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发展的哲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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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发展的哲学思考
一、可持续发展观已经成为人类普世价值观
随着人类文明的继续向前,随着人类对这些世界性问题认知水准的加深,人类对生态问题的思考已渗透到社会科学的若干领域而不再局限
于自然科学范畴,生态学也不再局限于生物学而成为联系自然科学与
社会科学的桥梁和纽带。同时,人们也深刻地意识到人类再也无法更
不可能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研究生物与环境的相互关系,而应该全面
地看待人类在生态系统中的作用,重新审视人类在整个生物圈中的定位,协调人类与环境、社会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从而促动自然、社会、经济的协调发展,并最终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一些
国际机构乃至各国政府和各专业学者,就资源环境危机和可持续发展
问题都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并就可持续发展战略达成了很多共识。可
持续发展已经成为现代生态学、环境科学、地理科学等学科领域最熟
悉和最广泛采用的术语之一,实现可持续发展日益成为资源环境管理
和社会经济发展的价值取向。这不能不让人们深入思考不可持续发展
的真正根源究竟是什么?
首先,不可持续发展的外在发展模式与内在发展理念有其深厚的自然
科学技术根源。辩证唯物主义认为,自然科学技术依赖于社会生产实践。正如马克思所说:“科学的发生和发展一开始就是由生产决定的……如果说,在中世纪的黑夜之后,科学以意想不到的力量一下子
重新兴起,并且以神奇的速度发展起来,那么,我们要再次把这个奇
迹归功于生产。”①自然科学技术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强大动力,尤其
是人类社会进入工业文明以后,科学技术已经成为第一生产力,以至
于我们在一定意义上甚至能够说,没有自然科学技术的巨大进步,就
没有当今社会人类的福祉和幸福指数的提升。工业文明所体现的巨大
生产力使人类仍然相信人类自身与自然科学技术的无限水平。但是,
自然科学技术的过快发展和片面利用给人类生存、社会发展所带来的
危机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美国生态学家格林伍德和爱德华滋说:
“当一项新技术破坏了人们大量需要的和不可再生、人类的和非人类
的资的源时,那么所谓进步实际就是一项拙劣交易”。②美国科学哲
学家布赖恩斯温认为:“我们的星球面临着很多的麻烦:技术发明的
后果是产生了5万枚核弹头;工业化经济导致了各大洲的生态灭绝;
财富和服务的社会分配产生了1亿贫困而饥馑的众生。一个无可争辩
的事实是:人类作为一个物种,正处于可怕的境地。”③这不能不让
人类警醒:作为一个有机体的人类社会,第一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生
存与发展危机。
其次,不可持续发展更有其深厚的社会制度设计根源。19世纪60年
代的英国和美国、20世纪初法国、20世纪30年代德国、20世纪70年代的苏联和日本,以其现代工业化的先驱“创造”了资源高消耗、环
境高污染的世界纪录。举世闻名的“世界八大公害”事件,就其本质
来说,是现代资本逻辑敲响的现代自然科学技术滥用的警钟。马克思
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中指出:“如果说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
一方面创造出一个普遍的劳动体系——即剩余劳动,发明创造价值的
劳动,那么,另一方面也创造出一个普遍利用自然属性和人的属性的
体系,创造出一个普遍有用的体系,甚至科学也同人的一切物质的和
一切精神的属性一样,表现为这个普遍有用体系的体现者,而且再也
没有什么东西在这个社会生产和交换的范围之外表现为自在的、更高
的东西,表现为自为的合理的东西。所以,只有资本才创造出资产阶
级社会,并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本身的普遍占有。由
此产生了资本的伟大文明的作用。它创造了这样一个社会阶段,与这
个社会阶段相比,以前的一切社会阶段都只表现为人类的地方性崇拜,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然才不过是人的对象,不过是有用物;它不
再认为是自为的力量;而对自然界的独立规律的理论理解本身不过表
现为狡猾,其目的是使自然界服从于人的需要。”①“资本主义生产
发展了社会生产过程的技术与人的结合,仅仅由它同时破坏了一切财
富的来源——土地和工人”。②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加拿大哲学家
威廉.莱斯认为:“即使掌控自然本身不是资本主义的产物,但是该观
点与资本主义相当契合,在经济生活中,首先在欧洲继而在世界的其
他地方,资本主义社会关系对旧有制度形式的胜利,也巩固了现代科
学对自然哲学中竞争体系的胜利”。③再次,不可持续发展还有其长
远的哲学根源。恩格斯指出:自然科学家在研究自然现象时,不得不
求助于理论思维,而要思维就必须使用逻辑范畴。“不管自然科学家
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他们还是得受哲学的支配。问题在于:他们是愿
意受某种坏的时髦哲学的支配,还是愿意受一种建立在通晓思维的历
史和成就的基础上的理论思维的支配。”④所以,自然科学家不可避
免地要受到哲学理论思想的影响和支配。威廉莱斯指出:“环境问题
的根源不在于科学本身,而在于一种意识形态,现代科学仅仅是控制
自然这个更大谋划的工具。所以,控制自然观点才是环境问题最深刻
的根源。只有深入理解了这个根源,才能找到解决环境问题的根本出路”。⑤美国哲学家大卫格里芬认为,在祛魅的自然中,关于自然的
现代科学导致了自然本身的祛魅。这是因为,关于自然的机械论的、
祛魅的哲学最终导致了整个世界乃到人类生存的祛魅,。由此可见,
不可持续发展从哲学观点更新和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理性化目标出发,都包含在整个时代演化的共同趋势之中,必须解决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的问题,进而实现发展观的历史转向,为人类可持续发展创
造必要条件。
二、可持续发展观正在考问当下社会政绩观
以了解到什么是生态乌托邦,他们住的屋子是什么样的,他们是如何
旅行的,他们的学校和医院是如何运转的。通过这些乌托邦式的描述
来启示人们:人类与世界的关系理应纳入伦理学视域,“可持续”与“发展”的关系问题理应成为伦理学考虑的重要课题。所谓可持续发展,按照当前人们公认的理解,即既能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
代人满足其需要的水平构成危害或威胁的发展。从逻辑上分析,“可
持续发展”是“需要发展”和“限制发展”的统一:“发展”是为满
足当代人的需要而发展;“限制”是为满足后代人的需要而“限制”,其张力归根结蒂是生存权、发展权的争夺问题——不但是当代人的生
存权和发展权问题,而且是未来人乃至地球所有生命的生存权和发展
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