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契丹语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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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满语和鲜卑语、契丹语词汇的关系

戴光宇

摘要:北朝时期的鲜卑语和辽金时期的契丹语都存在相当一部分词汇和满语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不仅和这些民族的发源地偏南,受到东北腹地古代民族的强烈影响有关,而且由于这些民族曾经长期同构成满族先世的人群有过相互的渗透与融合,到后来相当多的契丹人融入女真并带来了自己的语言文化,满族的语言同这些称雄草原的北方民族的关系值得进一步探讨。

关键词:鲜卑语;契丹语;满语;语音;词汇

北朝时期由代北入塞的鲜卑等民族语言中,其最具代表性的基本成分多来自蒙古语,而常用成分除少数来自突厥语外,多和满语有着一定的联系,其中有些词在今天满语里有而蒙古语里却没有,而且同源词汇的语音形式和音节结构往往和满语更为接近,契丹语里的情况也大致如此,都体现出了现今蒙古族到来之前东北地区的某些方言特征,这对于我们探索中世纪以前满—通古斯语族和蒙古语族的状态能够提供一些有益的线索。

《魏书·官氏志》中的代北姓氏所改汉姓中有十七个不是直接取原姓氏中某个字,有的是取原民族语言该词的意思意译而成,如下:

1表中蒙古文转写借鉴了满文的穆林多夫转写法,而蒙古语中连读为长元音的两个元音字母之间的那个辅音字母,传统转写法写做γ,但为了不懂蒙古语的学者也知其为长元音,本文转写做h,其余的转写为g,以示区别。

2《魏书·官氏志》载:“黄帝少子昌意悃,受封北土,黄帝以土德王,北俗谓土为拓,谓后为跋,故以拓跋为氏”。

3丁锋著《日汉琉汉对音与明清官话音研究》,第六章《清李鼎元<琉球译>所收寄语的汉语对音》,中华书局,2008年8月,p380。

4聂鸿音《鲜卑语言解读述论》,《民族研究》2001年第1期。

5古代北方草原、森林民族多住在类似“仙人柱”的用木架搭成的只有圆顶没有立式墙壁的帐幕里,“顶”即是“房”。

《元和姓纂》又载:“北人谓地为拔”,因而贺拔氏意为“总有其地,众皆称贺”。对“贺拔”的解释虽有些牵强,但四夷馆《女真译语》“地面、地方”的汉字标音为“卜·阿”,满文写做“ba”。前人认为契丹语“捺钵”可能分别对应着满文的“na”(地)和“ba”(地方),满语称“地方”为ba na。

对于柔然始祖木骨闾(上古 ,中古 ),其名字是“首秃”的意思,对应着蒙古文mukur(钝的;无角的,秃头的;徒,空),满语中也有对应的词,即muhaliyan (圆的),同一词族相关的词还有:mahala(帽子);moro(碗);muhaliyan(弹丸);muheliyen (圆);muwa(粗);marimbi(转回,回来);mari(次,回,度);maru(鱼群);moyo(钝,水痘);moyombi(镌刻的字磨的没棱角),它们都有“圆”、“回来”、“粗”、“直径”的意思。

在考古学、人类学等领域经过多年的研究,学者们逐渐发现,在上古时期,东北腹地的东部和西部早期分别主要由秽人和貊人所占据。大致以沈哈铁路为界,居住在东部沿海的“东夷别种8”土著秽人和居住在西部草原的东胡系游牧民族貊人是东北腹地最有影响力的两个

6哈萨克族有种酸奶制成的又酸又咸的食品名称和此词近似。

7“俟”字,现代汉语虽读 ,但在当时却往往用以翻译北方民族语言中的 或 。如古突厥语官号“俟斤”( ),到了辽代就被译为“夷离堇”。《魏书·官氏志》又载:“高车十二姓,九曰俟汾氏。”《姓谱》上说:“神农为黄帝所灭,子孙遁居北方,鲜卑俗呼草为俟汾,以神农有尝草之功,因自号为俟汾氏”。

8《逸周书·王会篇》。

族群9,他们的文化构成了我国东北和朝鲜半岛民族文化的重要基础。尽管在汉代以后史书上常常秽貊并称,但在早期,这两个族群的界限是十分明显的。

考古资料与文献资料的对照说明,公元前3世纪以前的东北亚系青铜文化分为两个主要的文化系统:一个系统分布于辽西和辽河平原,游牧色彩浓厚,应该是先秦时期的貊人(貉人)所创造的文化,这一系统文化中的代表性器物是剑身形态为两侧刃部经过研磨的细长型曲刃的短茎组合柄型铜剑,还有多钮几何纹铜镜和铜铎;另一个系统主要分布于辽东、吉长和朝鲜半岛全境,缺少游牧文化色彩,渔业和农业较为发达,中原系文化影响很少,青铜文化相对落后,社会等级差别不甚明显,应该是先秦时期秽人所创造的文化,这一系统文化中的代表性器物是宽短型短茎组合柄型铜剑,又称“琵琶形铜剑”。从约公元前1000年开始,直到公元前3世纪貊人东迁秽人地区以前,这种文化格局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和西伯利亚地区的古人类短头阔面低颅的人种特征不同,无论是东北东部还是西部的民族在当时基本上都属于长头型高颅的古东北华北类型。

从公元前3世纪开始,貊人自辽西地区东迁后,逐渐统治了东北东部的许多秽人部落,二者融合形成了文化源远流长的秽貊族群,是构成后来东北腹地土著民族的基础成分。汉魏

时期的夫余(上古音 )、高句丽、沃沮、东濊等民族,都是在这一族群的基础上形成的。“濊貊”一名,晚至《辽史·属国表》中尚有记载。据史书记载:“东北九夷之五为凫臾10(上古音构拟 11)”,“凫臾,东方国名”12。在早期东北诸族中,秽貊―夫余系统的民族,不但人口众多,且文化相对发达。在秽貊族系中,仅仅夫余就占了东北九夷的九分之五,可见夫余系民族在上古时期东北地区的影响力。直到唐代,渤海国王大武艺致日本天皇的国书中,尚自称“复高丽之旧居,有夫余之遗俗”13。

现今分别居住在东北东部和西部的满族和蒙古族,他们在人种特征和语言的音节结构、语流音变上是有着较为显著的差别的,笔者认为,当秽貊族系的民族在东北大陆上消亡之后,和朝鲜(韩)民族一样,我国东北的世居民族也继承了这一族系民族的文化遗产,并沉积在这些民族语言文化的底层,成为千百年来东北民族文化的底色。其中女真、满族继承的文化以秽系民族的为主,契丹、达斡尔、蒙古等民族继承的文化以貊系民族的为主。

考古发现表明:吉林市东团山“南城子”古城先为古秽城,后为夫余王国前期王城的宫城,夫余人和汉人在这里生活。早在20世纪30年代,著名考古学家李文信先生就曾论述吉林市帽儿山出土的少数当地土民文化遗物表明,夫余文化虽属定居农耕文明,但遗物“颇多北方游牧民族文化色彩”、“颇受匈奴文化之影响”,“总之此种遗物,不特非汉人所应有,亦东北高句丽各族遗迹中所未常见者。考之文献,亦可为前说之证据,非好奇立异之论也。”14有学者据史书记载北夫余之裔豆莫娄语言与契丹同,以及布里亚特蒙古的族称和“夫余”二字的上古音 相似,他们的摔跤是高丽式,与日本的相扑接近,与突厥—蒙古的摔跤并不相似,断定夫余属蒙古语族,这个问题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尽管库莫奚和契丹都出自鲜卑宇文部,《魏书》却认为契丹是匈奴南单于的远属,语言“与鲜卑颇异”15。因此我们不排除西迁的匈奴人里也有许多来自属于匈奴左地的夫余人成分的可能,很有可能,曾经统治过

9王建新、刘俊瑞《先秦时期的秽人与貊人》,《民族研究》,2001年第4期、王建新《濊人与倭人》,《北京论坛(2004)文明的和谐与共同繁荣:“东亚古代文化的交流”考古分论坛论文或摘要集》。

10李巡《尔雅·释地》。

11李珍华、周长楫编撰《汉字古今音表》,中华书局1999年,后同。

12《字汇补》。

13《续日本纪》卷十。

14董学增《夫余文化遗存的发现、基本面貌及命名之我见》引李文信《吉林市附近之史迹及遗物》,沈阳博物馆1946年10月出版内部专刊《历史与考古》第1号。

15《辽史·世表》也有如下记载:“炎帝之裔曰葛乌菟者,世雄朔垂,后为冒顿可汗所袭,保鲜卑山以居,号鲜卑氏。既而慕容燕破之,析其部曰宇文、曰库莫奚、曰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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