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十八首佚诗辑存
合集下载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迟至顺治十六年也未能全部完成 ， 现藏北京图书馆善本室中的该书散本， 仅诗、 传俱缺者高达 ３３ １ 人。解放后 曾据之出版过一次， 但只印了七百部 ， 现也很难觅得了。
陈子龙诗入该书第七卷， １５ 无小传。编者在黄淳耀小传中说： 收诗 １ 首， “ 余于是选， 率以人重， 诗不甚工者亦录。若夫人则壁立千仞， 诗复压倒一世， 在近日独推公与家卧子， 故余收二公诗独 多。可见编者对陈子龙的为人和诗作都是非常推重的。 ” 经查对， 陈子龙生前所出的各种诗文集中的诗，天启、 《 崇祯两朝遗诗》 中一首也未收， 大部分出 自 三种晚出的刻本《 三子诗稿》《 、三子新诗》 焚馀草》 和《 。而这些诗后来均已辑入《 全集》 。另有２ ２
苍凉， 上继简斋、 遗山之学杜。乃读其遗集， 终觉伟丽之致， 多于苍楚。在本朝则近青邱、 大复， 而不 同献吉； 于唐人则似东川、 右丞， 而不数少陵。既肯定了陈氏在诗史中的地位， ” 又论述了陈诗的渊源
和不足 ， 堪为陈诗的盖棺论定。 陈氏生前曾刊行过几种诗集 ， 身后有原几社成员宋征舆、 门人王法收其遗文 ， 编成全集 ， 均由于
长空。鲛羽入廛 市， 虾须横蜡炼。缥缈一方舟， 双帆飞轻鸿。珍玩动百镪 ， 瞬息千里通。南极 交趾域 ， 东望扶桑封。看云荡琉璃， 日 观 破鸿潆。中宵仰苍昊， 星汉失故踪。百万岂云杪 ， 险阻
不一逢。精魂渺无托 ， 悬鲛宫。抚躬长太息， 日归故邦？长辞冯夷窟 ， 躯命 何 笑傲春山风。 《 鸣雁行》 清霜皎皎北雁飞 ， 朝发衡阳暮何依？哀鸣唤俦侣 ， 中夜彷徨星欲希。冲风弱羽零落稀。万 里迢遥到湘汉， 波澜阔壮沙草曼 弋人设 网草芊绵， 夜深月黑惊飞窜。辽，东西荷戟人 ， ｊ ｃ 半是 江南流戍 民。网罗 欲尽 尔 何忍？ 当 念风霜同 苦辛。（ 叶注： 此诗疑原刻版本有脱 句， 非抄漏。 ） 《 古离别》 横塘君去后 ， 青闺妾独守。绮钱绣苍苔， 烟丝垂弱柳。塞雁乘秋至 ， 荡子归何后？ 自分红 颜命， 帘扃朱雀牖。西邻有佳人 ， 自 娉婷 倚门。长眉画远岫， 倚翠弹鸣琴。笑妾空帷里， 萧条梦
锦湍奔突乱菰蒲， 百尺涛头风力徂。银鸟半函鲸甲怒， 金波直控鹭涛驱。排 空 雷鼓连 沧 海， 陷日龙车薄五湖。鸿洞鲛宫闻战斗， 不知得似广陵无？
《 紫玉歌》
◆
红脂染霜襞秋波 ， 吴山惨黛覆双蛾。玉肌半蚀 土花碧 ， 香魂不死红女萝。逢君华姿倾妾 意， 没命黄垆诚所志。双环脱指赠君心 ， 墓门血碧杜鹃泪。昔 日吴宫美晓妆， 春云刷翠蟾蜍香。 今来泉下伴狐火， 玉钗烟冷娇不锁。高岗有鸟名凤凰 ， 双双丹羽辉朝阳。今 日 重逢青琼枝， 夜
号。
无论生前身后 ， 对陈诗向来都有很高的评价。远的不说 ， 当代施蛰存、 马祖熙在《 陈子龙诗集 ・
前言＞ 中称许陈氏为“ 明代最后一个大诗人” 。钱钟书在《 谈艺录）１ ５ 则中对陈氏有过扼要、 中肯的
评价 ：陈卧子大才健笔， “ 足以殿有明一代之诗而无愧 ， 又丁百六阳九之会 ， 天意昌诗 ， 宜若可以悲壮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陈子龙十八首佚诗辑存 以下是陈子龙十八首佚诗的原抄件 ： 《 闻永平警》
４ ９
不堪 日落沼域 闺， 回首幽燕万里尘。三辅 悲风吹 白骨， 五原秋草遍青磷。关 中士马何繇 尽， 天下金钱亦易贫。及 尔尚能收胜算 ， 何须魏绛有经论。 《 八月十八 日观潮申浦》
首诗出自前人抄本 ， 估计陈济生当时能收集到的数量只此， 而王法编《 全集》 时只辑得其 中的四首
这便是十八首佚诗的合理来源。
十多年前 ， 笔者从上图借阅过解放后刊行的《 、 天启 崇祯两朝遗诗》 精装本两册 ， 并作了若干笔
录。近日 去上图查询， 该书已下落不明， 由此可见这十八首佚诗现今见到的人不多， 有必要介绍出 来供陈诗爱好者和研究者参考。
当时的政治气候而未能刊行。康熙间吴光裕出过一种延清阁刻本《 陈大樽先生集》是陈诗蔸辑的 ， 首次刊印（ 王昶序中作乾隆丁卯、 戊辰间， 误。施、 前言＞ 马（ 中认为“ 吴光裕所刻， 今已不传” 亦不确，
今上图尚藏有一部二册） 由于此本只收陈诗且非全璧 ， 故不被人重视 ， 若存若亡。乾隆后期对明末
刑， 出兹山佐鼎彝。一朝蛾贼起仓率， 复 燕山血洒苌弘碧 公既卓荦归崆峒 ， 此花犹复秀而律。 我来踏雪横云巅， 枝枝花发霜华鲜 当年手植人何在 ， 寞山空唤杜鹃 寂 ≤ 春江花月夜》 兰膏欲续歌声度， 流云凝户闻玉树。杨 家绣纛江南来， 秦淮花谷芜春 雨 谁谓春江花月
新？六龙云辇蒙风尘。波澜夜夜荡春 色， 月魄泣青磷。忽逢炀帝爱琼花， 百幅胃飞 花魂 锦帆 霞。翠羽幕窗飞水玉， 长鲸跋浪发清笳。十二桥 西花 月满， 迷楼百尺烟光暖。万枝琼 片落尘 飞， 长乐花歌停玉管。淮南江北海西头， 争传佳丽独扬州。鹉弦雁柱消不尽， 烟尘一夜广陵秋。 角声不住阵云横 ， 芙蓉梦暖水晶觥。江天杜宇垂杨绿 ， 只是临春阁外声ｊ 《 神仙曲》 三神 山窟碧海西， 中有灵文封金泥。山空夜静云汉低， 游戏天门控鸟啼。西池青鸟传尺 素， 列洞仙人群来赴。青妮劈浪驾长风， 瞬息楼台浮银雾。鸾笙凤笛烟中度， 玉山香倒青琼乳。
肭， 军分南北但翱翔。纵然留得花 门骑 ， 杜甫当年黯 自 伤。 《 乙酉岁朝》
朝来烟霭望中收， 天子云裘御凤楼。玉历遥颁新岁月， 正王曾纪旧春秋。风传 白鹭 州边 角， 霜烙苍梧 山上矛。赤舄已盈南北府， 不应宵旰独宸旒。 《 日 人 杂感》 挥指春风未浃 旬， 人间此 日号良辰。星躔南陆 当牛斗 ， 东吴隔楚秦。鹦鹉洲边歌 白 地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缕吹不起 。
除上述佚诗外 ，陈子龙诗集＝ 《 》 中尚有不少空格， 也可以据该书补字。笔者当时曾为之填补了廿 二个空格。因行文不便 ， 此次只好省略。 该书虽残缺很多， 因它终究是清初版本的影印， 作为校对功能的价值是很高的。不仅陈诗， 其 他众多明诗可以互校之处也不少。
（ 责任编辑 ： 陈言）
殉难诸臣的文禁解除之后， 王昶着手编纂《 陈忠裕公全集》历时廿二年之久始告竣， ， 至嘉庆八年成 书。时距子龙殉难已有一百多年， 陈作的散佚是不可避免的。
解放后八十年代初出版的《 陈子龙诗集》为《 ， 陈忠裕公全集》 中的诗词部分。当时文革结束不
久， 资料的插集工作困难甚多， 故仍不免有遗漏。笔者所辑得的十八首佚诗， 出自清初陈济生所辑 ＜ 天启、 崇祯两朝遗诗＞ 一书。陈氏重点收集明末佚诗， 以对钱谦益《 列朝诗集》 作为补充。它并仿钱 书体例 ， 为每位作者写一小传。由于人数众多（ 录开列６１ ， 目 ９ 人）且需逐一向作者的后人征求， 故 收集工作进展缓慢， 只好采取“ 诗到随撰随刻” 的办法进行。从顺治三年起， 原拟三年完成的工作，
回头却见蟠桃花， 参差玉井烂红霞、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陈子龙十八首佚诗辑存
《 盘石篇》 嵯峨山巅石 ， 乘飓如飘蓬。太山本故里， 何为客 海东？沙岸频崩裂 ， 波澜一望红。灌木无 安枝， 孤岭先秋童。蜃气凌苍莽， 台飞云同。当昼阴霾合， 楼 划波走蛟龙 。腥风粘飞沫， 毒雾罩
扬白花， 春风一夜起 ， 吹入长秋宫里飞， 随风还堕春江水。堕水复作水上萍， 飘荡江湖千万
重。杨白花， 自 本 宫中树。天风吹作陌头泥， 日飞飞还住住。寄语穿帘双燕子， 何 衔来玳瑁巢
春雨。杨白花， 开向三月暮。此时宫里无杂花， 飞杨欲 碧青苔路。空留弱线舞东风， 新莺啼断 相思树。杨白花 ， 窈窕春风绮。飞来玉镜绕妆台， 旋落平地粘泥滓。可怜绰约风华姿， 碧烟如
远行。
《 长别离》 与君离别后 ， 庭草五回青。妾年正芳华， 空闺易为春。红窗叠烟柳 ， 绿梦醒蚤 莺。摇荡难 自 生妾天涯心。愉悦貌尝少， 持， 悲惋颜易零。惭君封侯志， 负妾青春名。子陵冰蘖士， 羁囚十 九龄。定远归玉门， 霜丝两鬓盈。君才定如此， 愁西倾。 白日 《 杨白花》
苎， 鹤鸽原上走青磷。雄 图自 昔垂丰稿 ， 日 何 烟销 白袷 巾。 《 横云山看梅吊若翁》
横云山屏劈千尺 ， 云光瑷建苍然白。客 至初疑 雪未消， 香来知是梅花发。谁种此树领春
风？江南才子陇西翁。上书言事忤执政， 拂袖此山号庞公。楼阁嵬峨 罗竹木 ， 别筑此 圃名梅 屋。满栽铁干百余枝 ， 虬枝石 裂青山骨。我翁 自 是风霜姿 ， 故爱此花满亭池。天子垂衣思典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 古籍研究）０２ ２０ 年第 ３ 期
陈子龙十八首佚诗辑存
叶石健
明末诗坛的杰出代表陈子龙（６８ ６７由于抗清被捕， １０ —１４） 投水殉难， 只活了短短的四十岁。但 他一生勤奋的创作， 给后人留下了数量可观的灿烂诗篇， 为明代诗史的终结， 划上了一个辉煌的句
台哕哕同翱翔。生前最苦死别 离， 死后尤伤生相思。馆娃宫里歌舞人， 几度红绡鹧鸪云。何似
华 山畿 下魂 ， 湘妃 江竹痕 。 不洒
《 北变》 幽燕 自 古号神州， 紫气腾霄箕尾收。银镝俄飞白马镞 ， 玉门因启夜郎矛， 十陵惨黛连三辅， 五夜备愁云布九幽。洛蜀竞争牛共李， 谁弯褡矢报 同仇。 蠢尔甄蛾妄 自 挥戈五凤 暗扶 桑。诸 臣 注高金 穴， 弘章陨玉霜。名列顾厨 皆缩 猖， 孤 列祖
陈子龙诗入该书第七卷， １５ 无小传。编者在黄淳耀小传中说： 收诗 １ 首， “ 余于是选， 率以人重， 诗不甚工者亦录。若夫人则壁立千仞， 诗复压倒一世， 在近日独推公与家卧子， 故余收二公诗独 多。可见编者对陈子龙的为人和诗作都是非常推重的。 ” 经查对， 陈子龙生前所出的各种诗文集中的诗，天启、 《 崇祯两朝遗诗》 中一首也未收， 大部分出 自 三种晚出的刻本《 三子诗稿》《 、三子新诗》 焚馀草》 和《 。而这些诗后来均已辑入《 全集》 。另有２ ２
苍凉， 上继简斋、 遗山之学杜。乃读其遗集， 终觉伟丽之致， 多于苍楚。在本朝则近青邱、 大复， 而不 同献吉； 于唐人则似东川、 右丞， 而不数少陵。既肯定了陈氏在诗史中的地位， ” 又论述了陈诗的渊源
和不足 ， 堪为陈诗的盖棺论定。 陈氏生前曾刊行过几种诗集 ， 身后有原几社成员宋征舆、 门人王法收其遗文 ， 编成全集 ， 均由于
长空。鲛羽入廛 市， 虾须横蜡炼。缥缈一方舟， 双帆飞轻鸿。珍玩动百镪 ， 瞬息千里通。南极 交趾域 ， 东望扶桑封。看云荡琉璃， 日 观 破鸿潆。中宵仰苍昊， 星汉失故踪。百万岂云杪 ， 险阻
不一逢。精魂渺无托 ， 悬鲛宫。抚躬长太息， 日归故邦？长辞冯夷窟 ， 躯命 何 笑傲春山风。 《 鸣雁行》 清霜皎皎北雁飞 ， 朝发衡阳暮何依？哀鸣唤俦侣 ， 中夜彷徨星欲希。冲风弱羽零落稀。万 里迢遥到湘汉， 波澜阔壮沙草曼 弋人设 网草芊绵， 夜深月黑惊飞窜。辽，东西荷戟人 ， ｊ ｃ 半是 江南流戍 民。网罗 欲尽 尔 何忍？ 当 念风霜同 苦辛。（ 叶注： 此诗疑原刻版本有脱 句， 非抄漏。 ） 《 古离别》 横塘君去后 ， 青闺妾独守。绮钱绣苍苔， 烟丝垂弱柳。塞雁乘秋至 ， 荡子归何后？ 自分红 颜命， 帘扃朱雀牖。西邻有佳人 ， 自 娉婷 倚门。长眉画远岫， 倚翠弹鸣琴。笑妾空帷里， 萧条梦
锦湍奔突乱菰蒲， 百尺涛头风力徂。银鸟半函鲸甲怒， 金波直控鹭涛驱。排 空 雷鼓连 沧 海， 陷日龙车薄五湖。鸿洞鲛宫闻战斗， 不知得似广陵无？
《 紫玉歌》
◆
红脂染霜襞秋波 ， 吴山惨黛覆双蛾。玉肌半蚀 土花碧 ， 香魂不死红女萝。逢君华姿倾妾 意， 没命黄垆诚所志。双环脱指赠君心 ， 墓门血碧杜鹃泪。昔 日吴宫美晓妆， 春云刷翠蟾蜍香。 今来泉下伴狐火， 玉钗烟冷娇不锁。高岗有鸟名凤凰 ， 双双丹羽辉朝阳。今 日 重逢青琼枝， 夜
号。
无论生前身后 ， 对陈诗向来都有很高的评价。远的不说 ， 当代施蛰存、 马祖熙在《 陈子龙诗集 ・
前言＞ 中称许陈氏为“ 明代最后一个大诗人” 。钱钟书在《 谈艺录）１ ５ 则中对陈氏有过扼要、 中肯的
评价 ：陈卧子大才健笔， “ 足以殿有明一代之诗而无愧 ， 又丁百六阳九之会 ， 天意昌诗 ， 宜若可以悲壮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陈子龙十八首佚诗辑存 以下是陈子龙十八首佚诗的原抄件 ： 《 闻永平警》
４ ９
不堪 日落沼域 闺， 回首幽燕万里尘。三辅 悲风吹 白骨， 五原秋草遍青磷。关 中士马何繇 尽， 天下金钱亦易贫。及 尔尚能收胜算 ， 何须魏绛有经论。 《 八月十八 日观潮申浦》
首诗出自前人抄本 ， 估计陈济生当时能收集到的数量只此， 而王法编《 全集》 时只辑得其 中的四首
这便是十八首佚诗的合理来源。
十多年前 ， 笔者从上图借阅过解放后刊行的《 、 天启 崇祯两朝遗诗》 精装本两册 ， 并作了若干笔
录。近日 去上图查询， 该书已下落不明， 由此可见这十八首佚诗现今见到的人不多， 有必要介绍出 来供陈诗爱好者和研究者参考。
当时的政治气候而未能刊行。康熙间吴光裕出过一种延清阁刻本《 陈大樽先生集》是陈诗蔸辑的 ， 首次刊印（ 王昶序中作乾隆丁卯、 戊辰间， 误。施、 前言＞ 马（ 中认为“ 吴光裕所刻， 今已不传” 亦不确，
今上图尚藏有一部二册） 由于此本只收陈诗且非全璧 ， 故不被人重视 ， 若存若亡。乾隆后期对明末
刑， 出兹山佐鼎彝。一朝蛾贼起仓率， 复 燕山血洒苌弘碧 公既卓荦归崆峒 ， 此花犹复秀而律。 我来踏雪横云巅， 枝枝花发霜华鲜 当年手植人何在 ， 寞山空唤杜鹃 寂 ≤ 春江花月夜》 兰膏欲续歌声度， 流云凝户闻玉树。杨 家绣纛江南来， 秦淮花谷芜春 雨 谁谓春江花月
新？六龙云辇蒙风尘。波澜夜夜荡春 色， 月魄泣青磷。忽逢炀帝爱琼花， 百幅胃飞 花魂 锦帆 霞。翠羽幕窗飞水玉， 长鲸跋浪发清笳。十二桥 西花 月满， 迷楼百尺烟光暖。万枝琼 片落尘 飞， 长乐花歌停玉管。淮南江北海西头， 争传佳丽独扬州。鹉弦雁柱消不尽， 烟尘一夜广陵秋。 角声不住阵云横 ， 芙蓉梦暖水晶觥。江天杜宇垂杨绿 ， 只是临春阁外声ｊ 《 神仙曲》 三神 山窟碧海西， 中有灵文封金泥。山空夜静云汉低， 游戏天门控鸟啼。西池青鸟传尺 素， 列洞仙人群来赴。青妮劈浪驾长风， 瞬息楼台浮银雾。鸾笙凤笛烟中度， 玉山香倒青琼乳。
肭， 军分南北但翱翔。纵然留得花 门骑 ， 杜甫当年黯 自 伤。 《 乙酉岁朝》
朝来烟霭望中收， 天子云裘御凤楼。玉历遥颁新岁月， 正王曾纪旧春秋。风传 白鹭 州边 角， 霜烙苍梧 山上矛。赤舄已盈南北府， 不应宵旰独宸旒。 《 日 人 杂感》 挥指春风未浃 旬， 人间此 日号良辰。星躔南陆 当牛斗 ， 东吴隔楚秦。鹦鹉洲边歌 白 地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缕吹不起 。
除上述佚诗外 ，陈子龙诗集＝ 《 》 中尚有不少空格， 也可以据该书补字。笔者当时曾为之填补了廿 二个空格。因行文不便 ， 此次只好省略。 该书虽残缺很多， 因它终究是清初版本的影印， 作为校对功能的价值是很高的。不仅陈诗， 其 他众多明诗可以互校之处也不少。
（ 责任编辑 ： 陈言）
殉难诸臣的文禁解除之后， 王昶着手编纂《 陈忠裕公全集》历时廿二年之久始告竣， ， 至嘉庆八年成 书。时距子龙殉难已有一百多年， 陈作的散佚是不可避免的。
解放后八十年代初出版的《 陈子龙诗集》为《 ， 陈忠裕公全集》 中的诗词部分。当时文革结束不
久， 资料的插集工作困难甚多， 故仍不免有遗漏。笔者所辑得的十八首佚诗， 出自清初陈济生所辑 ＜ 天启、 崇祯两朝遗诗＞ 一书。陈氏重点收集明末佚诗， 以对钱谦益《 列朝诗集》 作为补充。它并仿钱 书体例 ， 为每位作者写一小传。由于人数众多（ 录开列６１ ， 目 ９ 人）且需逐一向作者的后人征求， 故 收集工作进展缓慢， 只好采取“ 诗到随撰随刻” 的办法进行。从顺治三年起， 原拟三年完成的工作，
回头却见蟠桃花， 参差玉井烂红霞、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陈子龙十八首佚诗辑存
《 盘石篇》 嵯峨山巅石 ， 乘飓如飘蓬。太山本故里， 何为客 海东？沙岸频崩裂 ， 波澜一望红。灌木无 安枝， 孤岭先秋童。蜃气凌苍莽， 台飞云同。当昼阴霾合， 楼 划波走蛟龙 。腥风粘飞沫， 毒雾罩
扬白花， 春风一夜起 ， 吹入长秋宫里飞， 随风还堕春江水。堕水复作水上萍， 飘荡江湖千万
重。杨白花， 自 本 宫中树。天风吹作陌头泥， 日飞飞还住住。寄语穿帘双燕子， 何 衔来玳瑁巢
春雨。杨白花， 开向三月暮。此时宫里无杂花， 飞杨欲 碧青苔路。空留弱线舞东风， 新莺啼断 相思树。杨白花 ， 窈窕春风绮。飞来玉镜绕妆台， 旋落平地粘泥滓。可怜绰约风华姿， 碧烟如
远行。
《 长别离》 与君离别后 ， 庭草五回青。妾年正芳华， 空闺易为春。红窗叠烟柳 ， 绿梦醒蚤 莺。摇荡难 自 生妾天涯心。愉悦貌尝少， 持， 悲惋颜易零。惭君封侯志， 负妾青春名。子陵冰蘖士， 羁囚十 九龄。定远归玉门， 霜丝两鬓盈。君才定如此， 愁西倾。 白日 《 杨白花》
苎， 鹤鸽原上走青磷。雄 图自 昔垂丰稿 ， 日 何 烟销 白袷 巾。 《 横云山看梅吊若翁》
横云山屏劈千尺 ， 云光瑷建苍然白。客 至初疑 雪未消， 香来知是梅花发。谁种此树领春
风？江南才子陇西翁。上书言事忤执政， 拂袖此山号庞公。楼阁嵬峨 罗竹木 ， 别筑此 圃名梅 屋。满栽铁干百余枝 ， 虬枝石 裂青山骨。我翁 自 是风霜姿 ， 故爱此花满亭池。天子垂衣思典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 古籍研究）０２ ２０ 年第 ３ 期
陈子龙十八首佚诗辑存
叶石健
明末诗坛的杰出代表陈子龙（６８ ６７由于抗清被捕， １０ —１４） 投水殉难， 只活了短短的四十岁。但 他一生勤奋的创作， 给后人留下了数量可观的灿烂诗篇， 为明代诗史的终结， 划上了一个辉煌的句
台哕哕同翱翔。生前最苦死别 离， 死后尤伤生相思。馆娃宫里歌舞人， 几度红绡鹧鸪云。何似
华 山畿 下魂 ， 湘妃 江竹痕 。 不洒
《 北变》 幽燕 自 古号神州， 紫气腾霄箕尾收。银镝俄飞白马镞 ， 玉门因启夜郎矛， 十陵惨黛连三辅， 五夜备愁云布九幽。洛蜀竞争牛共李， 谁弯褡矢报 同仇。 蠢尔甄蛾妄 自 挥戈五凤 暗扶 桑。诸 臣 注高金 穴， 弘章陨玉霜。名列顾厨 皆缩 猖， 孤 列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