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经典电影《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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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经典电影《太阳照常升起》

作者:杜兴华

来源:《今传媒》2015年第12期

摘 ;要:任何艺术形式的创造,实质上都是一种语言的创造,语言与作者所处的文化背景是分不开的。所以一门艺术的研究,首先应当是一种艺术语言学的研究。电影,作为世界第七大艺术,对其语言的研究得到了广泛的关注。作为第六代个性导演,姜文将电影语言发挥的淋漓尽致,本文以姜文经典电影《太阳照常升起》一片为例,用电影语言分析其电影中的各种个性化的表达。

关键词:《太阳照常升起》;电影语言;电影艺术

中图分类号:J905 ; ; ; ; ; ;文献标识码:A ; ; ; ; ; ;文章编号:1672-8122(2015)12-0100-02

一、电影语言:一种隐含的情感表达方式

在麦茨的《电影:语言或者语言活动》中指出一个观点:电影是一个没有“语言”但却包含着“言语”的“语言活动”。在电影语言中有无数的离散单元,但从标准语言学上讲,电影中找不到类似于音调、语素、字词这类基本的离散性单元成分,所以说每部电影都有其自己独特的语言存在[1]。姜文自己曾经说的,人类的一切情感表达都是一厢情愿的。例如,你对心爱的对象的情感表达,你对一件事物的追求。而姜文导演自己也在这条路上畅通无阻的欢乐的阔步向前着。笔者窃以为此观点非常正确。任何一部电影都只是导演的电影而已。一提到姜文的电影,大家都会觉得这是电影,但为什么感觉离我们很远。从影片《阳光灿烂的日子》到电影《鬼子来了》一直到这部《太阳照常升起》。姜文一直在通过自己的方式表达所理解的“人”。

二、电影叙事:非传统的叙事方式

现代电影语言学开创者克里斯丁麦茨的电影语言研究首先是以电影叙事分析的面目出现的,说明电影与文学的研究在语言表述的方式上联系起来了。正如麦茨所言:电影是一种会讲故事的机器。姜文经典电影《太阳照常升起》,导演的高明之处首先表现在其故事打破了平时观众习以为常的线性叙事方式。影片将四个看似无关其实十分紧密相联的故事顺序打乱。《太阳照常升起》的时间线是:1976年春、1976年夏、1976年秋、1958年冬,按照春夏秋冬叙述了四个故事,正常的顺序应该把最后一段放到最前面。电影完全采用了一种碎片化的呈现方式,而影像本身更像是隐喻意义的帷帐。而电影或者说导演所想要阐释的意图则基本要靠观众的理解来完成。这样就十分类似于布莱希特戏剧所提出的间离效果。让观者进入电影这个梦境,但是一会又会提醒你,这是电影。

电影《太阳照常升起》其中的叙事十分特殊。视听语言完全打破了原来十分流畅的叙事模式。这就使得接受者在理解上产生了很大的障碍。电影中快速的剪辑节奏,戏剧般的语言模式,时空的不连贯造就了这部奇特的影片。姜文大胆的创新类似于西方一些比较先进的电影,但同时也加入了自己的体会与理解。电影中时空结构虽然被导演刻意打乱,但导演在这些残片式的段落中却通过意象与演员的动作达到了表达自己思想的目的。《太阳照常升起》的艺术时间使历史的本相得到了准确的反映。在形式的狂欢中再现一个狂欢的时代。不同的时间结构呈现不同的人生存在状况,碎片式的电影作品结构与特定时代人的生存是一致的。

三、电影人物:非正常性的人物形象特征

我们如果要从叙事学的角度研究电影,人物是一个重要一环。《太阳照常升起》中首先登场的是周韵扮演的精神失常的“妈”。衣服破破烂烂,动作与语言完全不能理解[2]。外人看来疯疯癫癫,但是,曾经有人指出疯与梦是同样的精神状态,疯妈似乎即是疯,同样也是沉溺于自己的梦中不能自拔。并且更有意思的是,她对自己儿子说,妈不疯。但是,看完整部影片,我们明白,妈的疯其实是一种隐藏在真实渴望上的表象。从影片开头,妈梦到鞋开始,再把第四个故事结尾处相连,我们会知道,妈梦到了和当年一样的情景,所以觉得这是真实的,也就是是说,她觉得会再一次见到丈夫。随后便做出了一系列疯狂的表现。疯妈像一个野兽一样,以疯癫的方式捍卫自己和儿子,这暗示的是她疯癫背后是无边的焦虑。焦虑来自时代的创伤。她用鹅卵石铸就自己的世界,但是,这里的一切弱不禁风,几个喷嚏过后便面目全非了。疯妈自己的一厢情愿与社会的残酷产生了矛盾。埋葬和自我埋葬可以用来解释她的破坏欲和攻击欲,她疯狂的摔碎房间里的器皿。但在后来,妈正常了,并没有找到自己寻求的答案。只留下一件衣服,关于她去了哪里,同样也没有人知道。

在电影中,另一个重要人物就是老唐,老唐在电影中的身份是多变的,首先是一个浪漫的丈夫,林大夫的情人,是梁老师的朋友,是孩子们的老爹。但其身上的两大标志却使得这个男人充满着荷尔蒙的活力,一是枪,一是喇叭。喇叭召唤了林大夫,召唤回来了山上的孩子们。他的枪更是一种男性的标志。老唐被下放到村里,标志着父亲角色的回归。带着孩子们打猎,俨然就是一个严厉的父亲。同时,他也十分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父权感觉。老唐也不断编造这只属于他的性幻想,把枪作为男性性象征的指代,把女人的皮肤想象成天鹅绒,但是当小队长告诉他,并不像天鹅绒时,他果断的毁灭了小队长的生命[3]。

四、电影隐喻:充满光怪陆离的表达方式

众所周知,姜文的电影中充满着各种个性化的隐喻。一般来说,电影的创作者时常是在影片中晦涩而又顽强地表现出和人潜在的各种意愿、思想、情绪。这种主观性并不是直接地、明显地表现在影片的内容层面,而是隐含在整部影片复杂的语言修辞策略之中。在姜文电影中,更是不胜枚举的使用着隐喻手段。姜文始终是坚持自己的一种隐喻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

《太阳照常升起》首先在第一个段落中,出现了鲤鱼鞋。在我国民俗传统上,鱼是多子多福的象征,古时就有对鱼的生命崇拜。鞋则是性的替代符号,这一点与中国传统文化有特别大的关系,古代男人一般看一个女人时,首先看的是脚,所以长期便形成了一种隐喻。这一点在张艺谋电影《红高粱》也有体现,有一个段落是轿夫们打走强盗,姜文饰演的余占鳌把“我奶奶”的鞋捏了一下,又放到轿子里。似乎两人都明白了用意。鱼和鞋的结合是生命的象征。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影片的第一部分是在长满鲜花的铁道上出现的是鱼鞋,而与之呼应的影片的最后在同样的长满鲜花的铁道上出现的是一个新生的生命。同样的,这里的鞋其实也是侧面的表明了长期社会对人的性压抑。导演通过这样一个隐喻,表达了疯妈对于爱情的渴望。

在影片中,疯妈后来自己用鹅卵石盖了一座房子同样也充满了隐喻。疯妈搭建的这座房子,那正是因为她作为母亲,觉得什么都不可靠,才想到用自己的力量,为儿子建筑起最安全的世界,她觉得只有自己亲手创造的这个世界最安全,这种孤独与不安外化的十分清楚。里面拼贴的碎裂瓦罐,随着小队长的一个个喷嚏而破碎,也正表现了梦想也是易碎的,现实就是这样,既美丽又残酷。

片中出镜率较高的意象还有枪。枪,众所周知是战争的中必不可少的武器,是代表一种男性的力量。同样的,姜文导演也经常在其电影中拿出枪这种意象。例如《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双方在桥下打架所使用的枪。《让子弹飞》中,也是出现了令观众眼花缭乱的各式各样的枪。在姜导的其他电影中,同样不乏枪的出现。首先,在《太阳照常升起》中,基本延续了姜文一贯对于枪的理解和表达方式,那就是枪代表一种男权符号。在电影中,枪的出现主要集中在姜文身上。第一个出现的地方是在第二个片段中,姜文扮演的唐叔在梁老师家意外的发现了一支残枪。这个枪其实是导演故意而为之。这里的梁老师的枪,其实代表了梁老师本身的一种不完整性。在当时的那个年代,对于文艺工作者的一种压抑,造成了人心灵上的一种残缺,像一把残枪,只能被岁月的尘埃掩盖。同时,后文对梁老师的命运也给予了比较表示。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其只能选择死亡。第二次枪意象的出现是在老唐被下放到农村接受改造。老唐天天带着孩子们上山打猎。老唐拿着自己的猎枪,孩子们前呼后拥,老唐也是枪法精准,受到了孩子们的喜爱。俨然成为了孩子们的大英雄。导演同时运用仰视的视听语言强化老唐的形象。这段场景最能体现枪的作用,带着一股浓烈的男性气味。每个男人不都希望这样一种掌握权利的欲望体验吗[3]。枪的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电影的第四个片段中,唐姨经过千辛万苦找到了代表自己真正爱情的唐叔。唐叔拿着猎枪朝天鸣枪,看起来十分有男性气概。其实,这也是唐叔向天地宣布自己的成就,一种喷薄而出的像狮子在丛林中的雄性怒吼。

片中还有一个意象就是口罩。口罩的作用就是遮住口部,使口部不能发声。在影片中,口罩其实代表着那时社会普遍存在的一种小心言论的现象。唐叔去北京找朋友询问事情,他的朋友就明显戴着口罩。并且,很奇怪的是,双方交谈时,他也是没有脱下口罩。北京作为政治中心,其本身就代表了全国的一种核心,说明了在当时极大的一种压抑社会下,人民言论十分谨慎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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