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青年卢卡奇对马克思主义本质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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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卷 第2期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Vol.46 No.22006年3月Journal of Henan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 )

Mar.2006

评青年卢卡奇对马克思主义本质的理解

杨 曦

(漯河职业技术学院,河南漯河462000)

摘 要:在青年卢卡奇看来,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本质在于它由辩证法生出的革命性,马克思主义

并不是第二国际那种消极观望的科学的唯物主义,而是号召民众起来革命、走向解放的批判号角;而马克思的辩证法就是历史辩证法,不是自然辩证法,它的核心内容是主体与客体的辩证关系。青年卢卡奇在强调辩证法的历史性、总体性、革命性、批判性,反对马克思主义的自然主义和教条主义倾向时,和马克思所要达到的历史科学还是有距离的,难免出现一定的理论偏差。他在对马克思主义本质的解读中既有“复原”其本真规定的一面,又有偏离其理论实质的一面。

关键词:青年卢卡奇;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中图分类号:B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242(2006)02-0032-05 收稿日期:2005-10-11

 作者简介:杨曦(1969-),男,河南临颍人,漯河职业技术学院讲师。

 ①青年卢卡奇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是一个研究重点。过去学者们的关注焦点通常集中在总体

性、物化和阶级意识三个核心范畴上,在相当一部分学者那里,都把卢卡奇设定为一个同一的对象,将他不同时期的著作指认为同质性的文本,并用传统教科书上的僵化的教条原则批判和解读青年卢卡奇对马克思主义本质的理解,由此导致了对青年卢卡奇批评的实质性错误和理解上的偏差,这种状况亟须改变。本文试图从青年卢卡奇对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本质理解的深层底蕴出发,挖掘出他对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原创性的理论观点和理论构架,甄别出青年卢卡奇的思想症候和理论旨趣。

卢卡奇是匈牙利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美

学家、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潮的“奠基人”。①

他在

《历史和阶级意识》这部具有广泛影响和巨大争议的著作中,在极其广泛的领域内探讨了马克思主义各个方面的理论问题,实际上也开启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逻辑建构的基本方向:一是重新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实质和方法;二是批判资本主义,包括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与资本主义现实,而这两个方面在当时都是针对第二国际理解马克思和观察资本主义现实的理论偏差作出的。青年卢卡奇的《历史和阶级意识》正好对这两大问题进行了一种全新的理论奠基,即一正一反的逻辑定位。概括而言,青年卢卡奇在

《历史和阶级意识》一书中用历史(一定的生成性的社会存在及其功能结构)、辩证法(能动的主客体关系)、总体性(批判性的逻辑张力)、非直接性(批判性的中介方法)、阶级意识(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与无产阶级的自觉革命意识)来对马克思主义进行重新诠释;而另一方面,青年卢卡奇用伪科学性(实证主义)、自然性(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所特有的直接性与现成性)、物化(不是马克思所指认的交换中出现的

生产关系物化,而是物质生产本身的技术方式所导致的量化、可计算性,由此,生成性的时间性凝结为

物的空间性)来批判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和资本主

义现实。[1](P9)

在所有这些方面,关于马克思主义本

质问题又是卢卡奇思考的起点,在卢卡奇看来,现实的革命运动所提出的理论要求就是要把握马克思主义的本质。

卢卡奇认为,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就是它的辩证法,作为“正统的马克思主义”首先要理解、把握和学会使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历史和阶级意识》第一篇论文题为《什么是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这篇论文实际上是经过修改的全书的提纲,青年卢卡奇的核心概念与理论逻辑在文中都得到了集中的表现,后面的论文是提纲中各个理论质点的专题展开。在论文的开始他就说:“正统马克思主义并不意味着无批判地接受马克思研究的结果。它不是对这个或那个论点的‘信仰’,也不是对某本‘圣’书的注解。恰恰相反,马克思主义问题中的正统仅仅是指方法。

它是这样一种科学的信念,即辩证的马克思主义是正确的研究方法,这种方法只能按其创始人奠定的方向发展、扩大和深化。”[2](P48)他还说:“唯物主义的辩证法是一种革命的辩证法。”[2](P48)可在第二国际理论家的脑海中,马克思主义成了实证主义式的对外部对象的反映,辩证法则被打扮成旁观的科学,畸变为单向地还原外部世界的联系和规律的理论;青年卢卡奇在理论上要论证的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不是对一般事实的“不偏不倚”的科学认识,也不是规律与范畴优美的逻辑排列,而恰恰是对社会现实的批判;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旗帜的历史唯物主义只能是革命的批判的学说,马克思的理论意向首先不是求真,而是至善。所以,在卢卡奇看来,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特质在于它由辩证法生出的革命性,因此,马克思主义并不是第二国际那种消极观望的科学的唯物主义,而是号召民众起来革命、走向解放的批判号角。

在青年卢卡奇看来,辩证法之所以不再具有革命性的这种理论“混乱”的根源,起于恩格斯对辩证法的错误理解。而这种问题的提出也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方法论逻辑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前提。在青年卢卡奇看来,辩证法就是历史辩证法,它的核心内容是主体与客体的辩证关系,而“恩格斯错误地追随黑格尔把这种方法扩大到自然界”。[2](P51)“恩格斯甚至没有提到历史过程中的主体和客体之间的辩证关系这种最重要的相互关系,更不要说给予它应值得重视的地位了。,辩证法就不再是革命的,尽管试图(归根到底是妄想)保持住‘流动的’概念。”[2](P51)青年卢卡奇认为,恩格斯的错误主要根源就是试图在显然并不存在着自觉的主体的外部自然界中寻找所谓的“自然辩证法”,而没有主体的外部自然界恰恰绝对是不可能自发产生革命功能的批判性的历史辩证法的。青年卢卡奇又说:“如果忽视了这个中心的功能,那么构成‘流动的’概念的优点就完全成了问题,它就成纯‘科学’的事情。”[2](P50)这段话显然与恩格斯关于“辩证法是关于事物一般联系和发展的学说”的观点是针锋相对的。按照卢卡奇的理解,如果辩证法不是以主体与客体的能动关系为中心,那么,再强调(自然)辩证法的流动性也是人之外的自然过程。如果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为一种人之外的实证科学,那么它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旁观性拜物教(实证主义)同流合污就是逻辑必然。“粗陋的、非批判的唯物主义”正是第二国际更深一层的逻辑偏差。因为,只有取消辩证法的能动本质,人站在主客体关系的旁边等待它发生

革命,才会导致“一种没有革命的‘进化’理论、一种没有任何冲突就可以‘自然长入’社会主义的理论”。因而这种马克思主义最终一定会蜕变为脱离现实的反革命抽象教条。这是青年卢卡奇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质的重新申明。

在青年卢卡奇看来,马克思与以往资产阶级实证主义“科学”的根本区别就在于方法,即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青年卢卡奇说:“在这种方法中,科学借助于观察、抽象和实验,提取出‘纯粹’的事实并把它们放入相关的内容中。”[2](P52)也就是说,人们站在对象外部,不带任何外来成分地静观其相,以剥离出对象的本质来。这种方法论的前提就是假定一种理想状态,然后把研究对象放置到这种不受任何外界干扰的理想状态中,从中探究其规律;而在青年卢卡奇看来,实证主义“科学”的基础正是资本主义特殊社会结构的结果。“资本主义的发展本身倾向于产生出一种非常迎合这种看法的社会结构。”[2](P53)这是一个相当深刻的说法,并且,也只有通过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辩证法,才能“戳穿这样产生出来的社会假象,使我们看到假象下面的本质”[2](P53)。青年卢卡奇认为,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分析:第一,这种所谓的科学方法总是试图将现实世界的现象放到“能够不受外界干扰而探究其规律的环境中”,提炼所谓的“纯事实”;而这又通过“把现象归结为纯粹的数量、用数和数的关系表现的本质而更加加强”[2](P53)。青年卢卡奇指出,这种特殊的抽象的量化过程实际上与资本主义经济过程中特有的拜物教和社会关系物化密切相关。第二,这种抽象方法进而造成了将社会现象孤立化的结果,抽象设定中孤立的人和“孤立的事实群”成了资产阶级“科学”的基本理论构件。这同时也是西方资产阶级主流经济学、政治学和社会学的基础经验平台。第三,这种“非常科学的方法的不科学性就在于它没有看到并去说明作为其依据的事实的历史性质”[2](P54)。也就是说,资产阶级科学方法的本质就在于它的非历史性或无时间性。依青年卢卡奇的看法,实证主义的科学方法恰恰是历史发展的特定产物,“它们作为历史发展的产物,不仅处于不断的变化中,而且它们———正是按它们的客观结构———还是一定时期即资本主义的产物。”[2](P55)青年卢卡奇的分析是精辟的,他认为,这种所谓公正的科学“模糊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的、暂时的性质。它的各种带有适合一切社会形态的无时间性的永恒的范畴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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