接各种社会资源；三是以社区为主要的服务场域，开展地区发展模式和社区生计扶持活动。

向荣：第一，各级政府应根据社会工作专业人才发展规划的要求，逐步在贫困县、乡建立农村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和站点，让专业社会工作服务延伸到贫困乡镇和村社，作为在产业开发和新农村建设以外从社会服务层面切入的重要干预策略。第二，根据近年来民政部发布的专业社会工作参与城乡社区服务、低保与社会救助、“三留守”人员社会服务等指导意见，建立相关的专项社会工作服务项目，为社会工作针对各种贫困群体开展精准扶贫提供抓手。第三，鼓励各级政府和扶贫办进行扶贫规划时，充分整合社会工作提供的社会服务规划，可考虑结合社会工作的能力建设模式，发挥社会工作在扶贫开发和新农村建设项目中的作用。

社会工作如何助力扶贫济困

——广东绿耕社会工作发展中心的实践与思考

张和清

在当前强调“精准扶贫”的大背景下，社会工作要有效助力国家扶贫济困事业，除了必须扎根城乡社区，准确界定扶贫对象，以村居和家户为单位，具体落实国家的各项扶贫资金到位和扶贫政策执行之外，还必须发挥社会学的想象力，在深入理解有关致贫的社会根源的基础上，采取社会工作的专业方法，“对症下药”，切实将扶贫工作落到实处。根据广东绿耕社会工作发展中心（以下简称绿耕）在我国边远贫困地区、革命老区和少数民族地区从事扶贫济困工作15年的经验，当社会工作面对困难人群基于生存需求的绝对贫困议题时，只要我们深入城乡社区（建立社工站），深层次理解困难群众的基本生存需求（在衣食住行等方面开展田野式的深度评估），然后通过组织及能力建设（互助合作的组织策略等）与城乡合作、公平贸易实践等策略，便可最大限度地助力困难群众增收脱贫。15年来，绿耕通过这种城乡合作式的社会经济的扶贫策略，在帮助村民增收和增强村民互助合作及主体性和能动性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绿耕的扶贫工作也面临着在“精神性贫困”（相对贫困）和“环境友好”方面比较乏力的状态。尽管我们明白无论从扩大生产，还是节约开支，抑或消除负面文化标签等方面与贫困者一起努力，都有可能逐步摆脱贫困，但那种基于欲望和攀比所产生的相对贫困，那种对贫困地区和贫困人群的贫困文化和身份建构，那种以污染环境和消耗资源为代价的扶贫模式等方面的问题，却很难得到根本改变。实践证明，如果贫困者（包括全人类）不改变单一的物质-消费的生活方式，如果主流社会不转变对贫困者的负面文化标签和社会排除，如果我们不改变以牺牲资源为代价的单一物质发展的模式，那么，我们所谓的增加收入并不能真正改变贫困地区和贫困者的面貌。例如绿耕在云南平寨推动的契合文化保护与环境友好的社会经济实验，根本宗旨是希望通过这样的城乡合作尝试，使平寨逐步达致“社区自治、生计发展、文化认同、社会互助、环境友好”“五位一体”的美好社区和幸福生活愿景。但尽管我们推动村民以合作社的方式采取“不用化肥农药的老品种水稻生态种植”，社工在城市建立公平贸易的直销平台，使村民获得了较大的经济利益（收入增加），可村民收入的增加远远赶不上其实际开支和消费欲望的增长。上述案例从正反两个方面说明，我国社会工作助力扶贫济困事业既大有作为，更任重道远。具体而言，社工首先要摆脱单方面的“救济式扶贫”和“产业化扶贫”模式，

借助各种契合文化传承、社会互助、公共参与和生态保育的社会经济扶贫策略（包括城乡合作模式），与城乡社区居民一起协力摆脱贫困的社会生活处境。平寨的经验也警示我们，社会经济的扶贫模式必须重点强调扶贫或经济的社会性面向——在扶贫的城乡合作和公平贸易实践中突出强调城乡互惠互利和共生共好；在物质性（收入层面）扶贫的同时，必须通过个案、小组、社区层面的教育及意识提升等社会工作专业手法，使困难群众逐步转变单一的物质主义和消费主义的生活方式，逐步树立足够就好、开源节流、勤俭节约、返璞归真、环境友好的可持续生活方式。

贺晓淳湘西翁草村：社工介入精准扶贫的实践样本

2013年起，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古丈县默戎镇翁草村的农村社会工作由长沙仁与公益组织发展与研究中心“三区”计划项目工作团队负责。在精准扶贫视角下，如何发挥农村社会工作在扶贫济困中的作用？以下探索或可体现。

建立专业关系，科学评估寻找最佳突破口。翁草村是典型的边远贫困地区，青壮年大都外出打工，村寨主要是“三留守”人员。我们初到此地时用了近两个月时间走家串户，了解村庄和各户家庭情况，并建立了良好的专业关系。翁草村有着悠久的苗族文化传统，保存了较原始的苗寨木式建筑群和生态自然环境，但在现代化冲击和人员外流情况下，传统的苗歌、苗鼓面临失传威胁，很多村民都很怀念自己民族的这些东西，但苦于没有组织、缺少资源。于是，我们通过参与式评估，对村寨的需求与问题进行了解和排序，分析了当地和我们的资源情况，决定从民族文化恢复入手，通过开展各种小组、社区活动激发村寨活力。我们和村民一起成立了苗歌和苗鼓小组，开展各种民族文化活动，还开展了春节联欢晚会、西部边区苗歌大赛等各种社区活动，村民积极性非常高，整个山村重现活力和动力。

外力促内生，促进村寨建立在地经济性合作组织。民族文化活动的开展培育了多个自组织，翁草村有了一定组织基础后，生计发展逐渐成了首要需求，成立经济型合作组织成为当务之急。2015年3月，社工和村民尤其是返乡青年多次开会讨论，最后决定成立养殖合作社，选出了社长和骨干，并随后注册了“翁草村爱家生态养殖专业合作社”。他们先是做生态腊肉并销往大城市，后对生态土鸡、蒿子粑粑等做了初步品牌开发。翁草村从民族文化入手，提升村民文化自信心和认同感，社工与村民建立了良好专业关系，村寨出现多个活跃的自组织，在此基础上继续发展成经济性的合作组织，每一步都走得比较扎实，这主要得益于前期的科学评估和充分激发村民的主动性，让村民意识到自己是脱贫的主体。意识到位，

动力重组，社区组织建立，村寨就有

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和组织基础。

加强能力建设，协同满足村寨公共需求。建网能满足村民的迫切需求，大家参与的积极性很高。项目组和合作社链接无线乡村项目团队来到村寨，在实地考察建网可行后，又召开多次会议，边行动边讨论建网成本和运营等问题。后由发起人共同筹资入股，大家齐心协力，终于在2015年6月成功建网，翁草村无线网络覆盖。目前有近20户村民光纤入户，以低于市场的价格获得信息服务。建网过程中，村民的志愿参与大大降低了建网成本，合作社负责运营则有效保障了网络的持续服务。

构建社会网络，促村寨综合可持续发展。在合作社的组织下，村民还陆续志愿参与了安装公共路灯、修建公共浴室。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也方便了社工站链接外来团队来村交流和服务，如与当地合作开展了暑期儿童夏令营等社区活动，还使大家可以通过微信群等新媒体平台进行翁草村内外的线上互动，并注重体现当地的人文和自然特色优势，持续吸引了包括自然教育、艺术写生等不同团队的到来，带动了翁草村自然体验和乡村旅游的发展。

陈锋 四川省成都市高新区培力社会工作服务发展中心

在民政部“三区”计划项目的支持下，我们在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开展了面向贫困人群的专业服务。我认为，过去徘徊于贫困-脱贫-返贫的怪圈，是因为只注重物质形态和经济指标，忽略了扶贫更是从观念、态度到行为习惯改变的长期过程。增加经济收入，改善物质条件仅是表象，真正发挥核心的可持续作用的还是转变意识、激发动力、提升能力、助人自助。而这正是社工专业的优势所在。

张淑珍 甘肃惠群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我是甘肃惠群社会工作服务中心“三区”计划召藏村项目点（甘肃省陇南市宕昌县哈达铺镇）的一线社工，我认为，在精准扶贫中，社会工作注重扶贫对象的个别化需求，能够克服传统扶贫模式无法针对性地解决贫困个体及家庭特殊需要的弱点。同时，对贫困人群自我脱贫意识的增强、社会支持系统的重构、

可动用资源的整合都能发挥不可替

代的作用。

李卫群 广东省韶关市海邻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社会工作可以在贫困户评估、扶贫工作协同、关爱留守人员、村级组织培育、乡村生计发展与社区营造等方面发挥专业优势，助力精准扶贫。例如贫困对象选定方面，社工可以发挥第三方评估者的中立角色，协同各地扶贫系统开展贫困户评估与调查，并可制订“一户一法”的精准帮扶方案。

刘沙沙 上海市杨浦区和泰爱心服务社

我们机构的服务对象均为低保、低收入、支出型贫困家庭。针对此类人群的扶贫脱困工作中，社会工作主要可发挥以下作用：针对性、个别化地解决服务对象的实际困难；激发服务对象自身潜能，帮助其树立自助信念，并链接资源提升其生活质量和生存能力；恢复服务对象的社会功能，搭建社会支持网络，帮助他们回归社会。

资料图片：在湖南省古丈县默戎镇翁草村，长沙仁与公益组织发展与研究中心的社工自2013年起便在这里积极开展农村社会工作，通过生计发展、社区活动、社区文化打造等服务助力村寨的可持续发展。图为2015年社工与翁草村合作开展的暑期儿童夏令营活动中，孩子们在兴奋地参与趣味运动会。 洪 喜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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