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诗歌翻译的科学性与艺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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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３ 卷 第 １ 期 １ １ ２１ ０ １年 ｌ 月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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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诗歌是文学 的灵魂 ，是最精练的艺术形式 ， 歌能够高 诗 度 集中的反映生活 ；能够强烈地表达 出作者 的情感 ，给人无 限想 象空间 ，同时语言精练 ，韵律和谐 ， 节奏鲜 明。中 国古 典诗 歌讲究 “ 熔载 ” ，常用 “ 如矿 出金 ”比喻诗 的提炼 ，用 “ 古镜照律 ”比喻诗对生活 的反映。译诗 同样是一种 艺术行 为，译诗不仅 要传 达原诗的 内容 ，注重形式和 音韵，更 要传 达 出原作 所要表达的情绪和意境 。做 到 “ 信子 内容 ，达 如其 分， 切合 风格 ” 严 复先生早在 １９ 年 《 。 ８８ 天演论 》中所提 出 的翻译三标 准— — “ 、达 、雅 ” 信 ，而译界对翻译标准 问题 的争议从没停 息过 。本 文试 图通过 比较 “ 夕阳无 限好 ，只是 近黄 昏”的不 同英译 ，探讨不 同翻译风格 ，从科学性和艺术 性的角度研 究翻译 的特 点和原则 ， 以期对诗歌翻译 的实践活 动产生积极 的指 导意义。 二、杨振 宁和 许渊 冲译文的 比较 １９ ９ ９年杨 振宁在纽约州 立大学荣休会上 引用并英译 了 李商隐的 “ 阳无 限好 ，只是近黄 昏” 夕 ，译文为 ：
［ 收稿 日期］０ １ ９１ ２ １． —６ ０
指示各 的具体 内容 借助 审美主体 的呈像能力 而显示为想象 世 界里看得见的具体物象 。 所谓意 象美是指汉字词句或整 诗的意蕴、义理作用 于大 脑而产生的美感 。 ”诗之音美 ，即 诗之 听觉形象，主要指诗 的韵式和节奏 。诗歌翻译标准 是 由 诗 的意象结构中的意蕴与审美价值所决定 的，至近而意远 ， 意境成 了诗 歌翻 译的灵魂 。 而意境 的形成 需要根据特定 的语 境类 型，运用具有独特的艺术语体色彩 的语言材料 ， 遵循形 象加 以描绘 。翻 译的最理想状态是兼顾译文 的意美 、神美 、 音美和形美 。 三 、诗歌翻 译的科 学性与艺术性之 比照 翻译是科学还是 艺术 历来为译界所争论 。英国文学家、 翻译家 德莱顿 （ ｙ ｅ）将 翻译 比作 “ Ｄｒｄ ｎ 戴着脚镣在 绳索上跳 舞” ，显 明、生动地道 出了翻 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 的辩证统 的关系 。 奈达 虽然否认翻译是科学，但他不能否认翻译活 动所具有 的科学性 。 译本应忠实于原作，天马行空地臆造 翻 就是违背 了翻译 的基本准则 。而翻译 的艺术 性并非是臆造 ， 而是通过对原作 的深入把握 ，从形、神、音、意四个方面追 求更好 的意境 ，因而难度更大 ，要求更高 。翻译的科学性和 艺术性在语言对象 自身 中是统一不 可分 的；二者 以 “ 忠实” 为 目标 ，“ 忠实”可 以被视为是翻译全过 程的总和 ，是翻译 的大前 提。科学性是翻译为 了实现其忠 实 目 的必然要求 ， 标 是它与生俱来 的渴望 。 然而 在现 代语言学、 代批评理论观 现 照下 的语 言所具 有的本质 却使得科 学无法将 整个翻译 过程 纳 入它的系统范 围之 内； 艺术似 乎能够帮助科学完 成它的任 务 ，然而它的手段是 引进差异和叛逆 。而这恰 恰是科学精神 所不 能容忍的。 诗歌作为纯文学 的最高形式 ， 其进 行翻 译本身就 是一 对 门艺术 。从文艺美学角度看 ， 歌翻 译的理解 阶段 就是译者 诗 对诗 的审美 感知和把握阶段 ， 在这个 阶段 中， 译者 需理解语 言现象 ，理清逻辑 关系，准确把握 原文所 涉及 的事物。而表 达阶段就是 再现 诗美 的过程， 译者把 自己从原文所理解 的内 容用语 言重 新表 达出来 ， 而表达 的好坏主 要决定于对 原文理 解 的深度 以及对 译文语言的修养程度 。 因此 ， 诗歌翻译之本 质就是 审美 再现 。对 于诗歌的翻 译，一方 面，如果忽视 了它 的美学功 能， 艺术事实还原成语言事实 ， 将 把美学 问题还原 成逻辑 问题 ， 么，译 出来 的译文也许在语言表达上是准确 那 无误 的， 但却失去 了原文所具有 的艺术性和美感 ， 显得索然 无味 。同时，译者在表达过程 中或多或少 总是会把他 自己的 情感和 思想 也写进去 的 ，该过程 同时又与阐释过程 密不可 分， 两者相 结合 ，决定 了翻译不可能做到所期望 的那种客观 和科学 ，而必须 留下一定位置给直觉 、推敲 、灵感等艺术思 维方式 。越是成功 的译作 ，其艺术越 为精湛 ，那么它与译入 语语言形式 、 文化 就越 是融合无间， 译者个人 的渗入成份就 越重。 以要坚持许渊冲先生所倡 导的“ 所 意美 、 音美和形美 ” ， 讲究翻译的艺术性 。 另一方面 ，译者的 “ 生命 ” 源泉仍在于 原著 之中。即便是文学翻译 ，译者对原著的理解也不能只凭 直感 ，任意发挥 。这其 中还要借助语言 、逻辑去 正确 理解 。
试探诗歌翻译的科学性与艺术性
胡 敏
（ 苏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苏州 ２ ５ ０ ） １１４
［ 内容提要］ 诗歌是文学的灵魂，诗歌翻译同样吸引着许多学者的研究注意，本文以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
黄 昏”的英译 为例 ，通过对 比研 究杨 振宁和许渊冲两位对此 句的不同翻译风格 ，从科学性和艺术性角度探讨诗歌 翻译 的特 点和原则 ，以期指 导翻译 实践。 ［ 关键词］ 诗歌翻译 ；科学性 ；艺术 性 ［ 中图分类号］ Ｈ０ ９ ５ ［ 文献标识码 ］ Ａ ［ 文章编号］ １０ ．４ ７（ ０ １ １０ ９ ． １ ０ ８７ ２ ２ １ ）１．０ ７Ｏ
而许渊冲 的译文为 ：
Ｔｈ ｅ ｔ ｇ ｓ ｎ ａ ｐ ａ ｓｓ ｂ ｉ １ ， ｅ ｓ ｔ ｎ ｕ ｐ ｅ ｒ ｕ ｌ ｅ ｉ ｎ Ｂｕ Ｏｈ！ ｔ ｅ ｉ ｙ ｎ ｉ ． ｔ ’ ｓｎ ａ ｔ ｉ ｒ ｓｄ ｉ ｇｔ ｍｅ
前者是一名物理学家 ， 向讲究用严谨 的科 学方法解释 一 世界和 自然现象 ， 从他 的译文中可 以看到翻译 中所 强调准确 性和科学 性，而许渊冲是 “ 以诗 译诗 ”的代表人物 ，对译诗 向来秉持着 “ 三美 、三之、三化 、三似和 四论 ”的翻译原则 ， 在他 的译 文中 ， 处处体现 出翻译 的艺术性 。 两人对所 进行的 翻译可谓风格 迥然不 同。 从形式上 ， 两者 都注 意的诗 的韵律 ， 句末押韵 ， 读来 朗朗上 口。 而在语言和意境上表 现差异很大 。 杨诗体现 出对 原诗理性地陈述 ， 过平实语言反 映出现 实的 通 真貌 ，以达到 实用 效果 。“ ｆ ｉｌ” ｔｉｇｔ ｉ ｎ ｅ 、“ ｌｈ”等词与 原 ｎ ｔｙ ｉ ｗｉ 文 中 “ 限” “ 昏”等字面 上几乎到达 了完全对等 ，客观 无 、黄 地反映 出原诗所描 绘的情景 ， 体现 出翻 译 中严格 的科学对 等 标准 ， 也就 是通 常所说 的科学翻译 。 而许诗更倾 向于文 学翻 译，感情色彩 强烈，语言简约 ， 落 日”带有惋惜之情 ， 只 “ “ 是”曾译 了叹词 （ ！， ０ｈ ） 对落 日的叹惋之情抒发得淋漓 尽致 。 未见 “ 昏”两字 ，却深感 “ 昏” 黄 黄 之意 。许译此诗 的特 点 是准 确把握原诗 的意 旨，译法灵 活；注重 “ 神似 ” ，兼顾 “ 形 似 ”并能传达 “ 美 ” 音 。其 “ 神似 ”主要体 现在炼词和表达 上 。能够准确把握原 诗的精华，以灵活 多变 的艺术手法再现 原作 的意境。 笔者认为在意境上后 者更胜一筹 。 许渊冲指 出， 翻译 唐诗要尽可能传达 原诗的 “ 意美 ” 音美 ”和 “ 、“ 形美 ” 。 他认 为 “ 美” 中， 三 之 最重要 的是 “ 意美 ” 其次是 “ ， 音美 ” ， 再次是 “ 形美 ” 。要 的则是这 “ 言外之意 ” 弦外之音 ” 、“ ，或 者说 “ 诗意 ” 他 认为 “ 。 译诗不 是科学是艺术 ” 指 出 “ ， 唐诗 英译 的 目的是对 外宣传 ，即 “ 中为洋用 ” ；而翻译 的方法和 技巧则是 “ 洋为 中用 ” ，好 的译文应 该达意 、通顺 、传神 、 表形 ；收到意美 、神 美、音美 、形美 的效果 ” 所谓视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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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诗歌是文学 的灵魂 ，是最精练的艺术形式 ， 歌能够高 诗 度 集中的反映生活 ；能够强烈地表达 出作者 的情感 ，给人无 限想 象空间 ，同时语言精练 ，韵律和谐 ， 节奏鲜 明。中 国古 典诗 歌讲究 “ 熔载 ” ，常用 “ 如矿 出金 ”比喻诗 的提炼 ，用 “ 古镜照律 ”比喻诗对生活 的反映。译诗 同样是一种 艺术行 为，译诗不仅 要传 达原诗的 内容 ，注重形式和 音韵，更 要传 达 出原作 所要表达的情绪和意境 。做 到 “ 信子 内容 ，达 如其 分， 切合 风格 ” 严 复先生早在 １９ 年 《 。 ８８ 天演论 》中所提 出 的翻译三标 准— — “ 、达 、雅 ” 信 ，而译界对翻译标准 问题 的争议从没停 息过 。本 文试 图通过 比较 “ 夕阳无 限好 ，只是 近黄 昏”的不 同英译 ，探讨不 同翻译风格 ，从科学性和艺术 性的角度研 究翻译 的特 点和原则 ， 以期对诗歌翻译 的实践活 动产生积极 的指 导意义。 二、杨振 宁和 许渊 冲译文的 比较 １９ ９ ９年杨 振宁在纽约州 立大学荣休会上 引用并英译 了 李商隐的 “ 阳无 限好 ，只是近黄 昏” 夕 ，译文为 ：
［ 收稿 日期］０ １ ９１ ２ １． —６ ０
指示各 的具体 内容 借助 审美主体 的呈像能力 而显示为想象 世 界里看得见的具体物象 。 所谓意 象美是指汉字词句或整 诗的意蕴、义理作用 于大 脑而产生的美感 。 ”诗之音美 ，即 诗之 听觉形象，主要指诗 的韵式和节奏 。诗歌翻译标准 是 由 诗 的意象结构中的意蕴与审美价值所决定 的，至近而意远 ， 意境成 了诗 歌翻 译的灵魂 。 而意境 的形成 需要根据特定 的语 境类 型，运用具有独特的艺术语体色彩 的语言材料 ， 遵循形 象加 以描绘 。翻 译的最理想状态是兼顾译文 的意美 、神美 、 音美和形美 。 三 、诗歌翻 译的科 学性与艺术性之 比照 翻译是科学还是 艺术 历来为译界所争论 。英国文学家、 翻译家 德莱顿 （ ｙ ｅ）将 翻译 比作 “ Ｄｒｄ ｎ 戴着脚镣在 绳索上跳 舞” ，显 明、生动地道 出了翻 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 的辩证统 的关系 。 奈达 虽然否认翻译是科学，但他不能否认翻译活 动所具有 的科学性 。 译本应忠实于原作，天马行空地臆造 翻 就是违背 了翻译 的基本准则 。而翻译 的艺术 性并非是臆造 ， 而是通过对原作 的深入把握 ，从形、神、音、意四个方面追 求更好 的意境 ，因而难度更大 ，要求更高 。翻译的科学性和 艺术性在语言对象 自身 中是统一不 可分 的；二者 以 “ 忠实” 为 目标 ，“ 忠实”可 以被视为是翻译全过 程的总和 ，是翻译 的大前 提。科学性是翻译为 了实现其忠 实 目 的必然要求 ， 标 是它与生俱来 的渴望 。 然而 在现 代语言学、 代批评理论观 现 照下 的语 言所具 有的本质 却使得科 学无法将 整个翻译 过程 纳 入它的系统范 围之 内； 艺术似 乎能够帮助科学完 成它的任 务 ，然而它的手段是 引进差异和叛逆 。而这恰 恰是科学精神 所不 能容忍的。 诗歌作为纯文学 的最高形式 ， 其进 行翻 译本身就 是一 对 门艺术 。从文艺美学角度看 ， 歌翻 译的理解 阶段 就是译者 诗 对诗 的审美 感知和把握阶段 ， 在这个 阶段 中， 译者 需理解语 言现象 ，理清逻辑 关系，准确把握 原文所 涉及 的事物。而表 达阶段就是 再现 诗美 的过程， 译者把 自己从原文所理解 的内 容用语 言重 新表 达出来 ， 而表达 的好坏主 要决定于对 原文理 解 的深度 以及对 译文语言的修养程度 。 因此 ， 诗歌翻译之本 质就是 审美 再现 。对 于诗歌的翻 译，一方 面，如果忽视 了它 的美学功 能， 艺术事实还原成语言事实 ， 将 把美学 问题还原 成逻辑 问题 ， 么，译 出来 的译文也许在语言表达上是准确 那 无误 的， 但却失去 了原文所具有 的艺术性和美感 ， 显得索然 无味 。同时，译者在表达过程 中或多或少 总是会把他 自己的 情感和 思想 也写进去 的 ，该过程 同时又与阐释过程 密不可 分， 两者相 结合 ，决定 了翻译不可能做到所期望 的那种客观 和科学 ，而必须 留下一定位置给直觉 、推敲 、灵感等艺术思 维方式 。越是成功 的译作 ，其艺术越 为精湛 ，那么它与译入 语语言形式 、 文化 就越 是融合无间， 译者个人 的渗入成份就 越重。 以要坚持许渊冲先生所倡 导的“ 所 意美 、 音美和形美 ” ， 讲究翻译的艺术性 。 另一方面 ，译者的 “ 生命 ” 源泉仍在于 原著 之中。即便是文学翻译 ，译者对原著的理解也不能只凭 直感 ，任意发挥 。这其 中还要借助语言 、逻辑去 正确 理解 。
试探诗歌翻译的科学性与艺术性
胡 敏
（ 苏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苏州 ２ ５ ０ ） １１４
［ 内容提要］ 诗歌是文学的灵魂，诗歌翻译同样吸引着许多学者的研究注意，本文以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
黄 昏”的英译 为例 ，通过对 比研 究杨 振宁和许渊冲两位对此 句的不同翻译风格 ，从科学性和艺术性角度探讨诗歌 翻译 的特 点和原则 ，以期指 导翻译 实践。 ［ 关键词］ 诗歌翻译 ；科学性 ；艺术 性 ［ 中图分类号］ Ｈ０ ９ ５ ［ 文献标识码 ］ Ａ ［ 文章编号］ １０ ．４ ７（ ０ １ １０ ９ ． １ ０ ８７ ２ ２ １ ）１．０ ７Ｏ
而许渊冲 的译文为 ：
Ｔｈ ｅ ｔ ｇ ｓ ｎ ａ ｐ ａ ｓｓ ｂ ｉ １ ， ｅ ｓ ｔ ｎ ｕ ｐ ｅ ｒ ｕ ｌ ｅ ｉ ｎ Ｂｕ Ｏｈ！ ｔ ｅ ｉ ｙ ｎ ｉ ． ｔ ’ ｓｎ ａ ｔ ｉ ｒ ｓｄ ｉ ｇｔ ｍｅ
前者是一名物理学家 ， 向讲究用严谨 的科 学方法解释 一 世界和 自然现象 ， 从他 的译文中可 以看到翻译 中所 强调准确 性和科学 性，而许渊冲是 “ 以诗 译诗 ”的代表人物 ，对译诗 向来秉持着 “ 三美 、三之、三化 、三似和 四论 ”的翻译原则 ， 在他 的译 文中 ， 处处体现 出翻译 的艺术性 。 两人对所 进行的 翻译可谓风格 迥然不 同。 从形式上 ， 两者 都注 意的诗 的韵律 ， 句末押韵 ， 读来 朗朗上 口。 而在语言和意境上表 现差异很大 。 杨诗体现 出对 原诗理性地陈述 ， 过平实语言反 映出现 实的 通 真貌 ，以达到 实用 效果 。“ ｆ ｉｌ” ｔｉｇｔ ｉ ｎ ｅ 、“ ｌｈ”等词与 原 ｎ ｔｙ ｉ ｗｉ 文 中 “ 限” “ 昏”等字面 上几乎到达 了完全对等 ，客观 无 、黄 地反映 出原诗所描 绘的情景 ， 体现 出翻 译 中严格 的科学对 等 标准 ， 也就 是通 常所说 的科学翻译 。 而许诗更倾 向于文 学翻 译，感情色彩 强烈，语言简约 ， 落 日”带有惋惜之情 ， 只 “ “ 是”曾译 了叹词 （ ！， ０ｈ ） 对落 日的叹惋之情抒发得淋漓 尽致 。 未见 “ 昏”两字 ，却深感 “ 昏” 黄 黄 之意 。许译此诗 的特 点 是准 确把握原诗 的意 旨，译法灵 活；注重 “ 神似 ” ，兼顾 “ 形 似 ”并能传达 “ 美 ” 音 。其 “ 神似 ”主要体 现在炼词和表达 上 。能够准确把握原 诗的精华，以灵活 多变 的艺术手法再现 原作 的意境。 笔者认为在意境上后 者更胜一筹 。 许渊冲指 出， 翻译 唐诗要尽可能传达 原诗的 “ 意美 ” 音美 ”和 “ 、“ 形美 ” 。 他认 为 “ 美” 中， 三 之 最重要 的是 “ 意美 ” 其次是 “ ， 音美 ” ， 再次是 “ 形美 ” 。要 的则是这 “ 言外之意 ” 弦外之音 ” 、“ ，或 者说 “ 诗意 ” 他 认为 “ 。 译诗不 是科学是艺术 ” 指 出 “ ， 唐诗 英译 的 目的是对 外宣传 ，即 “ 中为洋用 ” ；而翻译 的方法和 技巧则是 “ 洋为 中用 ” ，好 的译文应 该达意 、通顺 、传神 、 表形 ；收到意美 、神 美、音美 、形美 的效果 ” 所谓视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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