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英语教材词汇语料库分析-谢家成(外语教学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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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调查均仅仅针对小学或初中教材, 而小 学和初中外语教材会更多地受限于学习者的认知 能力, 因此对整个中学英语教材的全面调查会更 合理、更系统。Ljung ( 1990) 的 调查考察了瑞典 高中 英 语 教 材 词 汇, 通 过 对 比 教 材 语 料 库 和 COBUILD 语料库二者的前 1000 个高频词, 发现 教材显著呈现了大量概念较具体的词汇, 而通用 英语则显著呈现了概念较抽象的词汇。这表明高 中英语教材应/ 包含更大比例的非叙述性语篇以 便和实际运用的语言相一致0 ( 同上: 45) 。这些 研究表明, 虽然教材常常被学习者甚至教师视为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 F LLTP ) 2010 年第 1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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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英语教材词汇语料库分析X
长江大学 谢家成
提 要: 本文利用语料库方法调查国内初中和高 中各一套新 课标英 语教材 词汇, 发现广 度覆盖 上, 不 少 / 课标词汇0和/ 基本词汇0 在教材中未呈现或呈现频数 较低, 尤 其是/ 课标词汇0 的第 8 级词汇。调查 也显示, 部分教材未呈现的/ 课标词汇0 缺乏作为大纲词汇的充 足理据。词汇 深度上, 不少/ 基本词汇0 在常 用语义、典 型范式和搭配方面在教材中缺失或呈现不足, 尤 其是多词性词汇和在教材中出现频数较低的词汇。调查展示 了教材词汇评估的多维度框架及语料库工具、方 法和实证资源对教材词汇的选择、呈现和评估的重要价 值。
X 本文作者感谢华南师范大学外文学院提供中学英语教材语料 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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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 F LLTP ) 2010 年第 1 期
及基于其他特定语域分类的多种频数信息) 、更多 样( 如词汇频数、语义频数和搭配等) , 能揭示更多 信息, 对大纲设计和教材编写与评估具有重要的 指导、参考和启示意义。如词频调查发现词汇并 非同等重要, 一些词明显地更经常、更广泛地出 现。这些高频词由于文本覆盖广、语义和搭配丰 富, 理应作为产出性词汇在基础英语教材中优先、 充分而且显性地呈现。
基于词频的调查大致有两个维度, 一是基于 大规模语料库调查的通用英语词频, 二是词汇在 教材中出现的频数。前者常被用作教材词汇的参 照标准, 考察教材在词汇分布上是否合理地呈现 了通用英语词汇, 即对通用英语词频中的高频词 和低频词的呈现是否合理。教材中出现的频数则 常常被用来考察教材词汇的复现情况, 也可以通 过对比通用英语词频信息, 考察教材语篇的词汇 特色, 如使用过多或使用不足等。这些调查体现 在以下一些典型的研究中。
本研究利用语料库方法, 从词汇广度和深度 两方面调查基于国家5英语课程标准6( 后称/ 新课 标0) 编写的国内初中和高中英语各一套教材整体 上对词汇的呈现情况, 具体调查: 1) 教材对/ 课标 词汇0及/ 基本词汇0的覆盖情况; 2) 教材对/ 基本 词汇0 的常 用语 义、典 型范 式及 搭配 的呈 现情 况。
参加高考的水平相一致。教材语料均只包括核心 教材即学生用书。其中, 初中含听力材料, 高中含
2004; Ljung, 1990) 。总体上, 具体词指那些可以 观察 到 的 具 体 动 作 ( 如 shave) 、状 态 特 征 ( 如
学生用书后半部分的活动手册, 但均不含目录和 pale) 、具体物质或对象等( 如 marble) 。与具体词
词汇语义频数调查也显示各个语义并非同等 重要, 有些语义明显更常用。基于语料库调查的 搭配和范式研究, 则突显了词汇与词汇以及词汇 与语法结构间的习惯性共现。大量搭配和范式的 存在表明, 传统语法过于抽象, 单个词汇又过于局 部, 不足于保证产出正确地道的表达, 因此语言学 习应掌握一定量的常用词汇及其常用范式和典型 搭配。基础英语教材应优先、充分呈现的不仅仅 是常用词汇, 而且是这些常用词汇的常用语义、常 用范式和典型搭配。这些构成了本研究词汇深度 考察的基础。词汇深度的其他方面, 如语用和文 化信息等本研究暂不涉及。
¹ BoE 全称为 Bank of English, 其前身为 COBUILD 语料库, 均为大型通用英语语料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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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权威, 语料库调查却常常发现教材对词汇的 词汇与相应目标词汇进行词表对比, 所有词表对
选择与呈现具有随意性。
上世纪 80 年代, 词汇再次受到关注, 成为大 纲和教材编写的重要内容。词汇控制也体现为相 应的词汇大纲, 而之前的大纲和教材主要是关注 语法、功能/ 意念等。不少 研究 者( Whit e, 1988; Thornbury, 2002) 提出了大纲词汇选择的标准, 其 中最主要的依然是词频和语义涵盖。语料库的广 泛运用也使人们对词汇有了更深的认识, 并获得 了丰富的实证信息。和早期的词表相比, 这些基 于大型通用语料库的各种信息更有代表性、更客 观、更全面细致( 如基于词性、基于口语或笔语以
基于语料库方法进行教材词汇调查的文献虽 不多, 但也包含多个方面。有普通英语教材, 也有
专门用途英语教材; 有考察单个词汇, 也有考察多 字词。调查方式上大多建设了相应教材语料库并 运用语料库工具, 也有少数未建立教材语料库仅 利用手工统计, 但参照了大型语料库调查的信息。 这些研究涉及词汇多个方面, 但大多侧重词汇频 数, 考察教材词汇的广度覆盖和分布, 对于语义、 搭配和范式等词汇深度的分析则明显不足。
比均基于单个词汇的词条( lemma, 指词汇不同语
3. 语料、工具与方法 3. 1 语料和工具
法曲折形式归为同一词) 。对教材未呈现的/ 课 标词汇0 进一步分析了其词性构成和语义特征。
本研究的主要调查语料为国内某主流中学教 首先依直觉对这些词按其最常用词性分类: 本研
材出版社出版的基于/ 新课标0编写的初中和高中 究仅考察名词、动词和形容词, 其他词性则不深入
Coniam( 1996) 通过对比通用词频( BoE ¹ ) 调 查了香港小学英语教材及小学和初中配套读物, 发现低频词所占比例较高。不过, 词频并非教材 词汇选择的唯一标准, 为保证语篇的真实性, 教材 难免会包含一些低频词。因此, 对基础英语教材 词汇的调查, 更应该考察教材对高频词的覆盖情 况。张伟等( 2007) 的调查就考察了国内初中英语 教材对高频词的覆盖情况, 调查发现, 教材呈现的 高频词和非高频词数量都很大。不过, 由于作为 参照的三个词表相对 初中英语而言 词汇覆盖太 广, 因此教材对这些词汇的呈现并不一定意味着 较好地覆盖了/ 课标词汇0 和最核心的高频词。 另外, 该调查还发现, 教材中部分词汇词频过低, 分布不合理, 词汇复现不够。
对于基本词汇的数量, 基于语料库的文本覆 盖调查发现, 2000 至 3000 词能覆盖常用文本的 80% 以上, 这一界线也被视为外语学习者应掌握 的基本词汇量。对基本交际所需词汇量的研究也 证实了这一判断, 这典型地体现为基于语义涵盖 的词典定义词汇, 其有限的 2000 至 3000 词能解 释和表达几乎所有的语义。因此, 本研究对/ 基本 词汇0 的选 择就 兼 顾 了 通用 词 频 信 息 和 语义 涵 盖 能力, 以使选 词更 合理, 数量则 为 2000 至 3000 词, 这些和/ 课标词汇0 一起构成了词汇广度覆盖 调查的基础。
版, 后称/ 朗文0) 的语义、范式与搭配信息。该词 样词汇为实义词( 不含副词) ; 3) 抽样词汇尽量体
典的编纂是基于约 3 亿词次的英语语料库, 其语 义排列则基于语义在语料库中的频数, 词典中的
现教材中不同的出现频数, 以便更有代表性。抽 样方法为先通过词表对比提取在教材中出现一次
范式和典型搭配也主要基于该语料库调查, 因此 以上的/ 基本词汇0 , 参照词典与直觉, 按其常用
教材编写和语言教学的语言项目必须有所选 择, 词汇控制便是对词汇的选择。词汇控制早期 体现为词表, 如上世纪 20 年代 Ogden 制定的基 础词表和 West 于 1953 年制定的/ 通用词表0。这 种控制不仅按一定原则选择词汇、控制词汇数量 ( 如前者主要是基于语义涵盖, 约 850 词; 后者主 要基于 500 万 书面语 语料 手 工统 计的 词频, 约 2000 个词簇) , 还通过提供词汇语义频数以选择 词汇语义。这些信息被用于改善阅读材料的编写 与教学等, 主要缺陷则是忽视了交际能力所需的 口语词汇。不过这一时期对词汇的关注并未成为 外语教学的主流。
各种附录( 如注解、语法、词汇表) 。 与教材进行对照的参 照语料有: 1) / 课标词
汇0: 指前 8 级词汇( 2003 年版, 约 3500 词) 及其
相对应 的则为抽象词。另外对教材 中未呈现的 / 课标词汇0还参照了 BNC 词频 » , 对中学英语学 习而言超出该词表( 约 6300) 的词有理由被视为
基于语料库方法的教材词汇评估, 实质为参照 法( modeling approach) ( Carter, 1998) , 即将真实使用 的语言作为参照模型, 大纲设计和教材编写与评估 都应/ 运用 语 料 库资 源 并 结 合语 言 教 学 原 则0 (Ranalli, 2003: 5) , 通过将教材与一个或多个相应 语料库直接对比或者与基于语料库研究的相关信 息进行间接对比, 考察教材在多大程度上与语言实 际运用相一致。如果这种差异较大且缺乏充足的 教学理据, 教材和大纲就有必要做适当修改。
/ 课标词汇0指/ 新课标0 要求掌握的词汇, 是 教材编写在词汇方面的显性要求。/ 基本词汇0则 是本研究基于词频和词汇语义涵盖两个原则综合 而得( 前者指高频词, 后者指语义广、有较强替代
或定义作用的词汇, 典型体现为词典定义词汇) , 是教材编写在词汇方面的隐性要求, 二者共同构 成教材应呈现的目标词汇。第一个问题调查教材 对目标词汇的广度覆盖。覆盖包含两个层面, 一 是词汇在教材中呈现或未呈现, 二是在教材中呈 现的次数, 本调查主要关注未出现和出现频数过 低的情况。第二个问题分析教材词汇深度。 2. 文献综述
中的第 8 级词汇( 约 920 个词条) ; 2)/ 基本词汇0: 综合三个通用词频表 ¹ 和两个词典定义词汇 º ,
低频词。 对第二个调查问题, 本研究首先抽取 1% 的
共 2599 个词条。这种综合减少单纯选取某一词 表可能带来的局限; 3) 5朗文当代英语词典6( 第四
/ 基本词汇0( 即 26 个词) 进行调查。抽样原则为: 1) 抽样/ 基本词 主要为 2004 年版) , 包括初中全 部 5 册教材和高中 1 至 8 册教材, 因为高中前 8
分析。对每类词再从语义上大致分为抽象词与具 体词。语义分类也是 基于直觉按最 常用语义划
册教材与/ 新课标0要求的前 8 级词汇, 即中学生 分, 分类参照了其他研究的划分标准( Biber et al,
1. 引言 教材对于外语学习, 尤其是初级和中级英语
学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词汇是外语学习、大纲 和教材编写等的重要部分。然而, 由于教材需要 呈现的词汇数量多、内容广, 而英语教材编写又主 要是以话题、主题、结构、任务等为主组织材料, 系 统合理地选择和呈现词汇确非易事, / 常常缺乏系 统性0 ( Sheldon, 1988: 239) , 教材词汇评估因而 十分必要。不过, 传统的教材词汇评估由于缺乏 高效的检索工具和细致可靠的参照标准, 大多为 / 主观的、经验的0( 同上: 245) 总体印象式的定性 分析或基于个案的有限调查, 系统的量化研究不 足。上世纪 80 年代以来, 大型语料库的广泛运用 及语料库检索统计功能的日臻完善, 为改进大纲 设计 和教材编写与评估提供了新方法、新资源。 大量基于真实语言材料, 通过语料库统计分析的 实证信息, 如频数、范式和搭配等被用作相对客观 的参照依据。另外, 语料库技术本身也有助于更 高效地对教材进行大规模调查, 使词汇评估更全 面、更客观、更高效, 弥补量化研究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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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 要: 本文利用语料库方法调查国内初中和高 中各一套新 课标英 语教材 词汇, 发现广 度覆盖 上, 不 少 / 课标词汇0和/ 基本词汇0 在教材中未呈现或呈现频数 较低, 尤 其是/ 课标词汇0 的第 8 级词汇。调查 也显示, 部分教材未呈现的/ 课标词汇0 缺乏作为大纲词汇的充 足理据。词汇 深度上, 不少/ 基本词汇0 在常 用语义、典 型范式和搭配方面在教材中缺失或呈现不足, 尤 其是多词性词汇和在教材中出现频数较低的词汇。调查展示 了教材词汇评估的多维度框架及语料库工具、方 法和实证资源对教材词汇的选择、呈现和评估的重要价 值。
X 本文作者感谢华南师范大学外文学院提供中学英语教材语料 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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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基于其他特定语域分类的多种频数信息) 、更多 样( 如词汇频数、语义频数和搭配等) , 能揭示更多 信息, 对大纲设计和教材编写与评估具有重要的 指导、参考和启示意义。如词频调查发现词汇并 非同等重要, 一些词明显地更经常、更广泛地出 现。这些高频词由于文本覆盖广、语义和搭配丰 富, 理应作为产出性词汇在基础英语教材中优先、 充分而且显性地呈现。
基于词频的调查大致有两个维度, 一是基于 大规模语料库调查的通用英语词频, 二是词汇在 教材中出现的频数。前者常被用作教材词汇的参 照标准, 考察教材在词汇分布上是否合理地呈现 了通用英语词汇, 即对通用英语词频中的高频词 和低频词的呈现是否合理。教材中出现的频数则 常常被用来考察教材词汇的复现情况, 也可以通 过对比通用英语词频信息, 考察教材语篇的词汇 特色, 如使用过多或使用不足等。这些调查体现 在以下一些典型的研究中。
本研究利用语料库方法, 从词汇广度和深度 两方面调查基于国家5英语课程标准6( 后称/ 新课 标0) 编写的国内初中和高中英语各一套教材整体 上对词汇的呈现情况, 具体调查: 1) 教材对/ 课标 词汇0及/ 基本词汇0的覆盖情况; 2) 教材对/ 基本 词汇0 的常 用语 义、典 型范 式及 搭配 的呈 现情 况。
参加高考的水平相一致。教材语料均只包括核心 教材即学生用书。其中, 初中含听力材料, 高中含
2004; Ljung, 1990) 。总体上, 具体词指那些可以 观察 到 的 具 体 动 作 ( 如 shave) 、状 态 特 征 ( 如
学生用书后半部分的活动手册, 但均不含目录和 pale) 、具体物质或对象等( 如 marble) 。与具体词
词汇语义频数调查也显示各个语义并非同等 重要, 有些语义明显更常用。基于语料库调查的 搭配和范式研究, 则突显了词汇与词汇以及词汇 与语法结构间的习惯性共现。大量搭配和范式的 存在表明, 传统语法过于抽象, 单个词汇又过于局 部, 不足于保证产出正确地道的表达, 因此语言学 习应掌握一定量的常用词汇及其常用范式和典型 搭配。基础英语教材应优先、充分呈现的不仅仅 是常用词汇, 而且是这些常用词汇的常用语义、常 用范式和典型搭配。这些构成了本研究词汇深度 考察的基础。词汇深度的其他方面, 如语用和文 化信息等本研究暂不涉及。
¹ BoE 全称为 Bank of English, 其前身为 COBUILD 语料库, 均为大型通用英语语料库。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 F LLTP ) 2010 年第 1 期
# 57 #
某种权威, 语料库调查却常常发现教材对词汇的 词汇与相应目标词汇进行词表对比, 所有词表对
选择与呈现具有随意性。
上世纪 80 年代, 词汇再次受到关注, 成为大 纲和教材编写的重要内容。词汇控制也体现为相 应的词汇大纲, 而之前的大纲和教材主要是关注 语法、功能/ 意念等。不少 研究 者( Whit e, 1988; Thornbury, 2002) 提出了大纲词汇选择的标准, 其 中最主要的依然是词频和语义涵盖。语料库的广 泛运用也使人们对词汇有了更深的认识, 并获得 了丰富的实证信息。和早期的词表相比, 这些基 于大型通用语料库的各种信息更有代表性、更客 观、更全面细致( 如基于词性、基于口语或笔语以
基于语料库方法进行教材词汇调查的文献虽 不多, 但也包含多个方面。有普通英语教材, 也有
专门用途英语教材; 有考察单个词汇, 也有考察多 字词。调查方式上大多建设了相应教材语料库并 运用语料库工具, 也有少数未建立教材语料库仅 利用手工统计, 但参照了大型语料库调查的信息。 这些研究涉及词汇多个方面, 但大多侧重词汇频 数, 考察教材词汇的广度覆盖和分布, 对于语义、 搭配和范式等词汇深度的分析则明显不足。
比均基于单个词汇的词条( lemma, 指词汇不同语
3. 语料、工具与方法 3. 1 语料和工具
法曲折形式归为同一词) 。对教材未呈现的/ 课 标词汇0 进一步分析了其词性构成和语义特征。
本研究的主要调查语料为国内某主流中学教 首先依直觉对这些词按其最常用词性分类: 本研
材出版社出版的基于/ 新课标0编写的初中和高中 究仅考察名词、动词和形容词, 其他词性则不深入
Coniam( 1996) 通过对比通用词频( BoE ¹ ) 调 查了香港小学英语教材及小学和初中配套读物, 发现低频词所占比例较高。不过, 词频并非教材 词汇选择的唯一标准, 为保证语篇的真实性, 教材 难免会包含一些低频词。因此, 对基础英语教材 词汇的调查, 更应该考察教材对高频词的覆盖情 况。张伟等( 2007) 的调查就考察了国内初中英语 教材对高频词的覆盖情况, 调查发现, 教材呈现的 高频词和非高频词数量都很大。不过, 由于作为 参照的三个词表相对 初中英语而言 词汇覆盖太 广, 因此教材对这些词汇的呈现并不一定意味着 较好地覆盖了/ 课标词汇0 和最核心的高频词。 另外, 该调查还发现, 教材中部分词汇词频过低, 分布不合理, 词汇复现不够。
对于基本词汇的数量, 基于语料库的文本覆 盖调查发现, 2000 至 3000 词能覆盖常用文本的 80% 以上, 这一界线也被视为外语学习者应掌握 的基本词汇量。对基本交际所需词汇量的研究也 证实了这一判断, 这典型地体现为基于语义涵盖 的词典定义词汇, 其有限的 2000 至 3000 词能解 释和表达几乎所有的语义。因此, 本研究对/ 基本 词汇0 的选 择就 兼 顾 了 通用 词 频 信 息 和 语义 涵 盖 能力, 以使选 词更 合理, 数量则 为 2000 至 3000 词, 这些和/ 课标词汇0 一起构成了词汇广度覆盖 调查的基础。
版, 后称/ 朗文0) 的语义、范式与搭配信息。该词 样词汇为实义词( 不含副词) ; 3) 抽样词汇尽量体
典的编纂是基于约 3 亿词次的英语语料库, 其语 义排列则基于语义在语料库中的频数, 词典中的
现教材中不同的出现频数, 以便更有代表性。抽 样方法为先通过词表对比提取在教材中出现一次
范式和典型搭配也主要基于该语料库调查, 因此 以上的/ 基本词汇0 , 参照词典与直觉, 按其常用
教材编写和语言教学的语言项目必须有所选 择, 词汇控制便是对词汇的选择。词汇控制早期 体现为词表, 如上世纪 20 年代 Ogden 制定的基 础词表和 West 于 1953 年制定的/ 通用词表0。这 种控制不仅按一定原则选择词汇、控制词汇数量 ( 如前者主要是基于语义涵盖, 约 850 词; 后者主 要基于 500 万 书面语 语料 手 工统 计的 词频, 约 2000 个词簇) , 还通过提供词汇语义频数以选择 词汇语义。这些信息被用于改善阅读材料的编写 与教学等, 主要缺陷则是忽视了交际能力所需的 口语词汇。不过这一时期对词汇的关注并未成为 外语教学的主流。
各种附录( 如注解、语法、词汇表) 。 与教材进行对照的参 照语料有: 1) / 课标词
汇0: 指前 8 级词汇( 2003 年版, 约 3500 词) 及其
相对应 的则为抽象词。另外对教材 中未呈现的 / 课标词汇0还参照了 BNC 词频 » , 对中学英语学 习而言超出该词表( 约 6300) 的词有理由被视为
基于语料库方法的教材词汇评估, 实质为参照 法( modeling approach) ( Carter, 1998) , 即将真实使用 的语言作为参照模型, 大纲设计和教材编写与评估 都应/ 运用 语 料 库资 源 并 结 合语 言 教 学 原 则0 (Ranalli, 2003: 5) , 通过将教材与一个或多个相应 语料库直接对比或者与基于语料库研究的相关信 息进行间接对比, 考察教材在多大程度上与语言实 际运用相一致。如果这种差异较大且缺乏充足的 教学理据, 教材和大纲就有必要做适当修改。
/ 课标词汇0指/ 新课标0 要求掌握的词汇, 是 教材编写在词汇方面的显性要求。/ 基本词汇0则 是本研究基于词频和词汇语义涵盖两个原则综合 而得( 前者指高频词, 后者指语义广、有较强替代
或定义作用的词汇, 典型体现为词典定义词汇) , 是教材编写在词汇方面的隐性要求, 二者共同构 成教材应呈现的目标词汇。第一个问题调查教材 对目标词汇的广度覆盖。覆盖包含两个层面, 一 是词汇在教材中呈现或未呈现, 二是在教材中呈 现的次数, 本调查主要关注未出现和出现频数过 低的情况。第二个问题分析教材词汇深度。 2. 文献综述
中的第 8 级词汇( 约 920 个词条) ; 2)/ 基本词汇0: 综合三个通用词频表 ¹ 和两个词典定义词汇 º ,
低频词。 对第二个调查问题, 本研究首先抽取 1% 的
共 2599 个词条。这种综合减少单纯选取某一词 表可能带来的局限; 3) 5朗文当代英语词典6( 第四
/ 基本词汇0( 即 26 个词) 进行调查。抽样原则为: 1) 抽样/ 基本词 主要为 2004 年版) , 包括初中全 部 5 册教材和高中 1 至 8 册教材, 因为高中前 8
分析。对每类词再从语义上大致分为抽象词与具 体词。语义分类也是 基于直觉按最 常用语义划
册教材与/ 新课标0要求的前 8 级词汇, 即中学生 分, 分类参照了其他研究的划分标准( Biber et al,
1. 引言 教材对于外语学习, 尤其是初级和中级英语
学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词汇是外语学习、大纲 和教材编写等的重要部分。然而, 由于教材需要 呈现的词汇数量多、内容广, 而英语教材编写又主 要是以话题、主题、结构、任务等为主组织材料, 系 统合理地选择和呈现词汇确非易事, / 常常缺乏系 统性0 ( Sheldon, 1988: 239) , 教材词汇评估因而 十分必要。不过, 传统的教材词汇评估由于缺乏 高效的检索工具和细致可靠的参照标准, 大多为 / 主观的、经验的0( 同上: 245) 总体印象式的定性 分析或基于个案的有限调查, 系统的量化研究不 足。上世纪 80 年代以来, 大型语料库的广泛运用 及语料库检索统计功能的日臻完善, 为改进大纲 设计 和教材编写与评估提供了新方法、新资源。 大量基于真实语言材料, 通过语料库统计分析的 实证信息, 如频数、范式和搭配等被用作相对客观 的参照依据。另外, 语料库技术本身也有助于更 高效地对教材进行大规模调查, 使词汇评估更全 面、更客观、更高效, 弥补量化研究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