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顾维钧及其联美抑日的外交思想

顾维钧是 ２ Ｏ世纪上半叶为中国外交 做出独特 贡献 的 中国 著名外交家 ， 和那个时代许多知识分子一样 ， 处于 中西文化的交 汇点。１ 岁赴美 留学 ，９ ２年获哥伦 比亚大学法学博 士学位 ， ６ １１ 是我国早期极少数受过正规国际法教育 的职业外交官之一。２ Ｏ 世纪 ３ Ｏ年代 ， 一家英国报纸的专栏作家 曾提到这个熠熠生辉 的 名字 ， 认为“ 中国很少有比顾 维钧博士更堪作为典型的人 了。平 易近人 ， 有修养 ， 比耐心和温 文尔雅 ， 无 没有 哪一位西方 世界的 外交 家在沉着与和蔼方面能够超 过他。 从 １ １ 到 １ ６ ” ９ ２年 ９ ７年 ， 五六 十年间 ， 顾维钧担任过无 数的外交 职务 ， 驻美大使 、 法大 驻 使、 联合 国首席代表、 外交 总长 、 海牙 国际法院法官等。晚年 ， 他 又 以 十七 年 心 血 完 成 了 长达 十三 卷 ，０ ６ ０万 字 的 巨著 《 维 钧 回源自文库 顾 忆录》 。顾维钧是位功不 可没 的爱国外交官 ， 本身传记 ， 他 便是 现代 中国的一部外交史 。他一生 坚毅果敢地 为中国人 民服务 ， 他对工作的献身精神赢得 了世界各 国人 民的尊 敬 ， 他是近代 中 国伟大 的国务活动家和外交家之一 ， 改变中国屈辱 的对外关系 、 维护 中国在国际舞 台上 的尊严是他 投身外交界 时抱定 的 目标 ， 为了维护国家利益 和民族尊严 ， 这位爱国外交 家以 自己的智慧 、 修养和爱国热忱， 在他 的外交生 涯中作 出了历 史性 的贡献 他 的一生是中国人民服务的一人 ， 他对工 作的献身精 神赢得 了全 世界各 国人民的尊敬 。 然而 ， 作为一个职业 的政治家 ， 尤其 是外交家 ， 维钧一生 顾 的故 事 呈 现 给读 者 的 ， 一 个 完 整 的 悲 剧 这 个 悲 剧 这 和 他 个 是 人的天资与际遇无关 ， 实际上 ， 很少有人 的职业起点能超过顾维 钧 。个人在历史的变迁中能够起到什 么样的作用 ， 向来是一个 有争议的话题 。对顾维钧来说 ， 他的才华 和风度 ， 蕴藏在一张清 秀的、 南方人 的脸庞背后的人格魅力 ， 以使他成 为传 奇 ， 足 可惜 这一切都不能改变历史的走 向。在弱 肉强食的年代 ， 由于没有 强大的祖 国作为后盾 ， 纵使他使 尽浑身解数 也无法改变 旧中国 任 人 宰 割 的命 运 ， 没 能 实 现他 独 立 自主 的 外 交 思想 。 也 作为一名外交官 ， 维钧有 自己 的外交 思想 。在美 国哥伦 顾 比亚大学学习生涯即将结束 时， 受刚成立 的唐绍仪 内阁邀请 他 回国任职 ， 不久便进入外交部任秘书 ， 开始了他半个世纪 的外交 生涯 。从 １ １ ９ ２年进入外交部 到 １ １ ９ ５年赴美这 一期间 ， 亲眼 他 目睹 了 日本的侵华政 策以及美 国对 中国的友好政策 ， 于是 ， 顾维 钧“ 美 抑 日” 外交 思想 逐 渐 形 成 。这 种 思 想在 中 国是 否 随 美 联 的 参战和 巴黎和会的“ 山东 问题” 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 １１ 年底 ， ９５ 顾维钧出使美 国， 就任驻美公 使 。欧战之初 ， 中美 同属中立国 ，９ ７ ４月 ６日， １１ 年 美国对德国宣战，这一行 动 不仅深刻影响了战争结局 ， 也使顾维钧长时间思索的一个难题 ， 豁然贯通。早 在“ 十一条” 二 交涉期间 ， 就判断 ： 他 唯一能给中国 以外交和道义上 的支持 的是美 国，联 美” “ 之意早 已有之 。然 而 问题是 ， 中国之于美 国， 缺少一条能够 靠近美 国的途径 ， 未能 找 到一条连接两 国关系 的纽带 ， 故而“ 联美 ” 只是一种单 方面的设 想 。现在， 通过美 国对德宣 战，顾 维钧找到 了这 条“ 联美 ” 的纽 带， 这就是追 随美 国参战 。是美 国对德宣战后 ， 从民国外交格局
摘要 ： 民国时期 的外交家顾维钧 ， 在外交上奉行“ 美抑 日” 联 的外交思想， 并在此思想的指导下进行 了一 系列的外 交活动。我们
对顾维钧及 其外交思想应辩证地看待。 关 键 词 ： 维钧 ； 美抑 日 ； 交 思 想 顾 联 外
中 图分 类 号 ： ２ Ｄ８ 文 献标 识码 ： Ａ 的 考 虑 出 发 ， 为追 随 美 国参 战 有 可 能 获得 美 国的 “ 助 ”从 而 认 还 ，
在这一基点上提 出“ 联美抑 日” 外交政策 的第一人 。 １１ ９ ７年 ８月 ， 中国对德、 奥宣战 ， 后， 最 以战胜 国的身份 出 席了 １ １ ９ ９年 １月召开的巴黎和会 。这个会议是 欧战的善后会 议 ， 于顾 氏来讲 ，则是对其“ 对 联美抑 日” 的设想 的第一次验证 。 会议期 间中 日争执的焦点是， 德国在 山东 的权益 由 日本 继承还 是由中国收回，对此 ， 中美两 国最初是相 互配合 的。１ １ ９９年 １ 月２ ８日， 顾维钧 在五国会议上发言 ，从历史 、 文化 、 济、 经 战略 等方面阐述 山东是 中国不 可分割 的也是不 容争辩 的领土 的事 实， 强烈要求直接收回山东 ， 表示愿意公 布中 日密约 ， 以无 并 他 懈 可击 的发言击倒 了日本代 表的无理发 言， 言毕 ，威尔逊 和蓝 辛率先 向顾 氏握手道贺。 日本立 即判断为以夷 制夷政策 ，日本 驻华公使小幡酉吉随即 向中国外交部次 长抗议道 ：“ 顾维钧 欲 假借外 国之势力以抑压 日本 ， 殊予 日本 以不快之感 。此后 ， ” 由于 英、 法等 国与 日本签有密约 ，承认 日本 继承山东 以及 赤道 以北 的德属群岛 ， 美国处境孤立 ， 立场 逐渐后退 ， 但仍试 图对 日本施 以一定的限制 。４月 中旬 ， 国提 出一项 新方 案 ， 山 东暂交 美 将 英、 、 意、 法 日、 美五国共管 ， 并表示 ：中国问题 与世界有关 ， “ 美国 原无单独处置之意 ，亦不能 任他一 国独为处 置。 ”该方 案勉强 通过 。然而不久 ， 意大利 因阜姆 问题退 出和会 ， 日本 的态度强 硬起来。为避免和会破裂 ， 美国最终 承认由 日本继 承德国在 山 东的权益 ， 但仍要求 日本 书面保证将 来把 山东交 还 中国。日方 表示 ：欲得 文据 ，是明明对于 日本为无信用 。日本拒绝 了美 国 “ 的要求。最后 ， 中国因山东交涉失败 而拒签对德和约 。 巴黎和会是对 “ 联美抑 日” 策的第 一次 验证 。其结 果是 政 “ 日” 目的未能实现 ， 联美” 抑 的 而“ 的趋势却 已形成 。正 如陆徵 祥所看到的那样 ：“ 关于我国山东 问题 ， 除某 国按： 指美 国善意 维持外， 国要人对我态度虽无不表示 同情 ， 各 然每以种种事实之 关系，口吻多欲吐而仍茹 。也就是说 ， ” 就抑制 日本而论 ， 美国之 外 ， 国是 难 以指 望 他 国 的 。 中 从美 国来看 ， 尽管威尔逊最后对 日妥协 ， 但美国代表 团总体 上是 同情 中国的 ， 国国会和舆论亦是如此 。美 国参议 院在辩 美 论对德 和约时 ， 山东问题 引起 强烈不满 ，一议员说 ： 中 国加入 “ 欧战，系因美国劝告 ， 允在和平大 会维持 中国权利 。今 以山 并 东畀 日，无异卖友 。 ”最后 ， 国参议 院否 决 了对德 和约，山东 美 问题是原因之一。可以认为 ，以巴黎和会为标 志，“ 联美抑 日” 的外交政策 已具雏 形。 顾维钧为什么会有“ 联美抑 日” 的外交思想 呢， 首先就顾维 钧本人而言 ， 他从 心理上是接受 和认 同美 国， 这是 至关重要 的。 从 １０ ９ ４年起， ６ 的顾维钧就留学美国 ， １ １ １岁 到 ９ ２年 回国时 ， 他 共 在 美 国呆 了 ８ 之 久 ， 这 ８年 正 是 塑 造 一 个 人 性 格 和 心 理 年 而 的最佳时期 ， 一个人价值观 和世 界观 的形 成时期。顾维钧 也是 从心理上接受 了西方 的宗教文化 ， 形成 了西方 的思维方式， 也是 个人价值 观和世界观的形成时期 。顾维钧从心理上接受 了西 方的宗教文化 ， 形成 了西方人的思维方式 ， 这为他奉行依美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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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 理
Ｐｈ ｌ ｓ ｐ ｙ ｉ ｏｈ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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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 析 顾维 钧 及其 联 美抑 日的外 交 思想
赵映 雪
（ 国人 民公 安 大 学 北 京 １０ ８ 中 ０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