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小说人物描写的语言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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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中学语文教材中鲁迅小说
的人物塑造及语言特色
目录
内容摘要-------------------------------------------------------------------------------1 关键词----------------------------------------------------------------------------------2 正文-------------------------------------------------------------------------------------2 注释-------------------------------------------------------------------------------------6 参考文献--------------------------------------------------------------------------------6
【内容摘要】鲁迅先生的小说以思想的深刻、格式的特别、语言的丰富开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白话小说的先河。

他在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鲜活的人物形象,以此来反映特定的社会生活和时代风貌,进行思想启蒙和社会批判。

其小说人物个性鲜明,栩栩如生;语言清新凝练,真切朴实,深刻晓畅,“言近而旨远,辞浅而义深”成为文学语言的现代化的典范。

本文拟就联系自己在中学语文教学中所接触的鲁迅小说谈谈其人物塑造与语言特色。

【关键词】鲁迅小说;人物形象;语言特色
鲁迅在他的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例如孔乙己的迂腐潦倒、祥林嫂的困厄悲惨、闰土的艰辛麻木等等无不鲜活在人的脑海之中,他们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无不贴合其性格特征与生活实际。

鲁迅之所以能塑造出如此个性化的人物,得力于他的一支神来之笔,下面就结合中学语文教材中鲁迅小说具体分析一下他的小说刻画人物及其语言特点。

一、善于通过“白描”和“画眼睛”手法塑造人物形象,展现人物性格。

鲁迅最善于运用“白描”手法塑造人物形象。

“白描”是我国古代小说创作中常用的艺术表现手法,它要求作家用最精炼、最节省的文字,不加渲染、烘托,刻画出鲜明生动的传神的艺术表现手法,在鲁迅的笔下,常常准确地把握人物最主要的性格特征,不加渲染、不铺陈,用传神之笔加以点化,有如芙蓉出水,朴实自然。

例如《孔乙己》中,对孔乙己出场时的肖像描写,寥寥几笔,便使人物神情毕肖,栩栩如生。

文中写道:“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
的唯一的人,它身材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是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

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叫人半懂不懂的。

”“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这寥寥几字,看似平平淡淡,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然而却抓住了孔乙己与别人不同的特点,把孔乙己的思想、性格、经济状况及社会地位揭示了出来。

“站着喝酒”说明他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属于“短衣帮”的;“穿长衫”则表明它是读书人,与“要酒要菜,慢慢地坐着喝的“长衫”客有某些共同之处,“唯一的”说明在酒店里只有他一个是这样的身份特殊的另类。

他喝酒的方式与衣着的不相称,反映出它的经济地位和思想意识的矛盾:从经济上说,他的地位很低,是属于“短衣帮”的;但在思想意识上,他不愿与“短衣帮”为伍,仍然把自己看成高人一等的“读书人”。

接下来描写他“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子。

”从脸色上看,说明他生活很艰难。

从“伤痕”上看,暗示他常遭凌辱,从“乱蓬蓬”的胡子上看,表明他生活落魄潦倒。

而他那件“又脏又破,似乎是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的长衫,则说明他又穷又懒,而对这件“又脏又破”长衫,为了显示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他一直没有脱下,揭示了他自命清高的性格特征。

“满口之乎者也”则表明他卖弄“学问”。

从以上分析我们看到,鲁迅反用粗线条的勾勒,就活灵活现地把一个迂腐落后、贫困潦倒的深受封建教育迫害的下层知识分子形象呈现在读者面前。

鲁迅曾经说过,“要极节省地画出每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出他眼睛……倘若画了全部的头发,即使细的再逼真,也毫无意义。

”①鲁迅在这里所说的“画眼睛”,实际上也是我国传统的小说常用的艺术表现手法之一。

鲁迅这段话强调的是在塑造人物形象时,要紧紧抓住最能体现人物性格特征和思想发展变化的眼睛来写,从而达到以形传神,写出人物的灵魂。

这种手法的运用,在鲁迅的小说中是随处可见的。

例如,在《祝福》中,鲁迅描写祥林嫂的眼睛达十二次之多,通过描写眼睛的发展变化,揭示其悲剧的性格及在封建制度压迫下的悲惨命运。

祥林嫂第一次到鲁四老爷家时,她是“顺着眼”,目的是强调她的善良老实,安分守己;当她第二次死了丈夫,失去儿子时,她再到鲁四老爷家,她“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

通过她的眼泪、泪光,写出了她丧夫失子的悲痛心情;当祥林嫂向四婶诉说儿子阿毛被狼吃掉时,是“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通过这个描写,进一步写出她失掉儿子的痛苦;当她一次又一次地向人们倾诉自己痛苦的故事时,人们报以她的是冷酷无情的嘲笑,这时她“张着口怔怔地站着,直着眼睛看他们”,通过“直着眼睛”四个字,把祥林嫂由于受到打击,性格变得呆板、凝滞的特征准确地表现了出来;当她已向土地庙捐了一条门槛后,四婶仍然禁止她拿祭具,“这一回她的变化非常大,第二天不但眼睛凹陷下去,连精神也更不济了,而且很胆怯,不但怕黑暗怕黑影,即使看见人,虽是自己的主人,也总是惴惴的,有如在白天出穴游行的老鼠;否则呆坐着,直是一个木偶人。

”这里,通过她的“凹陷”下去的眼睛,写出她遭受打击之大,向土地庙捐门槛赎罪后,仍然不能争得做人的
资格和权利,这时,她的精神支柱已完全倒塌了,她的精神崩溃了,变成了一个“木偶人”。

悲剧也推到了高潮。

在她临死之前,鲁迅进一步写道:“只有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

”祥林嫂在巨大的痛苦和悲哀中已经麻木了,完全丧失了生命的活力,鲁迅就是这样紧紧抓住了祥林嫂的“眼睛”,把祥林嫂震撼人心的悲惨命运一步一步地推倒了高潮,深刻地控诉了封建统治阶级的罪恶与封建礼教的反动本质,深化了作品的主题。

再如,《药》里的刽子手康大叔的“眼光正像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显示其凶狠贪婪的性格。

《故乡》中闰土的“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显示了其生活的艰辛。

鲁迅正是通过一双眼睛的传神描写,勾勒出人物的性格、身份和命运。

二、善于通过个性化语言塑造人物形象,是鲁迅小说刻画人物重要特点之一。

人物语言是刻画性格的重要手段之一,作家在创作中,必须要根据不同人物阶级、职业、经历、生活习惯、思想感情和精神状态,选择富有个性化的人物语言,去表现人物不同的性格特征,才能塑造出典型的人物形象来。

鲁迅也是极善于通过人物个性语言塑造典型形象的作家。

他的作品里,无论是主要人物还是次要人物,语言都是极富个性化的。

例如在《孔乙己》一文中,主人公孔乙己所说的话并不多,然而几乎句句都是个性化、性格化的语言。

例如:“你怎么这样凭空说人清白……”“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茴香里的茴字,怎样写的?”“……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

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帐要用。

”“对呀对呀!……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吗?”“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

”“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这……下回还吧,这回是现钱,这回酒要好。

”“不要取笑!”“跌断,跌,跌……”以上文白相间的语言,是孔乙己所特有的语言,它准确、深刻、生动而有分寸地突出了孔乙己的性格。

从“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一句中,我们看到了孔乙己那迂腐的性格。

在他看来,像偷窃这样的丑事,一旦和读书人发生联系,便不再是一种不光彩的事,不能和一般的偷窃相提并论,就是偷东西被人打断了腿,还要辩解说是“跌断,跌,跌……”,死要“读书人”的面子。

这些语言,把孔乙己心灵深处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封建传统观念充分地揭示了出来,这种观念是与他长期接受封建教育毒害的身份相称的;从他主动教酒店小伙计“回”字四种写法上,又自然地流露了他故弄玄虚、标榜自己的迂腐思想;从他跟小孩子的交谈中,我们又看到他孤苦无靠的寂寞和他心地的单纯、善良的一面。

孔乙己这些个性化的语言,进一步揭示了人物的性格,使人物形象地塑造更趋于完美。

鲁迅是我国现代最伟大的文学大师之一。

他的作品之所以受到中外读者的欢迎,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塑造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而通过富于个性化的语言塑造人物,则是他常用的艺术手法之一。

在他的笔下,除了主要人物外,次要人物的语言也极富个性化。

在《故乡》中,杨二嫂的形象主要是通过她富于个性化的语言来完成的。

杨二嫂在作品中只了六句话:“哈!这模样了!
胡子这么长了!”“不认识了吗?这真是贵人眼高……我还抱过你咧!”“那么,我对你说,迅哥儿,你阔了,搬动又笨重,你还要什么着破烂木器,让我拿去吧,我们小户人家,用得着。

”“啊呀呀,你放了道台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二房姨太太,出门就是八抬的大轿,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

”“啊呀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这六句话,都符合杨二嫂的身份、地位及性格特征。

杨二嫂和闰土一样,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但由于她是经营豆腐的小本生意人,因职业的关系,形成了她泼辣、机巧和精通世故的性格特征。

这些言话,把她那口快舌尖、能说会道、油嘴滑舌的个性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很符合她的阶级、职业、经历和性格特征的。

在鲁迅笔下,人物的性格特征个个都是非常鲜明,有时只需寥寥几笔,人物形象便跃然纸上,而这些更多是通过人物个性化的语言完成塑造的。

再如,在《药》中,革命者夏瑜并没有出场,那么他的形象是怎么完成的呢?下面请看刽子手康大叔等的几句话:“你要晓得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他却和他攀谈了。

他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你想,这是人话吗?红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料到他竟那么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搔痒,便给他两个嘴巴!”“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

”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

“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从这几句话中,我们不仅看到刽子手康大叔、红眼睛阿义的凶狠毒辣,驼背之流的麻木,而且,一个革命者崇高的形象已经跃然纸上了。

当夏瑜被刽子手阿义达两个嘴巴的时候,他不但没有丝毫的怯弱和恐惧,反而说阿义“可怜!可怜!”在这里,夏瑜仅说:“可怜!可怜!”这几个字,把一个革命者坚贞不屈的革命精神和坚定的革命信念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三、准确地运用动词,形容词是鲁迅小说比较突出的语言特色之一。

古今中外任何一个伟大的作家,对词的运用都是非常重视的。

法国作家莫泊桑说过:“不论人家所要的事情是什么,只有一个字可以表现它,一个动词可以使它生动,一个形容词可以限定它的性质。

因此,我们寻求着,直到发现了这个字,这动词和形容词为止,决不要‘安于大致’就可以”。

②鲁迅对遣词用字的要求也很严,他曾说:“文章写完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

”因此,在他的小说中,无论是叙事状物还是写景抒情,所用的动词、形容词都是非常鲜明生动的。

例如,在《社戏》中,作者是这样描写的:“……一出门,便望见月下的平桥内泊着一只白蓬的帆船,大家跳下船,双喜拨前篙,拨后篙,年幼的都陪我坐在舱中,较大的聚在船尾,母亲送出来吩咐‘要小心’的时候,我们已经点开船,在桥面上一磕,退后几尺,即又向前出了桥。

于是架起两支橹,一支两人,一里一换,有说笑的,有嚷嚷的,夹着湿透的船头激水的声音,在左右都是碧绿的豆麦田地的河流中,飞一般径向赵庄前进了。

”“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地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

淡墨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地向船尾跑去了……”这两段文章,一般是动态描写,一段写静态描写,所用的动词、形容词都是十分准确、生动的。

“跳”和“拨”
这两个词,准确地把少年朋友们急迫心情和兴高采烈的气氛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因为得到大人们的恩准,终于可以去看戏了,大家非常高兴,便急不可耐地“跳”下船去,也用不着互相推托,双喜和阿发便主动承担了“拨”篙的任务。

接下来,“陪”和“聚”也用得很合适。

因为“我”是客人,大家对“我”都很客气,很友好。

就连年幼的也都主动地“陪”着“我”,不让“我”寂寞。

“聚”字则把少年朋友们亲密无间、团结融洽的气氛充分地表现了出来,而且还使人产生船离触石的感觉,犹如身临其境。

接着“飞”字,则进一步把朋友们那种急切心情和船速之快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鲁迅除了运用准确、形象的动词把少年朋友们欢快、急切的心情极高超的驾船本领充分地显示出来,他还运用了大量的描写性和限制性的形容词,把江南水乡迷人的景色细致地描绘了出来。

我们从“潺潺的”、“激水的”声音,从对面吹来的清香,仿佛从听觉上嗅觉上听到了闻到了香味,从而在听觉上和嗅觉上岗受到江南水乡之美,接着,我从视觉和触觉上,感受到“淡墨的起伏的”,“踊跃的铁的兽脊的”连山,似乎“都远远地向船尾跑去”。

在这里,用铁的颜色形容夜色,用兽脊形容起伏的连山,把本来没有生命的连山写成踊跃奔跑的野兽,把静态的景物写成动态,充分把我坐在飞一般的船上的感觉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鲁迅在运用词汇方面给我国现代文学作了很好的榜样。

除了上面分析的例子外,他的其它作品也都有这个共同的特色。

如在《一件小事》中的:“将我从坏脾气里脱离开”,“耳把上带着一个人”,“兜着车把”,“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我时时熬了苦痛”,“独有这一件小事,却浮在我眼前”等等,这里的“拖”、“带”、“兜”、“榨”、“熬”、“浮”等动词用得非常传神。

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的“鸣蝉在树叶里吟”,“黄蜂伏在菜花上”,“叫夫子窜向云霄”等句中的“长吟”、“伏”、“窜”等动词也用得相当精彩,把动物的神态栩栩如生地表现了出来;在《孔乙己》中的:“排出九文大钱”,“从破衣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伸开手指将碟子罩住”等,这里的“排”,“摸”,“笼”,“罩”等动词,准确地把孔乙己从穷困潦倒的神态、灵魂深处的疮疤被戳痛失骤形于色的懵态以及他善良、诚恳及迂腐的性格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在《故乡》开头的一段,鲁迅准确地运用了“隐晦”、“苍黄”、“萧素”、“悲凉”这些形容词,把自己回乡途中看到在封建军阀统治下荒凉破败的景象及自己悲凉沉重的心情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由于鲁迅善于运用动词和形容词,使得作品简洁、形象的语言中蕴藏着丰富的情感的深刻的思想内容,从而小说的主题得到了深化。

四、善于吸收人民群众方言口语,熔炼文言文中有生命的词汇及尝试性地采用了一些外国词汇等,也是鲁迅小说语言的一大特色。

鲁迅是非常重视向人民群众学习语言的,他曾经说过:“白话文应该‘明白如话’……我认为第一是在作者先把似识非识的字放弃,从活人的嘴上,采取有生命的词汇,搬到纸上来;也就是学学孩子,只说些自己能的确听懂的话”
③他还说:“以文字论,就不必在旧书里讨生活,却将活人的唇舌作源泉,使文
章更加接近语言,更有生气。

”④在这里,鲁迅反复强调的是向人民群众学习语言,吸收那些有生命的词汇,使文章更加有生气。

在这里,我们在鲁迅的小说中就发现不少的绍兴方言,这些方言经过严格地选择提炼后,形成自己独特的语言风格。

如《阿Q正传》中的“老鹰不食窝下食”,“兜搭”,“肚里一轮”,“进去”。

《狂人日记》中的“拿过嘴”,“白历历”,“老谱”。

《祝福》里的“眼珠间或一轮”,“回头人”。

《孔乙己》中的“荐头”,“粉饭”。

《药》中的“拗开”,“乖角儿”。

这些都是方言,是从人民群众口语中熔炼成的,不但读起来生动活泼,意味深长,而且使人物的话语和姿态显出地方色彩,增强作品的真实感和艺术感染力。

在鲁迅的小说中,还有不少词语是从文言文熔化出来的。

如《社戏》里的“归省”,“拥掇”,“诚恶”,“大恬”,“歌吹”,“渔火”。

《孔乙己》中的“活人淆白”,“服辩”。

《祝福》中的“周正”。

《药》里的“瘐毙”。

《阿Q正传》中的“庭洲”等等,这些词汇简洁精炼,明显的保留着从文言文脱胎而来的痕迹,由于用得准确,贴切,增强了作品的艺术魅力。

值得一提的是,在鲁迅的作品中,有时为了增强作品的讽刺效果,作者有意识的在白话文中掺杂了一些文言词句。

例如:“未庄老例,看见略有些醒目的人物,是与其慢慢也宁敬的,现在虽然明知道是阿Q,但因为和破夹袄的阿Q有些两样了。

古人云:‘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所以掌柜、酒店、路人,便自然显出一种敬的形态来。

这里的“是与其慢慢也宁敬的”和“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是有意识插入的文言词句,目的是讽刺诸如掌柜、酒客和一般市侩之流。

因为只有他们才喜欢卖弄这些文言词句,以显示自己的高雅、有文化。

在这里起到了强烈的讽刺效果。

此外,鲁迅还尝试性的吸收了某些外来词汇。

如《故乡》中有两段文章是这样写的:“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长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

”“……那西瓜地上的银项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文中的“影像”出现了两次。

有些人解释为“印象”是不恰当的,实际上,“影像”是鲁迅借用的日语词,第一个指的是故乡的具体样子,第二个指的是闰土的具体形态。

在这里,借用日语词使文章显得简洁精炼。

再如,在《祝福》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四叔家里最重大的事件是祭祖,祥林嫂先前最忙得时候,也就是祭祖,这回她却清闲了。

”这里的“事件”,有些人理解为大词小用,但是,如果从日语意义的角度去理解,“事件”则是事情的意思。

作为现代文学史上的大师,鲁迅为其他作家在白话文创作方面提供了有益的探索,在小说刻画人物上做出了典范,同时也为丰富现代汉语词汇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注释:
①《鲁迅评传》鲁庆瑞著上海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81年第一版
②《鲁迅论外国文字》福建师范大学编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82年6月第一版
③④《鲁迅著作中方言集释》倪大白著福建人民出版社1978年12月第一版
参考文献:
1、《鲁迅选集小说散文卷》孔范今选注山东文学出版社1990年7月第一版
2、《鲁迅小说诗歌散文选》复旦大学中文系选编上海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73
年4月第一版
3、《鲁迅语言的含蓄手法》丁琰湘潭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0.年版,第41-43页。

4、《论鲁迅小说的话体形态》赵卓山东社会科学2000.1 年版第89-94页
5、《鲁迅著作中方言集释》倪大白著福建人民出版社1978年12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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