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 陈竺 12014240039

之迹。《隋书》、《北史》誉为“词气宏拔， 风韵秀上，为一时盛作。”黄子云赞其：“高迥雅逸，纤靡扫尽，大业之朝， 足称首杰，”陈祚明亦云：“越公诗清远有气格，规模西晋，不意武夫凶人 有此雅调。”评 “植林虽各树”二句 ，认为 “调古似晋人 ”。诗 中有 些写景的好句确实近乎西晋。杨素本人虽是“武夫”、“凶人 ”，但他出 身于弘农华阴杨氏，弘农杨氏家传儒学，杨“六岁学史书，十一受《诗》 《易)，好《左氏春秋》”，在文学上多继承西晋末年的文风。杨素诗歌中 包含的朴厚悲凉的情思，较为明显的表现出北方文风的影响。
• 杨素诗歌中饱含着慷慨悲凉的情感，以《赠薛播州》十四章为例。上文已叙 此诗可称杨素绝笔。此诗内容丰富，叙写与薛道衡由相识到相知的友谊，十 四章各自独立，情感紧密相联，情旨高远。融议论、描写、抒情于一炉。第 十三章：“秋水鱼游日，春树鸟鸣时。濠梁暮共往，幽谷有相思。千里悲无 驾，一见杳难期。山河散琼蕊，庭树下丹滋。物华不相待，迟暮有馀悲。” 杨素与故友南北相隔，加之遭炀帝猜忌，恩宠骤歇，失落与悲愤难以掩饰。 诗人由思友而转为感叹自身，悲凉落寞之情油然而生。
• 杨素诗作受南朝诗歌的影响是比较明显的。如《赠薛播州》： • 韭风吹故林，秋声不可听。雁飞穷海寒，鹤咬霜皋净。含毫心未传，闻音路扰夏。帷 有孤城月，排徊独 I临映 。吊影余白怜，安知我疲病。 • 诗题为《赠薛播州》，从薛道衡晚年方转任播州刺史，而杨素于隋炀帝二年病卒，并 诗中有“吊影余自怜，安知我疲病”句，推这 “疲 病”之时距杨素绝命已不远。 《赠薛播州》十四首，可以看作是杨素的绝笔。此诗前四句写景，秋寒北风，老林秋 声，大雁寒海，孤鹤霜皋。大笔横抹，是满目苍凉的巨幅秋景。表现作者在晚年名位 已极，却为炀帝猜忌，心志难伸又逢衰病的苍凉心态。后六句点题，写到自我处境， 相距遥远，声信不能达，惟有孤城明月照我，顾影自怜，谁知我心凉身病，直抒孤寂 的心态，与前半部的苍凉氛围呼应溶为一体。全诗词气宏拔却渗透着苍凉之意。遣辞 命句十分自然，写景抒情真切到位，诗中亦有对句，语言质朴，虽不事雕琢，却将景 情描写得细致深刻，情景交融，词气弘拔，风格清远。
• 据《隋书 ·杨素传》“开皇十八年 ，突厥达头可汗犯塞，以素为灵州道 行军总管，出塞讨之。 素奋击，大破之。”仁寿初年，“以素为行军元 帅，出云州击突厥，连破之。 亲将两骑，并降突厥二人。 大破之。” 诗歌由汉代冠军侯霍去病与长平侯卫青的典故引发开来，细致描述了边地 环境、将士生活、征战过程、凯旋回朝的愿望，虚实相生，极具艺术感染 力。“兵寝星芒落 ”以下六句 ，细致传神地描绘出一幅兵士倦寝、营地 静冷的疆场图画，作为一个沙场征战多年的将领，对沙场细致地观察与和 兵士风霜行役的艰辛最直接的体验，在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写来真切感 人，读来如临战场。《出塞二首》其二则真实地描写了塞外的荒寒景色和 将士们艰苦的战斗生活，表现了自己老当益壮，舍身为国的爱国情操。抒 发北击突厥的豪迈之情和必胜的信心，慷慨激昂。笔力苍劲，一扫梁陈遗 风。较南北朝以来拟乐府者描摹边塞生活的诗作而言，杨素有多年疆场经 历，对边塞地域特征、将士的战争生活的观察和功业的体会都更为深切， 这样“寓目写心，因事而作 ”的诗篇 ，更显情真事切，更能打动人心。 平实的叙说中，流动着粗犷深沉的悲凉情思，真挚而浓烈、有一种北歌的 慷慨呜咽之音。在《出塞二首》中，杨素真实地抒写自己的经历与情感， 语言质朴，气势宏壮，明显地吸收了北方文学质朴贞刚的风格。
南北文风合流 经典之杨素
杨素诗歌风格
• 在《隋书 ·文学传序》中魏征论述晋宋 以来南北文风：“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 河朔词义贞刚，重乎气质。”南方文风长于文华清绮，北方文风重在气质刚健。南北 朝时期，南北文风差异较大，随着疆域逐渐统， 文化交流日益密切，南北文风呈现相 互交融的趋势，隋朝诗作往往兼取南北之长，因而更具时代特色和感染力。杨素无疑 是南北合流的代表作者之一，他的诗作集清绮与刚健于一身，极具特色，极好的代表 隋朝南北文风合流的趋势。
• 杨素诗歌集文华气质与一身，可谓南北文风合流的代表作。明代 王世贞曾称赞他的诗“奕奕有风骨”。清人刘熙载云“杨处道诗 甚为雄深雅健。齐梁文辞之弊，贵清绮不重气质，得此可以矫 之。”王夫之更称他为“真齐梁以来大手笔。”沈德潜则说他 “武人亦复奸雄，而诗格清远，转似出世高人，真不可解。”前 人已看到了南北文风在杨素诗歌中碰撞融合散发出的光芒，因此 杨素的诗歌有进一步探讨研究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