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史第二讲

封建” 一、冯天瑜《“封建”考论》 冯天瑜《 封建 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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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古代的“封建” 、中国古代的“封建” 封 建
甲骨文
金 文
金文
封，谓聚土以为田之分界也。 谓聚土以为田之分界也。 ——颜师古 颜师古
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不僭不滥，不敢怠遑。命于下国， 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不僭不滥，不敢怠遑。命于下国， 封建厥福。 封建厥福。 ——《 商颂·殷武》 ——《诗·商颂·殷武》 ★ 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蕃屏周。 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蕃屏周。 ——《左传·僖公二十四年》 ——《左传·僖公二十四年》 ★ 废封建，立郡县 废封建， 列爵而不临民，分土而不任事。 列爵而不临民，分土而不任事。 ——《续文献通考·封建考》 ——《续文献通考·封建考》 ★ 封而不建
关于帝制时期中国社会发展的理论（ 第二讲 关于帝制时期中国社会发展的理论（一） “封建社会”说始末 封建社会”
中国历史上的几个重大变革期： 中国历史上的几个重大变革期：殷周之际 春秋战国之际 魏晋之际 唐宋之际 《社会形态与历史规律再认识笔谈》，《历史研究》 社会形态与历史规律再认识笔谈》 历史研究》 2000 年第 期 年第2期
共产国际定性中国社会为“半封建半殖民地” 共产国际定性中国社会为“半封建半殖民地”
第四阶段： 泛化封建观” 第四阶段：“泛化封建观”获得学术形 态
“新思潮派” 认为封建社会的特征是： 新思潮派” 认为封建社会的特征是： 生产者主体已经摆脱奴隶身分， ◆ 生产者主体已经摆脱奴隶身分，成 为独立生产者， 为独立生产者，但保有不同程度的人 身依附。 身依附。 自然经济占绝对优势， ◆ 自然经济占绝对优势，货币流动不 发达，物物交换流行。 发达，物物交换流行。 土地领有者对独立生产者农民（ ◆ 土地领有者对独立生产者农民（或 农奴）实行超经济剥削， 农奴）实行超经济剥削，榨取无偿的 剩余劳动。 剩余劳动。
第二阶段：陈独秀的“反封建” 第二阶段：陈独秀的“反封建”
封建社会
军国社会（国家社会） 严 复：蛮夷社会 —— 宗法社会 —— 军国社会（国家社会） 陈独秀：蛮夷社会 —— 宗法封建社会——军国社会（国家社会） 陈独秀： 宗法封建社会 军国社会（国家社会） 军国社会
封建＝前近代＝ 封建＝前近代＝落后
2、西欧中世纪的封建制度 、 feodum —— feudal —— feudalism
采邑
政治法律制度
中世封建主义
社会经济形态
综合学者们的观点， 封建制度”的一般意义概括如下： 综合学者们的观点，“封建制度”的一般意义概括如下： 土地领有是一种政治特权。经由自上而下的层层分封， ◆ 土地领有是一种政治特权。经由自上而下的层层分封，建 立起“封主－封臣”的支配关系，形成人身依附， 立起“封主－封臣”的支配关系，形成人身依附，封臣 对 封主尽忠，执行军政勤务，封主对封臣则有保护义务； 封主尽忠，执行军政勤务，封主对封臣则有保护义务； 在经济上，二者通过恩贷地制实行物权分配。 在经济上，二者通过恩贷地制实行物权分配。 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形成自产自销、 ◆ 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形成自产自销、自给自足的封闭式 庄园经济” “庄园经济”。 ◆ 国家权力分散，大小诸侯在领地内世袭拥有军事、政治、 国家权力分散，大小诸侯在领地内世袭拥有军事、政治、 司法、财经权，国王与各级诸侯、 司法、财经权，国王与各级诸侯、武士形成宝塔式的等 级制。 级制。 超经济剥夺。封臣以领主身分将领地交由农民（农奴） ◆ 超经济剥夺。封臣以领主身分将领地交由农民（农奴）耕 领主对农民（农奴）有法定的超经济强制。 种，领主对农民（农奴）有法定的超经济强制。
第五阶段：“泛化封建观”成为主流 第五阶段： 泛化封建观”
毛泽东《 毛泽东《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 党》（1939） ） ★ 今天，我们熟知的“封建” 今天，我们熟知的“封建” 不再指一种国体和政制， 不再指一种国体和政制，不再 封土建国”的古典义， 取“封土建国”的古典义，而 指一种社会形态， 指一种社会形态，其特点是苏 俄理论界提出的封建社会三条 标准：农奴制、农业自然经济、 标准：农奴制、农业自然经济、 超经济掠夺。 超经济掠夺。
3、中西“封建”比较 中西“封建” “封土建国”、“主权分散” 封土建国” 主权分散” 契约关系： 契约关系： “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 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 宗法关系、 宗法关系、血亲伦理
4、国内历史研究中的“泛化封建观” 国内历史研究中的“泛化封建观” 第一阶段： 对译“ 第一阶段：fedualism对译“封建” 对译 封建”
反封建
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共产国际对中国社会性质的判定
农业生活方式和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是封建制度的基 础；中国农民这样或那样地受土地束缚是他们受封建剥削 的根源； 的根源；这种剥削的政治代表就是以皇帝为政体首脑的全 体封建主和各个封建主。 体封建主和各个封建主。 ——列宁《中国的民主主义和民粹主义》 列宁《中国的民主主义和民粹主义》 列宁
明治时期， 封建” 明治时期，“封建” 是汉字词古典义（ 是汉字词古典义（封 土建国、封爵建藩） 土建国、封爵建藩） 与feudalism西方义 西方义 封土、采邑） （封土、采邑）相通 约的产物。 约的产物。
1897－1900年间，严复翻译亚当·斯密的 － 年间，严复翻译亚当 斯密的 年间 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 《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译 名为《原富》 名为《原富》）时，对feudalism采取音 采取音 将其翻译成“拂特” 译，将其翻译成“拂特”。 1903年，严复翻译爱德华·詹克斯的 年 严复翻译爱德华 詹克斯的 詹克斯的A History of Politics（译名《社会通诠》） （译名《社会通诠》 一书时，正式采用“拂特封建” 一书时，正式采用“拂特封建”和“封 之词来对译Feudalism。 建”之词来对译 。 拂特者，众建之末流也。一国之地，分几拂特； 拂特者，众建之末流也。一国之地，分几拂特；分各 有主，齐民受廛里中而耕其地，则于主人有应尽之职役， 有主，齐民受廛里中而耕其地，则于主人有应尽之职役， 而莫大于出甲兵、应调发之一事。用拂特之制， 而莫大于出甲兵、应调发之一事。用拂特之制，民往往知 有主而是不必知有王。故地大民众者， 有主而是不必知有王。故地大民众者，王力不足以御临之 英伦王势较尊，通国所共戴，故其中拂特之制最先废。 也。英伦王势较尊，通国所共戴，故其中拂特之制最先废。
二、李根蟠的批驳
年第2期 史学月刊》 年第3期 《学术月刊》2007年第 期、《史学月刊》2008年第 期 学术月刊》 年第 年第 李根蟠《中国“封建”概念的演变和“封建地主制”理论的形成》 李根蟠《中国“封建”概念的演变和“封建地主制”理论的形成》， 年第3期 《历史研究》2004年第 期 历史研究》 年第 李根蟠《 封建 名实析义——评冯天瑜 封建”考论 》，《史学 封建” 评冯天瑜<“封建 李根蟠《“封建”名实析义 评冯天瑜 封建”考论>》 理论研究》 年第2期 理论研究》2007年第 期 年第 核心观点：封建制是普遍的，但有不同类型， 核心观点：封建制是普遍的，但有不同类型，如中国西周时期的领主 封建制、西欧中世纪的领主封建制、中国秦以后的地主封建制等。 封建制、西欧中世纪的领主封建制、中国秦以后的地主封建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