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歇尔经济学说对我们的一点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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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们提 到 马歇 尔的 经 济学 说, 往往首先会想到它的折衷主 义性质。我国学术界普遍认为, 这种折衷主义表现为拼凑了一个
庞杂的折衷的经济理论体系 是 庸俗经济学的大杂烩。 应 该说, 这种论断是有失偏颇的。
毋庸置疑, 马歇尔学说确实 全面地综合和吸收了形形色色的 思潮和理论, 可谓熔诸家之 精 华 于一炉。博采众长、善于综 合正是马歇尔体系的根本特征。 它对经济学研究对象的规定, 既 坚持古典学派以财富研究为中心 的传统思想, 又采纳后来一些反 对派别所强调的研究 人 及其 行为的观点, 显得平正中庸。其 研究方法也融合了当时三大经济 学派各自热衷的抽象演绎法、历
件。譬如一切早期文明都出现在温暖的气
侯带。二是本国自然资源的丰裕和优势。 三是一国民族的特性和素质。例如, 美国 人是精力充沛和勤勉能干的混合体, 而英 国人将他们特有的性格和机敏的适应性用 于从事经济活动, 终于成为世界贸易的主 要开拓者。简言之, 民族和国家的优良素 质是一国经济增长的持久源泉。还有, 高 度重视国民教育是经济持续增长的根本途
合, 对以往的理论或知识进行整理、扬 弃、补充、更新, 从而孕育着经济理论新 的大发展。正如科学方法论告诉我们的, 真正的综合是一种科学思维的活动, 其结 果往往能导致科学上的新发现。从这个意 义上讲, 马歇尔的综合不乏可取之处, 甚 至拥有一定的科学成分, 应当予以肯定。
然而, 马歇尔作为资产阶级经济学 家, 他的学说又必然体现着特定阶级的思 想立场、意识形态和价值判断。这自然同
此类的进取精神和家庭情感, 有效地增加 社会的储蓄能力。此外, 要搞好社会收入 分配。例如一个具有高尚志向的民族, 如 果社会收入分配得很好, 就会积累巨额的 公 共财 富。 又如劳 动阶 级拥 有较 多的 收
入, 将它们主要用于增强本人及后代身体 健壮和文化素养, 这也是财富的积累, 可 以加速物质生产的增加。简言之, 社会收 入分配公平合理的程度, 直接影响社会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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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们 的 一 点 启 示
陈 贤 俊
史归纳法和数理方法。经济学 说史上久负盛名的各种学说, 诸如亚当 ! 斯密的分工理论、 李嘉图的地租学说、马尔萨斯 的人口论、萨伊的销售法则、 西尼尔的节欲说、约翰 ! 穆勒 的生产费用论、杰文斯的负效 用论以及当时颇为时髦的边际 效用论和边际生产力论等, 在 其体系中也无一不被巧妙地吸 收利用。即便是同一种理论的 相异观点, 它也总是尽可能地 兼收并蓄。此外, 其他社会科 学 ( 如哲学、社会学、伦理学 等) 和自然科学 ( 如数学、生 物学、物理学等) 的研究成果 也被融合进他的体系。例如, 马 歇 尔 先分 别 研 究 需 求 与 供 给、进而论述两者均衡的分析 样式, 实际上就是黑格尔正 题、反题和合题的三段论模式 的变种。而他提出的有些原理 ( 如 连续原理 ) 和概念术 语 ( 如 均衡 ) , 可以说直 接得益于自然科学。特别是在 对待当时三大经济学派别的理 论思想上, 马歇尔采取较严密 的 逻 辑 推理 和 精 巧 的 叙 述 形 式, 一方面仍以古典经济学传 统为主干, 另一方面又广撷精 华, 面面俱到, 显得不偏不
径; 一个有效、理性、清廉的政府是一国 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 等等。可见, 马歇 尔已经意识到一些非经济因素 ( 自然、制 度、文化、政治等) 同样对经济的发展有 着长期的基本影响。
特别要指出, 马歇尔阐述的如何提高 国民素质的思想对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具有显然的现实意义。马歇尔十分重 视人才的挖掘和培养, 特别强调要向工人 阶级的子女提供深造和施展才华的机会, 因为一国最优秀人才一半以上会出现在该 阶级之中。所以, 出身低微的天才经常被 埋没, 实在是一种有害于国家财富增长的 巨大浪费。他反复强调教育对于国民经济 发展的基础作用, 认为 有助于物质财富 之迅速增加的变化, 无过于我们的学校的 改 良。 ( 马歇尔 : # 经济 学原 理∃ 上 卷, 中译本第 230 页) 因为才能的培养离 不开教育, 有天赋的子女经过教育能成为 杰出人才, 从而会大大促进社会经济发 展, 即使对一般劳动者进行教育也有很大 的间接利益。他一再主张把教育当作国家
大规模生产 所必须解决的重大课题。 而也正是这点, 使 大规模生产 对经济 增长的意义更显重要。具体地说, 如果运 输成本能够降低, 生产就可能在报酬递增 的条件下进行。例如, 19 世纪以前英国对 外贸易发展缓慢, 主要就是运输不能保证 和成本很高, 致使海外市场狭小。而其后 来的对外贸易史表明, 它克服运输困难、 降低运输成本的每次胜利往往增加货物得 以销售的地区, 从而提高了生产规模; 从 而至少在许多行业增加了生产的节省; 从 而再次增加了货物得以销售的地区; 然后 在更大的范围上循环往复。这是因为, 从 经济效率的角度来看, 经济增长是通过降 低生产成本来推动的。在运输条件改善而
助成本、替代原理、准地租等, 都十分有
益于 经济 科学 或经济 知识 的进 步。 它的
综合 无疑在其中起了积极的作用。同 样, 马歇尔的新体系能在当时具有相当巨 大的凝聚力, 占据英国经济学霸主地位长 达四十余年, 又在一个世纪里保持着深远 的影响, 被奉为现代微观经济学的基石, 依然离不开综合。
这个富于启迪的史实似乎表明, 经济 科学每发展到一定阶段都需要来一次大综
样反映在他的综合上。事实上, 其体系所 吸收利用的不少理论充满庸俗性或具有庸
俗成分, 而马歇尔所做的工作大多数只是 将它们加以修饰和精致。相反, 马克思经 济学的众多科学命题却极少被引进马歇尔 体系, 实际上他也无法这样做。显然, 马 歇尔熔诸说于一炉的做法是有选择有条件 的, 从一定意义上说, 他的综合较大程度 上成了集庸俗理论和庸俗成分之大成。另 外, 由于他刻意追求博采众长, 有时也多 少损害了他自己某些理论的一致性, 从而 难免有折衷混杂之嫌。其工资理论既以供
折衷主义精神 来概括马歇尔学说基本
特征的做法, 颇值得商榷。其实, 用 综 合 一词加以概括说明, 就显得较为妥 贴。
那么, 应该怎样评价马歇尔的 综 合 呢? 一般而言, 任何理论学说总要吸 收 和借 鉴前 人的若 干精 神财 富和 思想 成
果, 有着某些思想渊源, 它并不能脱离整 个思想文化背景和理论的历史沿革而孤立
需 品的 剩余 的多少 。只 有不 断提 高人 们 的储蓄能力, 才能提供扎实的资本基础 以促进财富的增长和积累。因此, 需要 着力 于提高人们 的储蓄意 愿和储蓄 能 力。
首先, 必须对储蓄给予保障, 否则人 们情愿及时消费掉所掌握的财富。那些自 力更生和努力为将来作准备的人, 也应比 懒惰和不动脑筋的人得到社会较好较多的 照顾。其次, 货币机构 ( 如银行等) 应该 发挥作用, 创造种种条件来增强人们的储 蓄意愿和能力。再次, 重视精神力量的刺 激作用。例如, 追求的本能、取胜的欲 望、显示才干或追逐权势和社会地位的雄 心等, 都会推动人们增加财富积累。特别 是, 渴望自己家人生活得更好和社会地位 更高的这种家庭情感, 常常成为储蓄的主 要动机。所以社会应该设法刺激人们诸如
歇尔不仅阐明的适度生产规模的重要性, 而且隐含着关于经济发展中优先次序选择
的的思想, 因为一国要广泛获得 大规模 生产 , 首先就得实现工业化。此外, 他 甚至实际上已提及技术进步是提高生产率
的重要途径。 马歇尔还论述了长期对经济发展发挥
作用的若干基本因素。一是本国的气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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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生产更加节省的时侯, 在商品量扩大而 对现有运输设施形成巨大压力的时侯, 在 运输业进行革新而使运输费用较便宜的时
侯, 都会提高有关生产行业和运输行业的 生产水平, 推动它们的技术进步, 致使它 们的生产成本下降, 进而对该国的经济增 长产生刺激作用。何况, 大规模生产 带来的 内部经济 ( 即扩大本企业的规 模而使本企业的生产节省) 和 外部经 济 ( 即扩大本行业的规模而使本企业的 生产节省) , 也会大力促进经济的增长。 因之, 推动经济增长的重大秘密就在于如 何有效地获得 大规模生产 。在这里马
存在。因此, 考察一种理论体系的学术价 值, 不在于它究竟吸收和综合了别人的多 少理论成果, 而在于它是否具有逻辑的一 贯性, 有否在理论上进行创新和发展, 能 否推动经济学科的繁荣和进步。应该说, 马歇尔学说在这些方面确实都有所建树。
尤其是, 他在较低的理论层次 ( 包括经济 运行机制) 上, 提供了一整套精细的而又 有实用价值的理论分析, 如需求规律、需 求弹性、内部经济、外部经济、三种报酬 律、长期成本与短期成本、主要成本与辅
致轮廓, 成为其经济发展思想的主要部 分。他认为, 影响一国经济增长和发展的 因素是多方面的, 可以分为不同的类型。 它们有的起着长期的基本的影响, 有的发 挥着显著的重要作用, 还有一些则具有潜 移默化的功能, 表面看来并无明显的影响 力, 实际上同样不容忽视。
在马歇尔看来, 人们的储蓄意愿和ຫໍສະໝຸດ Baidu储 蓄能 力就 是一种 重大 的决 定因 素。 储 蓄 能力 的大 小来自 生产 物品 超过 生活 必
众所周知, 自约 ! 穆勒于 1848 年发表 其代表作 #政治经济学原理∃ 以来的一个 世纪里, 只有马歇尔和熊彼特两人探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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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发展的理论问题。马歇尔的某些经济
发展思想对我们不乏启迪之处, 这里择要 作些述评。
马歇尔的许多著述都涉及到作为一个
历史过程的经济发展问题, 但其论述一般 都不够完整或者精致。然而, 他对经济增 长和发展的诸种决定因素有过不少分析, 并试图勾勒出它们的性质和实际运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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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
然而, 把马歇尔学说这个基本特征不 加分析地视作 折衷主义 , 则不甚妥 当。按通常的理解, 折衷主义 一词意 指将各种不同的思潮、观点和理论无原则
地机械地加以拼凑调和。可是, 马歇尔尽 管力图吸收融合各种思潮和学说, 却并未 生搬硬套, 而是经过深刻的理论思考和精 细的论述, 将它们有机地组成为自己理论 体系的一部分。而且他又对其中不少内容 加以补充发展, 尽力使之臻于完善。此 外, 他的这种吸收融合, 始终立足于供求 均衡分析的基本模式, 又渗透着特有的社 会进化精神, 从而具有较严密的体系一贯 性。西方经济学史熊彼特就这样评论过马
求均衡为主体, 又包含维持生存说、工资 基金说、边际生产力说等因素, 甚至承认 劳资斗争具有重要影响力, 便是较典型的 例子。这就告诉我们, 对于马歇尔的综 合, 我们既要充分肯定它积极的合理的成 分, 又要有分析地批判其中的谬误和庸俗 性, 一味颂扬和简单否定的态度都是不可 取的。
二、马歇尔 关于经济发展的思 想 对于我们的启示
蓄能力的大小。可以看出, 马歇尔较详细 地论证了储蓄意愿和能力同资本形成的密 切关系, 并指明了资本形成对经济发展的 决定作用。
大规模生产 也被马歇尔视作经济 发展的重要决定因素。所谓 大规模生
产 是指它不仅仅是为本地市场而生产, 其市场规模之大已需要进行联合营销。所 以, 改善运输条件, 降低运输成本是进行
歇尔体系: 首先会使理论家刮目而视的 特点是他的结构的简洁性。 ∀∀理论表达 得很雅致, 证明是简单和精炼的。 ( 熊 彼特: #从马克思到凯恩斯十大经济学 家∃ 中译本第 100 页) 更何况, 马歇尔体 系的不少部分都还有他自己的若干理论创
造或新颖思想。可见, 把马歇尔的理论体 系简单斥之为 大杂烩 , 并不符合实际 情况。因此, 我国学术界普遍用贬义性的
投资的一部分。在他看来, 人类的才能是 非常重要的生产手段, 将财富用于才能培 养工作同样是生产性的。即使把教育单纯
学习札记
马歇尔经济学说对
马歇尔经济学说作为西方经 济史上的一块重要里程碑, 不仅 构筑了现代微观经济学的基本框 架和主要内容, 而且又创立了诸 多颇为新颖和重要的经济学理论 和方法, 影响十分深广。笔者仅 对马歇尔经济学说给我们的一点 启示提出不成熟的看法, 供参 考。
一、 综合 是马歇尔 体系的根本特征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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