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棉花垛》看女性生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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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文学研究论文
2012-2013学年度第一学期
从《棉花垛》看女性生存状态
院(系)名称:文法学院
专业名称:汉语言文学
学生姓名:
指导教师:
从《棉花垛》看女性生存状态
姓名
(学校专业班级)
指导老师:
摘要:女作家铁凝以善于挖掘女性的心理意识,以及对女性世界生存状态和整体命运的深入勘探而著称。从她的中篇小说《棉花垛》可以看出,铁凝笔下的女性生命之旅具有悲剧命运的轮回性,女性类型具有更多的整体性和全面性,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不是单面的,而是复合的.铁凝以其独特的创作视角展示了对中华大地上女性生命本相与生存状态的思考。
关键词:本原性性爱悲剧命运轮回性女性生存状态
“三垛”(《麦秸垛》《棉花垛》《青草垛》)是铁凝对人性和生命追问主题的代表作。这三部作品从女性角度出发,把女性当作一种文化的载体,试图通过对一种文化的解读,揭示女性的本原性,探讨女性的生存问题。
《棉花垛》以几名女性的命运交织而成,涉及到性爱的主题,把关于女性的天性和生命意识的思考放到政治、伦理道德更为复杂的社会文化场景中去考察,揭示了中国妇女畸形的人格生存和变态的命运逻辑。
一.《棉花垛》创作特色
1.女性的本原性
自五四运动以来,伴随妇女解放运动浪潮的女性文学,其主流一直表现为女性对所处的非人地位的经济的、物质的和精神的反抗,在历史的嬗变过程中,这种抗争既表现为对外部世界的抗衡与批判,也体现出对内部世界的审视与反思。但是由于人们以往思考的焦点过多地囿于政治、社会问题,而忽视饮食男女自身这一基本规则,从而未能对女性的生存状态及命运做出具有本体意义的揭示。长期以来,女性文学被“寻找男汉子”和“女性雄化”这一相对矛盾的模式左右。前者源于哀婉的“女人不幸症”这一传统心态,而后者则充满偏狭的“女人中心论”的女权主义色彩。
《棉花垛》标志着这一局面的改观,铁凝屏弃了从认识论角度对女性世界所进行的政治、社会、道德的评判,而是直接进入本体论的范畴,通过对几个女人的生命状态,生命体验以及生命情调的客观描述,不动声色地写出了女人生存的原初摸样和不可逆转的命运悲剧。她以一种全新的观照方式,使文学对女性的透视达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棉花垛》的问世,标志着中国女性文学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期。
2.性爱视角
《棉花垛》是一部侧重表现性爱的作品。以性爱生活为视角观顾体味人生,已被文学创作广泛接受。正如瓦西里耶夫所言:“人类性关系的描写和表现,确实是一块神奇的结晶体,它使人们得以观察到任何时代和民族社会生活的本质特征。”铁凝写性,既没有仅仅局限于人对性的依赖,更不是为了向市众邀宠,而是以其为支点,将笔触深入到女性生命世界最隐秘的角度,展开由性欲所酿造的女性的生命难局和永恒的困境,从而赋予了性爱对于女性人生的重要认识价值。
3.悲剧命运轮回性
在《棉花垛》中,女性存在的另一种轮回。米子的生存环境缺乏一种特定的时空特征,是对中国几千年变化极为缓慢的文化环境的一种暗示。米子通过出卖肉体钻窝棚挣花,间接
得到生存所需的资源,从而完成物质层面的权利实现。
而铁凝却将乔与小臭子置身于一个特定的时空范畴-----抗日战争时期之内,如果说米子的刻画意在表现传统文化环境下得女性生存,那么,乔与小臭子的塑造则意在表现特定环境下的女性生存。女儿小臭子比母亲历史性的地前进了一步,她通过出卖肉体和色相,不仅间接获得物质层面的权利操纵,而且间接获得政治层面的权利操纵,她为那时人民的战争做出非女性不能的贡献。即使小臭子的肉体和色相出卖不可避免地染上政治色彩,认识一种女性在权利形式及生存方式的实现上超政治的悲剧。
抗战在这里并不具备历史意义或是民族意义上的重要性,她仅作为作家全方位展示女性生存状态提供了一个契机。铁凝好像是在写抗战,而实质上仍然是在写人的一种永恒的关系—---男人和女人。
二.女性生存状态
《棉花垛》中以三个女性的命运为构建,展现了中国妇女畸形的生存状态和悲剧命运。她们在身体,政治,经济,道德等方面遭受着男性世界的摧残。
1.米子
性爱的真正涵义应是在本能的基础上产生男女之间,使人获得特别强烈的肉体和精神享受的交往,妇女除了真正的爱情以外,出于其他某种考虑而委身于男子都是有背人性的。在米子身上,性爱全然失去了生命本原冲动和爱情意义,而成为一种工具,一种获得必要生活资料的手段。“米子不种花,不摘花,可家里有花”。“她有理由不摘花,因为她长得好看”。米子钻窝棚挣花实质上是变相的卖淫。米子与花坛主的棉花交易,实质上是米子的色相连同她的劣质棉花一同被出卖。女性美不仅未能成为对女性自身价值的肯定,反而巩固了她们作为男性玩物的地位。“米子最终嫁给了一个鳏夫,一心想跟丈夫生儿育女”,从一个男人泄欲的工具变成了一个男人生育的工具,这似乎就是女性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准确地位和全部价值。
米子作为一种非积极意义的女性存在,铁凝并没有对她做简单的道德嘲讽和批判,而是将注意力投入到了对造成这种现象的文化氛围的揭示。就社会因素而言,随着私有制的发展,和男性中心地位的确定,男性日益膨胀的生物侵犯性和多婚贪欲构成了性文化的核心内容。看花,不仅仅是百舍男性们的一种生产活动,还是他们占有挣花女人的方式。因此,“花主们早早地把窝棚搭起来,直到霜降以后满街喊拾花种,还拖着不拆。拖一天是一天,拖一夜是一夜。”这是全体男性的期待,这种期待决定了对挣花女人的纵容和认可:“谁都知道米子钻窝棚挣花,也不稀罕。这事不光米子,不光本地人,还有外路人,外路女人三五结群来到百舍,找好下处,昼伏夜出。”花主们“八月抱走被褥,十月才抱回家。那时看看手下这套让人揉搓了两个月的被褥,想想发生在褥子下面的事,不嫌寒碜,便埋头拆洗,拆洗干净再等明年”。女人为她们的男人的淫乱默默地做着准备工作。男人以其在经济上的支配地位而占有女人,女人以其从属地位而对男人占有的默认,构成中国性文化环境的全貌。女性生命被严重扭曲的残酷事实,在这种文化氛围中平静而自然地发生着。
2.乔和小臭子
小说叙述了三个小孩子乔、小臭子和老有玩性游戏的故事情节。在这里成人社会复杂的内容已经被抽空,只剩下形式,这种形式承载着孩子纯洁无暇的性萌动。在这种性的纯洁无暇与成人社会失却意义之间构成了特别的张力,使这场游戏的描写具有了诗意。三个小孩子的性萌动具有天然的合理性,这种性的诗意,这种可爱和纯净,如果任其自然发展,应该是真正合乎人性的美满。铁凝站在女性的立场,对于女性因为性别而构成的悲剧对社会发出诘问。女性的性爱本来是那么纯洁,那么美好,却在进入现实层面时,不得不受到社会的干涉,来自政治道德的,美好的性爱不再沿着美好的轨迹发发展,而变得污浊,违背女性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