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中的两种爱情及宗教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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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9世纪英国著名女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小说《呼啸山庄》(Wuthering Hights)一直被人认为是英国文学史上一部“最奇特的小说”,是一部“奥秘莫测”的“怪书”。书中描述了凯瑟琳(Catherine)和希斯克利夫(Heathcliff)之间的狂风暴雨般的超世俗的爱情,也描写了凯瑟琳和林敦及画眉山庄和呼啸山庄第二代卡茜和小林敦之间的世俗之爱,同时作品中还隐含了作者对宗教的看法。

关键词:呼啸山庄;世俗;超世俗;宗教;模式

一、两种爱情——超世俗的和人世间的爱情

(1)超世俗的爱情——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的爱情

《呼啸山庄》所描述的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之间的超乎性爱之上的爱情关系是远非一个“爱”字所能包含的, 它是一种精神的需要和心灵的和谐,远远超乎于人类两性之间的爱。小说的主人公希斯克利夫是一个弃儿。这弃儿的身世及其遭遇对他扭曲性格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他似乎命中注定是一个受排斥的人物:一出生就被其父母抛弃在利物浦的街头,成了孤儿;尽管老欧肖收养了他并对他疼爱有加,但他受到了欧肖一家(除了老欧肖和凯瑟琳之外)的冷遇和排斥,特别是老欧肖的儿子亨得莱的仇视;同时,他也不被呼啸山庄之外的整个社会所容纳——画眉山庄就代表了这外部社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欧肖和凯瑟琳(管家纳莉算半个)再没有别人会正眼看他,会真正疼他。老欧肖死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在这充满敌意的世界里给他提供任何的保护,只有他对凯瑟琳的深沉的爱才使他在这个世界上赖以生存下去。老欧肖一死,希斯克利夫就落到山庄新主人——欧肖的儿子、残酷自私的享得莱手上。他被撵出客厅,沦为奴役,他不仅要做苦力,还受到精神的折磨,人格的侮辱,就像管家纳莉说的他所受到的待遇“足以使圣徒变成恶魔”。在这种屈辱的生活中,只有凯瑟琳始终同情他,站在他一边。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一块儿一清早就奔到荒原上去玩一整天。对随之而来的惩罚一笑了之。他们能共同想像一个非常美妙的天堂,并安静地等待约瑟夫所威胁的地狱。因为只要他们在一起, 那别人的地狱对他们来说就毫无意义,而亨得莱对他们的最大的惩罚就是不许他们在一起玩。就是在这种反抗亨得莱等人的专制统治中,两颗小小的心灵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孕育出一种超乎性爱、超乎生死的爱情关系——超世俗的爱。从第九章开始,作者提出了两种不同模式的爱情。凯瑟琳接受了林敦的求婚,也向纳莉承认了她是爱他的;她爱林敦,因为他年青、长得俊俏、满面春风、爱慕她、富有, 会让她成为当地最尊贵的女人等等;但是凯瑟琳却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和胸脯说:“在我的灵魂、在我的心坎里,我清楚地知道我是做错了。”她以整个灵魂爱着低贱的希斯克利夫,“我爱他可不是因为他长得俊俏”,当然更不是为了温存的性格和财富,她爱希斯克利夫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不管咱们的灵魂,是用什么料子做成的,他和我是同一个料子。”她甚至不可思议地嚷道:“我就是希斯克利夫!”他是第二个“我”,异性的“我”,就是她全部人格的反射——就像希腊神话中顾影自怜的奈惜西斯整天和清溪中的倒影相对,这倒影是他俊秀的容颜的反映,而凯瑟琳在希斯克利夫的火热的灵魂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在心理上有着奈惜西斯的影子的“自我追求”,就是凯瑟琳的强烈的爱情,也就是“世俗爱情”之外的“超俗之爱”。这种“超俗之爱”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叫林敦平凡的世俗之爱黯然失色。艾米莉的感情沉浸在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的那种生死恋中,却又并不妨碍她在理性上跳出她用浓墨渲染的爱情之外,认识到这只存在于自己白热化的想象中,所以她让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两个成为一对游魂情侣,出没在山庄附近的原野上,让这种超人间之爱在超人间中得到实现,爱人长已矣,但那仿佛充斥在天地间,像原始生命力那样不可摧毁、超乎生死的爱情力量,却始终给人的心灵以猛烈的冲击,这正是作者想要达到的效果。希斯克利夫凭着他那烈火般的情感,对林敦所能奉献给爱妻的柔情表现出极端的藐视,仿佛只有他的爱情,才算得上爱。他说道:“凭他(指林敦)那瘦小可怜的身子, 即使拼命地爱,爱上八十年,也抵不上我一天的爱!”其实这是自我炫耀的爱,只容纳得下一个凯瑟琳,而希斯克利夫的仇恨却是以一个人之外的整个人类为对象的。他那专注的爱如果和他那无所不包的恨相比,显得十分渺小。希斯

克利夫对整个人类的憎恨来自于他受挫折的爱,在这里,“恨”是“爱”的异化;当他预感到他要回到凯瑟琳(游魂)的身边时,这“超俗之爱”的召唤使他一下子丧失了作恶的力量,这样,“爱”就是“恨”的归附。“爱”与“恨”存在于可以相互转化的对立统一中,这可以说是全书最难理解的部分。

(2)人世间的爱情——凯瑟琳和林敦的爱情

林敦领着凯瑟琳到教堂去举行婚礼的那天,“他只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这就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人世间的爱情。两种模式的爱情给了凯瑟琳双重的身份。林敦和她结为夫妇,从她那儿得到了人间的爱。他感到心满意足,然而凯瑟琳并不满足这人间的爱。和顺宁静的家庭生活并不能掩盖她内心的呼声,她渴望的是轰轰烈烈的超人世间的爱情。超人世间的爱不可抗拒地在召唤她。她发现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的妻子”,画眉山庄,她温暖的家,一下变成了她流放的异乡。她扑进了希斯克利夫的怀抱,和林敦在人间的缘分,到了尽头——只除了在临终的时刻,还要尽她做妻子的最后责任,给丈夫留下一个可爱的娃娃。象凯瑟琳一样,具有浪漫气质的女作家虽然本人也为“超世俗的爱”紧紧地吸引住了,但是作家并没有因为亢奋的创作热情而失去了清醒的现实感。她意识到“超世俗的爱”是幻想的产物,只存在于自己白热化的想象中。人海茫茫,在现实世界中的夏娃那里能找到孪生兄弟般的亚当呢?“超俗之爱”无论多么强烈,多么美好,都不能排斥、否定“世俗之爱”。在现实世界中,天长地久的毕竟是“世俗的爱情”。这也许就是人世间永远的遗憾。然而, 这种“超俗之爱”并不是没有缺憾的,就像使万物生长的太阳既可以造福人间,也可以把大地变成千里荒旱的焦土,它热烈得像火,纯粹得像水晶,容不下任何一颗沙砾,所以包容性极差,当它受到阻碍时,破坏力也是惊人的。文章的最后,作者让卡茜和哈里敦成为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这第二代的结合是第一代“林敦-凯瑟琳”人世间爱情模式的重复。他们举行婚礼后从山庄搬回她的老家田庄,不像她的母亲,她一心一意地爱自己的丈夫,画眉山庄将成为爱情的巢,成为美满的“人世间的爱情”的象征。

二、两种宗教——复仇和宽恕

《呼啸山庄》中那暴风雨般的爱情,那刻骨铭心的仇恨是这部作品吸引读者魅力之所在,但是,有许多读者只停留在这个层面上,淹没在爱与恨的激情中走不出来,从而影响对作品主旨的把握。我们不得不佩服作者非凡的创造力,把作品想要传达的信息层层包裹在眩目的外表之下,让人们用心灵去顿悟,使作品具有永恒的魅力。我们应该试着走进作者的精神世界,才能够突破作品中种种假象,找到作品的主旨。“比男人还要刚强,比小孩还要单纯——她的性格是独一无二的”,这是艾米莉的姐姐夏洛蒂对她的评价。艾米莉的确不是普通的女孩。她全神贯注思考的,不是她知之甚少的男女间的事,而是上帝和灵魂,是善恶问题。在这方面,她想得很多。她的诗以及少数残存的论文,显示出她的头脑异常单纯而独立不羁,她的想象力由于意识到恶而变得阴暗,却既非多愁善感亦非乐观主义。她关于人类的看法,由于某种我们永不会知道的原因,带有很深的悲观意味。她在人性中很少看到善,也不指望看到善,所以在《呼啸山庄》中我们看到一种残酷的美:扭曲的人性, 疯狂的复仇。然而,艾米莉信仰上帝,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基督教,而是她自己的宗教,通过某种形式的神秘主义体验与上帝相通。“神秘主义”这个词,往往被用得很滥,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所谓神秘主义的体验究竟何所指,简而言之,在这里是指一种个人直接认识上帝(或者说与之相通)、永恒、灵魂世界和绝对境界的一种感觉,一种经过艰苦努力蓄意造成的思想状态,是经过相当深厚的自我修养才能达到的结果。《呼啸山庄》虽然是讲述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讨论的却是善恶的问题,最终指向“善”。艾米莉用耶稣宣讲宽恕的寓言把“不宽恕”提到《呼啸山庄》的中心地位。希斯克利夫首先被“冒犯”,然后他采取了疯狂的报复手段,还伤害了一批无辜者,不宽恕者自己也不被宽恕,希斯克利夫报复的结果只是徒劳。作者借此实际上是否定了复仇的意义,依靠经书的教化作用达到人与人之间的互爱互谅,宣扬一种宽恕的精神。艾米莉深受西方神秘主义宇宙观和灵魂观的影响。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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