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话与方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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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与方言的关系主要关系综述
摘要:
我国是一个历史悠久、地域广阔、民族众多、人口庞杂、方言纷繁的国度。
在这之中,操“两种”语言者不在少数。
但如今,学术界关于兼说普通话和方言这一语言现象是属于“双语”还是“双言”现象争执不休。
给语言学习者在准确理解诸如“第一语言”、“第二语言”、“母语”、“本族语”等概念是造成一定的困扰。
下面我将从语音、词汇、语法这个方面对这个问题进行梳理。
此外,我还将就在政府大力推广普及普通话的过程中我的家乡话所面临的窘状谈一些看法。
关键词:普通话方言双语双言关系
引言:
我国幅员广阔,方言和与语言众多,语言使用情况也呈现出比较复杂的局面。
关于普通话与方言的关系历来是学界研究的重点。
对于其关系的研究有多个不同的切入点,我主要就三个方面进行说明。
一、由于学界的某些观点的不确定性与模糊性,使得学生在理解语言的复杂性方面有些困难。
这里专门就我在课堂上同学们的理解有争议的涉及到普通话与方言的关系的某个角度提出我自己的见解。
我认为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理解普通话与方言是属于“双语”、“双言”亦或是“双方言”与理解“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母语”与“民族语”是想通的。
下面我将具体阐释将普通话与方言的关系定义为“双言”更为合适。
二、以我的家乡方言为例,在普通话的推广愈加深入与普及的情况下,如何真真切切的做好保护方言的自然延续,从而达到保持民族文化多样的目的,而非只是政策上喊喊口号。
以上两个问题是语言学界就普通话与诸多方言的关系来说讨论的最多的问题,下面我将具体谈谈我对这两个问题的看法。
一、普通话与方联系密切
我之所以理解普通话与方言是属于“双语”、“双言”亦或是“双方言”与理解“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母语”与“民族语”是想通的,主要是源于其都是讲的汉语普通话与方言的关系。
在学习陈昌来先生的应用语言学导论里面有关“第一语言”与“第二语言”的概念时,陈昌来在陈述第一语言的概念时说“第一语言是指一个人出身之后最先接触并获得的语言。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儿童出生之后最先接触并获得了英语,那么英语就成为他的第一语言;再如,中国的汉族儿童出生之后一般首先接触到并获得是汉语,汉语就是他的第一语言。
这样解释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是当引进到第二语言的时候,如果涉及某种标准语的地域变体时,情况就显得复杂多了。
陈昌来先生对第二语言的定义是“指一个人在掌握了第一语言之后所学的另一种或多种其他语言。
如果将普通话与方言定义为两种语言的话(即将普通话与方言的关系定义为“双语”,双语:熟练地使用两种语言)也就是说,有些刚出生就接触到方言并完全能够熟练运用的同学的第一语言是方言,如笔者第一语言是湘方言,而在上学后习得并完全熟练运用的普通话属于第二语言。
而在英国乡村出生并在当地习得并熟练运用的语言属于第一语言,第二语言是中上阶层的知识分子讲的标准语或者是长大后留学到诸如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讲英语的国家所习得的语言。
我觉得这种讲法是非常荒谬的。
同样能涉及到的有“母语”与“本族语”的概念。
因其性质差不多,在此就不再详细说明。
同样地,讲普通话与方言是两种语言(即双语)也是我不能接受的。
普通话是春秋时代的“雅言”、汉代的“通语”、明代的“官话”、现代的“国语”之后对汉民族共同语的又一称呼。
“普通话”并非普普通通的话,它是指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作为其本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作为语法规范的现代汉民族共同语,现代汉民族共同语的关系可以从语音、词汇、语法等多个方面去进行比较,其结果也是多种多样
的。
我将主要从普通话与方言的统一性方面进行说明。
当然,无论是做哪种研究,普遍性下必然隐藏着许多特殊性,对于特殊性的东西我们也必须给予相应的关注。
1、方言语音与普通话语音的对应规律。
从语言自身来说,普通话与方言的最大差别莫过于语音的差异了,以至于有些方言区说的话,其他方言区或是说标准语的人是完全听不懂的,更别谈正常交际了,如吴语、湘方言中的某些方言区等。
但虽然其差异如此大,我们仍然可以找到普通话与这众多方言区的语音对应规律。
因为它们都是从古汉语发展演变下来的,虽然千百年来它们发展、变化的方向、速度不同,却又是各有规律的。
如在绍兴方言中与普通话有着这样的规律:
绍兴话里有一套全浊塞音、塞擦音,如蓬、叛的声母b,豆、头的声母d ,共、柜的声母g,旗、忌的声母dz, 治、重的声母dz等,方言中以这些音为声母的字有相当一部分,而在普通话里没有这些全浊声母,方言中的这些浊声母在普通话里都念成相应的清声母,他们之间的对应规律可归纳为:
(1)方言平声浊声母字普通话读阳平送气清声母字。
例如:平、狂、旗、茶、蓬。
(2)方言上,去声浊声母字普通话读去声不送气清声母字。
例如:病、豆、逛、忌、站。
(3)方言入声浊声母字普通话读阳平不送气清声母字。
例:达、脖、竭、者(~ 火)。
以上是整理出的一部分有关声母的对应规律,在其他的方言区同样可以找到跟普通话语音相对应的某些规律。
限于篇幅,在此就不一一罗列了。
2、方言词汇与普通话词汇的对应规律
众所周知,基本词汇是人们运用语言过程中主要使用的词汇,也是词汇中最主要的一部分。
它在词汇中带有根本性、基础性的特性。
下面来看看普通话与汉语诸方言基本词汇同异的数量比较。
王华、崔荣昌曾经做了一个有关普通话与汉语诸方言的远近亲属关系的研究。
其文是以《汉语方言词汇》所列20个方言点的1230条词语材料为依据,将普通话中的1230条词同20个方言点所对应的词语进行同异比较,从基本词汇来看普通话对汉语诸方言的影响。
可以看出该研究的词目的确定和方言点的选择不仅具有代表性,而且便于比较。
在其研究中表明,在相同的词语(汉语书写形式,而不是语音形式)方面,即词性和语义完全相同性,如“风、霜、雪、日、月;喷、摸、弹、坐;大、短、深、浅、香、臭”等49个词。
普通话与20个方言点完全相同。
“书”除厦门读“册”之外,普通话与19个方言点相同。
为了便于理解,我们不妨来看看其统计数据。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普通话词汇与汉语诸方言词汇的关系还是比较亲密的。
因此,在其亲密度如此高的情况下,说普通话与方言属于两种语言难道不是荒谬至极吗?
3、普通话与诸方言语法的相对一致性。
作为生活在社会中的人,人们总要接触和往来,相互要表达思想,交流经验,当然要靠语言,于是语言便成为了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就汉语普通话与某些方言区的人来说,人们相互交际,说的话,彼此都懂;另有某些方言区的人也许因为普通话与其方言区的语音差别较大,而无法实际交流,但彼此也能看懂对方的书面语言。
这是靠的什么呢?这显然是他们所讲的话的语法包括受到语法规则制约的词汇的组合规则理论上来说是相差不大的。
就像我们如果没有对英语的语音、词汇、语法等各方面的系统学习,我们除了听不懂英语外,也是看不懂的的。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因为这属于两种不同系统的语言。
通过对普通话与汉语方言的比较,我们发现普通话与诸多方言都有着某种对应关系,特别是词汇与语法表现出的某些方面相对一致性说明了将普通话与方言认作是两种语言的不准确性。
那为什么普通话与诸多方言区的语法会大致相吻合呢?我们知道在整个汉语语言中,相对于语音的变化之大,词汇的变化之活跃,语法是最稳定的。
就是说,一种语言虽是社会
现象,但不会在较短的时间内废弃旧的语法结构系统,而产生一种新的语法体系。
好些语法规则可以千百年沿用而不改变,如汉语里的主语—谓语这种格式,在三千多年的甲骨文中就已经是常见的格式了。
而无论是作为民族共同语普通话来说或是诸方言来说,都是在古代汉语的基础上演变、发展的。
自然汉语语法里稳定性的那一部分也就得以继承与发展了。
如上我们可以从普通话与诸方言在语音、词汇、语法相对应的关系中发现普通话与方言的亲属关系是非常紧密的,而“双语”是指的两种语言,因此明显这对于定义普通话与诸多方言的关系是有失偏误的。
用“双言”来定义民族共同语与其变体的关系显然更能让人接受。
理解以上内容后,我们再来看看“第一语言”与“第二语言”,既然普通话与诸多方言的关系并不能定义为两种语言的关系,则说生下来首先接触到并获得方言的人的第一语言是其所获得的方言,其后所接触并获得的民族共同语即普通话属于第二语言这种说法也是不贴切的。
为了便于理解,在定义同时操普通话与诸多方言的人群里面,我们在涉及到类似于这个的概念时,其实大可不必分这么细的,比如我们可以说我们的第一语言是汉语,第二语言则是与汉语关系不那么亲密的语言,如少数民族语言等。
对于“母语”、与“民族语”的理解亦是如此。
二、对家乡语言生活的展望
在过去的半个多世纪,广大语言文字工作者倾心于汉语规范化建设,确定了普通话的标准,使汉语全面适应全名学习的需要、适应社会政治、经济、科学和文化发展的需要。
进入21世纪以来,全国上下更是齐心协力奔小康,普通话作为汉民族的共同语。
的确,一个高效运作、丰富多彩的社会离不开语言的表达;要创造先进文化,继承传统的优秀文化,也离不开语言这个载体;经济的飞跃发展更离不开规范的、标准的语言来传递信息、维系运行和推动流通。
同样地,随着普通话的逐步普及推广,以及由于经济快速发展带来的人口流动的加剧,我的家乡岳阳市的语言生活状况已经发生并在继续发生着变化。
早在高中时,就有一位老教师在我们校园里做过这样的一份问卷调查报告,我有幸也参与其中了。
老教师为了调查普通话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地位,设计了这样一份问卷,问题一:在平常的交际中,你更倾向于选择方言还是普通话;问题二:您希望您的后代以后学什么话?(注:调查分别在高一、高二、高三的“尖子班”、“中级班”、“平行班”中抽取一个班级,即总共九个班级参与了调查)
具体的统计结果已经不大记得清了,但有一个数据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在其统计结果中,对于后代语码习得对于普通话的期待竟然达到了90%以上。
仅仅这个数据,我们大概就可以窥见到岳阳市生活状况的发展趋势。
(1)普通话的生存空间逐步扩大。
普通话生存空间的扩大表现在普通话将对以往方言为主的领域提出挑战。
具体表现为:①以普通话为母语的单语码者将剧增。
在那位老教师做过的问卷调查中,年轻人对于后代语码习得对于普通话的期待在90%以上,这就意味着这些年轻群体中的后代可能会成为普通话单语码者。
②普通话将成为更多人的家庭语码形式。
随着人口流动与社会流动的加剧,新组建的家庭也将越来越多的突破地域的限制,这种家庭模式也将催生更多的使用普通话的家庭。
③普通话的水平将整体提高,这是显而易见的。
全社会整体文化水平的提高势必提高普通话的整体水平,人口流动与社会流动的加剧则使得用普通话交流成为一种必需,而国家大力推广普通话的背景则提供了语言使用的氛围,这三方面的因素势必会导致普通话生存空间的扩大。
(2)方言的生存空间将逐步缩小。
生存空间的缩小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①一是会说
方言的人数的绝对值减小。
就连岳阳话的前景也是令人堪忧的。
在对后代语言习得的期望上,岳阳话正处在这样的一个境地:家庭语言为岳阳话的,虽有让自己后代学习岳阳话的语言环境,但是却希望自己的后代学习更“有用”、更“好听”的普通话。
②方言在各领域的使用比例减少。
随着普通挂单语码者的增加,原来岳阳话占优势的家庭领域中岳阳话的使用比例也会逐步减小。
由以上我们可以看出,岳阳话正面临一个有可能走向消亡的道路。
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们都知道,一个地方的语言是一个地方文化的载体。
如果岳阳话走向消亡,即意味着岳阳文化同样面临消亡的危机。
一个没有文化的民族是不敢想象的,同样的,一个地域如果成为了文化的荒漠,我不知道它还能怎样生存下去。
所以在此,我特此提出来,国家在普及推广普通话的同时,请给方言一片生存发展的空间。
同时,我想说的的是,这绝不仅仅是政府分拨一批资金给一些所谓专家,学者进行语音的收集或是建立某种方言的语料库所能解决的问题。
如果方言失去了其作为使用、传播者的人们,这些语料库又有何价值意义呢?这是一个值得反思的问题。
当然,建立方言的语料库对于拯救方言有一定的作用,但其实际价值意义是有待商榷的;我个人觉得,拯救方言的关键在于政府要在大力推广普通话的同时,一定要强调方言的重要性。
既然政府能够在各种语言混杂的环境中,将普通话的普及工作做得如此好,那么我也有理由相信政府在推广普通话的同时,保护方言的能力。
事实上,在语言的共存方面做得非常好的,在其他的国家就有这样的先例,如新加坡,新加坡宪法规定英语,华语,马来语,淡米尔语为官方语言。
马来语是新加坡的国语。
结语:综上所述,我认为普通话与诸多方言的关系定义为“双言”更为合适,还有如果在没有必要分的这么细的情况下,或许将其作一个模糊处理即“汉语”更为合适。
另外,就在普通话普及推广工作进展的非常成功的今天,应该给予方言生存的空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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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炜《岳阳市语言生活现状与展望》,云梦学刊,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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