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与市场双重失灵条件下社会机制在环境治理中的作用机理

府都在寻找有效的环境治理途径 。美国印第安纳大 学埃莉诺 ・ 奥斯 特 罗 姆 （ ２ ０ ０ ０ ）认 为 ，对 于环 境 治 理之类的公共治理 ， 政府 、市场和社会都是有效的 环境治理机制 ，但在某些环境治理 中，政府机制与 市场机制也会失灵。当环境治理的政府机制与市场 机制双重失灵时 ，如何利用社会机制治理环境 ，这
以克服个体理性与集体理性 的冲突 ，使环境污染 、 环境破坏 之类公共事务 的治理走 出 “ 囚徒 困境” 。
埃 莉诺 ・ 奥 斯 特 罗姆 （ ２ ０ ０ ０ ）指 出 ，当公 共 自然 资
源涉及 的人数规模 小时 ，利用社会 机制可以实现 “ 善治” 。 环境 治理 的社 会机制 不 同于环 境 治理机 制 的政
渝 ，武汉 工程 大学管理 学院 副教授 ，博士 ，研 究方向 ：农业经济管理。
随着我 国经济的快速增长 ，环境污染 日趋严
重 ，制 约着 我 国经 济 、社会 的可 持续 发展 。各级政
业所 “ 俘获” ，环境规制部门与被规制企业 出现合 谋 ，导致环境政策执行不力，或者由于有限理性及
域。
协 调跨部 门 、跨 地 区环境 问题等 方 面都 发挥 了极其
重要的作用 。这些都说明依靠公众参与环境治理的 社会 机制 ，已经 成 为西 方 国家在 政府与 市场 之外 的
一
种 重要力 量 。
利用社会机制实施环境治理 ，可 以弥补政府机
制 与市 场机 制的不 足 。在 环境 保护 与治理方 面 通过
、
社 会 机制在 环 境治 理 中兴起 的原 因
由于水资源、森林 、草地 、大气层等环境资源 的产权难以明确界定 ，或者 因界定排他性产权成本 较高而得不偿失或没有明确的产权主体 ，使得这些 环境资源具有消费的非排他性与消费的竞争性 ， 从 而导 致环 境 资源 的 开采 、使 用 出现 了 “ 公 地 悲 剧” ，因此 ，市场机制在某些环境资源领域 的作用 是有限的。明确的环境资源产权 、比较完备的环境 信息 、完善的环境资源市场组织及不存在外部性或 弱外部性的条件下，市场机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有 效解决环境问题。但在环境治理领域 ，市场机制发 挥作用所要求的条件并不总是完全具备 ，所 以，市 场机制在环境治理方面的作用并不总是有效 ，市场 机制也会失灵 。对 于环境治理的政府机制而言 ，由 于政府环境规制过程 中容易出现环境规制部 门被企
认 可。１ ９ ９ ２ 年 ，联 合 国环 境 与 发 展会 议 所 通 过 的
环境决策的正当性主要是指通过政府环境决策所确
立的社会 秩序 和权威被 公众 自觉认 可 和服从 的性质 和状 态 。政 府 环境 决 策 的结 果 涉 及 到 利 益 的再 分 配 ，会牵 扯到 众多利 益主体 。要 加强政 府环境 决策 的正 当性 ，在政 府环境 决 策过程 中 ，必 须让公 众广 泛参 与 。在多元 化 的利益 主体之 间协 商 ，形 成利益 均衡 ，增 强政府 环境 决策 的科学 性与 准确性 ，使政 府 的环 境决策较 大程 度地 获得社 会公众 的认 可 。同 时 ，使 政 府 的环 境 决 策 最终 转 变 为 公 众 的 自觉行
２ ． 以公 众参 与 为核 心 的社 会机 制 ，有 助于增 强 政府 环境 决策 的正 当性与环 境行 政 的有 效性 。政府
实现政府与非政府的合作 、公共机构与非公共机构 的合作 、强制与 自愿的合作，从而达到社会利益最
大 化 的社会 自我 管理 。２ Ｏ 世纪 ９ ０ 年代 以来 ，以公 众 参与 为特 征的社 会机 制在西 方 国家 的环境 治理 实 践 中取得 的 成功倍 受关 注 ，并 获得 国际社会 的普 遍
府机制与市场机制 ，它主要适用于成熟发达 的公 民 社会 ，是为了弥补政府机制与市场机制在环境治理 领域的双重失灵 ，利用社会或集体力量克服环境污
染或环境破坏这类的外部性 ，实现环境 的有效治
理 。环境 治理 的社会 机制 ，已成为西 方 国家非 常重 要 的一种 环境 治理 手段 ，被 广泛 应用 于环境 治理 领
２ ０ １ ３ 年７ 月
经 济 论 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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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与市场双重失灵条件下 社会机制在环境治理中的作用机理
文／ 黄万华 刘 渝
【 摘 要】政府机制与市场机制通常被认为是两种有效的环境治理机制，但它们也会失灵。利用社会机制
弥补政府机 制与 市场机 制双 重失灵 ，是环境 治理 实践与理论研 究 中的难点。文章在 分析政府机 制与 市场机
制双 重失灵条件下社会机 制的作 用机理及 其有效性 实证考 量的基础上 ，提 出了完善 应用社会机制在我 国环
境 治 理 中的 作 用条 件 。
【 关 键 词】政府失灵；市场失灵；环境治理；社会机制 【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 “ 基于虚拟水的中国农业水资源配置研究” ，（ 项目 编号：１ ０ ￣ Ｊ Ｃ ７ ９ ０ １ ７ ８ ） 。 【 作者简介】黄万华，武汉工程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 ，博士， 研究方向：公共经济学与环境资源经济学；刘
既是 理 论研 究 中 的前 沿 问题 ，也 是环境 治 理实 践 中 的难 点 。
一
政府部 门的官僚主义、信息不对称 、缺乏有效的权 力监督等 ，同样也会导致政府机制在环境治理方面 表现出政府失灵 ，即政府环境规制失灵或政府环境
政策失灵。针对环境治理领域 中的政府失灵与市场 失灵 ，埃莉诺 ・ 奥斯特罗姆 （ ２ ０ ０ ０ ）提出了在政府 治理机制与市场治理机制之外的第三种治理机制即 自主治理 ，也称为社会治理机制或社会机制 。 所谓环境治理的社会机制 ，有时也被称为环境 治理 中的公众参与 ，主要是在市场与政府之外 ，借 助社会公众如社会个体或环保组织及社 区等社会力 量 ，通 过 公 众 参 与及 社 会 舆 论 等 形 式 实现 自主 治 理 ，克服环境外部性。它依靠 自主治理达成的对 自 主组织规则 、可信承诺及相互相监督来维持社会机 制在环境治理中的运行 ，通过多元利益的协调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