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周梦蝶浅谈《庄子》美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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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庄周梦蝶浅谈《庄子》美学思想
提到《庄子》总让人不由想起“庄周梦蝶”,在其中,庄子运用浪漫的想象力和美妙的文笔,通过对梦中变化为蝴蝶和梦醒后蝴蝶复化为己的事件的描述与探讨,提出了人不可能确切的区分真实与虚幻和生死物化的观点。"庄周梦蝶",体现出中国古代文人独有的审美心胸与追求和谐的审美趣向,对于生态美学的建构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庄子》名篇有《逍遥游》、《齐物论》等,庄子主张“天人合一”和“清静无为”。强调自然的性命之情,包容了宏大壮丽的生命境界,庄子的散文想象奇异、宏伟开放,给人以审美的愉悦。审美有化境,物我无两分。没有审美,没有美学,人类无以实现存在的完整性。美学应该,而且可以重建人与自然、人与世界的和谐关系。
在《庄子》一书中,庄子没有提到任何美的概念,而是主张绝圣弃智,处于“浑沌”的状态,从根本上他是反对任何文化的存在,反对任何的内容,要求内心于外达到不隔,无我之境的境界。“万物与我唯一,而独与精神往来”去体悟大道。这其实更像是美学的最高审美境界,物我两忘,物我合一的审美状态。审美主体面对审美对象时,抛开外部纷杂的一切,审美主体由主体变为客体,审美客体变为主体,主客体不断的互相敞开,阐释,最后达到融合。《庄子》一书虽然讲的内容不是美学的内容,却无处不体现着美,并且所要表达的美是一种纯粹的美学。《庄子》所阐述的内容是脱离,逃避现实社会的,他不以现实社会为背景,而是无处不谈及自然,并倡导人及万物按其自然生长。在《大宗师》一篇里,它的主旨是写真人体道的境界,宇宙为一生生不息的大生命;宇宙整体就是道,道亦即是宇宙散发的万物之生命。“天人合一”的自然观,“死生如一”的人生观,“安化”的人生态度,“相忘”的生活境界,即是讨论任何自然的关系,人及万物顺应自然的状态。人与自然即是“天人合一”,“天与人不相胜”,人与自然为息息相关,不可分割的整体,人与自然是一种亲和关系。“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真人。”并且在《大宗师》里。庄子要人认识到人是自然的一部分,生老病死是自然常态,人同样是不可避免的,就像黑昼与白天一样,是自然的规律。‘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这里,庄子阐述的自然之美,是一种包容万物的大美,是一种超脱通透的美。它和人工
的美进行了明显的对立。在庄子看来用来雕刻酒器的木质和剩下后扔到污渠的木质,都不是美的,它们都破坏了其自然生长的状态,破坏了自然之美。庄子的美是一种大美,全美,无为而任其自然的美。这样看,在庄子的眼里任何人为的创造,甚至艺术品都不应该称为大美。大美不是人为创造的,而是自然生成的。
在《庄子》中的庖丁,画师以及建成鬼斧神工庙宇的筑师,在庄子看来,他们的艺术品虽然是美的,但庄子写他们更多的是为了表达“道”的精神,而真正的大美,人是创造不出来的,人只要进行艺术创作,即进入了有为,有目的的状态,而真正大美的创造是需要创造者完全的进入无为,无待的状态,也只有自然才可以达到这样的状态,任万物自然转化。庄子的自然之美,到了魏晋时期转变成了山水文学,竹林七贤在黑暗的司马氏统治之中寄情于山水,他们的诗作从诗的讽刺中解放出来,开始在山水中寄情抒怀,在自然中逃避现实,无不受庄子的自然之美的影响。陶渊明的田园诗歌,冲淡的自然美学,“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种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正是这种大美无言的传承体现。而正是这种对自然之美无尽的抒发,这种无为,无待,无任何人为的雕琢痕迹,任其自然的状态。庄子的自然之美完全与人世社会隔离了开来,说明真正的大美不在现实社会,不在任何高超艺术家的手中,这也正说明了庄子深深出世的精神,庄子对人世社会的厌倦之情。
在《外物》里庄子提到“得鱼而忘筌,得意而忘言。”庄子是否定语言的。他认为在人间世“大知闲闲,大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也觉也形开,与接为搆,日以心斗。縵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縵。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可见,庄子认为语言是人巧言令色,为私己牟利的工具,语言已经被污染,语言是不能完全表达“道”的,所以“意”是不可描述的。因为语言是有限的,意是无限延展的,因此语言不能把“意”说得完全的透彻。并且语言是束缚“意”的框架,所以“意”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充分的完整,清楚的。“意”是不可言传的,只能通过得意忘言的形式来领悟“意”的本真,没有被污染的含义。语言是传达“意”中间的手段,不能直指向“意”,“意”更多的是需要人们自己用心的感悟。庄子对“言意”的观点,很像海德格尔“诗意的栖居。”海德格尔认为“语言”
不是工具,而是本体,是种真理,是“在”的家。海德格尔强调语言的本体论。并认为柏拉图后,哲学沦落,“在”被遗忘,语言成为了手段,这种语言的堕落标志了欧洲文化的堕落,技术化的语言远离了真理。因此,海德格尔认为一些艺术家没有概念,逻辑思维影响的语言是真理的语言,并认为诗人的语言也是真理的语言。接近真理只能到这些作品中谛听。并认为人本真的存在便是“诗意的栖居”。在这里中国先古的庄子和后现代的西方哲学家海德格尔进行了不某而合的对话,提出了语言的异化问题。只是,庄子对语言的批判比海德格尔更加的彻底,海德格尔认为艺术作品和诗是真理的语言显现,而庄子认为“意”是不可言说的,任何一种语言都只是传达“意”的一种手段,不能彻底直指向“意”。这样一种味外之味,旨外之旨,给审美留下了很大的空间。通过抛弃外在的语言,而要求人们直指向内心去感悟,真是纯粹的在内心体悟“意”,体悟“大道”。并且由庄子的言意说发展到魏晋时,则兴起了对意象的讨论。“得意忘言,得象忘形”。使“言意”得到更深层的发展。在《庄子》中,庄子反复提到“虚静”一词,“虚静”也成为道家的一个主要的修炼状态。“在《天道》中:万物以无是以铙心者,故静也。水静则明烛须眉,平中准,大匠取法焉。水静犹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