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白先勇笔下的女性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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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白先勇笔下的女性情结
道真自治县玉溪小学张武永
【摘要】白先勇是台湾现代小说的代表作家,他是前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五十年代末开始从事从文创作,在他的作品中涌现出一大群的女性形象。她们有的是旧官僚的夫人,有的是社会下层妇女,有的是留美学生,有的是活跃于灯红酒绿之间的交际花。他涵盖了社会的各个方面,深刻地反映出了她们的悲惨命运,他笔下的女性情感,可以是爱情,也可以是一种生活的激情。白先勇借她们悲惨的命运反映出了当时整个社会的没落,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白先勇的小说创作,来源其独特的成长环境、人生经历和生活体验,他拥有丰富的生活库存,本文就简单谈谈白先勇创作中的女性情结。
【关键词】:母爱悲剧性生命情结
一、沉寂的童年——对母爱的追寻
白先勇的母亲是一位勇敢、豁达的女性,母亲是白先勇生命中的启明星,母亲的毅力、母亲的勇敢、母亲的率直都给白先勇的生命刻下了印象。她也是白先勇最崇拜的女性。在《寂寞的十七岁》中“我”对母亲的依恋其实也是作者对母亲的深深的眷念:“从小我心中就只有妈妈一个人。那时小弟还没有出生,我是妈妈的幺儿,我那时长得好看,雪白滚圆,妈妈抱着我亲着我照了许多照片,我都当宝贝似的把那些照片夹在日记本里”。
一九六二年冬天,他的母亲去世了,在他的世界中,母亲的地位是无法取代的,母亲的去世,无疑对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使他的感情世界永远出现了一个空缺,小时候的那场厄运,已经使他失去母爱长达四年,可现在却永远的失去了她,失去这份爱,于是小时候那一幕幕对涌上心头,母爱的丧失使白先勇体验到了一种爱的剥夺,而这种爱的缺失在他内心造成的创伤是巨大的,将失去的母爱的痛苦和对母爱的渴求转化为一种无意识内容潜藏在心中,作为一种创作动力,在文学创作中得以升华、流露出来。
白先勇生活在一个贵族家庭,父亲地位的显赫,那他的童年应该是非常快乐而幸福的,可是这们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很久的时间,七八岁的白先勇,一个多月高烧不退,家里人让他的奶妈顺嫂带他到重庆去照X光。累了一天,回到李子坝,一下子就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像被打伤了一样。晚上,他们家的医生和父亲来到他的屋子,陈医生拿出一张X光片,在灯下照着,让父亲看。然后他指着一个地方,和父亲说着什么,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白先勇突然觉得一个巨大的
黑影向他猛扑过来。他的身子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深渊。一时间,所有的快乐都离他而去了。这突来的厄运令他刻骨铬心,他像是在天高云淡的海滩边,还正和一大群孩子开心地玩耍,忽然一阵狂风却把他刮到了一个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孤岛,去独自面对孤独与苦难。白先勇在几十年后写的《蓦然回首》中还清楚地回忆那改变命运的一夜。
这寂寞、痛苦的岁月,既是一种厄运却又是一种机遇,与世隔绝的他被放到一个特殊的环境之中。他必须不折不扣地自己独自去承担着这一切。因此他变得内向、伤感、敏感。他在痛苦之中寻找自己的位置,痛苦的他和奶妈居住在离父母家一段路的山坡上。父母的家中是鲜花围绕,而他呢?却与断茎残叶相伴。在少年的关上,永远应该有一片纯净、温馨而又满溢着阳光的蓝天。然而,在白先勇的小年时代,这一切却与他无缘,战争的炮火首先轰毁了属于他的宁静世界,病魔接着又无情地剥夺了他嬉戏游乐的机会和权利,剥夺了他圣洁的爱,四年多的时光,独自与顺嫂一起生活,自然而然,顺嫂就代替了母亲,而他也在顺嫂那里得到了母爱。
顺恩嫂是白先勇生命中很重要的女人。顺恩嫂这一人物形象,是直接来自于对他童年影响很大的女仆——顺嫂。顺嫂的悉心照顾让他感觉到他并没有被家庭抛弃,顺嫂对他就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他感觉自己依然拥有着爱——仅管那是顺嫂给的。他为了感谢顺嫂对他的悉心照顾,在小说中的顺嫂变成了顺恩嫂,以感谢顺嫂像母亲一样无微不致的照顾他的恩情。他和家庭,联系是通过顺嫂联结着的。使他在病痛的寂寞中有了一些温暖的气息。“他以他生命的并未逝去的生机去理解这个世界,去感知这个世界,然后在想象中又去构建这个世界,这是顺嫂给与他的力量。”
于是作品中便出现了对童年美好向往的描述,有了一个“容哥”。白先勇通过“容哥”把小时候的一幕幕展现在我们的面前,一个贪嘴的孩子,尤其爱吃马肉米粉的孩子从文中跃然而出:“我们常常溜到十字街去吃哈盛的马肉米粉,哈盛强对着高升戏院落,专门做戏院子的生意,尤其到了夜晚,看完戏的人好多到这时来吃夜宵的。”成为小说家的白先勇当然不是一个贪嘴的孩子,然而他依然惦记着马肉米粉,想起它,他就会想起桂林的童年。桂林是白先勇心中永远的家,桂林是白先勇心目中心灵的休憩处,桂林是白先勇生命中温馨的一部分,和桂林山水相伴的童年才是白先勇心中最自由,情感最宁静的一段岁月。那个时候,夏
天一到,白先勇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就催促母亲不要忘了带他们去游漓江。在游船上,母亲有时还让他们试一试竹筏。母亲沿途给他们讲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引起孩子们的遐想,尤其是白先勇,母亲讲故事的时候,他一声也不吭,他心里想,为什么那个多神奇的山石会聚拢在这里?
容哥也喜欢看戏,而白先勇也是一个小戏迷,他大伯妈一来,白先勇就抓住大伯妈的衣襟不愿放,如果是武戏,白先勇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大了看,什么“黄天霸”,“樊江关”的刀片子就像雪片子,在台上飞来飞去。可他并不怕,他把自己想象成威风凛凛的一员大将,这些刀片子是他甩出去杀敌的。如果是文戏,他看她们脸上抹的红啊,白啊。看她们头上插的钗啊,花啊。看她们穿的亮的,暗的。然后听他们依依呀呀地唱,你拉我扯地动,不耐烦后,就溜到戏台子后面去看戏子化妆打扮。这些画面我们在《玉卿嫂》中又活灵活现地看到了。
在桂林的日子里,他可以整天围绕母亲转来转去,可是到了重庆后,这们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于是玉卿嫂在文中以奶妈的身份充当了母亲的角色。“那时我奶妈刚走,又哭又闹”,“天天我都逼她要把我奶妈找回来”,“那几天我奶妈不在,我一个人睡在楼上,怕得不得了”。可想而知,他是多么需要有一位“母亲”能够每天陪着他。这不正和白先勇的童年很相似吗?而这些他在“容哥”的身上得到了。他一见玉卿嫂就觉得好想跟她亲近,一个劲的和她说话,放学也不带同学去看戏,而是飞跑回家看玉卿嫂,在她的身上跟她闹着玩,完全没有一点的陌生,像她们一起已经生活了好久好久一样那么的熟悉。但这些是不够的,他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想要把四年多失去的母爱连本带利的找回来,于是玉在白先勇生病的四年中,一个人孤孤单单,没有母爱,所有的人都离他远远的,在阁楼里看到明姐种的南瓜时他是多么的高兴。可是,高兴的背后却是一丝丝沉重的忧伤。在得病之前,他受父母宠爱,在家里横行霸道,可是现在的他呢?正像是容哥没有奶妈一样。母爱在那里对他是多么的重要。于是“容哥”就是那么急切的希望奶妈的快快到来,让自己有一个温暖的港湾。
于是玉卿嫂的爱就给了一个肺病的患者——庆生。玉卿嫂毫不犹豫的爱上了他。她爱得那么的专一,那么的无私,那么的彻底。她怎样爱?——我在你身上用的心血也算够了,你吃的住的,哪一点我没有替你想到?天一冷,我就挂着你身上穿得单,主人赏一点好东西,我明明拿到嘴边,可是咽不下去,总想变个法留给你,为了找这间房子,急得我几个晚上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换了些金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