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全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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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全纳教育体系
——推动学校实施全纳教育变革的杠杆是什么?
吴慧平1
全纳教育,作为一种“加强学生的参与,减少学生被排斥”的教育理念,自从1994年在西班牙萨拉曼卡召开的“世界特殊需要教育大会”上被正式提出之后,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股热潮,不少国家付诸行动,开展了全纳教育的实践和研究。
而全纳教育的实践和研究与学校紧密关联,全纳教育的具体落实在于学校的全纳实践。
然而因各国学校实施全纳教育的背景迥异,而且对全纳教育理念的理解也不尽相同,必然就会导致千差万别的实施状况。
下面笔者就以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全纳教育研究中心”的学者梅尔•艾斯考(Mel Ainscow)对英国学校全纳教育实施状况所作的研究为例,来探讨推动学校实施全纳教育变革的杆杆因素。
目前我国的全纳教育实践还处在初级阶段,全纳教育在很多场合仍停留在概念中,全纳教育机构的力量仍然很薄弱,有关机构和人员各自为战,各种资源没有得到有效的整合。
推行全纳教育不仅需要更新观念,加强理论创新,也需要在实践中验证全纳教育理论,总结实施全纳教育的成果。
而梅尔•艾斯考在本文所展示的英国学校实施全纳教育的大量实践材料就为我们进一步理解全纳教育,验证全纳教育理念提供了可资借鉴的学术资源。
全纳教育问题是世界所有学校面临的最大挑战,在那些贫困的国家,当前急需解决的问题就是数以百万计的孩子还在教室外徘徊。
同时,在那些富裕国家,许多年轻人还没获得足够的资格就离开了学校,而另外一些人则限于自身条件,而远离主流社会的教育经验,还有些人认为课程与生活没有多大关系而选择了辍学。
在一些国家,全纳教育被视为在普通教育环境下为特殊儿童提供的一种教育方式。
然而在国际上,它已越来越广泛地作为一种为所有学习者中提供多样化学习方式的改革。
本论文基本上就采用了这种广泛的含义,我们假定全纳教育的目的就是
1吴慧平,北京师范大学比较教育研究中心博士,新华社特约分析员
为了消除由于种族、社会阶层、民族、宗教、性别以及能力差别而带来的各种歧视与偏见。
十年前,萨拉曼卡世界特殊教育大会就认可了全纳教育的理念。
尽管在特殊教育领域一些国际重要文献对此颇有争议,但是《萨拉曼卡声明》仍然坚持具有全纳倾向的正规学校是消除歧视、建设全纳社会、让所有人都接受教育的一种最有效的方式。
而且《声明》还认为能为大多数孩子提供有效教育,并能改进效率的学校是整个教育体系中成本效率最高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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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十多年,许多国家开展了大规模的活动来推行全纳教育的政策与实践。
本篇论文所采用资料都来自这期间开展的研究,在已有的进展上我们需要考虑再来做些什么,尤其是我(下文是梅尔•艾斯考撰写的研究报告,故余下篇章皆采用第一人称)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推动教育体系走向全纳的杠杆是什么呢?
问题的提出
有些国家已尽力推动教育体系实施全纳变革,为了学习别人的经验,我和我的同事就开展了相关的研究活动。
同时,许多类似的研究也在英国开展,还有一些国家则开展了各种各样的研究计划,如巴西、中国、印度、罗马尼亚、西班牙与赞比亚。
他们主要集中在一些领域:课堂教学实践、学校发展、教师发展、领导能力实践以及系统变革,尤其关注学区所起的作用。
与此同时,通过教育网络工作,鼓励支持全纳教育的群体相互之间保持联系。
这些研究结果为本论文中出现的争议提供了充分的论据。
为了更好地理解教育过程,我们的研究采用了合作调查的方式。
这种方式提倡实践者的研究,以及学者之间的伙伴关系。
库尔特•勒温(Kurt Lewin)的一句格言:“除非你想改变一个组织,你才会了解它”就是这种方式的一个最好证明。
实际上,我们相信理解是外来者从事研究的最好方式,比如当实践者、政策制定者以及利益相关者就面临的实践问题寻求解决途径时,我们就与他们一起工作。
这些研究为人们在特定的环境下如何制定全纳政策与开展全纳实践提供了生动的例子,同时也为人们在各自的背景下分析自己的工作情形提供了理论框架与前提
条件。
这些框架也为我们在论文中得出的结论提供了一幅理想的蓝图(见图一),它有助于我们了解在教育体系里推动全纳实践发展的一些关键因素。
更具体地来说,它让我们重视可能存在着推动全纳教育不断前进的杠杆。
森吉(Senge)认为,可以将杠杆看作是促进组织行为或组织中个人行为改变的一系列行动,他继续解释道,那些希望组织变革的人应该敏锐地觉察到高效杠杆作用的所在。
他认为大多时候那些推动组织变革的行动带来的都是低效的杠杆作用。
也就是说,他们倾向于改变事物的表面形态,而不是改变它们发挥效用的方式。
教育领域这些低效杠杆作用的例子包括以下一些:政策文件、会议与在职培训。
另外还有些举措确实发挥了作用,它们并不倾向于开展大规模的思想与实践变革,而是采取一种渐进的、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来推动全纳教育的实施。
因此,我们的目的就在于证明那些微妙、不太明显的高效杠杆作用如何推动学校进行全纳变革。
这个框架将学校放在分析的中心,无形中就强化了这一点,推行全纳教育就应重视鼓励当地社区的主流学校支持各类学习者参与学习。
这也是萨拉曼卡声明所建议的一种范式转变,它认为全纳教育是关乎学校发展的关键问题,不仅是把各类弱势群体的学生整合进现存的制度安排,而且还要关注那些实施全纳实践的学校是否真正成为所有人都能进入的学校。
同时,这个框架还让我们注意到不同的背景会给学校实施全纳教育带来不同的影响,正如我在论文中解释的那样,这些影响既有可能鼓励与支持学校实施全纳教
育,也有可能阻碍或延缓学校实施全纳教育。
这些相关的影响有:学校系统内制定政策的优先原则、当地社区其他人的行动与意见(包括学校所服务的社区成员以及学校各系部的管理人员)、评价学校绩效所使用的标准。
接下来我们要详细地探讨这些广泛的影响。
在探讨之前,我们先向大家推荐一些为众多学校所推崇的实施全纳教育的方式。
发展全纳教育实践
在学校推行全纳教育,需要采取什么措施呢?针对这个问题,我们最近开展了一个为期三年的研究。
这个研究把全纳教育界定为学校在帮助学生克服参与及学习上的困难所采取的一系列举措,研究小组包括从大学来的三个工作小组以及学校里负责推行全纳教育的各类群体。
我们从这个研究得出的结论就是:全纳教育并不仅仅是依靠采用许多文献中所描述的新技术就可以称之为全纳教育,相反,它还包括在特定工作场所影响人们行为以及思维的社会学习过程。
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些过程所蕴含的意义,还需要不断拷问我们赖以立足的这些论据。
为了有助于分析,我们还借鉴了温格(Wenger)提出“实践社会”这个理念,在温格看来,学习就是一个“典型的实践过程。
尽管实践与社会能让人产生相同的联想,但是温格还是给这些词语赋予了特定的含义,使得这个短语“实践社会”具有了与众不同的含义。
举个例子来说,实践就不需要为一个特定的实践者设定工作框架与技能,它本身就由个人在社会的所有行为组成,如获取资源,制定共同目标等。
另外还包括他们工作之外的一些事情,如实践者一天之内如何开展工作,如何应对工作环境里的压力与困难等。
温格为我们分析社会背景下的学习提供了一个框架,这个框架的核心概念就是“社会的实践”,即一个社会团体致力于一个共同事业的持续发展。
实践就是通过社会行为而采取的一些协商方式。
在温格看来,协商主要来自两个相互补充的过程,“参与”与“具体化”他还指出:实践来源于共同的学习历史,这里的历史不单指个人或集体的经验,也不是指一套持久的规范与制度,而是指参与和具体化的长期
结合。
在这种意义上,参与被视为在一个有意识的社会内分享经验以及协商相互作用的结果。
不管人们如何保持相互联络,参与及协商的经验在不同的社会背景下还是各有不同,因此地方性就成了参与固有的特色。
比如说,在我们研究的学校里,我们看到了召开会议需要多少时间,分享经验与非正式讨论是如何在午餐后匆忙进行,以及一些具有特定意义的短语如“提高标准”与“全纳”如何演化而来。
这些共同的意义有助于对一个教师的经验进行界定。
同样,我们能想象另一所学校里的教师也在做相似的工作,在那个特定的环境里,他们作为教师也具有自己共同的历史。
据温格说,具体化就是实践社会为他们的实践提供一些具体的表现形式,如工具、象征、规则以及文件。
比如说,一些有关学校发展计划或政策行为的文件就是教师实践的具体化。
他们还包括教师参与的一些活动描述、某个教师在实践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及情况说明。
与此同时,我们还要记住这些文件可能就理想实践的合理化进行一些稍带夸张地描绘,而实践过程中出现的挑战及不确定性都将在描述中逐渐淡化。
温格认为在特定社会里的学习通常能最好地解释参与和具体化错综复杂的关系。
他建议这两个过程应该相互补充,而且每个过程都能廓明另一个过程造成的模糊之处。
比如说,一项特定的策略可能是学校计划活动的一部分,也可能作为一套行动纲要,为有意识的实践提供法典式的具体化过程。
然而,这个策略的意义与实践含义只有在实际领域和同事间的讨论中才能变得明朗化。
这样,参与带来的社会学习就不仅仅产生具体化,同时,这些具体化的产物,如政策文件,都将作为实践记忆镶嵌在新的学习之中。
这些分析为我们描述了学校发展全纳实践所采用的各种方式。
当然这里我需要指出,我并不认为社会实践是推行学校全纳实践的一种灵丹妙药,我只是觉得这个概念作为一个强有力的中介物,有助于我们注意到并了解到社会学习过程的重要性。
温格又指出:“尽管社会实践本身是没有好坏之分…,但是它们又是影响好与坏结果的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
因此发展全纳实践的方法必须考虑到学习这个社会过程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发生,它需要特定环境下的利益相关者为讨论实践寻找共识,同时还需要努力运用一
系列工作方法来收集和理解不同类型信息的意义。
社会实践这个理念就是一个重要的提示者,告诉你这个意义是如何获得的。
同样,同事之间的共同语言也很重要,它有利于人们就具体的实践问题进行相互交流。
但是教师们似乎很难找到这样一种共同语言来进行新的全纳实践尝试。
例如,当研究者告知教师他们在课堂上观察到的一些情况时,教师们通常都会对此表示惊奇。
大部分教师在紧张的课堂教学里都表现出一种自发的本能水平,包括使用缄默知识,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
这就是为什么有机会观摩同事教学是尝试成功地推行全纳实践的重要因素。
通过分享经验与相互切磋,教师们可以清楚地表述现在所做的事情以及确定他们将来想做的事情。
这样也许产生这样一种可能,某些特定的学生群体可能接受共同的批评。
我们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那些有利于对话展开的方式,我们的观察资料通过打断现存的对话形式为重新评价与重新思考创设空间,通过关注一些遭人忽视的可能性推动实践不断向前发展。
主要有以下一些方式:
•教师、学生及家长意见的调研,
•课堂教学的相互观摩,以及开展有组织的讨论,
•录制某个教师教学的情况,并展开小组讨论,
•讨论考试成绩统计情况、出勤率以及开除纪录,
•与学生访谈获取的资料
•在个案研究资料或访谈资料基础之上开展教职员训练活动,
•开展学校之间的合作,包括相互参观及帮助收集资料。
在一定条件下,所有这些方式能对教师工作产生一些干扰,使其由熟悉到不熟悉,并不断刺激他们进行反省、创新与行动。
里尔(Riehl)建议到,学校校长在这个过程中的领导作用就显得至关重要。
例如兰伯特(Lambert)与她的同事在他们的讨论中就谈到了这种方式,他们称之为“建设性的领导者”。
为了形成一种咨询氛围,他们强调学校领导者在收集、产生及解释信息时的重要性。
他们认为这些信息在思考时能产生不安定感,因此,也就会给现存的教学带来挑战。
各种迹象表明,尽管这些行动本身不是发展全纳实践的直接机制,但是它们可以创设空间与鼓励讨论,而且创设的空间也许会被各种冲突填满。
由于学校里的坚定信仰可能会妨碍全纳尝试的进行,因此需要采用新的工作方式来发展全纳实践。
比如在中学。
一堂课临结束时,课堂的参与率通常处于非常低的水平,教师用这样一个事实来解释这种情况,那就是这个班的大多数学生都曾经在特殊学校上过学。
这些解释让我们很强烈地意识到学生认知能力的不一致性以及学生在认知时所遭遇的各种困难之间的关系处于一种模糊状态。
当这些相同的难题困扰学校全纳实践时,我们的反应便是将这些学生自身固有的困难条理化,然后区别对待。
这个道理不仅同样适用于那些残疾学生及有特殊教育需求的学生,而且还适用于教师、学校应对因社会经济地位、种族、语言以及性别差异带来问题的学生。
因此,我建议,需要发展学校全纳能力以揭示与挑战因差别而导致的偏狭性。
具体来说,我们还需要仔细地审察一些不充分的假设是如何影响学生的观念。
巴特罗姆(Bartolome)解释道,教学方法的调整与实施不是在真空进行,设计、选择与使用特定的教学方法与策略通常来源于对学习与学习者的理解。
在这方面,即使最先进的教学方法也有可能在那些带有偏见的教师手中变得没有成效,他们认为学生顶多不过是因为处于不利处境,需要良好安定的环境,或者是更糟糕的想法,认为学生因为先天缺陷而排除在良好稳定的学习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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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广阔的背景下推行全纳教育
目前我主要关注的因素是影响全纳教育变革的杠杆,我们的经验表明,个别的学校如果将全纳教育改革视为系统变革的一部分,那么便有可能趋向持续的发展,换句话说,在更广阔的背景下考察全纳学校发展有助于它取得更大进步。
我们通过与英国地方教育当局以及其他国家的学校体系开展的合作行动研究,来尽力找寻出在学区层面上促进或制约学校全纳实践发展的一些因素,这些因素主要包括由教育部门直接控制的所有变量,他们通常能产生广泛影响。
我们倾向于确立一个发展的框架,以便为自我评估提供基础。
有些因素的确能产生巨大的影响,我们的研究也显示两类因素,尤其是当他们紧密联系时,看起来比其他因素更为重
要。
这两类因素是:明晰的概念以及衡量教育绩效的方式。
在我自己国家,仍然对全纳意义的理解比较模糊,从某种程度上说,缺乏清晰度还要归咎于中央政府的政策声明,比如,“社会全纳”这个词语就会使人想到改善参与率以及减少学校排斥事件的发生。
同时,全纳教育的观念已经出现在大多数国家的主流学校,并用它来作为保障有特殊教育需求的孩子和年轻人权利的指导纲要。
尤其是最近,教育质量标准办公室,这个视察机构,已经引进教育全纳这个术语,并指出有效的学校就是全纳的学校。
这些概念的微妙不同就增加了这个意义的不确定性,还有那些正在进行的全纳教育改革,因为处在不同的背景而且利益相关者又缺乏共同的理解,就犹显困难。
在这样的情形下,当英国地方教育当局试图界定全纳的概念以便于用它来指导政策发展时,我们表示了支持的态度。
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每一个地方教育当局自身的经验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他们需要考虑到当地的环境,文化与历史传统。
然而,我们还是将四个具有典型特色的关键因素,推荐给那些打算审视自己工作进展的教育体系。
这四个因素就是:
•全纳是一个过程,也就是说,全纳被视为是一种回应多样性需求,寻找更好解决方案的持续探索过程。
它主要是关于怎样学会过有差异的生活以及怎样从差异中学习。
这样差异就被认为是一种积极的因素来刺激孩子与成人的学习。
•全纳与不仅与身份差别相关,而且与障碍的消除有关。
因此,为了改进全纳政策与实践,就需要从众多的信息源中收集、比较与评价信息,还需要用各种方式激发创造性与解决问题。
•全纳与所有学生的出席、参与与成就相关,这里的出席就是指孩子在哪里接受教育,以及如何保证他们准时地出席;参与是与学习经验的质量相关,因此它必须包括学习者自身的意见;成就是指课程学习的结果,不仅仅是指考试结果。
•全纳重点关注那些可能被边缘化、遭到排斥及学习成绩不良的群体。
据统计,这些群体大多处于危险之中,要确保他们的学习质量能得到有效地监督,就需要采取步骤来保障他们在教育系统的出席、参与以及成就。
我们的经验告诉我们进行一个有组织的全纳教育讨论会有利于我们对全纳的原则有更深入地了解。
我们还发现虽然讨论结果发挥效用比较缓慢,但是在创造条件
推动学校实施全纳教育方面,可能会具有持久的影响。
我们对杠杆的研究也让我们意识到资料收集的重要性,从根本上讲,它导致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 在教育体系内,用什么来衡量绩效?英国的教育体系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例子,一些美国研究者称它为一个显著的市场机制效果的实验室。
英国地方教育当局要求比以往收集更多的统计资料,因为统计资料具有双面剑的效应,也就是说它对变革起着强有力的杠杆作用。
一方面,需要资料是为了监督孩子的进步,评估干预的作用,评价政策与步骤、计划、新举措的有效性。
在这个意义上说,资料就可以被看作持续改进的生命线。
另一方面,如果有效性建立在一个狭隘的,甚至不适当的绩效指标之上,那么就会产生巨大的危害作用。
同时为了强化责任与透明性,在实际使用资料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报喜不报忧的情况,这样必然招致误解,而且更糟的事,还会对专业人士的行为产生不良影响,导致目前的“审计文化”,被人形容为透明的暴政。
英国政府还需要地方教育当局收集一些特别的资料,比如在特定的国家政策方面,地方教育当局免不了要收集一些招人误解的资料,或者是他们的资料可能对实践产生某些不良的影响。
另一方面,地方教育当局本身可以自由地收集资料来评估他们自己实施全纳教育的有效性。
我们认为资料收集首先要确定一个大家认可的全纳定义。
换句话说,我们衡量我们所重视的东西,而不应该是重视我们能够衡量的东西。
为了与早期的全纳思想保持相一致,我们认为学区层级收集的资料需要与所有学生的出席、参与及成就相关,关注那些处于边缘、遭排斥及学习成绩不良的群体。
我们在学校系统发展与传播全纳标准时,通常都与政府官员、学校校长合作。
评价的手段就是学校在朝向全纳过程中所取得的进步。
这个标准与现存的全纳标准显然不相一致,因为它关注学生结果,而不是组织过程,并将学生意见作为其主要资料来源。
比如它不需要评价学校领导能力的质量,而是注重学生的出席、参与及成就,还假设这就是好领导想要确保的标准。
同样,这个标准不检查学生是否有机会参与了学校活动,而是要评价学生,尤其是那些被边缘化、遭排斥的学生是否真正参与了学习,而且最终是否从学习中获益呢? 这样来说,全纳学校确定了如下目标:深化理解,将学校的全纳看作是一个持续不断的过程;促进全纳实践的发展;
运用学生的意见来刺激教师与学校的发展,地方教育当局的意图就是希望这个标准成为学校自我评价与发展过程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
展望未来
正如我们所见,迅速改变教育体系的全纳政策与实践是一项复杂的事业。
本论文主要是为了让人们对这个复杂的问题有个更好的理解。
而且,本文还将就这个观点展开讨论,以激发思考与争论,使全纳事业在今后取得更大的进步。
正如我和我的同事一样,我们将继续在目前就职的教育系统一起工作,不仅在英国还是在世界上其他地方,我们相互之间在合作研究领域都会保持密切联系。
首先,我希望我们的合作伙伴直接参与实践,并且从他们的参与中获得益处,让孩子们、年轻人以及家长都会享受到更优质的教育。
其次,我们希望对全纳这个复杂的问题作进一步的理解与阐述。
我们也想这个分析能为自我评价框架提供基础,比如学校与学校系统全纳的指标、全纳政策、实践与文化的形成。
当我们在学校推动全纳教育不断前进时,应牢记本文提供的许多意见都很重要。
过去我们一直囿于现存思维方式,认为发生在组织内(如地方教育当局与学校)的许多事情,本来就该如此,因此很少就这些事情进行讨论。
也就是说,实践都是组织文化的具体表现。
这就让我们假定许多学习者经历的障碍都来源于现存的思维方式。
因此,发展全纳实践的策略就要干扰这种思维方式,鼓励内部的人为了推动全纳实践,而去探索被人忽视的各种可能性,我们的研究表明关注这些问题的界定及资料的使用,就有可能产生这种干扰。
总之,推行全纳教育改革,制定全纳计划,指导学校进行全纳实践是落实和发展全纳教育的重要方式。
但学校之间有差异,事物也总是发展变化的,任何单一的计划都不可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不可能为世界所有学校提供一个普适的全纳教育实践。
因此如何引导学校根据实际情况做出转变,落实全纳教育,形成全纳社会,需要大家共同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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