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文化意义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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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的文化意义解析

[摘要] 在我国众多的民俗物象中,乌鸦作为一种普遍而常见的鸟类,其中所蕴含的文化信仰可谓源远流长且意蕴丰富。但由于人们认识自然的能力,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及审美需求的转变等相关因素的影响,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对乌鸦有不同的主观认识和情感色彩。

[关键词] “乌鸦”;意象;文化解析

一、引言

汉民族自古崇尚某些动物,正因为这些动物具有不同于指称意义的文化象征意义,以至于在民俗思想观念方面扮演着载体角色。所以有相当一部分约定俗成的动物词不仅烙印着人类对客观世界认识的理性意义,而且也凝聚了人类社会实践中的文化意义。从单纯的语言范畴来说,理性意义具有相对的稳定性,而这其中被赋予的文化意义却带有一定的灵活性,缘于它是文化背景、民俗习惯、好恶心理等综合作用的产物,并且还会因时代的不同、地点的更移、人们审视角度的不同等发生变化。所以在这些不同的认识发展阶段中,乌鸦的身份主要呈现出两种发展趋势:一是兆喜的祥禽形象,一是兆祸的恶鸟形象,其中的感情无外乎是崇拜与厌恶,兆喜与兆祸,而在这两种极端的认识中也夹杂了“太阳神鸟”、“孝鸟”的形象发掘,所有这些使乌鸦具有了神力和预测吉凶的能力。本文将透过乌鸦这个词语来审视它与中国文化的某些内在联系,以求从一个侧面来揭示民族文化对语言的

影响,正如布鲁克斯所说:“当一个词用在一首诗中,它就应当是在特殊语境中被具体化了的全部有关于历史的总结。”[1]

二、乌鸦的文化释义

明·李时珍《本草纲目·禽三·乌鸦》记载:“乌鸦大嘴而性贪鸷。”[2]据记载:乌鸦,嘴大而直,全身羽毛黑色,翼有绿光,多群居在树林或田野间杂食谷物、果实、昆虫、动物腐体等。它具有较高的灵性,特别是嗅觉,它能从较远的地方追踪到将死之人所散发的腐气,并用自己独特的哀鸣之声给人以警示。

《新华词典》2001年修订本第1034页释义为:乌鸦,统称老鸦,嘴大而直,全身羽毛黑色,翼有绿光,多群居在树林中或田野间,以谷物、果实、昆虫为食。

《大英百科全书》这样阐释“Raven”,普通乌鸦(Raven)几乎在全世界范围都代表着不详的预兆,如死亡、瘟疫和疾病。

乌鸦这一意象在文化意蕴的笼罩下,现实中已远远超过了自身作为一只鸟的生物学含义,而是承载了太多的人类情感和信仰,所代表的复杂感情被经久不衰地言说着。T·S艾略特认为:“某些意象(而不是另外一些)屡屡重现,充满着感情,情况不就是这样吗?一只鸟的啁啾,一尾鱼的跳跃,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一朵花的芳香……这样的记忆会有象征的价值。”[3]

(一)乌鸦——金乌

卡西尔说过:“人类文化初期语言的诗的隐喻特征确乎压倒过其逻辑特征和推理特征。”[4]乌鸦崇拜源于远古时代的原始思维和神话思维,还与原始人类的生产、生活有着密切的关系。那时自然环境恶劣,人类的发展处于初始状态,先民们的认识能力和对付自然界威胁的能力十分有限,对于变幻莫测的自然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图腾崇拜就是其中的一种表达方式,而乌鸦是我国古代乌孙民族的图腾神。在原始人类的朴素意识里,对日出日落、月圆月缺等自然现象不能做出科学的解释,而是固执的迷信于神力的操控,为此就通过生活中某种可触可感的介质与其联想沟通,赋予这种介质以神格和人格,来保佑自己。这样把某些自然现象解释为具体的动物形象或带有神力的动物其实是图腾崇拜的前身。因此,乌鸦被和太阳联系在一起,成为“太阳鸟”,如《山海经·大荒东经》云:“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中国藏族的先民也认为乌鸦是神鸟。敦煌吐蕃PT1045号藏文文献《以乌鸦的叫声来判断吉凶》的序言赞颂道:“乌鸦是人与神的使者,履行着神性使命。”到了秦汉之际,甚至将乌鸦定型为华夏文化圈所公认的“三足乌”形象,所以就有“金乌载日”的说法,由此可以看出乌鸦在先民意识中所占的地位。

(二)乌鸦——孝鸟

在中国古代文化传统中,乌鸦被认为是一种孝鸟。《说文·乌部》:“乌,孝鸟也,谓其反哺也。”《小尔雅·广鸟》曰:“纯黑而反哺者谓

之乌。”《广雅·释鸟》:“慈鸟,乌也。”王念孙疏证:“善于父母谓之孝,亦谓之慈,故孝鸟谓之慈鸟。”《尔雅翼》云:“乌,孝鸟也。始生则母哺之六十日,至子稍长,则母处而子反哺,其日如母哺子数,故乌一名哺公。”而《瑞应图》谓乌为“太阳之精,至孝之应。”乌鸦被赋予了鲜明的伦理色彩,人们就会取其“孝”来阐发中国人由来已久的恭顺孝敬情结。从乌鸦——慈乌反哺者角度出发很好地体现了儒家所提倡的仁义孝悌理念,为此“慈乌反哺”行为被中国人所普遍接受并加以深情演绎。古代文学作品中,如晋·李密《陈情表》里用“乌鸟私情”来表达对祖母无尽的牵挂,乌鸦反哺用来比喻人子的孝思。这主要是从道德观方面对乌鸦加以崇信,剥离了过去那种笃信的迷信色彩。

(三)乌鸦——祥禽

在唐代,人们对乌鸦还是抱以喜爱之情的,曾一度被公认为是吉祥、喜气的化身,甚至认为它同鹊鸟一样能报喜。晋成公绥德《乌赋》中写道:“夫乌之为瑞久矣。以其反哺识养,故为吉乌。是以周书神其流变,诗人寻其所集,望富者瞻其爱止,爱屋者及其增叹。”《肖书·纬》曰:“火者阳也,乌者有孝名,武王卒成大业,故乌瑞臻。”乌鸦被认为是报喜的祥禽,这在乐府西曲歌名《乌夜啼》来历中得到了很好的阐释。《乌夜啼》相传是与南朝宋临川王刘义庆有关。刘义庆因事触怒文帝,被征还宅,义庆大惧。其妾夜闻乌啼声以为吉兆,扣斋阁曰“明日应赦”,果然刘义庆获释,因制此曲。相传三国魏何晏

在狱中,有二乌止于舍上,晏女曰:“乌有喜声,父必免。”

乌鸦作为报喜呈现瑞兆的角色在许多诗词中都有很好地体现,如诗人杜甫《西山三首·三》就有“今朝乌鹊喜,欲报凯歌归”。张籍《乌啼行》“少妇起听夜啼乌,知是官家有赦书。”苏轼《己未十月十五日狱中恭闻太皇太后不豫有赦作诗》中有“庭柏阴阴昼掩门,乌知有赦闹黄昏。”

(四)乌鸦——恶鸟

词语的文化意义往往会带上人们的主观感情色彩,在经过约定俗成的积累沉淀之后成为一种民族心理基制。追根溯源之后,我们发现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的是乌鸦的负面象征意义,它被夸大的继承下来在某种文化积淀中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此时乌鸦代表着兆祸的恶鸟形象,是不祥之物和不吉利的象征。由一种信仰向相反的方向转变,主要是由于乌鸦通体漆黑的长相,尖锐刺耳的叫声,喜食腐肉的生活习性,以及凭借灵敏的嗅觉常常出没于散发微弱臭气的垂危病人周围,人们基于这些认识,产生了相应的反感心理。另一方面大概是人们的认识水平和思维观念有了很大的改观,对于自然界的某些现象能够以一种常理、科学的眼光重新审视,这样自然神话的神性地位开始动摇,鸟图腾崇拜的意识在人们心中淡漠了,乌鸦已不再具有远古时代“太阳鸟”的神秘色彩。

乌鸦作为恶鸟形象早在屈原《离骚》中就有反映。《离骚》的《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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