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雨果的人道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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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悲惨世界》中的人道主义精神
内容摘要:《悲惨世界》是法国作家雨果的代表作之一,小说以社会底层受苦受难的穷人为对象,描绘了一幅悲惨世界的图景。它是一轴辉煌的画卷,是一部雄浑的史诗,是一个人的史诗,但又不限于个人的意义。这是一个人与上帝的格斗,进或退的抉择,善与恶的竞赛。在种种不同的悲惨命运中,流淌的是不朽的人道主义精神,跨越了阶级与仇恨,在史诗性的巨擘里写出一个大大的——慈悲。
关键词:人道主义精神爱慈悲
在《悲惨世界》一书中,雨果以史诗的雄浑笔力、鲜明色彩和抒情气氛再现了19世纪初期法国社会生活的绚丽画面,芳汀、珂赛特受苦受难,冉阿让挣扎奋斗,为在社会上取得立足之地而历尽坎坷,构成一篇动人心魄、感人肺腑的史诗。该书多次被拍成电影,在世界上广为传播,成为经典之作。而贯穿其中的人道主义主导思想,穿越了两个世纪,依然带给我们新的爱的启示,鲜活的感受。
《悲惨世界》集中体现了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雨果认为世界上存在两种法律:高级的法律是仁慈和爱,它能够根绝罪恶,唤起良知,进而变革社会,拯救人类;低级的法律是刑罚,它依靠惩治,却只能加深立功。前者的体现者为米里埃尔主教,他是仁爱的化身。米里埃尔主教用崇高的道德和博爱去感化和唤醒了让•冉阿让的良知,使他成了真正的人;然后者的代表是警官沙威,则如鹰犬一般跟踪让•冉阿让,优待孤女寡母,好像冷血的动物,最后他面对让•冉阿让的仁慈而无法处置自己违背职责的行为,内心矛盾之极,投河自尽。表现了现存法律在崇高道德面前的渺小、虚弱及它的失败。
让•冉阿让并不是一个笼统的人。从出身、阅历、品德、习性各方面来说,他都是一个劳动者,他体现了劳动人民各种优秀的质量,他是被压迫、被损害、被侮辱的劳苦人民的代表。他的全部阅历与命运,都具有一种崇高的悲怆性,这种有社会代表意义的悲怆性,使得《悲惨世界》成为劳苦大众在黑暗社会里挣扎与斗争的悲怆的史诗。
冉阿让注定是个悲苦的人。他一出场就是遭人唾弃的苦役犯,黄色通行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19年挣的钱没出监狱就被扣了1/3;更让人同情的是,他只是因极度饥饿敲破了玻璃,偷一块面包,就被判了19年徒刑。“这个忧郁严肃、沉默寡言的苦役犯,这个被法律遗弃的人,用愤怒的目光看着人类,这个被人类文明罚入地狱的人,以严厉的目光看着上天。”“尽管上帝在每个人额头上写着‘希望’二字,他也会把这两个字从这个人的生命中抹去。”……如此悲惨。饱受监狱生活折磨的冉阿让几乎失去了人的意识,仿佛一头野兽,一个低贱的东西,没人看得起他。而涅迪主教对他的礼遇又唤起了他那几乎快消失的人的意识,让他的良知有了恢复,使他从一个鬼而又有了人的心。与涅迪主教的际遇是冉阿让后来重新做人的一个促因。因为他的仁慈与宽容,才有了后来的冉阿让。
他的后半生是在“逃”,逃离社会,逃离警方。虽然他曾改名换姓当了市长挣了钱,但他从未奢华过,他始终穿的像个穷人。但他喜欢施舍,人们都叫他“乐善好施的穷先生”。他看了很多书,使自己文雅;又花了许多钱,赎回了孤儿珂赛特。他们都是不幸的。但“两种不幸合在一起便是幸福”。两个人都久经磨难,突然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欣喜若狂。让·瓦让开始感激上帝,开始了新的人生,这个变化让人快慰。他在后半生尤为伟大:释放了几次使他失去自由的警探雅韦尔,又救了“毁了他的幸福”的马里尤斯……他在揭露自己的同时又在诋毁自己,使他的死亡有一种凄凉。他以德报怨,与几十年前以怨报德的他成了鲜明
对比。他自新,心灵向善,使他平凡卑微,伟大高尚,连法律的奴隶雅韦尔都承认:“一个行善的坏人,一个富有同情心、和蔼仁慈、乐于助人的苦役犯,以善报恶,以德报怨,宁愿给予怜悯,也不愿报复仇人,尊崇高尚的道德,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神。”冉阿让临终时说:“死算不了什么,可怕的是不能活着。”这就是所有苦役犯最最痛苦又最最有力量的的宣言。
他为了活着,为了主教的教诲,为了曾经的仇恨的忏悔,为了他一生的事业,耗尽了全部心思和智慧。他渴望尊严,但也热爱平凡,甚至喜欢被人遗忘。他的墓地简陋,一块大石头恰好盖住了他。上面有一首用铅笔写的诗:
“他长眠于此。尽管命乖运骞,
仍草间求活,失却天使便利去。
他的死就昼去夜来,
非常自然,非常普通。”
他的死并不普通。这意味着一个灵魂已完全从泥泞污腐的沼泽中升华了,焕然一新。
沙威从小仇视罪犯,认为只有法律才是行为准则,只有铁面无私才能找回尊严和地位。他冷酷,无情。他只有两种感情:崇尚权力,仇视反叛。这两种感情本来很朴实,相对来说是不错的,但他总是用之过分,也就几乎成了不好的了。沙威盲目崇拜法律的代表者,“当官的不可能出错。法官永远是对的。”而对那些犯过一次错误的人,他一次性打上“永远的罪犯”的标签,“那罪犯都不可救药,作不出什么好事来。”过度的极端与狂热是他有时显然像是一个疯子,他痴迷于当做法律的制裁者抓捕那些所谓的“罪犯”,“法律至上且唯一”是他永恒的标准。他认为人类法律有权将人罚入地狱。他就像那些宗教狂,既谦卑又高傲。他目光像钻子,冷酷而犀利。可怕的是,道德和法律同时摆在他面前,他选法律;宗教信仰和监狱同时放在一起,他选监狱。然而,当在追逐冉阿让的过程中,他忽而模模糊糊的懂得法律并不是唯一的审判者,横亘在法律面前的道德的力量不容忽视。因而,当他有机会抓住冉阿让时犹豫了,最后在痛苦的矛盾中死去。这种结局,或许该是他最好的结果。他在冉阿让身上看到了类似于圣主的光辉,那是宽恕、爱与慈悲。
《悲惨世界》里的每个人物,都鲜明而生动,不论正面还是反面,都在申明两个词:慈悲与爱,也在铺着一条叫“人道、浪漫、自由、光明”之路。
参考文献:
1、雨果.悲惨世界[M].湖北: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
2、郑克鲁.外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3.孟宇.雨果的眼泪.[M].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9
4.穆拉维约娃.雨果[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0
5.安德烈.莫洛亚.雨果传。新版[M] 北京人事出版社.1995
6.柳鸣九.雨果创作评论集[M].广西:漓江出版社.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