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化机电学院就博士点被撤销与主管校领导的对话1

北化机电学院就博士点被撤销与主管校领导的对话1
北京化工大学机电工程学院
就二级学科博士点“机械设计及理论”拟被取消与主管校领导的对话会议
2016年4月19日下午2:30，主教楼216
参加人员：陈标华：北京化工大学副校长，研究生院院长
曹兵：北京化工大学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
靳慧：北京化工大学研究生院副院长（注：网上查了一下，北化小小研究生院竟然有7个院长副院长）
机电工程学院高院士，王院长及教师代表
会议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由于对话时间较长，考虑到篇幅有限，经过部分删减，内容忠实原记录）
1.陈标华副校长介绍此次学科调整的背景，决策程序和结果
2.校院双方就决定出台过程的合理性展开辩论
3.双方就学科发展现状的责任展开辩论
4.会议最终不了了之
第一部分：介绍此次学科调整的背景，决策程序和结果
陈标华: 今天会议机电学院的老师都可以来，没有限制，来多少，算多少，今天开一个沟通交流会，主要学位委员会对学校学科调整的工作进行沟通，今天会议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由研究生院把整个学科调整过程和来龙去脉跟各位老师做一个沟通和交流，把为什么这么做的流程介绍下，看看我们在流程上有没有什么问题，第二部分就是来的老师提提意见，第三点根据大家提的意见，我逐条的毫不隐讳地将学校的意见和大家沟通，如果我们能达成共识，更好，达不成也没关系，大家可以继续探讨，好吧？（开场平实）
靳慧：首先感谢领导和老师来开这个沟通交流会，现在简单将整个过程和大家汇报下，正在调整的是根据北京市和教育部去年发布的文件，关于学校在新增的博士点和发展的需要，而教育部不批准增加新的博士点，学校从学科发展和现在学科的情况，需要进行一个动态调整，现在也是根据教育部当时发布的文件，各个学校根据各自的情况，如果新增一个，就需要撤销一个，根据这个情况，就学校需要新增博士点的申报情况。

（奇怪教育部什么都管还管得这么细）
陈标华：去年12月份文件下来后，学校学位委员会就要不要做这件事情，经过讨论，学位委员会一致同意启动这个事情，你们的（奎升）院长和杨为民
（老师）当时也在；学位委员会就要不要进行学科的调整，经过学位委员会讨论，有纪要的。

靳慧：根据学位委员发的文件，我们学科办根据这个文件进行调整的工作，这个工作分两部分，新增的和撤销的，新增的部分我们向全校发过一个通知，需要申报，新增申报的，原来没有博士点的要申博士点的有四个学科，这四个学科有经管学院、生命学院、信息学院还有理学院，这个四个学院申报上来以后，我们根据申请的材料分别邀请了9位校内外的专家，也是根据教育部的文件要求，评审完了以后，根据评审的结果，提交给学校学位委员会，由学校学位委员来审核，同时教育部要求在4月25号之前，要将新增的和要撤销的上报，时间比较紧。

同时也启动关于撤销的事情，我们首先结合各个学院学位申报点评估材料，我们现在一共有6个一级学科博士点和1个二级学科博士点，根据教育部的精神，只能在这里面进行调整，我们让学位委员网上投票，通过每一个学位委员的参与，充分表达各学位委员的意见，最后我们一共大概收到12个学术委员的结果，我们将这个结果报上去…
陈标华：学位委员会一共16位成员，收到意见12位，符合2/3，不同意撤销的有5个，有7个同意，建议撤销机械设计及理论的有5票，建议撤销动力工程及热物理的1票，有1票弃权（上面怎么算出来的刚开始看不明白，看了后面才知道原来把对另一个学科的不同意票与弃权票都算作同意撤销这个学科点里面了）。

然后建议申报生物工程的9票，建议申报管理科学与工程的有3票，根据这个结果，应该上生物工程，但是谭校长和王芳书记认为他们俩学科在生物工程，他们坚决反对。

看看大家还有什么说不清楚。

第二部分：校院双方就决定出台过程的合理性展开辩论
高院士：管理学科3票，是不是？新增的经过专家评审，撤销的为什么没有经过专家评审
陈标华：撤销的是经过学位委员的评审（网上发票然后统计的，并没有开会评审）
高院士：学位委员会评审？你那个是外来专家评审，增加的那个需要专家评审，撤销的那个为什么不需要专家评审？
陈标华：撤销的没有要求经过专家委员会评审的要求
高院士：（准备新增的）管理学科只有3票同意
陈标华：那是学位委员会的
高院士：我知道，学位委员会只有3票同意，
陈标华：对，是，管理工程有3票同意，是考虑把生物工程…
高院士：本来生物工程上，管理工程才3票
陈标华：是生物工程要上，后来王芳书记和谭校长不同意
高院士：学位委员会投票结果，5票不同意撤销机械工程及设计理论博士点，是吧？
陈标华：是
高院士：有3票同意管理学科上，要上的这个经过专家评审了，校内外专家评审了，要撤的没有经过校内外专家评审
陈标华：经过了学位委员会的讨论（没有讨论，就是统计了网上投票数）
老师1：也就是说机电学院要撤的这个，没有达到学位委员会半数或者三分二，或者说开始前学位委员会有没有一个约定，通过半数或三分之二然后再报校长办公会讨论之类的约定
陈标华：（打断）我给你讲，**啊，这些东西我决定不了，我们是根据学校学位委员会的讨论（？），上报校长办公会让校长决定，这是我们的议事规则，在规则上我们不要吵架，好吗？就是刚才这个结果，高院士院士说的很对，我们上报校长办公会也是这么讨论，最后校长办公会决定的，如果假如说，我们的决策程序有问题和我们的议事规则有问题，这个可以到教育部去反映，没有关系。

老师1：我不是学位委员会委员，但我是学术委员会委员，我们在讨论重大的问题的，都有一个约定，但是我们学术委员会说话是不算数的，最终需要校长办公会批准的，比如我们要决定一件事，申报长江学者、报院士等的报不报，都是要通过半数后报到校长办公室，或三分之二的之类的约定……，因为你不能说一共3个人，2个人同意了，只要排在前边了，我们就被淘汰了，这个绝对不合理
陈标华：对于你们对法规的意见，我们都清楚，什么样的票数和结果，我都和大家如实的讲了，对不对，至于程序合不合法，我们可以商议的，我可以把我们的异议结果告诉他们，因为需要向北京市申报，我们延迟了一个礼拜，把结果往上报，我们也改变不了这个票数和这个结果，根据校长办公会的意见，最后决定的，校长办公会和（党委）常委会是两个决策机构，常委会是少数服从多数，校长办公会是在校长听了大家的意见，由校长亲自决定，这是党章和大学教育章程以及大学教育法赋予校长的权利（回头查查是不是这么说的？）
老师1：从这个程序上是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这件事儿办的完全是行政手段去
解决学术上的重大问题
陈标华：你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老师1：对，我们说如果是9个人同意撤销，我们无话可说，但是你们现在是12个人投票，然后5个同意，连半数都没过，在这种情况下，然后你们就强行的撤下，而3票同意的就上
陈标华：没关系，大家可以提出来，如果大家觉得3票，管理学科不该上，我们还可以上校长办公会再讨论，这个大家可以随时提出来，校长是生物工程的，王芳书记也是生物工程的，他们都说生物工程不上。

陈标华：这是我们章程，第一个做的，没有什么半数和三分之二，大家也看到了，前段时间同济大学的法律系已经被撤销了，（全部学科评估）马上也要进行，一两个月之内文件就要下来，进行全部的学科的评估，这个我们也会很快把我们的意见反馈上去，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就是你们所有的学科点，都必须去参加评估，这是下面的工作，而且一个人只能放在一个方向上，所以我觉得我们机电工程学院所有学科一起报（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和机械设计及理论同时报），你们有没有把握两个都保住，如果说你们说机械设计及理论很重要，宁愿放弃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我觉得这个也是可以探讨的，但是我们去年12月份在学位委员会上，我们认为先要保一级学科，其次再保二级学科，因为当时我们想能不能把机械工程及理论由二级学科变成一级学科博士点，我们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不行，你只有把这个学科的所有二级学科获得了以后，才能增加一级学科，不能在机械里面取消了这个二级学科，然后增加一个相应的机械一级学科。

大家一致的认为，宁愿要保一级学科，不保二级学科，你们有这实力，同时参加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的和机械设计及理论进行评，如果你们在咱们学校的6+1的学科不排在最后，如果你们有这个实力，既报一级学科又报二级学科，你们写下来承诺，我会再上校长办公会讨论，
高院士：那管理学科能不能保证啊？
陈标华：他们这个不参加评审，5年内有保护政策
高院士：管理学科专家评审是什么结果
陈标华：专家组是百分百的通过（附当时陈标华副校长宣读的专家组评审结论：北京化工大学的管理学科研究水平处于985院校处于前列；学科评审专家组校外成员：组长中科院数学所的汪寿阳，高志敏是中国自然基金管理学科的负责人，专业对口的吧；毛基业，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专业对口的吧，董吉昌，中国科学院大学的管理学院的副院长，对口的吧，李建民，中科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研究院的研究员，对口的吧。

—原话）
没关系，如果你们有这个实力，我们可以参加评审，但是你们想清楚了，
如果在6+1学科里面，你们两个学科，有一个学科排在最后，教授承担
责任，大家都把字写下（意思是签订军令状），好不好？
老师1：（排在最后）谁跟谁比？
陈标华：你们在你们的学科里面排，例如如果全国有100个，你们排在80位，那么你们在0.8，对吧，这个位置，如果其他学科都在前50位（意思是你们就是最后，就要被拿掉），教育部现在不批一级学科点，进行动态调整，排的不行，学科经费很有可能要裁掉。

上一轮的学科评审，我校化工进了前5名，分了1000多万，材料和化学进了前20，分了200万，20名以外的，一分钱都没有。

这一轮的学科建设，李克强刚刚在北大讲的，世界一流大学，首先是一流学科的建设，这是今年首先启动的一级学科的建设。

那么教育部为什么要进行新一轮的学科评估，就是根据评估的结果来分钱，如果我们认为，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以及机械设计及理论同时上报，都能进前20名，我坚决同意，因为最起码你们能挣到200万。

第三部分：双方就学科被撤销的责任展开辩论
王院长：陈校长，行了，这个问题就不要在这里讨论了。

我觉得吧，校长决定是对的，你要这么说的话，谁能保证管理学科5年后能排上去。

我马上卸任了，我任院长的时候，你给我博士生名额的时候，你才给我几个，你现在说这个干啥？你刚才也一直在强调，这两个学科的数据没有办法放在一起算
陈标华：（很不客气）老王我给你说，你们的博士数肯定比信息学院多，
王院长：我多什么？
陈标华：最少有2个
王院长：我有2个博士点，信息学院几个博士点
陈标华：但是我跟你讲啊，你现在的博士点是和信息学院一样多，我现在给你一个我统计上来的数据，信息学院这五年的SCI论文，发表350篇
高院士：我们做工程的，解决实际工程问题的算不算？
陈标华：算
高院士：干嘛这么干呢？
陈标华：这不是我们这么干，是国家这样干的
高院士：国家这么干，怎么地，国家也强调解决工程实际问题
陈标华：高院士，这个是我们解决的不了的啊
高院士：是，那大家都不解决实际工程问题，不搞国家工程问题，都搞SCI论
文，能行吗？
陈标华：不行，我也很讨厌，反对论文的
高院士：你不是真反对，你不明摆压我们吗
陈标华：我不是压你们，我说的是事实，我一份钱好处都得不到，我压你干嘛呢，对不对？我也很反对发表SCI论文的，但是现在国家的导向就是这个，你怎么办呢，不是你我能解决的
高院士：我觉得一个学者，还是得凭着对国家的负责的态度来合计，也不是全靠什么导向，导向有时候也是错的
陈标华：我没法定，我现在是副校长这个位置
高院士：这也没错，你当校长就应该按照上边的意见来，这点我能理解，但是，你自己想一想，要都是这么干，行不行？就逼着老师都变成写论文的老师了
陈标华：我认可你的意见，我解决的实际问题的能力比他们化工的很多院士强多了，不是吹牛，我干了国家3个大项目，在环境化工这个领域，我谁也不怕，
高院士：那这样，你觉得你把机电学科去掉，管理学科弄上去，我觉得应该找专家评一评，管理学科是不是就比机电学科强
陈标华：我跟你讲，这个东西不能这么评，你比如说这样咱们可以，你把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和机械设计及理论以及管理工程，三个材料，同时拿出去评
高院士：现在先说说学科考核的办法吧，就是压制遏制交叉学科，
陈标华：这是我们不能决定的，我们没有办法
高院士：我觉得就是这样，就是让交叉学科没法生存
陈标华：我们今天这样，在我们能够解决的范围内解决，超过这个范围的，这个游戏规则的制定，我们改变不了，国家一流大学的建设就是根据ESI文章的排名，就来分钱，我真解决不了，我也很反感
高院士：你们现在学位委员会的结果，机械设计及理论5票不同意，要撤掉，管理工程3票同意就上
陈标华：对，就这样
高院士：原来我建议找专家，现在不用找专家，5票不同意就撤，3票同意上，你们就这样决定的啊？
陈标华：校长决定的，校长根据这个结果定的，
高院士：行，我不跟你谈了，我直接找校长，好不好
陈标华：这个就是校长决定的，这就是校长办公会决定的
高院士：你们校长办公会决定的，也要允许我们说话，
陈标华：可以啊，这不就是请大家来说话吗，不是把结果告诉大家了吗，我有一点隐瞒吗？校长因为自己是生物工程的，把生物工程拿掉的吗。

王院长：我在上次会上已经说了，我说咱们做任何决定啊，将来历史上会考证的，我记得我给你提过这件事儿，但是如果校长办公会讨论决定，我们没话说，就像你刚才说的，是校长和校长办公会讨论决定的话，那这个（对话）会就没必要啊，干嘛费劲巴哈把我们老师叫过来，干嘛呢？对吧
陈标华：你这话就不对了啊
王院长：怎么不对啦？你们开会都定了，要我们来干嘛
陈标华：这个校长办公会定了
王院长：有什么意义，我们再来有什么意义啊，我就问你陈校
陈标华：对呀，我们就把这个决议告诉你听啊，对不对啊，你不来听，你就不知道这个决策的程序，不知道这个票数，怎么没有意义呢，我给你讲奎升啊，你这句话讲的非常对，如果假如你们真的要求，我们可以上会，我们可以再上会的，没关系的。

我们依照机电学院的意见，可以上会的，我讲两点，第一点，最后校长根据这个评审的结果，可以改变，没关系，他是校长，现在是公示期都可以，但我们那天开会，除了个别领导，参会的大家都认为，从学校整体出发，机电学院的确是做出牺牲的，大家认为可以将机电学院的二级博士点在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学科增加一个…；第二个，给大家增加工程的指标（什么意思没搞懂，是不是指博士生数量指标？），这个心情我们大家都理解，如果你们要评，坚决要评，我们可以按照这个游戏规则去评，如果假如说这么评，评到最后谁负责任？
老师2女：我觉得要从投入和产出来看，学校对机电学院投入了多少，机电学院产出了多少，对机械设计及理论这个博士点投入了多少，然后产出了多少，跟其他学院比一下，你拿这个去比，
陈标华：你比什么啊，这个东西，你就不要去比了
老师2女：比投入和产出啊，
陈标华：我跟你讲，全校这5年论文7000多篇，
老师2女：你全校论文，你给机电这个学科就没有投入，从人才引进和资源配置，你都没有投入
陈标华：我给你说，你说这个话要负责任的，你的工资是不是投入？
老师2女：我的工资？？我们要谈学校的人才引进，工资你说啥
陈标华：如果按照游戏规则来，结果假如说是我错了，我可以承担责任，如果是你们错了，你们怎么承担责任
王院长：这是校长办公会决定的，不是你这个校长能决定的，对吧
陈标华：我是主管的，我可以把话说的明白点，我们很清楚，我们不是拍脑袋，真的，现在国家的游戏规则没有改之前，我们必须遵守他的游戏规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要真的都被撤掉了，不是你我能承担这个历史责任的
高院士：那你管理学科是不是也要做个保证，保证5年之后不被撤掉
陈标华：如果余乐安（注：经济管理学院院长）他被撤掉了，他肯定是待不住的，办公会上明确讲，他在北化永远再呆不下去的，这个代价谁都不敢承担的。

如果正式定下来，我们是要跟经管学院签军令状的，如果他们被拿掉了。

跟他们说了你们现在放弃，还可以放弃。

我了解这些事儿，跟大家讲，我和机电学院没仇，但我管理学院的关系更一般，但是为什么我是坚决支持这么做的，我跟大家谈个真心话，我去调研过机械学科和化工学科在全国的地位和整个情况，应该来说是机械学科整体实力要强于化工学科的，获奖、专利论文都要多，机电学科在各工程大学的存在比例非常高，它的技术实力在全国一级学科，比化工要强，至少是持平的，我看了下你们学院的材料，你们全院的人才加起来，高院士一个，杨为民长江一个，剩下的3个方向，谁给你们？王峰一个，高正明一个，郑丹星一个，但这次人家（教育部）明确提出的，因为大家各学科都要保五争三（保前五名，争取前三），这三个方向材料都不会拿出来，你们看这三个方向，都是其他学院的，你们这五年，你们全院发了多少篇SCI？177篇，你们知道信息学院发了多少篇，发了350篇，你们知道你们这五年被引用的次数多少次吗，300多次，你们知道信息学院引用了多少次？800多次。

讲句老实话，五年以后，再这样下去…
高院士：我就不相信，永远用文章来衡量一个学院的好坏
陈标华：我相信，在现在是如此，到目前为止，我们是变不了了，我们不去谈高院士：那你知道二级学科，化工过程机械排名多少
陈标华：我知道，对啊，排在前面，但是你在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里面排，整个一级学科来排，我们能进前20吗？
高院士：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它的核心是热能工程，我们学校没有这个热能方向
陈标华：我给你讲，我们理解，我们从战术上，如果你们保机械，我也同意，真的
高院士：你的意思是我们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也要被撤销
陈标华：但是问题是，你们两个同时一起申报，你敢保证没一个垫底吗？
高院士：都得保证啊，不能光我们保证
陈标华：对呀，可是啊，随便谁都敢承诺，如果假如这样，谁承担责任，责任教授1，2，3给我辞掉去，可以，敢承诺吗？
王院长：我曾经跟谭校长说过，就是你也不敢保证随便哪个就能不下去，条件是什么，我有两个博士点，但是这么多年我的博士生名额才几个你数数，陈标华：你错了，材料学院都减了
王院长：材料学院减了，是因为他们当年拿的太多了（躺着中枪的嫌疑）
陈标华：所以我当时给他们减了，对不对。

今年新增的软物质中心和能源学院，我们新增的指标，全都给他们了；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一个学院/学科点要保证最基本的博士名额数量，这是我的观念，我一直这么认为的。

（各学校博士生招生名额由教育部统一来确定，校内基本上根据学院强弱进行瓜分）
王院长：你说咱们学院的学科教授数量（这么少），你能保证不排在最后，可能吗？你陈校长，你来，你能保证吗
陈标华：我们可以这样说，导致这个结果的责任不在你们，有多方面的原因，但是这个结果你也认了
王院长：结果是这样的，但是导致这样的结果不在我们，我们机电学院的教授呢，现在却要承担这样的结果
陈标华：如果你们觉得很自信，我觉得可以去说。

最起码我个人觉得可以去说。

我说了不算数啊，我个人可以把这个意见带入到校长办公会，如果承诺不垫底，保证不被摘帽，按照这个游戏规则我觉得也是可以的。

王院长：在坐的教授们，你们看看，你们谁能承担，肯定不被垫底，如果你们被垫底的话你就被学校（撤销了）…
陈标华：你们同时报两个学科，两个一起报，真他妈危险，如果两个取一个，我觉得可以，你们两个选一个，要不搞机械，不搞动力，我觉得是可以的，是吧，最起码来讲我觉得可以。

你们要是两个学科都报，都垫不了底，那我也没话说，我辞职。

对等啊。

老师1：如果拿出去评，我们确实排在后面，那撤掉我们，我们心服口服
陈标华：可以啊，我把话说清楚了，如果真的被拿掉了，你们这些教授承担不承担责任吧，可以啊，我们把字写下来，如果你们没垫底，我辞职。

没有人承担责任是肯定不允许的，你现在拿出去评的时候不承担责任，到时候评不上，就说你只给我12个博士生名额，你到时候把这句话捅出来有什么用呢？我承认是只给了你12个博士名额，但现状就是这样，要追究责任要追到冯文林（北化大前任书记，奇怪为什么会追到前书记，什么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