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隐喻对照及隐喻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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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汉隐喻对照及隐喻的作用
——以《骆驼祥子》为参照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所接触到的汉字是有限的,汉字组合衍生出来的词和句子的意义却是无限的。老舍先生著名小说《骆驼祥子》仅用了2413个汉字,将其扩展成一部近十万字的小说形式,传达了无限的意蕴。据统计,我们常用汉字的使用区间大约是2500到7000之间,那么我们是如何在这些相同的词语或句子的组合中领悟到不同的意义呢?
许多词语和句子并不是只有一种含义,而是有多重含义,这其中就包含字面义和隐喻义。隐喻现象具有普遍性,语言据其本质而言存在隐喻性,因为它们的原义都可以追溯到某种具体的意义。
对于隐喻的概念,不同的学者提出了不同的观念,对隐喻的认识在不断的发展。传统的隐喻研究把隐喻作为一种语言现象和修辞手段。而概念隐喻认为,隐喻不仅仅是一种语言现象,更是一种认知手段和思维方式,是人类将其某一领域的经验用来说明或理解另一领域经验的一种认知活动。隐喻在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我们用来思考和行动的日常概念系统,在本质上也是隐喻性的。概念隐喻理论的发展为人们理解隐喻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也触发人们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重新审视和探讨隐喻的翻译。
隐喻类推与人的主体感受密切相关,人利用自己的主观判断,依据不同事物之间的某种关联类推。隐喻类推的思维方式是用我们熟悉的事物(经常用人的身体的某部位)来指称不熟悉的事物,用具体可感的事物指称抽象晦涩的事物,英汉词义的变化大多是基于事物之间相似性的类比推理,即使在翻译具体作品的过程中对喻体的表达存在不同的形式,但英汉语言之间仍存在相同的概念隐喻、相似的概念隐喻和文化限定性的概念隐喻。如:
原文1:钱这个东西像戒指,总是在自己手上好。
译文1:This thing called money was like a ring , it was always better on your own finger.
原文2:北边的半个天乌云如磨,仿佛有什么大难来临,一切都惊慌失措。
译文2:The northern half of the sky was black as pitch. As if some catastrophe impended, confusion broke out.
这两个例句无论是中文还是翻译的英文中,隐喻的显性表征结构基本相当,喻体所呈现的方式清晰可见,没有变化,读者可从原文中看出作者想要表达的意义。
原文3:屋里呢,他越来越觉得虎妞像个母老虎。
译文3:At home, tigress seemed more and more to live up to her name.
在这个例句中隐喻的特征也基本相同,在英语中是用一个不定式短语来充当喻体。这个短语词义带中性,很好地表达了祥子对虎妞的态度,初期虽然有些看不惯,还不至于厌恶,是一种较为客观的看待方式。
原文4:祥子的脸红得像生小孩时送人的鸡蛋。
译文4:Xiangzi flushed as crimson as the painted eggs which the parents of a new-born child distribute.
在汉民族中新生儿降临时父母将鸡蛋染红,送给亲朋好友,以分享喜悦。这一文化内涵是汉民族所特有的,在英文翻译的时候考虑到了这一文化因素,在文化限制的领域里凸显了隐喻特征。
以上例证说明了英汉语言中相同的隐喻特性,双方基于一个共同的平台,这
个平台可以是喻体所增值的意义色彩,用特有的手段表达想表达的思想情感。但这只是在翻译领域为了保持原文的对应而做出的贡献,尽量让两种文字一致。
在具体的隐喻中,根据两国所处地域环境的不同,人们的心理、思维差异较大,表达的语言效果有所不同。中国人多倚重形象思维,从整体上对事物进行直接描述;西方人采用逻辑思维,从内在联系串联不同的事物。比如一个中国人会说:“记忆是珍珠,即使磨损依旧珍贵”,而奥古斯丁说:“记忆是思维的胃”。可以说汉民族的隐喻以具象思维为主,西方名族的隐喻以抽象思维为主。
同时,因为两民族生活习性不同,不同的词所富有的语体色彩不尽相同,喻体涵盖的意义不完全相同,表达的方式也不同。比如在汉名族“龙”是一个至高无上,充满祥瑞气息的词,而在西方确是穷凶极恶的代表。
隐喻作为一种极其普遍的语言现象,它反映了人们的思想,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就有着不同的认识结构。源远流长的历史和瑰丽的文化使隐喻的差异放大。尽管英汉两种语言都是根据事物之间的客观联系或相似性特点进行事物的类比,但在类比的运用和隐喻的跨域重组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我们在前面看到的《骆驼祥子》的英文翻译是采用了直译法、借用法,意译法等方法根据话语所在语境,利用逻辑信息进行隐喻重组,求得话语和语境之间的最佳关联。
隐喻作为一种文化载体,有其独特的作用和意义。冯特认为真正隐喻的评判标准是使用者为了产生一种感情上的效果故意生造出来的,这种说法虽然有些牵强,但强调了隐喻带有一定的让人可感的感情色彩。韦勒克说:“我们常对自己喜爱的东西,对自己的期望、流连、沉思的东西采用隐喻的说法,目的是从不同的角度,在一个特殊的焦点上,由所有类似的东西反映出的不同的光线中去观察它。”当然,在更多时候,人们是为了避开直言其事的单调直白转而采用曲折的隐喻,在《骆驼祥子》作品中,老舍设置了四个隐喻,以骆驼隐喻脆弱人生,以洋车隐喻生命追求,以虎妞隐喻性欲诱惑,以小福子隐喻责任与爱,作者不是直言生命、生活如何颓废和消极,以及人性如何扭曲变形,而是运用隐喻形象地阐释了这些概念的裂变。
隐喻已成为文字语言的组成部分,是其内在组成机制,是人类的认知手段和思维方式,是语言中最丰富、最生动形象的表现手法之一。应用到文学方面,使用隐喻在一定程度上比拟人事,把事物的一般表达转化为其他的说法,可增强语言的表现力,内化成某种情感机制,从而赋予文字以精确的主题和意蕴;人们可从隐喻中学到知识,产生由此及彼的联想,建立确立了事物之间潜在的对应关系;使用隐喻词可使文体变得明洁优雅,隐喻词可起到其他词类无可替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