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中医药治疗的研究进展及展望_关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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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肺癌分型更加客观化，开展了肺癌中医辨证分型 的物质基础研究，例如马科等［10］检测了 93 例肺癌患者的免 疫指标，并运用方差分析探讨免疫指标与各证型（ 痰湿蕴肺 肺失宣降型、肺阴亏虚阴虚内热型、气血亏虚阴阳失衡型、肺 脾气虚运化失司型、肾阳虚衰肾不纳气型） 之间的相关性。 结果痰湿蕴肺肺失宣降型中 CD3 偏高，肺阴亏虚阴虚内热型 中 CD62P 偏低，肺脾气虚运化失司型中 IL-22、CD3 均偏低， 肾阳虚衰肾不纳气型中 CD62P 偏高，气血亏虚阴阳失衡型 中 CD3 和 CD4 偏低。苏婉等［11］探讨了代谢酶 CYP1A1 基因 MspⅠ、Ⅱe / va1 位点和 CYP2E1 基因 RsaⅠ位点基因多态性 与肺癌中医证候的关系，结果显示，CYP1A1 基因 MspⅠ位点 基因型及等位基因频率在不同中医证型中的分布差异有统 计学意义，提示 CYP1A1 基因 MspⅠ位点可能与肺癌中医证 型有关。其中精气两亏证 CC 基因型和 C 等位基因出现的频 率明显高于脾虚痰湿证和痰热内蕴证，推测 CC 基因型和 C 等位基因可能与精气两亏证相关； 痰热内蕴证以 CT 基因型 为主（ 50. 0% ） ，阴虚内热证以 CC 基因型为主（ 76. 2% ） ，两 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其余两个位点基因型和等位基因出 现频率在肺癌 4 组证型中分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提示它 们的多态性可能与肺癌中医证候的形成无关。
·264·
临床肿瘤学杂志 2013 年 3 月第 18 卷第 3 期 Chinese Clinical Oncology，Mar． 2013，Vol． 18，No． 3
·综述与讲座·
肺癌中医药治疗的研究进展及展望*
100053 北京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肿瘤科 关念波，刘 浩 综述，林洪生1 审校
1 中医病因病机
中医对肺癌的病因病机的认识，主流观点为内外相合而
为病，其中正虚之内因为主，外因通过正虚表现为恶毒内侵， 与痰浊、瘀血等 相 杂，合 而 生 变，终 成 癌 变。在 此 方 面，诸 多 学者多有著述。孙桂枝等［3］ 认为肿瘤是“气血”积聚而成， 属内生之邪。认为 癌 基 因 具 有“生 发、成 长 ”之 性，而 具“收 藏、敛抑”之性的抑癌基因被弱化或去功能化，肿瘤组织血管 丰富，血液供应充分，与正常组织相比，属“气血壅盛”之所。 因此，归纳 而 言，肿 瘤 组 织 是 一 个“气 血 壅 盛 ”的“生 发 ”之 所，属热毒积聚的有形之物； 由正常细胞突变为肿瘤细胞，是 一个内部“瘀聚热毒”而不断“生发”的质的变化过程。贾英 杰等［4］认为应从毒疮的角度认识肺癌。现代人从内镜下见 到如毒疮般的颗粒累垂，腐溃的表现。还认为肿瘤的发病与 “蓄毒”有关。经云： “升降出入无器不有，出入废，则神机化 灭； 升降息，则气立孤危。”倘若升降出入失调，有害不能排 除，久之酿生毒邪。毒邪深陷久病入络，瘀血裹结，精血为之 乖变，恶气乃起，癌瘤乃成。癌毒瘀血裹结是病理的关键，而 三焦气 机 的 升 降 出 入 失 调 则 是 癌 毒 产 生 的 根 源。 周 岱 翰 等［5］认为肺癌其发病在于虚、瘀、痰、毒互 结。多 因 正 气 先
2 肺癌证候分布规律
目前肺癌中医辨证分型尚无统一标准，多以医者的临床 经验分型。朴炳奎等［6］ 将肺癌辨证分为肺气不足、阴虚内 热、气阴两虚、气滞 血 瘀 和 痰 湿 瘀 阻 证。 蒋 天 佑 等［7］ 则 根 据 临床经验将肺癌分为阴虚痰热证、脾虚痰湿证、气阴两虚证、 气滞血瘀证、阴阳两亏证等。张月等［8］采用变量聚类分析方 法对 350 例 NSCLC 患者进行统计学分析，结果显示证候分型 主要包括： 痰浊阻肺证、气虚证、肝郁化火证和瘀血阻络证， 并认为变量聚类分析能够更好地结合专家意见，帮助中医证 候的合理分类。程平荣等［9］对 136 例肺癌患者化疗后证候 的变化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化疗后 1 周内中医证候以气 虚痰湿证为主，经中医治疗后痰湿证明显减少，气虚证仍持 续，化疗后 14 ～ 30 天时，证候主要为气阴两虚证，说明化疗 后通过中药干预，中医临床证候会发生转化。
随着中医药现 代 化 的 不 断 发 展，中 成 药 及 静 脉 制 剂 在 临床得到了推广和广泛使用，丰富了给药途径。静脉制剂有 榄香烯注射液、康莱特注射液、艾迪注射液、消癌平注射液、 复方苦参注射液、华蟾素注射液等，大多具有消瘀散结，解毒 抗癌作用。研究显示，榄香烯注射液除对实体瘤有抑制作用 外，对癌性胸、腹腔积液及肺癌脑转移具有一定疗效； 复方苦 参注射液有一定止痛效果。另外还针对肺癌患者多有虚证， 研制了有益气扶正中药，如参芪扶正注射液。
目前对于肺癌证候的研究多集中在证候类型的分类上，
研究结果有临床指导意义。但单纯的证候学研究，与临床运 用的规范化转化之间常有一定的技术空白，且最终的规范化 用药与治疗尚需要进一步系统的深入研究。
3 中医药临床治疗研究
现代医学治疗（ 包括手术、化疗、放疗和靶向治疗等） 在 肺癌的综合治疗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是目前治疗肺癌 特别是早期 肺 癌 的 主 要 手 段，但 同 时 也 存 在 许 多 不 足 和 问 题，如毒副反应 大、易 复 发 转 移 及 化 疗 药 物 耐 药 等。中 医 药 参与下的综合治疗模式在增强整体疗效的同时，巧妙地填补 了现代医学治疗不足，并获得较多的诊治经验，产生了一些 有效的单方和成药。 3. 1 单纯中医药治疗 临床上大多数肺癌患者确诊时已失 去手术治疗机会，相当一部分中晚期患者因不能耐受放疗、 化疗的毒副反应而应用中医药治疗。长期的临床实践表明， 中医药在稳定和缩小病灶、减少转移、改善生存质量、延长生 存期等方 面 均 有 一 定 疗 效，这 已 有 众 多 临 床 报 道。 杨 宗 艳 等［12］报道了对 64 例老年晚期 NSCLC 患者分别采用中药治 疗和毒副作用相对较弱的单药化疗并进行比较，结果显示， 中药组肿瘤稳定率高于单药化疗组，生活质量明显提高，而 不良反应明显低于单药化疗 组 。 郑 心 婷 等［13］ 应 用 针 刺 结 合 中药，治疗 100 例中晚期老年 NSCLC，结果显示针药结合治 疗老年 NSCLC 在提高身体功能状态、保持体重稳定、改善肿 瘤相关症状方面具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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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邪毒乘虚而人，致肺气郁结，宣发肃降无权，痰浊疲血内 生使然，而 正 虚 是 关 键，并 认 为 肺 癌 本 质 属 阴 邪。朴 炳 奎 等［6］认为肺癌发病，以虚为本。肺癌病机，不离肺脾。致病 因素，癌毒为先，烟毒是肺癌重要的致病因素。病机关键，瘀 （ 痰） 毒阻络。综合以上观点，可以认为肺癌是由于正气虚 损，阴阳失衡，邪毒乘虚入肺，邪滞于肺，导致肺脏功能失调， 肺气膹郁，宣降失司，气机不利，血行受阻，津液失于输布，津 聚为痰，痰凝气滞，瘀阻脉络，于是瘀毒胶结，日久形成肺部 积块。肺癌是因虚而发病，因虚而致实，是一种全身属虚，局 部属实的疾病。肺癌的虚以气虚、阴虚、气阴两虚为多见，实 则不外乎气滞、血瘀、痰凝、毒聚之病理变化。
【Key Words】 Lung cance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rapy； Advancement
原 发 性 支 气 管 肺 癌 简 称 肺 癌，分 为 非 小 细 胞 肺 癌 （ NSCLC） 和小细 胞 肺 癌 （ SCLC） 两 大 类，其 中 NSCLC 约 占 80% ～ 85% 。全球范围内肺癌的发病率居高不下，是肿瘤中 发病率和死亡率最高的疾病［1］。我国肺癌发病率呈持续上 升的趋势，城市发病率高于农村，并居所有恶性肿瘤死亡率 的首位［2］。由于环境污染、吸烟、人口基础庞大等因素，我国 将成为世界第一肺癌大国。因此，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防治 肺癌，成为当务 之 急。在 肺 癌 的 治 疗 上，综 合 治 疗 已 经 成 为 主流，根据患者的机体状况，肿瘤的病理类型、侵犯范围和发 展趋向，有计划地、合理地应用现有的治疗手段，以期最大限 度延长生存期和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中医药已经成为肺 癌治疗的重要 组 成 部 分。中 医 药 在 诸 多 方 面，如 稳 定 瘤 灶， 延长带瘤生存时间、增加机体免疫功能、改善临床症状、提高 生活质量、减轻放化疗毒副作用等，均显示出一定的疗效和 优势。本文对近年来肺癌中医药研究进展予以综述。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Beijing 100053，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LIN Hongsheng； E-mail： drlinhongsheng@ 163． com
【Abstract】 Lung cancer remains as a greatest threat to human heal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has unique theoretical system in the treatment of lung cancer and has shown definite efficacy． Integr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is the mainstream and trend for lung cancer treatment． Although achievements have been made in the field of clinical and basic research， there still lacks of methodology and technology which could reflect the real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regularity of lung cancer． With further development，lung cancer treatment with TCM will improve in the future．
【关键词】 肺癌； 中医药； 治疗； 进展 中图分类号： R734. 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0460（ 2013） 03 － 0264 － 04
Progress and prospec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on lung cancer GUAN Nianbo，LIU Hao，LIN Hongsheng． Department of Oncology，Guang'anmen Hospital，China Academy
中成药方面报道亦较多，例如有化瘀散结功用的平消胶 囊、西黄胶囊、金龙胶囊、威麦宁胶囊、复方斑蝥胶囊、参莲胶 囊、益肺清化膏等，以及以扶正为基础的健脾益肾冲剂、生血 丸、生血宝颗粒、复方阿胶胶囊、生白口服液、参一胶囊、贞芪 扶正胶囊等。 3. 2 中西医结合治疗 近年来肺癌的治疗逐步形成了多学 科综合治疗模式，中西医结合治疗在肺癌特别是中晚期肺癌 的治疗中显示 了 一 定 优 势。在 研 究 的 突 破 点 上，提 高 疗 效、 改善患者生存质量和延长生存期是中西结合治疗的重点。
【摘 要】 肺癌严重威胁人类的生命健康，中医药治疗肺癌有自己独特的理论体系和确切疗效，中西医学互为补充、相 互交融的模式成为肺癌治疗发展的方向与趋势。目前对肺癌中医治疗的临床与基础研究已取得一定成绩，但仍缺乏真正符 合肺癌中医药证治规律的研究方法及相关技术。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和系统化，中医药治疗肺癌将得到进一步发展。
在单方、验方的研究中，刘 志 臻 等［14］ 报 道 中 药 复 方 肺 泰 胶囊可延长中晚期 NSCLC 患者的无进展生 存 期。刘 苓 霜 等［15］以益气养阴解毒方加减治疗 NSCLC，能够明显改善气 阴两虚型晚期肺癌患者气阴两虚证候，提高生活质量，其作 用机理可能与增加 T 细胞活性、增强辅助性 T 细胞及杀伤性 T 细胞功能，全面提高 T 细胞介导的细胞免疫有关。
* 基金项目： 国家十一五科技支撑计划资助项目（ 2006BAI04A05） 1 通讯作者，E-mail： drlinhongsheng@ 163． com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临床肿瘤学杂志 2013 年 3 月第 18 卷第 3 期 Chinese Clinical Oncology，Mar． 2013，Vol． 18，No．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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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肿瘤学杂志 2013 年 3 月第 18 卷第 3 期 Chinese Clinical Oncology，Mar． 2013，Vol． 18，No．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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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癌中医药治疗的研究进展及展望*
100053 北京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肿瘤科 关念波，刘 浩 综述，林洪生1 审校
1 中医病因病机
中医对肺癌的病因病机的认识，主流观点为内外相合而
为病，其中正虚之内因为主，外因通过正虚表现为恶毒内侵， 与痰浊、瘀血等 相 杂，合 而 生 变，终 成 癌 变。在 此 方 面，诸 多 学者多有著述。孙桂枝等［3］ 认为肿瘤是“气血”积聚而成， 属内生之邪。认为 癌 基 因 具 有“生 发、成 长 ”之 性，而 具“收 藏、敛抑”之性的抑癌基因被弱化或去功能化，肿瘤组织血管 丰富，血液供应充分，与正常组织相比，属“气血壅盛”之所。 因此，归纳 而 言，肿 瘤 组 织 是 一 个“气 血 壅 盛 ”的“生 发 ”之 所，属热毒积聚的有形之物； 由正常细胞突变为肿瘤细胞，是 一个内部“瘀聚热毒”而不断“生发”的质的变化过程。贾英 杰等［4］认为应从毒疮的角度认识肺癌。现代人从内镜下见 到如毒疮般的颗粒累垂，腐溃的表现。还认为肿瘤的发病与 “蓄毒”有关。经云： “升降出入无器不有，出入废，则神机化 灭； 升降息，则气立孤危。”倘若升降出入失调，有害不能排 除，久之酿生毒邪。毒邪深陷久病入络，瘀血裹结，精血为之 乖变，恶气乃起，癌瘤乃成。癌毒瘀血裹结是病理的关键，而 三焦气 机 的 升 降 出 入 失 调 则 是 癌 毒 产 生 的 根 源。 周 岱 翰 等［5］认为肺癌其发病在于虚、瘀、痰、毒互 结。多 因 正 气 先
2 肺癌证候分布规律
目前肺癌中医辨证分型尚无统一标准，多以医者的临床 经验分型。朴炳奎等［6］ 将肺癌辨证分为肺气不足、阴虚内 热、气阴两虚、气滞 血 瘀 和 痰 湿 瘀 阻 证。 蒋 天 佑 等［7］ 则 根 据 临床经验将肺癌分为阴虚痰热证、脾虚痰湿证、气阴两虚证、 气滞血瘀证、阴阳两亏证等。张月等［8］采用变量聚类分析方 法对 350 例 NSCLC 患者进行统计学分析，结果显示证候分型 主要包括： 痰浊阻肺证、气虚证、肝郁化火证和瘀血阻络证， 并认为变量聚类分析能够更好地结合专家意见，帮助中医证 候的合理分类。程平荣等［9］对 136 例肺癌患者化疗后证候 的变化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化疗后 1 周内中医证候以气 虚痰湿证为主，经中医治疗后痰湿证明显减少，气虚证仍持 续，化疗后 14 ～ 30 天时，证候主要为气阴两虚证，说明化疗 后通过中药干预，中医临床证候会发生转化。
随着中医药现 代 化 的 不 断 发 展，中 成 药 及 静 脉 制 剂 在 临床得到了推广和广泛使用，丰富了给药途径。静脉制剂有 榄香烯注射液、康莱特注射液、艾迪注射液、消癌平注射液、 复方苦参注射液、华蟾素注射液等，大多具有消瘀散结，解毒 抗癌作用。研究显示，榄香烯注射液除对实体瘤有抑制作用 外，对癌性胸、腹腔积液及肺癌脑转移具有一定疗效； 复方苦 参注射液有一定止痛效果。另外还针对肺癌患者多有虚证， 研制了有益气扶正中药，如参芪扶正注射液。
目前对于肺癌证候的研究多集中在证候类型的分类上，
研究结果有临床指导意义。但单纯的证候学研究，与临床运 用的规范化转化之间常有一定的技术空白，且最终的规范化 用药与治疗尚需要进一步系统的深入研究。
3 中医药临床治疗研究
现代医学治疗（ 包括手术、化疗、放疗和靶向治疗等） 在 肺癌的综合治疗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是目前治疗肺癌 特别是早期 肺 癌 的 主 要 手 段，但 同 时 也 存 在 许 多 不 足 和 问 题，如毒副反应 大、易 复 发 转 移 及 化 疗 药 物 耐 药 等。中 医 药 参与下的综合治疗模式在增强整体疗效的同时，巧妙地填补 了现代医学治疗不足，并获得较多的诊治经验，产生了一些 有效的单方和成药。 3. 1 单纯中医药治疗 临床上大多数肺癌患者确诊时已失 去手术治疗机会，相当一部分中晚期患者因不能耐受放疗、 化疗的毒副反应而应用中医药治疗。长期的临床实践表明， 中医药在稳定和缩小病灶、减少转移、改善生存质量、延长生 存期等方 面 均 有 一 定 疗 效，这 已 有 众 多 临 床 报 道。 杨 宗 艳 等［12］报道了对 64 例老年晚期 NSCLC 患者分别采用中药治 疗和毒副作用相对较弱的单药化疗并进行比较，结果显示， 中药组肿瘤稳定率高于单药化疗组，生活质量明显提高，而 不良反应明显低于单药化疗 组 。 郑 心 婷 等［13］ 应 用 针 刺 结 合 中药，治疗 100 例中晚期老年 NSCLC，结果显示针药结合治 疗老年 NSCLC 在提高身体功能状态、保持体重稳定、改善肿 瘤相关症状方面具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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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邪毒乘虚而人，致肺气郁结，宣发肃降无权，痰浊疲血内 生使然，而 正 虚 是 关 键，并 认 为 肺 癌 本 质 属 阴 邪。朴 炳 奎 等［6］认为肺癌发病，以虚为本。肺癌病机，不离肺脾。致病 因素，癌毒为先，烟毒是肺癌重要的致病因素。病机关键，瘀 （ 痰） 毒阻络。综合以上观点，可以认为肺癌是由于正气虚 损，阴阳失衡，邪毒乘虚入肺，邪滞于肺，导致肺脏功能失调， 肺气膹郁，宣降失司，气机不利，血行受阻，津液失于输布，津 聚为痰，痰凝气滞，瘀阻脉络，于是瘀毒胶结，日久形成肺部 积块。肺癌是因虚而发病，因虚而致实，是一种全身属虚，局 部属实的疾病。肺癌的虚以气虚、阴虚、气阴两虚为多见，实 则不外乎气滞、血瘀、痰凝、毒聚之病理变化。
【Key Words】 Lung cance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rapy； Advancement
原 发 性 支 气 管 肺 癌 简 称 肺 癌，分 为 非 小 细 胞 肺 癌 （ NSCLC） 和小细 胞 肺 癌 （ SCLC） 两 大 类，其 中 NSCLC 约 占 80% ～ 85% 。全球范围内肺癌的发病率居高不下，是肿瘤中 发病率和死亡率最高的疾病［1］。我国肺癌发病率呈持续上 升的趋势，城市发病率高于农村，并居所有恶性肿瘤死亡率 的首位［2］。由于环境污染、吸烟、人口基础庞大等因素，我国 将成为世界第一肺癌大国。因此，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防治 肺癌，成为当务 之 急。在 肺 癌 的 治 疗 上，综 合 治 疗 已 经 成 为 主流，根据患者的机体状况，肿瘤的病理类型、侵犯范围和发 展趋向，有计划地、合理地应用现有的治疗手段，以期最大限 度延长生存期和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中医药已经成为肺 癌治疗的重要 组 成 部 分。中 医 药 在 诸 多 方 面，如 稳 定 瘤 灶， 延长带瘤生存时间、增加机体免疫功能、改善临床症状、提高 生活质量、减轻放化疗毒副作用等，均显示出一定的疗效和 优势。本文对近年来肺癌中医药研究进展予以综述。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Beijing 100053，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LIN Hongsheng； E-mail： drlinhongsheng@ 163． com
【Abstract】 Lung cancer remains as a greatest threat to human heal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has unique theoretical system in the treatment of lung cancer and has shown definite efficacy． Integr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is the mainstream and trend for lung cancer treatment． Although achievements have been made in the field of clinical and basic research， there still lacks of methodology and technology which could reflect the real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regularity of lung cancer． With further development，lung cancer treatment with TCM will improve in the future．
【关键词】 肺癌； 中医药； 治疗； 进展 中图分类号： R734. 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0460（ 2013） 03 － 0264 － 04
Progress and prospec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on lung cancer GUAN Nianbo，LIU Hao，LIN Hongsheng． Department of Oncology，Guang'anmen Hospital，China Academy
中成药方面报道亦较多，例如有化瘀散结功用的平消胶 囊、西黄胶囊、金龙胶囊、威麦宁胶囊、复方斑蝥胶囊、参莲胶 囊、益肺清化膏等，以及以扶正为基础的健脾益肾冲剂、生血 丸、生血宝颗粒、复方阿胶胶囊、生白口服液、参一胶囊、贞芪 扶正胶囊等。 3. 2 中西医结合治疗 近年来肺癌的治疗逐步形成了多学 科综合治疗模式，中西医结合治疗在肺癌特别是中晚期肺癌 的治疗中显示 了 一 定 优 势。在 研 究 的 突 破 点 上，提 高 疗 效、 改善患者生存质量和延长生存期是中西结合治疗的重点。
【摘 要】 肺癌严重威胁人类的生命健康，中医药治疗肺癌有自己独特的理论体系和确切疗效，中西医学互为补充、相 互交融的模式成为肺癌治疗发展的方向与趋势。目前对肺癌中医治疗的临床与基础研究已取得一定成绩，但仍缺乏真正符 合肺癌中医药证治规律的研究方法及相关技术。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和系统化，中医药治疗肺癌将得到进一步发展。
在单方、验方的研究中，刘 志 臻 等［14］ 报 道 中 药 复 方 肺 泰 胶囊可延长中晚期 NSCLC 患者的无进展生 存 期。刘 苓 霜 等［15］以益气养阴解毒方加减治疗 NSCLC，能够明显改善气 阴两虚型晚期肺癌患者气阴两虚证候，提高生活质量，其作 用机理可能与增加 T 细胞活性、增强辅助性 T 细胞及杀伤性 T 细胞功能，全面提高 T 细胞介导的细胞免疫有关。
* 基金项目： 国家十一五科技支撑计划资助项目（ 2006BAI04A05） 1 通讯作者，E-mail： drlinhongsheng@ 163． com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临床肿瘤学杂志 2013 年 3 月第 18 卷第 3 期 Chinese Clinical Oncology，Mar． 2013，Vol． 18，No．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