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柏拉图《理想国》美学思想之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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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柏拉图《理想国》美学思想之浅见

范世珍(宁德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政教系,福建宁德352100)

摘要:《理想国》是柏拉图的重要著作,虽然描绘了一个乌托邦的社会蓝图,但《理想国》中蕴含极其深刻的美学思想,发人深省,耐人寻味,有其独特之魅力,并不以这个乌托邦的蓝图而失去它的意义。

关键词:柏拉图;美;善;美德;形;摹仿;本质摹仿;外观摹仿

《理想国》是柏拉图最重要的著作,是西方思想史上第一个乌托邦。这部著作在西方文化传统中一直处于“伟大作品”的最前列。写于公元前三百多年的这部著作中蕴含极其深刻的美学思想,发人深省,耐人寻味,即使在今天仍然不失其独特的魅力。

一、“美即善”的伦理道德观

沃莱在《希腊的美学理论》一书中说:“《理想国》绝大部分,柏拉图描绘了一种政治的典范,在最初它被想象作为一种逻辑手段去发现一个人灵魂中正义的性质和作用。社会的正义要比一个人的正义容易加以分析”“正义”问题本来是伦理学的一个重要命题。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说,《理想国》也就是柏拉图试图对“正义”和未来政治家的教育作出明确的规定,因此,在这种前提下所能提出的美学思想不能不带有浓厚的伦理色彩。

柏拉图曾涉及到各种各样的“美”,但他仅仅是在一种当时希腊人日常的意义上,即那种“好”和“善”的意义上去使用这个词的。在柏拉图看来,“美”不仅是个美学的概念,而且也是个道德观念。这位哲学家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善是美,美和善是同一种东西。善和美有时是一对可以互通的概念。固然知识和真理很美,而善这个理念更美。对柏拉图来说,“美”也就是那种能使人去赞美、去欲求的任何东西。因此,柏拉图的美的理论首先并不涉及自然的美或艺术的美,而是首先涉及性爱中的美。这一点几乎在许多著名的对话中都留下了显著的痕迹。美首先是爱的欲望的对象,其次是涉及道德的美,最后才是涉及知识论,美能引导人们去追求真理。在柏拉图那里,知识是伦理性的,其目的是达到善,因此美的最高意义就在于成为知识而达到善的手段,现在反过来,要达到善,美和知识是必由之路。“所以,我们发现,善要求助于美的品性了”。

在《理想国》中柏拉图说:“尽管他对于每一种东西的美丑没有知识,他还是摹仿,很显然地,他只能根据普遍无知群众认为美的来摹仿。”对于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来说,艺术的魅力、美,本质上都是一种情感的东西,艺术因此就是情感的一种训练和陶冶,而不是理性的训练。“美德就是灵魂的健康,美和幸福,同样,恶也就是颓废,虚弱和畸形。”(乔义特《柏拉图对话录》第3卷)“美”是包括在美德之中的,是美德的一个组成部分。并不存在专门指审美意义上的美,而常常指那种把道德价值和审美价值溶为一体的理性生活的价值。包括柏拉图在内的古希腊文论家们普遍认为,在许多情况下,伦理和审美是两个不可分割的研评范围。伦理和艺术应该联手,紧密配合,协同作战,柏拉图知道,精美的文学和艺术有助于培养人的善好性格,激发人的爱国热情;而作为问题的另一方面,正确伦理观的建立有助于诗人和艺术家们认识人的社团性质,承担起不容推卸的社会责任。“美”、“丑”;“典雅”、“粗俗”;“高尚”、“平庸”等概念,在苏格拉底看来,不仅是评判诗和艺术的常用术语,而且也是表现人的精神面貌和性格特点的极为形象生动的词论。在柏拉图看来,不仅人的生活,不仅人的全部政治活动,就连事物的变化,天体的形成也反映了道德的原则。实践“德”或“美德”需要知识,美德知识的结合将会加深人们对道德观念的认识,形成稳笃的见解,成为意志坚定,品格高尚的好人。“善”与“恶”是人们评价事物及其行为的最高和最终的标准。不受伦理观念或规则支配与解释的事件不是有目的作为,因为任何有目的作为都会反映人的道德水准。人的一切善好的意愿,全部伦理价值的终极意义,都将在“形”的存在中找到“归宿”,而“形”的最精湛的核心最终将通过“善”的“真形”(或善之形”)来展示。在康德美学体系中依然可以见到柏拉图这种“伦理美学”的痕迹。康德在《判断力批判》第59节中明确提出“美是道德的象住”这一主张。并说:“我们称呼自然的或艺术的美的事物常常用些名称,这些名称好象是把道德的评判放在根基上的。我们称建筑物或树木为壮大、豪华,或田野为欢笑愉快,甚至色彩为清淡、谦逊、温柔,因它们所引起的感觉和道德判断所引起的心情状况有类似之处。”

在《理想国》第三卷里,苏格拉底提出要监督诗人们,强迫他们在诗里只描写善的东西和美的东西。他说:“应该寻找一些有本领的艺术家,把自然的优美方面描绘出来,使我们的青年们象住在风和日暖的地带一样,四周一切对健康有益,天天耳濡目染于优美的作品,象从一种清幽境界呼吸一阵清风,来呼吸它们的好影响,使他们不知不觉地从小培养起对美的爱好,并且培养起融美于心灵的习惯。”这里所说的“优美”或“美”

仍然并不是单指审美意义上的美,而宁可说是一种善,一种美德和审美的混合体。柏拉图指望造成一种善的环境,青年人在这种环境中可以“在所有事物上汲取美好的东西。”既然环境是一种善与美的统一,那么在这种环境生活的人,自然而然就会在道德面貌上有所改善。总的说来,他认为一种美好的生活方式只有在理性的控制下方能实现,任何有损于灵魂健康的活动,都应当在道德上加以非难。柏拉图提出理想图的居民将生活在一种充满美德和融洽环境之中的时候,美的机会并不着眼于我们通常所说的那种艺术作品,而是渗透进生活的各个方面。柏拉图认为:“图画和一切类似艺术都表现这些好品质,纺织、刺绣、建筑,以及一切器具的制作,乃至于动植物形体都是如此。……美、节奏好、和谐、都由于心灵的职责和善良。”(乔义特《柏拉图对话录》第3卷)在柏拉图看来,只有心灵善良,人才能创造出美的事物。

二、“本质摹仿”的客观唯心主义抽象论

希腊美学常常把摹仿看作是美的艺术的一种特征,艺术的本质在于摹仿,构成了柏拉图驱逐诗人的基本理由。《理想国》第十卷一开头就提出了这样一种看法,即诗对那些对于诗的本质真相一无所知而没有解毒药的人来说是一种危险的。因为摹仿的诗对于听众的心灵来说是一种毒素。诗人的工作性质和“产品”决定了他们在本体论范域内的卑微,诗歌不仅难以与“真形”媲美,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比不上木匠制作的实物。在《理想国》里,柏拉图区分了神工、木匠、画家的作品,指出制作活动是个环接摹仿和逐次离异的过程。在《理想国》第十卷里,柏拉图区分了三类制作者,并把制作“床”之“真形”的光荣拱手让给远比人间凡夫俗子高明的神祗。在他看来,只有神才具有这样的睿智,只有神才有这般奇特的本领,也只有神才能把最完美的想象变为最美好的现实。在《理想国》第十卷里,柏拉图指出:“神、不管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还是因为他所承受的某种需要,不能制作一张以上的睡床……所以,他只做了一张,一张真正的本体意义上的睡床,神不会制作两张或更多这样的东西,这些也不会成为现实。”柏拉图在把神的床,木匠的床,画家的床作了区分以后,得出结论说自然物或实用器物的生产都是对一种超感觉的不朽理念的摹仿,画家的床既然是对木匠的床的摹仿,因此美的艺术就只能是一种摹仿的摹仿,和真理隔着三层。它是双重的虚构,因而加倍的不真实,这实际上是柏拉图关于现实存在三重性的学说。他把所有的事物纳入到这样的三种品级之中;第一种品级:绝对永恒的理念;第二品级:知觉客体,它是对第一品级即理念的摹仿;第三种品级:艺术品级,它是对第二品级即知觉客体的摹仿,柏拉图认为在这三种品级之间的秩序绝不能相混,假如有人错把第三品级当作第二品级,那么势必会把画象的摹仿技巧当作工艺制作技巧,即会把镜子式的反映自然解释为创造自然。这一点在《理想国》中曾加以反复强调,在《理想国》第六卷和第七卷中,苏格拉底作为柏拉图的代言人详细解释了这样一种观念:世界分成各种实在的品级。但是,只有最高品级才是绝对真实的、终极的。其它的品级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实在,它们只是幻想,但这种幻想确实显现着,给它们以解释是必须的。这样,与摹仿的三重性相联系的是知识的三重性的学说。这是由前面所提到的第一品级,即绝对永恒的理念所引起的;第二品级的知觉世界也不是真实的,也不过是幻想,第二品级的仿值也并不是绝对的,而是和它们所要满足的欲望有关。至于第三品级的价值更不是绝对的,它的价值仅仅是关系到它是否符合第二品级,即知觉的对象。这里,虽然柏拉图否认艺术的真实性,然而却提出了艺术真实的一个最重要的标准,即它必须与它所反映的现实世界相似。在柏拉图看来,艺术摹仿自然,也只涉及幻相的幻相,它的对象既不是知识,又不是意见,它的对象就是想象中的“幻像”或“形象”,因此,艺术家缺乏的不仅是知识,而且连意见都缺乏,他对他所摹仿的题材的美丑,既没有知识,也没有正确的见解。但是不要以为柏拉图否认所有的摹仿艺术。柏拉图事实上承认有两种艺术,一种是好的艺术,一种是坏的艺术。这两种艺术各自和两种不同的摹仿相对称,也就是好的摹仿和坏的摹仿。好的摹仿就是所谓的“神赐观念”的摹仿,坏的摹仿就是一般感觉现象的摹仿。好的摹仿就是摹仿理想国中统治者的理想性格,同样,好的诗之所以是好的摹仿也就因为它所摹仿的理想世界是统治者在自己的人格上要努力去仿效的。柏拉图力图让人们能理想解到这种意义上的摹仿将会得到理想图统治者的允许。在《理想国》的第五卷中,柏拉图关于理想国的“蓝图”遇到了这样的障碍:它很难用一种普遍的术语表达出来,正如一个理想化了的画中人一样,在现实中找不到相应的模特儿,只好到天上去找,于是就出现了这种“神圣的模式”。

柏拉图自我解嘲地说:“难道由于我们不能所描写的城邦在眼下是可能的,因此就说我们的理论是错误的吗?”(乔义特《柏拉图对话录》第3卷)又说:“如果我们对他说,那个知觉的世界是真实的,那么他们还会生哲学的气吗?当我们告诉他们,假如没有一个由摹仿“神圣的模式”的艺术家来设计国家,那么就不可能获得幸福,这样他们还会相信我们吗?”(乔义特《柏拉图对话录》第3卷)但是,尽管如此,柏拉图对于他自己所设想的那种理想化了的理论是否适合于知觉现象这一点也是踌躇再三的。这样的一种踌躇也将在他对摹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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