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综述】余光中诗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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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综述

汉语言文学

余光中诗歌研究

余光中无疑是20世纪中国诗歌史上一位标志性的诗人。他追求过现代意识洗礼的“古典”和有着深厚古典背景的“现代”,在传统和现代中找到了最佳位置。英国诗人艾略特说过:“一个重要文学家之所以诞生,一定不断往前开创,写出属于自己的感觉,但这感觉不是凭空而来的,伟大的作家背后一定有一个雄浑的传统在支持他。真正有创造力的人,他一定不会与传统决绝、告别,而是与传统紧紧连在一起。”[1]这在余光中的创造中得到了明显的体现,在台湾现代中主义文学中,他是第一个去回探中国古典的诗人。近些年来,国内外对余光中的研究是不胜枚举的,特别在诗歌领域取得成绩是斐然的。

余光中的诗歌成就主要体现在《舟子的悲歌》、《莲的联想》、《蓝色的羽毛》、《隔水观音》、《紫荆赋》等十余种诗集中。学术界对其诗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四个领域:

1、诗歌传统与现代的研究。

作为一位生长在大陆、成名于中国台湾的著名诗人,余光中的诗歌充满了对中华民族和中国传统文化深深的依恋之情。早年的诗歌由于师承“五·四”新诗和欧美浪漫诗派的传统,渗入了许多西洋诗歌的元素,使语言中散发出浓烈的西洋气息。以《莲的联想》为转折点,诗人进入他创作的新古典主义时期。

余光中本人在《从一首唐诗说起》和《从古典诗到现代诗》这两篇论评中,都不忌重复地写上这么一段:“反叛传统不如利用传统。狭窄的现代诗人但见传统与现代之异,不见两者之同;但见两者之分,不见两者之合。对于传统,一位真正的现代诗人应该知道如何入而复出,出而复入,以至自由出入。” [2]“不成熟的看法,会认为‘古典’是和‘现代’截然相反的。实上,有深厚‘古典’背景的‘现代’,和受过‘现代’洗礼的‘古典’一样,往往加倍地繁复而且富有弹性。”[3]

研究中有的针对余光中对某个具体古代诗人的传承与创新。徐学通过余光中《从象牙塔到白玉楼》系统分析余光中对李贺的评说借鉴和改造。“李贺诗歌中的神奇想象和铿锵节奏,早就让青年余光中流连忘返。不过,系统而深入地研究李贺并将其艺术经验有机地融入自己的艺术创造中,是在60 年代,研究上的标志性成果是《象牙塔到白玉楼》;创造上

成功转化的典范是《月光光》及《鬼雨》等诗文。《象牙塔到白玉楼》虽然只是对中国古典诗歌的个案研究,无意全面展示作者的现代美学思想,但字里行间却都表现出一个接受了现代美学洗礼的学人的开阔视野和深厚素养。”[4]黄维樑写到余光中提出反传统不如利用传统,在以唐诗为主的中国传统诗歌基础上,创作了丰富杰出的现代诗,同时他认为“余光中对屈原是推崇的”。“余光中在其诗歌艺术的追求中高山仰止,努力攀登,向诗圣、诗仙学习,且为他们造像。为李白、杜甫造像,表示他对唐诗传统的肯定。他造像的艺术,特别是《戏李白》一首的丰沛创意,和《寻李白》、《与李白同游高速公路》的现代想象,则说明他对传统的活用与转化,印证了他的创造力。在以唐诗为主的中国传统诗歌基础上,余光中以其学养和睿智,以其才华和苦功,兼摄中外古今,以数十年的恒心和毅力,创作了丰富杰出的现代诗。他是李白、杜甫的嫡系传人,且开拓了中国诗歌的新世界。余光中为李白、杜甫的造像,象征了传统和现代的汇合,象征了现代对传统的发扬。”[5] “余光中自己也是个爱国爱民的诗人。他的作品兼具艺术殿堂的高雅和时代社会的现实。从屈原的《离骚》、《哀郢》到余光中的/《敲打乐》、《乡愁》、《民歌》,我们听到汩汩声起的水声,从汨罗江的上游,一直到汨罗江的下游,是诗歌的源流,是中国人的源流。”[6]杨景龙指出“从余光中与古典诗歌传承关系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永不释然的祖国情绪主要来自屈原赋,他那天马行空的纵逸才气主要来自李白诗,而他的雅致琢炼的语言风格则主要来自姜夔词。余光中置身现代生活,横接西方,沐欧风美风;总承诗骚,浸唐风宋韵。”[7]

更多文章是从整体上研究余诗现代与传统之间的关系。蒋玉斌主要从诗歌创作技巧这一层面上分析余诗所受到的传统文化影响———“物化”的情绪、“消融”的文法、“和谐”的音韵。“余光中深受古典文学影响,古典诗歌的物化追求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其诗歌创作。余诗所呈现出来的特征, 正是以物托情,所咏之物与所托之情不分彼此,浑然一体,在对物的直观审视中暗示情绪的流动。余诗中的“物”比较广泛, 有具体事物, 有事件, 还有典故等。诗歌既在用语言规则进行抒情言志,又在一定程度上消融着语言规则。”[8]黄永林指出“余光中诗歌在内容上, 表现出强烈的“中国情结”和“乡愁母题”特征, 体现出强烈的中华民族意识和坦诚的人生情怀。在艺术上, 将西方现代诗艺与中国传统诗歌精神相融合, 一方面受西方象征主义、存在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影响, 另一方面借助于中国古代诗词传统的联想、象征手法和结构的优点, 在表现现代人自身的主体意识方面有很大的突破。”[9]甘敏从古典的意象、典雅的语言和节奏化的韵律三方面阐述余诗的古典美,但其指出余诗并不十分关心现实社会,缺少对现实世界的参与意识是不妥当的。[10]徐珂认为

余光中成熟的新古典主义诗学是以传统和现代的互动关系为核心,把现代诗从一个单纯的为学概念发展成一个内涵丰富的诗学范畴。[11]梁欣荣则探讨了余诗在当今现代诗面临的格律的消失和主题的扩大两大困扰的背景下并没有谋杀传统诗歌的美,毁坏文化的传承。

[12]

2、余光中乡国情怀诗研究。

从题材与内容来看,乡愁是余光中创作的母题,数量最多、思想艺术成就最高的也是他的乡愁诗。大多数研究者将目光集中于余光中乡国情怀诗的研究。有的研究文章针对单篇“乡愁”进行研究。陈晓敏从几个方面对《乡愁》进行了美学分析:情感的真实性,情感的沧桑美,情感的典型性,情感的形象化。[13]而杨景龙通过乡愁诗的解读,着眼于它内涵上的母题性质和表现上的原型意义。[14]

还有很多学者把多首诗歌如《乡愁》、《乡愁四韵》、《白玉苦瓜》等归为思乡恋土类进行研究。张培培、王秀丽从意象的选择组合及内涵入手对《乡愁四韵》诗歌中所吸纳的原型意象及创新出的新意象进行了深入的挖掘,对乡愁的醇、痛、遥、久进行了分析。“《乡愁四韵》将审美意象与审美主体能化合得如此透彻的实属罕见。这里本无形状可求的“乡愁”化成了“长江水、红海棠、白雪花、香腊梅”。于是乡愁便通过这新颖的意象传导,便立即变成了可感可触的了,诗人虚实结合,既明写“乡愁的滋味”、“ 乡愁的灼痛”、“ 乡愁的等待”,又通过层层推进的方式,从生离死别之情推进到乡关之情。这种若即若离时淡时浓,隐约出现而不绝如缕的情思中出现的意象,就充溢着一种略显朦胧的想象之美,从而给全文打下了婉约深沉的抒情烙印。”[15]

此外,大量文章从整体上研究余光中诗歌的乡国情怀。江少川的《乡愁母题、诗美建构及超越——论余光中诗歌的“中国情结”》是对余诗乡国情怀探讨比较深刻的一篇。“乡愁是余诗的创作母题,中国情结是诗作的精魂。余光中乡愁诗的丰厚内涵包括无根一代的悲患情怀,蕴含深广的民族意识,归依母体的文化精神。对大陆现实的深切关注。乡愁诗的审美特色为原型意象的心灵烛照, 奇特组合的语言张力, 诗与歌联姻的律动谐美。思想意蕴的超越意义超越小“我”而胸怀大“我”, 把思乡提高到祖国统一的境界, 具有超地域、超时代的意义。”[16]张景兰探讨了余诗的祖国情结:大陆情结、历史情结、古典情结。“这种情感表现为对大陆山川风物的反复吟咏与讴歌。长江、黄河、太湖、洞庭、青海、黄海、长城、长安,祖国大陆的版图远在天边,却历历在目清晰可触,因为它们是诗人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是诗人魂牵梦绕的故乡……我们在余诗中很少看到关于台湾本土的人与事,更多的是由眼前的景与人引起对往事的回忆、对葬于大陆的亲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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