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诗经_鸟兽虫鱼意象的文化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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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卷第1期Vol .24No .1荆门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Journal of J ing men Technical College 2009年1月Jan .2009

[收稿日期]2008-12-20

[作者简介]孙晓蕾(1980-),女,江苏南京人,徐州师范大学文学院2007级中国古典文献学硕士研究生。

※本文为第8届国际诗经学术研讨会交流论文。

《诗经》鸟兽虫鱼意象的文化意蕴

孙晓蕾,张 群

(徐州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徐州 221116)

[摘 要] 中国古代文化经典《诗经》中有类别众多的文学意象,鸟兽虫鱼意象就是其中的重要类别。

探讨鸟兽虫鱼意象的文化意蕴,对于了解《诗经》丰富的文化内涵,具有重要的意义。故试从昆虫鱼鸟意象与多子及丰收观念,鸟意象与爱情婚姻观念,凤凰意象与吉祥观念,昆虫意象与时间意识,鸟兽昆虫意象与君子小人意识等方面阐述之。

[关键词] 《诗经》;鸟兽虫鱼;意象;文化意蕴;意义

[中图分类号] I 206.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4657(2009)01-0058-04 

《诗经》已经流传了两千多年,在流逝的时光里依然经久不衰。它的独特魅力,一方面在于它将情感、意象、音韵糅合成了一个不确定、不静止、不单一却又悠悠无尽、旷远深邃的诗境。另一方面,它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载体,众多流传久远的文化观念,如爱情忠贞,多子多福,祈望丰收,渴求吉祥如意,感叹时光流逝,敬君子恶小人等,都在这些动人的诗篇中得到了鲜明体现,并在文化上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拙文试从分类归纳并分析鸟兽虫鱼这些文学意象入手,来探讨《诗经》深厚的文化意蕴,以窥斑识豹,抛砖引玉,并就教于大方之家。

深于比兴、深于取象是《诗经》乃至先秦文学的一大特质。面对“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的言意矛盾,《周易・系辞上》总结并提出了“圣人立象以尽意”的命题。究其思维方式,就在于先民们将人与自然看作息息相通的整体。他们认为心物是相通的,其间并无判隔,故而人和与之息息相关的宇宙万物共有一份生命。这种天人合一的观念,导致了先民们善于将鸟兽虫鱼草木诸自然现象,作为沟通人伦世界、理性世界的媒介,有意识地把它们作为喻意说理的工具,并形之于歌咏。诗的创作需要言志达情,就更需要“立象以尽意”。打开《诗经》,琳琅满目的鸟兽虫鱼草木等

物象,都是诗人注目、思考、发现的能够表达“意

念”而选择的相应的自然事物,都是“立象以尽意”的明证。《诗经》作者歌咏鸟兽虫鱼,很多时候就是在进行喻意说理,以表现人伦观念与理性精神,这其中融入了丰富的文化意蕴。对此,拙文试从分类研究鸟兽虫鱼意象入手,以在此基础上揭示《诗经》丰富的文化意蕴。

一、昆虫鱼鸟意象与多子及丰收观念

受以农业为邦国根本而畜牧业为辅助的周文化熏染的西周春秋先民,对于人口增殖和丰收的祈望更强于夏商时代。当时的情况是地多人少,周和各诸侯国都有不少有待于垦殖的土地,而生产力比前代又有了显著的发展。人口的增殖利于土地的开发,劳动力的增长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农业的丰收和畜牧业的兴旺。故而,先民们在天人合一观念的自觉或不自觉的作用下,将他们对于人丁兴旺和期望丰收的愿望投射到某些繁衍能力强的动物身上,于是就有了《诗经》中借歌咏昆虫鱼鸟来表达祈望多子与丰收的诗篇。请看《周南・螽斯》: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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螽斯,今人称之为蝗虫,繁衍能力很强。这里用螽斯成群振翅鸣响飞行比喻并祝愿子孙众多、人丁兴旺,故曰:“宜尔子孙,振振兮“”;“宜尔子孙,绳绳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小雅・无羊》中有这样一段关于鱼鸟与多子多孙和丰年牛羊繁盛的诗句:

牧人乃梦,众维鱼矣,旐维旟矣。大人占之:

众维鱼矣,实维丰年;旐维旟矣,室家溱溱。

众,《说文解字》认为是螽之或体;“众维鱼矣”据此可解释为“梦见蝗虫变为鱼”。《周礼・周官》:“龟蛇为旐(旗),鸟隼为旟(旗)”,“旐维旟矣”即“龟蛇之旗变为鸟隼之旗”。这首诗中的牧人占梦的结果是将要遇到丰年,又会子孙众多。那么,为什么鱼鸟预示着丰年和人丁兴旺呢?这是因为分布地域广泛的鱼类和鸟类因繁衍能力强因而产量巨大、数量众多,自上古时代起就成为先民们的重要而稳定的食物来源,也成为了先民生殖崇拜的重要对象。原始先民们从身边所见的鱼鸟物象出发,自然会产生人丁兴旺和丰年好收成的联想,久而久之,到了《诗经》时代鱼鸟自然凝固为一种文学意象与文化符号。[1](P24-36)因为“鱼”又与“余”谐音,到了后世,“鱼”又成为了生活富足、年年有余、美满幸福的象征。

二、鸟意象与爱情婚姻观念

鸟意象中的雎鸠、鸳鸯最为典型地体现了至今扎根于国人心底的真挚、忠贞、和谐等爱情婚姻方面的传统观念。

《国风・周南》从首篇《关雎》到尾篇《麟之趾》,无一不以具象或意象名篇,而《关雎》中的雎鸠,则是作者精心构建的意象。《毛传》注“雎鸠,王雎也。鸟挚而有别。”朱熹《诗集传》说雎鸠“生有定偶而不相乱,偶常并游而不相狎。”[2](P1)今人高亨《诗经今注》“雎鸠,一种水鸟名,即鱼鹰,雌雄有固定的配偶,古人称为贞鸟。”根据古今注家对“雎鸠”之“挚”与人类男女情爱之“挚”的相关叙述,我们可以看出诗人在雎鸠身上渗入的男女情挚之意。情感往往通过意象的媒介来传达,情感的美,自然离不开意象的美。《关雎》正是要通过雎鸠的美好意象,来歌颂爱情婚姻的真挚纯洁和忠贞美好的面貌。可以说,有了雎鸠的意象,诗歌抒发的就不仅是人性中的爱欲冲动,《关雎》才呈现出纯洁而美好的面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翩少年动情,在经过“辗转反侧”的刻骨相思之后,开始了他的文明的追求,“琴瑟友之”,“钟鼓乐之”,浪漫又多情。而怀春的豆蔻少女,也有意无意地常到河边采摘荇菜来回应,诗中描写的爱情朦胧含蓄而又动人心魄。《关雎》没有言语对白,没有容貌衣饰,只有内心描摹,只有细微的行动,写出来如此简单,却极含蓄深远,言有尽而意无穷,具备了独特幽微的情意与美感,呈现出含蓄隽永的审美特质,给读者以回味和想象的无穷空间。这一切,除了《诗经》的情感审美倾向于中和内敛、细腻婉约的共同特质外,更多的还是得益于雎鸠意象的营造和意象背后深厚的文化意蕴的渗透。

只羡鸳鸯不羡仙,鸳鸯大约从上古时代起就已经成为美满爱情婚姻的象征。《小雅・鸳鸯》和《小雅・白华》均出现了鸳鸯意象。《鸳鸯》为亲迎婚娶之诗,头两章以鸳鸯起兴并设喻,祝愿“君子”即新郎新娘幸福长寿: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

网罗到鸳鸯喻指捕捉到了幸福;鸳鸯并栖时一正一倒,戢其左翼以相依于内,舒其右翼以防患于外,喻夫妇相依共患难之意。其后两章紧承此义,则以“乘马”暗咏亲迎之事并致祈祷祝颂。《白华》中也有“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句,然而后面的诗句却是“之子无良,二三其德”。究其原因,这首诗是弃妇诗,这里是回忆当年的柔情蜜意,并斥责负心男子的三心二意。

三、凤凰意象与吉祥观念

中国上古时即以凤凰为吉祥的征兆。凤凰,传说中的鸟王。雄的叫“凤”,雌的叫“凰”,通称为“凤”或“凤凰”。其形据《尔雅・释鸟》:“鶠,凤。其雌皇。”郭璞注:“鸡头,蛇颈,燕颔,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说文》云:“凤,神鸟也。天老曰:凤象麟前、鹿后、蛇颈、鱼尾、龙文、龟背、燕颔,鸡喙,五色备举,出於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濯羽弱水,暮宿风穴,见则天下大安宁。字从鸟,凡声。凤飞,则群鸟从以万数,故凤古作朋字。”《山海经》曰:“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鹤,五采而文,名曰凤。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大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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