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 双线拱形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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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双线拱形结构的特殊意义【摘要】《安娜·卡列尼娜》中采用双线拱形结构,分别描写安娜与列文的不同生活道路,两条情节线表面上相互平行,互不影响,实际上两条线是有交叉、是有一个拱顶的、是围绕一个中心展开的。“一切都翻了一个身,一切都刚刚开始安排”是全书的大背景,而探讨在混乱的俄罗斯应当具有的人生态度和价值观是作品的主题。

【关键词】《安娜·卡列尼娜》双线拱形结构拱顶

《安娜·卡列尼娜》具有史诗品格,其架构恢宏——以双线拱顶结构来描述安娜和列文二人追求人生意义的过程,跳出了一般封闭性的单线结构,显示出宏大叙事的史诗风范。全面反映了“一切都翻了个身,一切都刚刚开始安排”,把叙述的笔触伸到人物的内心世界。

贯穿于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中的两条叙事线索,是分别围绕主人公安娜和列文两个形象展开的。书中安娜的恋爱和平行发展着的列文对于人生探求,这两条线索始终交织在一起。两条线索各自展露了他们心灵和精神艰苦跋涉的历程,及其同所处环境的对立冲突,通过他们个人的日常家庭生活,揭示出复杂的社会现象,从他们具有悲剧色彩的叛逆精神,体现时代新的思想的光焰。

小说的结构主体简单地说就是安娜和列文的故事。早在这部作品问世之初, 俄国评论界看过小说手稿的人说小说表现了“平行发展”的两个主题, 缺乏艺术上的“建筑学”,这种说法后来在西方评论界得到了强烈的回应。在托翁还在世的时候俄国评论家就曾指责说:“《安娜·卡列尼娜》不是一部小说而是两部小说”,“作者在叙述着两个故事时时采取‘两朵花开,各表一枝’的叙述方式,这样就容易给读者以结构松散的感觉,所以,有的教科书说,这种结构方法,‘将安娜这条到一定得时候,又换上列文这条情节线,则中频繁交替的结果,往往在成某一情节的经常中断,并不是可取的’”,“‘康斯坦丁·列文的故事’是‘勉强插入安娜的故事里去的’”,“作品没有一个精心的结构构思”。【1】美国作家亨利·詹姆斯、德国批评家查别尔、法国作家布尔热等都发表了更为偏激的观点。对这些论点的反驳,时常要借助托尔斯泰自己的辩护,他说:“这部小说不仅不是没有结构,他却正好以结构做到天衣无缝而感到自豪”,“圆拱衔接得令人察觉不出哪是拱顶”。【2】托尔斯泰本人在1878年致拉钦斯基的一封信中写道:“你对《安娜·卡列尼娜》的看法我觉得是不正确的,我恰巧就是为建筑学而感到自豪——圆拱衔接得使人觉察不出什么地方是拱顶,而这正就是我所致力以求的东西。这所建筑物的联接不靠情节和人物之间的关系(交往), 而是靠一种‘内在的联系’”,【2】反驳了这些对小说结构问题的指责。

说是“平行发展”,说“两个故事”都是没有真正理解小说的结构的观点,正如托翁自己反驳这些观点时所提到的“内在联系”、“圆拱的衔接”,到底联系和衔接在何处呢?是什么理由让这几种观点不攻自破呢?

一奥布良斯基——拱顶上的纽带型人物

从小说情节表象来看,在安娜和列文故事之间始终存在一个关系人物,他就是奥布良斯基,“他与小说所有主要人物,都有不一般的关系”,“奥布良斯基充当对反映人物命运发展和情节推移的纽带是极为合适的”。[3]小说开宗明义地写道,“在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句警句式的议论之后,紧接着就是“奥布良斯基家里,一切都混乱了”,这句话言简意赅,是理解整个作品内容的一把钥匙,同时它又和“现在在我们这里,一切都翻了一个身,一切都刚刚开始安排”这句经列宁引用而称著的话遥相呼应。从情节发展上来看,奥布良斯基的轻浮放荡的行为,首先造成了他自己家庭的“混乱”,这一混乱又使得一连串的混乱接踵而来,安娜为调解他们的夫妻关系从彼得堡来到莫斯科,在这里她同渥伦斯基相遇, 于是渥伦斯基抛弃吉蒂开始追求安娜,吉蒂为渥伦斯基的变心,更为自己刚刚拒绝了列文的求婚而悲恨交加,列文则带着失恋的苦恼和羞耻之情回到乡村……结果是,奥布良斯基家的混乱,似乎在安娜的撮合下暂时得到平息,但是更大的混乱却在卡列宁、谢尔巴茨基、列文、渥伦斯基等家庭中出现了。奥布良斯基是一个与他的日常环境十分相融的人物,他的所作所为毫不自觉地堙没在十九世纪后期俄国社会的巨大网络中,奥布良斯基“并没有他的政治主张和见解,这些政治主张和见解是自己到他这里来的,正如他并没有选择帽子和上衣的的样式,而只是穿着大家都在穿戴的”。他所习惯的根本人生原则是:“人必须在日常的需要中生活——那就是忘掉自己”。这是一个典型的媚俗型的人物,在人生的不知不觉中,他融于世俗,融于日常事物,也就是在日常生存环境中遗失了个体生命的任何独立自主性,丢弃了自我意识。环境正是他唯一的身心庇护场所:他得到所有认识的人的欢心,甚至因他与家庭教师的私情而引得家中大乱时,家庭中的每一个人,包括妻子的心腹都站在同情他的那边。他不自觉地融入环境并被环境安全庇护,这是因为社会环境正是由无数个类似于他的众生所构成的,他们彼此胶粘,以巨大的集体无意识约定俗成地搭起了一个无所不在的“俗流之家”。对芸芸大众而言,这一环境既非十分善良,也不特别邪恶,它只是中庸自处,表现为那些普遍的人所共知的行为准则。但是对任何一个独立于它的生命个体,它时刻都是铁面无情的,安娜的悲剧、列文的孤独都与之有关。因此,奥布良斯基在小说中的实质作用不仅是纽带性的,它更是背景式的。

如果把奥布良斯基的日常环境想象成一个巨大的暗淡的苍穹的话,那么安娜执着于爱

情的悲剧与列文人生探索的持续则是这一穹宇内两条异常强劲亮丽的生存“突围”轨迹。【4】两条轨迹载负的是限制人的生活追求的固步自封的社会关系以及这一社会关系对人的沉重压制。安娜与列文“对于周围的人的道德所表现的不满,以及过另一方式的愿望,使安娜和列文结合起来”,[4]在现状中不满且又心有所望的主体状态注定了突围求生的生命本色,在缺乏情节交汇和主要人物交往的两条线索之间还有着一种遥遥相惜、相互照望的内在联系。可以说安娜展示的是一线自然生命的突围之旅,而列文讲述的则是一种自为生命的突围之征,前者不自觉地对真挚爱情的坚定执着,但因缺乏对人生不幸的自悟和超越,在跌入爱情无望的困境时无以自救,最终归宿于生存的无助与否定,后者基于一种自觉自悟、不断超越的智性生存精神,持续着对人生的诸多探索,其中就包括对体现自然生命至高天性——爱情的认同和追求,并最终能在爱情人生的顺达中直面生命的意义,且以直逼死亡的姿态达成了对生之意义的彻底慧悟,对失意人生的终极超越,从而达到对生命意义的肯定与升华。两线中同时存在着对爱情这一生之自然天性的强烈固守,深层的生命认同构成了两故事遥遥相惜、相互照望的中心光柱,具象地表明了安娜与列文之间意义取值的内在关联——以列文与安娜同等本质但却获美满的爱情追求肯定了安娜自然生命的纯真恋曲;同时又以安娜“为爱是生”的悲剧之终揭示列文,生命即便是在顺达的时候也依然没有自足,揭示他必须多方探索,持续超越的自为天命。两线之间的结构建架犹如拱形中对称的两弧,虽无彼此的交叉但却在互为支撑中相互反映,两故事又殊途同归地进行着对一个终极问题的探索,那就是人如何在不如意的环境中获得生存的独特意义,从而摆脱失意、虚伪和妄想,走向人生的幸福、圆满。

二安娜与列文两条线索彼此独立又紧密相连

小说的两条基本情节线索,看似彼此独立,实则紧密相连。每条线索的主要人物之间有着各种联系,小说是靠着各个人物之间联系,靠着人物之间的冲突关系、对比或主从关系,来反映着那个社会的生活现象和生活过程。但更为重要的还是小说通过这两条情节线索所反映的当时俄国社会在经济领域内的历史性变动,以及贵族地主阶级在这种变动之下的不安与探索。以安娜为中心的故事则是更多地反映了当时人们道德伦理观念方面的深刻变化,以及这种变化所引起的传统家庭关系的瓦解。安娜是一个非常美貌的年青女子,温柔纯朴,热情直爽,在她身上具有超凡脱俗的高雅素质,她圣洁的心灵深处,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使她对生活有着敏锐而细腻的感触和体验,有着不同世俗的独到认识和见解。这种品质使她产生对现实生活的不满足、幻想和渴求,于是她奋不顾身地去执着追求。因此,托尔斯泰匠心独运地把安娜的爱情生活放在她结婚之后来描写,从婚外恋写起,这样就强调了她高出同时代女性的境界,她把婚姻视为坟墓,安娜这种蔑视环境桎梏的勇气,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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