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唐代婚姻制度的双重性

弱势群体 － 民国时期的社会救济．天津人民出版
进行机械化耕作，仅河南一省就利用拖拉 自然远远小于应救济数，有许多难民实际 社，２００３：１５３．
（责编：陈智兵 ｈｙ）
70 兰 台 世 界 ２００８．１０ 上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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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 其 是“ 不 相 安 谐 即 可 离 异 ”是Fra Baidu bibliotek比 较 文 明
就想休妻，“乃诬（其妻）与傭教生邢士伦 可饮之。’曰：‘妾不能改妒，请饮酒。’遂饮 庶族通婚，所谓“贵贱不婚”、“良贱不婚”。
奸通……因逐其妻。”［４］２７１，４７８ 这些事实反映 之。比醉归，与其家死诀，其实非鸠也。后 尽管唐代士庶界限逐渐消融，远不可与魏
了父权社会男子弃妻的随意性和女子“百 人谓太宗所赐为醋，而非青酒，吃醋之说 晋南北朝同日而语，但士族间私自通婚之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唐代中期以前，
唐代婚姻由于开放的社会环境铸就
的，反映了唐代婚姻的相对自由。
上自公主，下至富家女，普遍不守道，她们 了其开放性的一面，但终究是封建社会的
在法律上无大的约束限制，在现实生 依仗娘家的权势和财力，贱视欺凌丈夫。 婚姻制度，因而又具有封建保守的一面，
活中，离异再嫁就比较容易些。如唐玄宗 如《御史台记》载：“唐管国公任瑰酷怕妻， 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自隋唐以上，家之婚
此基础上的政治制度、法律制度和道德习 式。婚姻的目的是延续血胤、祭祀祖先。 终成眷属。这些男女自由恋爱的故事，说
俗的综合产物的唐代婚姻制度，呈现出明 《礼记·昏义》曰：“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 明了唐代婚姻比较自主的特性。
显的特征：既具有极大的开放性，也具有 世。”［１］３２４ 因而封建家长对家庭成员的婚姻
之……卢亡妹之夫李思冲，神龙初为工部 起了减少冲突、促进民族融合的作用。据 情势下，它的开放表现在各个方面，从婚
侍郎，又求续亲，诸兄不拒”［４］２７１，６５４。所有这 统计，唐太宗贞观十四年至唐僖宗中和三 姻制度的影响上讲，则是民族大融合。唐
些都表明 唐 代 的 贞 节 观 念 比 较 淡 薄 、宽 年（６４０－８８３ 年）的 ２４３ 年间，唐朝与少数 代广泛地吸收外族文化，一方面同化外族
业人口，加之战争的破坏致使田地荒芜， 有益的工作。
仅占申请的 ３０％，衣者占 ２０％［１１］７３。
亟待复兴，战后粮棉生产成了迫切需要。
抗战胜利初期，国内出现了短暂的
然 而 ，令 人 遗 憾 的 是 ，随 即 爆 发 的 全
返乡难民赤贫无依，农业生产资料在战争 和平，这为难民的遣返与救济提供了难 面内战，使经济复员变成了战争动员，战
离婚改嫁，夫死再嫁，在当时也不以 期。“夷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人主 级门第观念仍很浓厚。不过与魏晋南北朝
为非。如唐代皇室中，公主不以屡嫁为耻， 患德泽不如，不必猜忌异类。”“自古以来， 极端重视门第阀阅的士庶不婚相比，唐代
唐高祖至肃宗公主 ９８ 人，其中再嫁者 ２４ 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如一。”［６］５８３ 正由 毕竟属于一种“余韵”、“尾声”。
白居易的“后宫佳丽三千人”尚不到十分 与汉族通婚，也有外国使节、外商与唐人
社会的封建性影响反映在婚姻上就
之一。除妃嫔成群的帝王外，上自达官贵 通婚。《资治通鉴》载：“先是回纥留京师者 是必然继承前代士庶不婚、以财论婚的这
人，下至文人学士，也广置媵妾，多则“姬 常千人，商胡伪服而杂居者又倍之……或 一传统。由于唐代婚姻的双重性特点，到
２．贞节观念比较宽泛。贞节观在我国
一定的封建性。
完全包办代替，即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 起源很早，它是封建社会强加给女子的精
一
言。”但处于封建社会前后期转折阶段的 神枷锁，其主要表现是“从一而终”。但是
南北朝至隋唐是民族融合、民族同化 唐朝的婚姻却相对自由。《唐律·户婚》曰： 截至宋初，贞节观念还不很强，而且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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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唐代婚姻制度的双重性
振曰：‘知公门下有女五人，未知孰陋，事 不可仓促，更待恃之。’于是以红线牵缘， 得第三女。”［３］１０３５，８４《７ 幽明录》中还有一则充
□ 渭南师范学院 叶 玲 程金良
满浪漫色彩的择偶逸事：某少年见卖胡粉 之女子，美而悦之，因无由自达，便每日赴
唐代是我国封建社会的繁荣时期，这
的拖拉机，从 １９４６ 年 ４ 月起，先后在河南
另外，由于内战及灾害的相继发生， ［Ｊ ］．作档案与史学，２０００（５）． ［１１］延国符．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鲁青分署业务
尉氏、湖北沙洋、湖南衡阳、广西柳州等地 难民人数不断增加，致使行总实际救济数 总报告：第四章［Ｒ］，１９４／／ 蔡勤禹．国家、社会与
广东各占 ４０％；江苏的荒地占总耕地面积 年夏至 １９４７ 年 ２ 月，流落在沪的苏北难 善后救济区域现状调查报告［Ｒ］，１９４６． ［８］善后救济工作报告［Ｇ］／／ 秦孝仪．中华民国重
的 ３／５。为迅速复耕荒地，各分署组织复垦 民达 ５ 万余众，一时间沿街满巷，食宿无 要史料初编—— —对日抗战时期：第七编．战后中
在 这 种 社 会 环 境 下 ，大 多 统 治 者“ 非 我 族
在现实生活中，也不乏自由婚配之 ［ 。 ２］６７２，１８３ 这些规定虽然在本质上是为了强
类，其心必异”的观念大为淡薄，婚姻自然 事。如《开元天宝遗事》载：“郭元振少时， 化封建宗法制度，巩固家长制度下的父
开放自由些。
美风姿，有才艺，宰相张嘉贞欲纳为婿，元 权，但离婚改嫁和夫死再嫁，无明文限制，
１．青年男女择偶相对自由。在封建社 市买粉，久之，女问曰：“君买此粉，将欲何
不仅表现在政治、经济等方面，而且反映 会里，由于宗法制的限制，婚姻往往不是 施？”答曰：“意相爱乐，不敢自达，然恒欲
在婚姻制度上。作为封建经济以及建筑在 由男女本人定，而被视为宗族延续的方 相见，故假此以观姿耳。”女遂相许以私，
人，三嫁者 ３ 人。就连一向讲究礼法的山 于统治阶级民族异己观念淡漠，使唐代和
三
东名族，也视再嫁不耻。如山东著姓卢氏 亲之多，甚于前代；蕃汉通婚，更趋频繁。
婚姻制度是由整个社会的大背景规
嫁 崔 绘 为 妻 ，“ 绘 早 终 ，卢 年 少 ，诸 兄 欲 嫁
公主和亲本是一种政治手段，客观上 定的，唐代处于一种既开放又封建的社会
刚刚完成的时期。作为唐王朝的建立者的 “诸卑幼在外，尊长后为订婚，而卑幼自娶 也不同于宋以后，尤其是唐代贞节观念比
李氏家族本身就是胡汉通婚的融合体，深 妻已成者，婚如法，未成者从尊长，违者一 较宽泛、淡薄，离婚、再嫁不以为非，这在
受南北朝少数民族生活习俗等方面影响； 百杖。”［２］６７２，１８２ 意即子女未征得家长同意， 整个封建社会都较为罕见。《唐律·户婚》
构等公共房舍则由行总用以工代赈的方 机复耕荒地 ５ 万多亩。另外，行总在防治 尚未纳入救济的范围，行总的直接救济离
式发动难民加以修缮。
病虫害、协助棉业改进、倡导蚕桑改良、辅 社会的需求尚有不小的差距。以行政院善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８０％以上为农 助畜牧兽医、育苗造林等方面也做了许多 后救济总署鲁青分署为例，实拨救济粮食
时，文人崔颢“娶妻择有貌者，稍不惬意即 太宗以功赐二侍子，瑰拜谢，不敢以归。太 姻必由于谱系（门第）”［１０］３７３，２５４。
去之，前后数四”。再如令狐建在未显时就 宗召其妻，赐酒，谓之曰：‘妇人妒忌，合当
魏晋南北朝时期形成了门阀士族制
与李宝臣女成亲，后升任右神武大将军， 七出。若能改行无妒，则无饮此酒，不尔， 度，士族阶层具有特殊地位，严格限制与
８１３８２９ 斤，种籽 ６５３３２２ 斤，耕牛 ５６６ 头， 返，有些甚至成为职业难民，辗转各地，靠 行政院新闻局，１９４７． ［４］社会部．社会工作通讯月刊［Ｊ ］，１９４６（１）．
受惠农户 １０７７１９ 人”［９］２８。其次，组成农田 救济维持生计。如由于内战的爆发，苏北 ［５］国民政府公报（第 ２６７９ 号），１９４６－ １１－ ２０．
夫一妻制只是对妻子的限制，实际上对丈 了整个社会各族、各阶层人们之间的通 对的开放自由。当然，这还与唐代统治阶
夫是公开的。唐代帝王的妃嫔，按《后妃 婚。当时入居中原地区的少数民族甚多， 级集团本身成分的混杂和统治政策的开
传》规定，不下数十人，事实上远不止此。 在长期的相处中，相互通婚的有少数民族 放等有关。
为此，行总首先采用各种办法，向农民免 命，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战后中国 内战之中。
费发放种籽、化肥、农具等农业生产物资。 经济的恢复。
参考文献： ［１］本年度善后救济总署工作计划［Ｎ］．经济周报，
另 外 ，鉴 于 农 业 动 力 的 短 缺 ，行 总 也 请 求
由于战后国内政治军事局势的恶化， １９４６－ ２－ １４．
国（四）．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１９８１． 工作队，开展农业生产调查、发放农贷物 依，形同乞丐，凄惨万状，流离载道，辗转 ［９］ 周柏苍． 善后救济总署湖北分署业务总报告
资，协助农民垦田。工作队利用联总所拨 沟壑，为状甚惨。”［１０］４４
［Ｒ］，１９４８．湖北档案馆藏藏 ＬＳ Ａ２－ ２４－ ９． ［１０］张玲．战后苏北旅沪同乡团体的救济难民工
年苦乐由他人”的可悲命运。另一方面也 即源于此。”［５］虽然妇女放荡不守妇道并非 习和新贵仰慕与名族攀亲的观念仍较为
有不少由妻子提出离婚的。《旧唐书·列 美德，但却反映了唐代封建礼教的薄弱和 浓厚。唐初“山东士人自矜门第，姻多责资
传》 曰：“李德武妻为户部尚书裴矩之女， 妇女地位的相对提高，客观上是对丈夫的 财”，“唐太宗 曾 降 诏 诫 其 弊 风 ， 终 莫 能
准予离婚。这些事实都反映了离婚是比较 就开始形成，少数民族入居内地的甚多， 时的官僚新贵又十分企慕名族，总想与之
随便的，不仅丈夫可以提出，甚至妻子也 它们与汉族内外通婚，相互交融。唐代是 结亲。如唐初名臣魏征、房玄龄、李勣等
可提出。
各民族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大发展时 “皆盛与为婚，常左右之”［６］６２４。足见此时等
经济文化的发达、国力的强盛使其对外对 已成立婚姻关系的，法律予以认可，只有 对离婚曾有规定。如：第一，“若夫妻不相
内采取开放、兼收并蓄的政策，广泛地吸 未成婚而不从尊长者才算违律。这样从法 安谐而离者，不坐。”第二，夫虽可因妻犯
收外来文化，这促使唐朝更加开放、开明。 律上为青年男女择偶打开了一点点缺口。 “七出”而出妻，另一方面妻也可“三不去”
中损失殆尽。如以牲畜而言，仅山东一省， 得的、相对短暂的和平环境。这期间，行 争再次使许多刚刚从战争噩梦中苏醒过
耕牛的损失就在 ３００ 万头以上。战后对灾 总对难民的遣返与紧急救济不仅减轻了 来的抗战难民再次成为内战难民，来之不
民进行紧急救济是行总一项迫切的任务。 饥荒、控制了瘟疫、拯救了部分难胞的生 易的难民遣返与救济成果也随之散失在
［６］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调查处．行政院善后救济 复垦工作队，扩大耕地面积。战后荒废的 广大地区沦为战场，造成众多的苏北、淮 总署业务总报告 ［Ｒ（］ １９４５ 年 １０ 月 － １９４６ 年 ９
农田，河南占耕地总面积的 ３０％，湖南和
北难民背井离乡避居上海。“据统计，１９４６
月），１９４７． ［７］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湖南分署经济室编．湖南
结婚一年，德武坐罪徙岭表，裴矩即奏请 一种限制。
改”。高宗也明令禁止“凡七姓十一家，不
德武离婚。”［４］２７１，６５０ 江西临川一读书人杨志
４．民族通婚频繁。中华民族是多民族 得自为婚姻”。但是“潜相聘娶”，即使女老
坚的妻子要求离异，时任临川内史颜真卿 的联合体。从秦代起，统一的多民族国家 不嫁，终不愿跌落身价，与他族为婚，而当
［２］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 联总运来小型农具及耕牛等配发给农民。 加之各地水旱灾害的相继发生，又造成了 编：第五辑第三编政治（二）［Ｇ］．江苏古籍出版
如湖北分署“共购发农具 ２１７９６ 件，肥料
新的难民群。许多难民流徙乞食，遣而复
社，１９９９． ［３］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两年来的善后救济［Ｇ］．
泛。这是唐代开明的折射，很不同于宋代 民族正式和亲的有 ２３ 次，如文成公主、金 文化，另一方面少数民族犷悍的风格，不
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城公主嫁给吐蕃的松赞干布和尺带珠丹。 讲礼法、不重贞操的观念、习俗又给了唐
３．夫妻关系相对自由。封建时代的一 由皇室女带头与少数民族首领联姻，促进 文化以较大影响，因而唐代婚姻表现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