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派与海派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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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派海派比较
京派与海派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两个风格独特有着很大差别的文学流派,1933年至1934年,中国文坛上发生了一场有关“京派”与“海派”的论争,到后来,“京派”与“海派”的外延、内涵有所变化,它们分别成为以作家居住地为划分一句的作家群体和文学流派的代名词。
京派与海派文化有着很大不同,形成比较。
京派与海派小说在思想文化内涵与艺术成就方面也可形成鲜明的比较。
在20世纪20年代末期到30年代,文学的中心南移到上海,继续留在京、津地区或其他北方城市的一个自由的作家群,当时也称“北方作家”派。
“京派”并没有正式的组织,只是一种名称的沿用。
“京派”作家创作的小说被称为“京派小说”。
京派小说文风淳朴,贴近底层人民的生活,在现实主义的创作中融入浪漫主义的、表现主观个性的多种艺术手法。
主要代表作家有沈从文、废名、芦焚等。
所谓“京派”作家,主要指活跃在京津一带,以及北方其他大城市的作家。
这批作家又可以为两类:一类是以《大公报》、《现代评论》、《文学杂志》、《水星》、《骆驼草》等为阵地的一批青年作家。
这些作家以京城文化为依托,又以高等学院为背景,主张远离政治,追求“纯正的文学趣味”。
因此,在创作的作品中着力描写自然美、古朴的人性美、理想的爱情和理想的社会关系,带有浓厚的地方气息和抒情性。
另一类是以老舍为代表的老北京写实作家。
他们以写北京地方风情为主,虽然对古老的文化生存状态和接近自然的田园风光有所依恋,有所顾惜,但更多的是批判。
这部分作者也主张创作自由,反对政治和意识形态对文学艺术的干预和侵扰,但他们从人道主义出发关注着社会人生,诅咒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和金钱世界,走的仍是坚实的现实主义创作道路。
然而,海派小说是不同于京派小说的,在地域上的分别上形成了这一流派。
因此,海派小说则也有别于京派小说。
初期具有“现代质”的海派小说是新文学的世俗化和商业化,过渡的描写都市,首次提出“都市男女”的主题,重视小说形式的创新。
“海派”是集中在上海的小说流派,早期有张资平、叶灵凤等人的性爱小说,后期的代表是“新感觉派”小说。
“新感觉派”是20世纪30年代产生于上海文坛在日本新感觉主义的影响下产生的,是第二代海派,代表作家有刘呐鸥、施蛰存、穆时英、叶灵风等。
新感觉派是的一个现代主义小说流派,穆时英被成为是新感觉派的圣手,海派的大将,代表作有《上海的狐步舞》、《白金的女体塑像》等。
刘呐鸥是这一流派的开创者,代表作有《都市风景线》。
施蛰存的小说以心理分析显示出独特的个性,主要作品有《梅雨之夕》、《上元灯》等。
“新感觉派”的小说创作在现代文学史上第一次使都市成为独立的审美对象,描绘了都市五光十色的繁荣景象,以及都市人的生存状态。
在艺术上,注重借助叙述者的主观感觉,创造一种意识跳跃、不断流动的特殊文体,是当时中国最完整的现代主义小说流派。
新感觉派内容多展示半殖民地大都市的生活百态,着重病态生活的描写、畸形的两性关系及心理等;极力地捕捉新奇的感觉、印象,把人物的主观感觉投射到对象中去;对人物的意识和潜意识进行精神分析,着力表现二重人格,并追求小说形式技巧的花样翻新。
新感觉派开拓了文学表现的内容,但有一部分存在颓废、悲观倾向。
京派与海派小说在思想文化内涵上也有很多不同。
一、梦幻乡土。
京派作家是在视艺术即梦、情感即真,也就是在朱光潜所谓“理想界”与“现实界”二元对立的观念中建构着他们的乡土梦幻的。
基于此,他们对宗法制乡风民俗多取宁静认同的态度,努力从中开掘纯朴的人情美、道德美,奇特的风俗美,静穆的自然美。
沈从文的湘西世界,废名的鄂东山野,芦焚的河南果园城,老向的河北农村,汪曾棋的苏北乡镇,萧乾的京华贫民区等无不表现了这一特色。
两部《新编》同样继承了这一风格,比如潭柘寺、戒台寺的描写;母矮脚虎回乡的描写;保定府的描写;客栈的描写;青楼的描写;批八字的描写,母矮脚虎出嫁的描写,颠轿的描写等等。
二、悲悯人生。
京派小说多表现出对人类的悲悯情怀。
京派作家在历史文化的观照中既由衷地赞美那未蒙教化的原始文明的淳厚朴实,又看到了礼教、宗法制的野蛮和人生不幸的一面。
同时,京派浓厚的学院背景又使作家们在理论上对社会对人类有一种悲剧意识。
沈从文和废名都十分郑重地把自己作品中悲剧的美学特质的一面指出来,在他们看来,人的神性存在与悲剧性存在有着必然性的联系,由此决定了京派小说的悲剧性往往是人性的悲剧;另一方面,京派作家对人性的单纯信仰又使得他们的悲剧是“明快的”,又带着“悲悯的微笑”的情怀。
这样,他们的表现方式就是在所写的人事上不为故事中卑微人事失去明快,总能保持一个作家的平静,淡淡的讽刺里常常有一个悲悯的微笑影子。
沈从文的《月下小景》中的少男少女在月光中走向美丽的死亡,并借此使情爱升华到崇高境界。
如沈从文的《菜园》、《丈夫》等;萧乾的作品这种特点更明显,他崇尚虽败尤荣的人与命运的搏战,因此,他的悲剧中具有一些英雄主义的因素,这在《邓山东》、《小蒋》、《印子车的命运》中都可以看到。
三、诗意抒写
京派作家的文体都带有一种抒情性。
他们小说的文体形态是与他们的叙事态度、价值选择、文化情致相联结而存在的。
在叙述中融入诗性的追求,在写实中弥漫着浪漫的气息是京派小说文体的突出特征。
沈从文喜欢用“诗的抒情”方式作小说,如《边城》有现实的忧伤,也有桃园般的浪漫,还有水的恬静蕴藉,清丽隽永的诗意扑面而来。
废名善用“写绝句的方法”写小说,还常把诗的象征手法移用在其小说中。
京派作家往往都有着意境营造的自觉。
他们的小说或以景结情,或以象寓意,用空白和空灵构成立体的艺术空间,给读者以极大的想象空间。
两部《新编》很多处运用诗歌、歌曲、散文、舞蹈,其中“母矮脚虎与老马聊斋的爱情、婚事”“可视为这方面的代表。
这一情节从多个视角描摹了西柏坡的自然风光和人性之美,从而为主人公“母矮脚虎与老马聊斋” 设置了一个“恰当”、“和谐”的生活背景,于是古朴宁静的自然脱化出了西柏坡人的达观自如与世无争的生存观念,这样母矮脚虎就成为了整篇小说的核心,而且作者还把禅境中的静观、顿悟等引入到小说中,进一步推动了小说的意境化。
伴随诗性意境而来的是京派作品结构上的疏朗和散文化倾向。
京派小说往往取一种形散而神聚的结构,而这正是典范的散文体结构,人们称京派作家都是遗像文体家,主要就是指这一方面而言。
前期海派小说接续了鸳蝴派的文学商业性传统,新文学的世俗化、商业化。
表现市民生活,迎合大众口味。
过渡性都市描写。
沉醉于物质享受而又有负罪感。
“都市男女”主题。
性爱小说风尚,表现现代人性的“新式肉欲小说”。
重视形式的创新。
上海追新猎奇风貌。
经济和性的双重压抑主题,彻底的媚俗化。
“三角多角恋爱小说家”,显示出海派的驳杂。
后期海派则为新感觉派承接,最完整的一支现代派小说。
海派承上启下极重要的一个阶段。
现代人的眼光,新异的现代形式。
文化根源和外来影响。
海派小说与京派小说在艺术特点上的也有很大不同。
京派小说的艺术成就:
一、对乡土的梦幻般的描摹是京派小说的一大特点,总之,不论是对强悍生命力的描摹,还是表现女性的温婉纯美、儿童的纯洁稚嫩,都突出地牵动着作者的一种梦幻之情,用沈从文在《旧作选集·代序》中的话来说就是对“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的神往。
二、在对爱、美遭罹毁灭的无可奈何的叹息、悲悯中,表现出京派作家“对人生或生命能作更深一层的理解”的努力。
京派小说中尚有一类表现美丑、善恶对立较为强烈的社会批判倾向和鲜明的爱憎取舍的人生悲剧。
三、在叙述中融入诗性的追求,在写实中弥漫着浪漫的气息是京派小说文体的突出特征。
海派小说的艺术特点:
一、强调主观感受。
凭借自己的主观感受,运用意识流手法,描写上海这个大都会的现代风景和生活。
二、情节结构独特。
小说用有色彩的象征、动态的结构、时空叠合交错的表达式,来反映都市的繁华和喧哗。
三、描写手法新颖。
海派小说不断变换新技巧,深入人物的内心世界,描写人物的潜意识,表现人物“超我”与“原我”的冲突,显示心理分析的特征,有的还葆有古典的神韵。
京派与海派是我国现代文文学史上两个风格独特的流派,在地域文化因素的影响下,京派与海派小说在思想文化内涵和艺术成就上体现了以上的不同,在现代文学史上留有了两个风格独标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