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雪国》中的比喻看川端康成的语言艺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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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雪国》的比喻中看川端康成的语言艺术
美
内容摘要
爱用比喻这种修辞手法,是川端康成语言运用艺术特点之一。作为一种常见的修辞手法,比喻是
指用与本体(甲)本质不同但有相似性的喻体(乙)来描写或说明本体,从而更形象、生动地表现本体
的特征或作用。比喻的结构特点是包括:本体、喻
体和比喻词三部分。比喻的运用原则,一是喻体和
本体既要有相似之点又在本质上明显不同,二是喻
体必须浅显,使人容易理解。为了使自己的语言能
够更加富有感染力,川端康成从新感觉派时期起就
喜欢使用大量的比喻;其后虽然有所变化,在使用
的数量上有所减少,但却没有根改变这这种习惯,
没有彻底放弃这种修辞方法。①
关键字:川端康成、《雪国》、比喻、语言艺术美
从《雪国》的比喻来看川端康成的语言艺术
美
比喻这种修辞在表达上故意偏离一般语言规则,造成语言的超常表达,这种词汇的常超组合,虽然偏离一般语用原则的构造,却激发了人的心理机制,已达到特定的语用效果。而新感觉派的代表作家川端康成,正是充分的认识到比喻这种修辞格的巨大作用,从而充分地、巧妙地、自然地运用到他的作品之中,使他的作品,无论是在音乐美、建筑美还是绘画美方面都取得了相当卓越的文学成就,在新感觉派作家之中独树一帜,同时我们也在川端康成的这种发挥到极致的比喻修辞手法中,看到了比喻这种修辞同样具有重要的审美价值,如对细节的细致的比喻,对场面新奇的比喻,对人物心里灵动的比喻等等,让处在文学四要素中的读者、作家、世界以及作品得以有机的交流和融通,川端康成正是充分认识并利用这四点,让我们了解到,文学作品不仅仅是文字的堆砌,意识的流动,情感的宣泄,更是通过语言运用中修辞这种手法,表达作家更细微的创作动机,
以及作品给我们带来的便娟婉约而又立体大气等的各感官的冲击效果。下面我们就以《雪国》这部作品为例,,从比喻的明喻、暗喻以及借喻来分析川端康成的语言运用的艺术之美。这样的例子在川端康成先生的《雪国》中俯拾皆是:
一、从明喻来看川端的语言运用艺术美
明喻指的是直接明白的运用喻体来描写本体的比喻类型,形式上有:“像”“似”“宛如”“仿佛”“一般”等连接本体和喻体,使小说所描写、刻画的人、事、物、景,使读者身临其境的感受他们的可爱和美感。②《雪国》中在叶子出场时,小说这样描写到“姑娘将身子探出窗外,仿佛向远方呼喊道:‘站长先生,站长先生!’”,“仿佛”一词给我们的想象是距离很遥远,但是各根据我们的经验分析,叶子与站长相距不远,但是“仿佛向远方呼喊”说明叶子呼喊声音大,时间长,也反映出叶子急需了解弟弟的近况的一种对弟弟的关心。同时,在礼节严明的日本国家,能够这样无所顾忌的呼喊,也反映出
叶子的性格中纯真率直的一面。而对雪国景色人物的描写给主人公的心理带来波动是这样描述的“正因为这样,岛村看见这种悲愁,没有觉得心酸,就像在梦中看见了幻影一样。”眼前虽是实景,却给岛村一种虚无之象,这种不悲不喜的情愫正是床端康成小说中新感觉的一种自然的流露,而岛村所看见的“悲愁”也渗透着作者的年幼失去怙恃以及亲人的相继离世的经历所形成的悲戚的创作风,也烘托出了叶子所代表的人物形象是一种“虚无美”的形象。接着川端先生有对雪国里的平凡人物进行刻画“前来招徕顾客的客栈掌柜,穿上一身严严实实的冬装,抱住两只耳朵,蹬着长筒胶靴,活像火场上的消防队员。”前面的紧凑地对掌柜的身着的细节描写为后面的“活像火场上的消防队员”的呼之欲出做铺垫,同时修饰喻词的定语“活”又非常的生动形象,反映了川端先生语言的生活化,而非其他文学形式或作品追求文学陌生化所表现的晦涩难懂,并且在反映天晴寒冷之余表现出川端先生用语经济
性、简约性、明了性。同样对环境进行描写,站在岛村的角度是这样观察的“在天色的笼罩下,家家户户低矮的屋顶越发低矮,仿佛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无底的深渊之中。”这种比喻也是新鲜的,营造了天高地旷的夜幕村景,也是新感觉派作家川端康成柔美细腻风格之外的大气深沉风格的展现。而岛村在返回冬季的途中,作者又抓住了这样的视点“仔细一看,对面杉林那边,漂浮着不计其数的蜻蜓,活像蒲公英的绒毛在飞舞。”岛村观察细致,甚至看到了远处的蜻蜓正在翩翩起舞这一细节,可以看出岛村的心情已经不像刚才与句子惜别是乱无头绪,而是趋于缓和,注意力转移,诠释了人物心理的波动,但是,与其说岛村目光敏锐,不如说川端先生洞察力高超,并且能将生活中的常景通过比喻的修辞加工,使被描述物具有了美学的价值和功能。又如景物中对旭日的描写“也许是旭日东升了,镜中的雪愈发耀眼,活像燃烧的火焰”这里照样与雪的完美结合给人以雄壮和力量感。是内心的热烈激情的反
映,也是为了突出女子秀发之美的凭据,这种比喻突出强调了文学即人学,环境的描写就是为人物形象的塑造服务的这一文学功能。环境的描写为人物的行动服务,川端先生也不吝惜笔墨,对人物的刻画做了大亮的描写。如对女佣肖像的描写“她说是十九岁。果真如此,这十九岁的人看来倒像二十一二岁。”这句话反映出了作者对女佣年龄的质疑,尽管女用的年纪不多大,但经过了长时间的人世沧桑,女子的容貌不是一个少女的形象,而是一个成熟女子的形象,也可以看出“社会这所学校”被迫的使处于社会底层的妇女心理上变得成熟的一种惋惜和无奈。而对另一位女子的肖像又是这样刻画的“颧骨稍耸的圆脸,轮廓一般,但肤色恰似在白陶瓷上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在川端先生笔下的日本女郎是非常立体可感的,单从面容来说,小说描绘了女子面容的白皙细腻光滑,同出一种典雅的古代风气,这正是川端康成在追求新感觉潮流之外仍旧没有放弃的端庄大方自然的古典美,这种美既不雍容华贵,
也不娇丽矫饰,也是作家创作风格中的又一独到视点。而对于人物神态的描写,川端先生也有其独到的思路“就说叶子吧,就连在火车上,她也想母亲那样忘我地照拂照拂这个男人,把他护送回来。”这种有些夸张的比喻的力量,作者没有将叶子的照拂比喻成为妻子,而是将叶子与行男之间的恋情升华为亲情,或者说面对奄奄一息的病患,川端康成调动了叶子人性中原始的母性的伟大力量,致使一个弱小女子来护送一个五尺男儿并予以保护,这也反映出端康成年幼失母的内心的悲凉以及对母亲的爱的一种渴望以及对亲情的憧憬。此外,作者也巧妙地抓住全体形象来进行刻画,譬如对学生大学所带来的欢乐时是这样描写的:“身体一下子完全没进雪中,看不见了。他们像游泳似的在雪中划走着。”作者也许无心去表达什么深刻的哲理和内涵,而是通过这种比喻以无心之中对学生“玩”的描写的一种会心的感情流露,孩子们玩得酣畅淋漓,而且非常具有创造性“像游泳似的在雪中划走”,作者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