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规制的经济增长效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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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规制的经济增长效应分析
在国内外现有研究文献的基础上,通过对2006-2015年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检验环境规制强度与地区经济增长的效应。实证分析表明:东部地区的环境规制强度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效应,中、西部地区的环境规制强度短期内会抑制经济增长,而中部地区在滞后一期时对经济增长表现为正效应。最后,针对不同地区对经济增长的不同效应,给出了制定差别化环境政策的参考。
标签:环境规制;经济增长效应;理论分析;面板模型
1引言
近年来,中国环境污染严重,资源约束趋紧等问题越来越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中国在“十三五规划”中提出了要“加大生态文明建设”、“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的理念。然而,经济的发展与环境保护问题常呈现两难。短期上来看,政府加大环境规制力度会增加企业的生产成本,缩小企业的利润,从而导致生产要素(如劳动力)等流出到环境规制较小的地区,给原地区的经济增长带来阻力。从长期来看,环境规制力度的加大,会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倒逼作用”,使得企业加大创新力度,地区技术创新能力提高,通过“创新补偿”的方式提高了产出,从而促进该地区的经济增长。
且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环境规制也具有地区特征。东部地区经历了“先发展,后治理”的发展老路,地区环境污染严重,目前政府正加大环境规制,促使污染企业的转移,而我国中西部地区生态资源禀赋较为丰裕,但是经济欠发达。当地政府为了吸引企业迁入,往往倾向于采取较为宽松的环境政策。
基于上述背景,本文认为研究环境规制与经济增长之间的机理和效应,对于环境经济的双重发展,制定科学合理的政策,具有较强的指导和现实意义。
2文献综述
从国内外对于环境规制与经济增长的文献中可以看出,学者们对于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持3种态度:(1)“悲觀态度”。主要以Gollop和Roberts(2000)等为代表人物。这些学者认为,加大环境规制力度会给企业带来额外的成本“合规成本”,降低了企业的利润和产出,同时还将影响其市场价格优势。沈能(2012)认为环境规制的目的在于控制企业的减排,但同时也给企业带来了额外的成本,从而导致了企业竞争能力的下降,进而影响了企业的整体经济效益。(2)“乐观态度”。主要以Poter(1995)等为代表人物,这些学者认为,政府实施适度的环境规制,会激发企业创新,引起“创新补偿”效应,从而使企业的生产成本降低,除此之外,技术创新能引起该地区的技术扩散效应,使地区的企业带动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提高了产业的竞争力。这时短期的成本增加与竞争力下降,对企业长期而言是有利的。但是关于“波特假说”中的“适当的”环境规制工具和资源配
置等条件是可变的动态模型,是两个重要的前提条件。(3)“不确定的态度”。这些学者认为,环境规制强度与经济增长之间的效应需依据具体的情况而论,不同的市场效应不一致。例如王文普(2012)提出,环境规制的提出并没有阻碍中国的经济增长,但是欠发达地区政府为了吸引投资,竞相降低环境标准,会影响当地的经济的良性发展。
国内外学者关于该问题的研究目前尚未得到一致的结论,这可能是由于学者关于环境规制的指标选取不同,且缺少对环境规制效应的系统性总结。本文则通过对学者已有观点的总结,尝试设定出合理的实证模型来验证环境规制对经济增长效益的影响,并结合东、中、西部不同区域特质来分析环境规制作用的潜在差异,最后提出相应的合理建议。
3模型构建与指标选取
3.1计量模型的构建
C-D函数作为一种很有用的生产函数,在实证研究中一直被广泛运用,为了考察环境规制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借鉴了Bohringer et al.(2012)的方法,具体表示如下:
Y=fK,L,ER(1)
式(1)中,Y代表经济增长;K为经济增长的资本投入;L为经济增长的人力资本存量。在这里,本文将环境规制强度这一因素作为环境投入纳入生产函数中。
具体的函数形式如下:
Yit=α0Kα1itLα2itERα3it(2)
式中,经济增长Y是被解释变量,以实际人均GDP作为其衡量指标,用来表示各地区的经济增长情况;环境规制强度ER是解释变量,而物质资本投入K 与人力资本存量L等则作为控制变量。
为了剔除异常项对数据平稳性的影响,本文对式(2)两边取对数:
lnYit=α0+α1lnKit+α2lnLit+α3lnERit+μit(3)
其中,变量下标i表示地区,t表示年份,μit为随机误差项。
3.2变量和数据说明
基于数据的真实可得性,本文选取了除西藏外全国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作为研究对象,时间跨度为2006-2015年。对于被解释变量的选取,以实际
人均GDP来衡量各地区的经济增长情况。
关于解释变量:
(1)资本投入(K),用实际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来衡量,数据以2006年为基期。
(2)人力资本存量(L),用各地区人均受教育年限来衡量,借鉴了谢众、张先锋、卢丹(2013)等的计算公式为:Hit=∑jHEjt·hj,其中,Hit表示i地区t 年的人力资本存量,HEjt为t年第i阶段教育水平的劳动力人数的占比,hj为第j阶段教育水平的受教育年限。数据由《中国人口统计年鉴》可计算得出。
(3)环境规制强度(ER),Philippe,Sergio(2015)的文章中指出,二氧化硫排放量能较好反映国家对于环境改善的努力程度,而关于具体的环境规制指标,本文参照张中元、赵国庆(2012)文中,用工业二氧化硫去除率来衡量。從表1、表2可以看到,东部地区的各指标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从实际人均GDP来看,东部地区的数据远远高于中西部地区。结果表明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仍处于明显的失衡状态,东部地区经济发展较好;而西部地区各指标均低于平均水平,说明西部地区确是三大地区中经济发展的落后地区。如何实现经济环境的协调发展,取决于环境规制政策是否能适应现阶段该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
4实证分析
本文采用STATA13.0软件,估计的样本区间为2006-2015年我国30个地区的面板数据。经过Hausman检验,结果证明使用固定效应模型。具体估计结果见表4。
从整体上看,模型的拟合程度很高,变量对于经济增长的效应能得到较好解释。表4中,东部地区环境规制强度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环境规制对东部地区经济增长存在促进作用。这也许由于东部地区经济发达,政府制定的环境规制政策仍在当地企业承载能力内,且环境规制政策另一方面能够刺激企业进行技术创新,这样的良性竞争能带来经济与环境的双赢。
而中部地区环境规制强度的即期系数为负,且不显著。但是在滞后一期之后,中部地区环境规制强度的系数变为正,这表明对中部地区来讲,环境规制强度提高对经济增长存在滞后的促进作用,但不明显。原因可能是,对于该地区的企业而言,支付污染治理费用对其生产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从短期看来,利润的减少抑制了经济增长。但是环境规制对经济的影响存在一个时间上的滞后效应,从长期来看,环境规制还是会促进当地的经济增长。
西部地区的环境规制强度系数即期为负,且在滞后一期依然为负,这说明对该地区企业目前所处的阶段而言,治理污染的成本成为企业额外增加的成本,该部分成本并没通过企业的技术创新得到相应的补偿。从而使得生产率和利润率均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