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设计现状

杭间：我想对设计可能我们这两年，包括我刚才说到的在中国有这么多人关注设计，我不知道大家有一个问题有没有考虑过，就是设计真有这么重要吗？也许这个问题提出来大家可能会有一些争议，尤其是这两年中国高校招生，设计专业的发展是最快的。也许很多可能在座的很多的朋友都是在学设计或者是在做设计的，而且设计也被目前的政府看成是要改变中国经济的一个模式和结构的一个重要的一个推手。在这样一个情形下面，我来讲这个设计有这么重要吗？可能大家会有一些异议。但是我想，以我这么多年在设计这一行里面的一个学习和研究，还有观察的体会，我觉得设计的问题在欧美、在中国，尤其在中国可能都有需要我们来问一下为什么的时候。

我刚才跟主持人说，我说因为主持人刚才也对我这个题目提出置疑，我们好不容易在中国办一个国际级的一个规模最大的一个设计三年展，他说我和其他去要讲的陈丹青老师的观点基本上都很接近，一个反设计，一个是反创意，我也同意反创意，我同意反创意的理由是，我觉得大家口口声声在说创意，大家很热情的在从事这个创意，可这个到头来，这个创意的成果都被商人所利用。

创意是一个商人的一个阴谋的口号，当然我说的可能是极端了，但是有时候极端是包含稍微包含一点超越性的真理在里面。那么设计也是这样，我刚才跟主持人开玩笑，我说那个连那个前不久那个叫

郭美美坦白，她说她开豪车，背名包，她在网上晒她的名牌包，后来受到媒体和公众的质问，她说我的包只有一个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如果我们在座的朋友当你们所生活的环境里面大家都遥呼相比着买那种所谓的高端设计的奢侈品的时候，我想大家生活挺累的，一个人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进入社会的工作，五六千块钱一个月算是不错的，但是根本无法来满足我们今天说的一个好设计，那这个设计是为了什么呢？这个设计不是给我们造成压迫了吗？所以这里面也许这个设计是分层次的，但是目前我们在中国，在中国最初的经济发展阶段，我们对设计的期待有有点过于理想化，似乎我们所有的设计都是好的，我们都是受欢迎的，我们非常值得强烈推进的。所以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可能就会很多人会身受其毒，包括我本人在内，我最近在一个月之内，我换了三个手机，我不是说我钱多的没地方花了，也不是说我要追赶什么时尚，而是我在很盲目的情况下买了一个品牌手机，最后发现这个手机不是我需要的，而且这个著名品牌的手机实际上它有很多成熟的产品，但是它因为迎合市场，它的更新换代太快了，所以某些款的设计是不成熟的，我正好买了不成熟的产品，老死机。所以我在一个月盲目的过程当中我就换了三次手机，浪费了很多我的教书的钱。

从我这个角度，可能每位朋友可能其实对于这几年手机的更新换代大家可能都有体会，这个手机更新换代太快了，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自己不用的手机到哪儿去了？如果真的到回收厂，去到那些垃圾厂，或者那些城市边缘地区的那些五金回收的那些农民工的房里

去看一看，那种工业垃圾，那种手机快速更新换代堆在那儿，简直让你非常吃惊，地球资源、地球的环境如此有限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如何处理？所以我觉得，我刚才只是举这么个例子，只是设计的问题，我们可能虽然中国目前还刚刚开始比较好的来发展设计，但是我想，我们不能再走西方的这些设计发达国家已经走过的那些不好的一些地方，我们能够后进的中国人能够在目的的发展过程当中能够有所超越，我想这是我这个今天要给大家讲的我的体会的一个最重要的一个目的。

那么我们具体怎么来深入呢？我刚才包括举的手机这个例子，我想可能大家都会意识到，我们在选择手机的时候，因为每个人除了我们的设计学院的、或者从事产品设计的，从事手机设计的人之外，可能我们对这种我们所面临的消费物品的选择都有一个被设计的过程。我还是举手机的例子，每一种手机的服务，这个服务的系统，这个服务功能的要求都

是设计师给你设计好，当然，这个设计师可能也充分听取了市场的意见，它也对消费者的使用的要求也做了调查。但是，任何一个设计师，它不会完全的来迎合这个被动的服务于这个市场，因为如果完全服务于市场的话，可能会带来两个问题：

一个是我们设计就没有超越了。我想，如果在座的有做设计的朋友，它不会当这样一个平庸的设计师，他总要把自己的一些想法给注入点进去。

还有呢，如果我们对一个功能的要求不能超越我们的生活的话，

市场也没有了。市场没有了，商家的商机没有了，因为我们现在任何一款东西，只要进入商业流通领域，他都有利益在里边，也许你们未来某个人自己就是老板，不赚钱的事情可能即便有人干也不能干的太久，那些长久的能够对整个社会产生巨大影响的那种大的经济体他都要赚钱，无论是国企、私企，民企。

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了，就是我刚才说的设计师也好，或者行业的利益也好，他确实对设计所做的那些在普通的、一般的、基本的、基础的使用的那些功能以外，它所附加的东西是他们两者强加给我们的。

比如说一个翻盖的手机，现在韩国人和日本人非常喜欢用翻盖的手机，但是我们中国人反而用的比较少。这个翻盖的手机这个翻盖的动作是设计师给你的，不是你要的，你可以不翻盖。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无论是我们这个手机也好，我们的衣食住行用的每一个领域，比如这样的建筑空间，这个天安艺术空间这样一个建筑空间，建筑决定你人的一个在这空间里面的生存状况，你必须只能这么走，你必须绕过这个柱子。当他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对人流的疏散的途径，以及这个光线，你要怎么样考虑用他的光线，怎么样用卫生间，这都是设计师给你的。每个人，你看，我们大家可能都有体会，好的设计，无论是家电产品，无论是建设设计，好的设计是一个只要是一个有起码的一个城市生活经验的人，你可以不借助任何说明，可以找到合理的出口，或者合理的使用方式，而不需要看那些说明书，坏设计才需要看说明书。但是呢，我们现在更多的是我们需要去了解，是我们需

要曲士英那个设计给你所强加的功能的这样一些设计，所以，这里面我们的被动所产生的局限就有了一个非常复杂的一个日常意义在里面。因为我们在这种长期的一个漫长的使用的习惯养成的过程当中，就不知不觉中会让我们自己产生很多变化。而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设计这个词，尤其是被设计这个词，我们想想我们看看《三国演义》里面的某个情境，被设计当中产生的一个人物的时候，我不知道大家各位是不是会感到非常舒服。大家想想，假如在座的诸位被诸葛亮所设计，被姜维所设计，被周瑜设计，被司马懿设计的时候，可能我们这种被设计，我们在设计面前这种无力，这种不是非自主的一种选择，我们会感觉到这里面是有问题的。所以这些问题可能我们如果是忍或者是不忍，我们无论是想办法去解决，是用自己的自我的一种土办法去解决，还是用理智的办法去解决，这里面所产生的设计的日常意义是比较大的。我想这个问题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消费者或者是一个设计师可能都是需要有这么一个理性的态度。因为我们可以从更具体的一个角度去做。

像前面这一行字就是适用的、时尚的，可能本身就是矛盾，每个设计师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很难做到两全其美。适用的意味着有节制的，是仅仅满足于我们人对某一种功能的一般的要求，如果能做到适用这一点，它的材料的使用，在价格肯定是比较合理的。但是大家看看，这普天之下哪一样东西是仅仅到了适用就中止了？人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动物，我想我们大家都有体会，当你在对某一样东西的消费还没达到一定的可能性的时候，你可能会感觉到很容易满足，但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