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书法现状及发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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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视点:陇右大地翰墨香——对甘肃书法现状及发展的思考
2010-12-03 02:17:00 来源: 甘肃日报(兰州) 跟贴 0 条手机看新闻
甘肃由于特殊的地理因素,历来在国家战乱时期成为兵家必争之地,烽烟战火,羽檄交驰;在国家繁荣昌盛时成为对外经济、文化交流的主要通道,东西方文化在此交汇融合,为后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文物古迹。近百年出土的大量文物对当代的文化、历史和科学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形成许多新学科,如简牍学、敦煌学成为世界性的显学,鲜明的地域历史和文化特色成为当代学术领域最为关注的热土。秦汉简牍和敦煌写经的发现弥补了书法史的空白,引发了今人对古代书法文本的重新阐释,也极大地拓展了书法的取法范围。甘肃当代的书法发展也是如火如荼,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但要使甘肃的书法可持续发展,必须发扬甘肃书法传统精神,立足于当代书法发展的大环境,结合甘肃实情进行深入的研究,找出一条适合甘肃书法发展的道路。
一
甘肃出土了大约五六十万枚秦汉简牍,占全国出土简牍的四分之三。甘肃简牍在中国书法史上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是研究隶变的重要资料,通过它们深入分析和研究书体种类,就能更加清楚地了解各种书体产生和演变的过程及相互关系,也是学习隶书的经典之作。从地域上看,简牍书法遍及甘肃全境。从时间上看,跨越了战国末期到汉末近500年的时间,经历了隶书从篆书中蜕变出来,然后又走向衰退,逐渐向楷书演变的发展过程。从风格上看,千姿百态,变化多端,形式多变,体现出天真烂漫、质朴粗犷之气。如天水出土《放马滩秦简》共460枚,上承大篆,下启汉隶,古朴雄浑,绚丽多彩,充分显示了战国晚期篆书向隶书进化的轨迹,是研究古隶不可忽略的资料,也为深入研究秦国书体的演变、小篆的产生提供了重要的证据。如果与同时代出土的其他简牍帛书进行比较研究,联系《放马滩秦简》的书写背景,可以看出当时的地域书风与时代审美之间的联系。书写在公元前48年至74年的《玉门花海汉简》,古隶中出现了大量的草化笔法,行笔流畅,使转自然,已有成熟的章草,是研究草书演变的宝贵资料。《居延汉简》更是丰富,这些简书年代首尾相衔,既有边塞戍卒的手迹,也有高级文官的手笔,显示出因人不同而出现的风格变化。从书体看,既有规范的隶书,也有草化的隶书,书写者已经熟练掌握了隶书的书写规律,充分证明了西汉时期隶书已经成熟。敦煌也出土了大量的简牍书法,最早的为武帝元狩四年,最晚的为东汉顺帝时期。基本上连贯地反映了从武帝到汉末各个时期字体书风。武威磨嘴子六号墓出土的汉简为西汉成帝时期木简,在这些木简中已经出现类似楷书的笔法,书风端庄秀丽,潇洒流动。《甘谷汉简》用笔流畅自然,结体落落大方。看到《甘谷汉简》,不由得让人与《曹全碑》联系在一起,对我们还原汉碑隶书的书写原貌,体味汉碑隶书的风味提供了借鉴。这些简牍书法的大量发现,不但填补了中国书法史的空白,而且清楚地反映了隶书、行草书、楷书的嬗变过程,并拓展了当今书法创作。
敦煌在十六国时期已是寺院林立,僧侣云集,成为佛教文化传播的中心,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枢纽。在佛教中尤其讲究抄写佛经,有抄经一遍胜于诵读千遍的功德,所以抄经之风盛行,在敦煌便产生了大量的抄写经卷。随着时世变迁,战争动乱,这个文化重镇曾一度被风沙所淹没,只有千窟百疮的雕塑和壁画在风沙中默默地等待。直到1900年,敦煌藏经洞被发现,45000多卷经卷文书震惊了世界。从此敦煌不再寂寞,成为世人关注和神往的地方,由此产生了世界性的敦煌学。这些经卷文书也是宝贵的书法遗产,成了当代书法研究和取法的热点。这些经卷在时间上有700年的跨度,最早的为西晋永兴二年(305年),最晚的是宋咸平五年(1002年)。敦煌书法成为书法史上最能连续反映700年地域书法变迁的宝贵资料,700年不同时期书法审美取向比较完整地显示在这些经卷文书上。考察书写者的身份,有职业的经生,也有僧侣、读书人和佛教信徒,从一个角度显示了民间书法的生存状态和书法在民间传播的方式。从内容上看,约90%为佛教经卷,其他为儒、道典籍和少量官府文书。考察其书风,从二王书风到宋四家风格的雏形应有尽有。从书体上看,包括了篆书、隶书、楷书、章草、行草书。敦煌兴盛之时,“隶变”基本已经完成,所以经书的主流书体是楷书。将敦煌楷书根据书写年代纵向排列,就可以清楚地显示出“楷变”的历程,反映出经典书法与民间书法相互影响的发展情况。尤其魏晋正值隶书向楷书演变期,此时的写经中多种书体的元素共存、融合,不但有丰富的内涵,而且有广阔的创作取法空间。隶书、篆书和行草书虽然比较少,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不同时代这些书体表现的形态,对考察这些时代篆书、隶书和行草的发展状况很有参考价值。敦煌写经是一座无比丰富的艺术宝藏,必将进一步成为书法学习和取法的重点。
甘肃也有比较丰富的碑刻,在书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陇南成县的《西狭颂》是东汉碑刻中的佼佼者,既有汉碑的精到,也有摩崖的大气,在汉碑隶书中有着特殊的意义。《耿勋碑》雄浑自然,古朴大气,亦是汉碑中的佳作。北魏的《南石窟寺碑》结体变化多端,古朴自然。藏于天水市博物馆的《赵佺墓志》结体严谨,清秀流畅,是南北朝墓志中的精品。尤其是散布于河西地区的石塔刻经优为宝贵,如酒泉《回弘石塔刻经》《高善穆石塔刻经》《程段儿石塔刻经》《马德惠石塔刻经》,敦煌《沙山塔刻经》《吉德塔刻经》《索阿后塔刻经》《岷州庙塔刻经》等楷隶融合,率意天真,含有丰富的艺术信息。
《肃府本淳化阁帖》是明肃庄王朱瑛受封兰州时,根据朱元璋所赐宋拓《淳化阁帖》真本所刻。此帖历经七年刻成,刻工精细,保存完好,是阁帖中之精品。
还有一些帛书虽然在数量上难以与秦汉简牍、敦煌经书、碑刻无法比较,但在书法史上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写在纺织品上的《张掖都尉蓕信》《武威张伯升柩铭》《武威壶子梁柩铭》三件墨迹,是研究秦汉篆书用墨、用笔和结体的宝贵资料,也是考察秦汉篆书发展的重要依据。
甘肃也有一大批留名于书史的古代书法家,他们在书法史上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他们的创作和言论直接影响着后世书法的发展。
诞生于天水境内的伏羲氏,演八卦,创文字,开启鸿蒙,成为华夏民族的人文始祖。虽是远古传说,并非空穴来风,伏羲氏在文字发展中有不可抹杀的功绩。东汉赵壹(今甘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