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曹丕诗歌的女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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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曹丕诗歌的女性观

论曹丕诗歌的女性观-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论文

摘要:据魏宏灿《曹丕集校注》载,曹丕现存诗歌40余首,其中女性题材的诗歌有1 0首。从这些诗歌的类别和内容看以看出曹丕所持的女性观,呈现出以下三个方面的特点:首先他从女性行为出发强调并重视妇德,其精神不自觉地隐含着根深蒂固的封建贞节观;其次关于女性审美,他具有“色艺俱佳”的审美倾向,褒扬性评价实为物化女性而满足男性审美需求;最后,认同女性处于附属地位,女性从属于男性而脆弱地存在。在魏晋时期佛道玄三者并行的大背景中,潜藏浓厚儒家思想的曹丕女性观值得关注。

关键词:曹丕;女性题材诗歌;女性观;女性行为;女性审美;女性地位在古代诗歌史上,曹丕是建安文坛

中的领袖人物,与曹操、曹植并称“三曹”。根据钟嵘《诗品》所记,曹丕原有诗百余首,留存至今,保存较为完整的诗篇仅40余首。而其中涉及女性题材的诗篇总共有10首,约占总诗篇数量的四分之一,足以引起重视。沈德潜谓“子桓诗有文士气,一变乃父悲壮之习矣。要其便娟婉约,能移人情”[1]。曹丕诗虽不及曹操之雄浑悲壮,曹植之“体被文质”,但笔者认为,清婉娟秀,低回哀怨的诗篇足以令其在文学史上争得一席之地。正如陈祚明言“魏文帝诗如西子捧心,俯首不答,而回眸动盼,无非可怜之绪。倾国倾城,在绝世佳人,本无意动人,人自不能定情耳”。

而恬静阴柔、便娟婉约的诗风更是在女性题材诗篇中展现得淋漓尽致。笔者所说的“女性题材”,指的是诗歌中以女性为描写对象或抒情主体,通篇围绕女性进行描写抒情或是使用代言体、“拟女性”的文学设计进行抒情。现存诗篇中,曹丕共有10首女性题材诗,根据女

性身份不同划分为四种女性形象,分别是“思妇”“弃妇”“寡妇”和“佳人”。因此,以女性形象为诗歌分类的依据,将10首诗分成“思妇诗”“弃妇诗”“寡妇诗”和“佳人诗”四大类。以10首诗为桥梁,触摸曹丕的内心深处,管窥他思想中对女性的看法。笔者以魏宏灿先生所撰《曹丕集校注》为底本,按类别将曹丕女性题材诗整理如下表,以便于探寻诗是如何反映出曹丕的女性观。

一、女性行为:重视妇德

古代女子有四德,分别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妇德,意指女子贞顺的德行。《后汉书·列女传·曹世叔妻》:“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此中可看出,妇德中“贞静”“守节”和“有耻”三个重要内容。传统的贞节观念在汉代得到完善,成为封建社会束缚女性的枷锁。东汉时期,女性“从一而终”“寡居守节”已成为社会所广泛推崇的行为。但到了魏晋,新的世风、新的道德标准,强有力地冲击着传统的

贞节观念。何以曹丕仍在女性题材诗中透露出对女性妇德的重视意味?是否存在个人观念与社会风气的矛盾性?

先从曹丕女性诗中挖掘体现其重视妇德的观念的内容。《钓竿行》是曹丕强调女子守节守德的体现之一:“东越河济水,遥望大海涯。钓竿何珊珊,鱼尾何蓰蓰。行路之好者,芳饵欲何为?”以钓鱼作为男女求偶的象征,赞扬女子不为芳饵所诱的贞节。为痛惜英年早逝的阮r 和怜悯被遗留的遗孤寡妇,诗人曹丕作《寡妇诗》,诗中末二句说到“愿从君兮终没,愁何可兮久怀。”正如张玉谷《古诗赏析》卷八评日:“末二,结到从死忘愁,曲达其深情,即隐坚其贞念也,何等宛至。”言诗中阮瑀遗孀欲随夫去乃藏其坚贞,高度强调妇德亦被隐藏其中,分析可从之。

强调妇德的观念在“弃妇诗”中尤为突出。《代刘勋出妻王氏作》其二则更为直接坦白地显露出曹丕对从一而终,坚贞不渝的妇德的重视。

谁言去妇薄?去妇情更重。

千里不唾井,况乃昔所奉。

远望未为遥,踟蹰不得共。

此诗属于代言诗,以隐藏的第一人称和女性口吻代言。诗中第三四句所言,将要远行千里的人尚不以唾液弄脏故乡水井,何况是过去恩爱侍奉的丈夫?以“不唾井”比喻弃妇虽被夫所弃,但对其仍有深厚感情,不愿破坏其名声。如此深情眷眷、大度包容之妻,实在令人动容、让人怜惜。远望丈夫竟不觉距离之遥远,更为不能与丈夫继续一起生活而徘徊忧愁、伤心踟蹰。封建社会婚姻爱情中男女之不平等可见一斑。《玉台新咏》载此诗序云:“王宋者,平虏将军刘勋妻也。入门二十余年,后勋悦山阳司马氏女,以宋无子出之,还于道中,作诗二首。”同为刘勋出妻事的《出妻赋》,文中日:“夫色衰而爱绝,信古今其有之。伤茕独之无恃,恨胤嗣之不滋。”赋中讲到,王氏之被弃的两大原因,一是“色衰”,二是“无子”。结合诗序所言,刘勋

是因爱慕司马氏女而以“七出之条”中的“无子”将王氏休弃。所以“色衰”和另爱他人才是休妻的真正原因。所谓“无子”,不过是男子堂而皇之喜新厌旧、抛妻弃女、另娶新人的借口和托辞。曹丕通过“男子作闺音”,代言王氏之伤心欲绝。却在如此被弃的背景下,将诗歌所抒发的感情的重心置于“去妇情更重”之中,曹丕实际上将自己对女子从一而终、忠贞不渝的妇德要求隐藏于诗意之中。《代刘勋出妻王氏作》其一同样是以女性口吻代言、自白被弃的痛苦和渴望回归夫家的哀怨:

翩翩床前帐,张以蔽光辉。

昔将尔同去,今将尔同归。

缄藏箧笥里,当复何时披。

以帐的张缄比喻夫妻爱情生活的变化,流露出王氏被人休弃的悲痛和无法恢复旧爱、回到夫家的痛苦。“当复何时披”和“千里不唾井”所言之情一致,均是抒发王氏顺从接受被弃命运却仍深情不渝的情感。两首弃妇代言诗之异曲同工

之处,足见曹丕虽同情弃妇,却并未质疑“出妻”的不合理性,显示出其对男子“出妻”陋习的认同。

魏晋这一时期,上至王室,下至平民百姓,女子主动离婚和再嫁是很正常

也很普遍的事。曹操对于妇德、贞节一类的观念十分淡薄。曹操在何晏的父亲去世后纳其母为妾,而且还常对众妾说在其百年之后,可自行改嫁。《三国志》记载魏文帝曹丕的皇后甄氏原是袁绍之子袁熙的妻子。在曹操打败袁绍并俘虏其家人后,曹丕见袁熙之妻甄氏容貌非凡,即纳为妾,归自己所有。曹丕的抢妻行为与其诗歌中流露对妇德的重视,两者之间并无矛盾性。归根结底,女性行为长期受男性控制和左右,即使在女性意识得到高扬的魏晋时期。据钱南秀先生总结所言:“几乎每位任性而行的妇女背后,都有一位男性支持者,或父、或夫、或子、或兄弟。”建安时期伟大的女诗人蔡文姬.先嫁河东卫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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