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导论》语言 文化 社会

如何看待萨丕尔-沃尔夫假设？语言能塑造人的思维和 行动吗？
比如，是否发音不发辅音，就是懒惰的表现；要浪漫 动人，就要说法语那样，天生就温柔悦耳的语言；而 德国人一丝不苟的行为作风，部分也是一板一眼的德 语的产物。
Chen’s research
• 耶鲁大学经济学家陈凯世（Keith Chen）在一份未发表的论文底稿 中，做出了一个惊人论断：人们怎么对待财务，选择怎样的生活方 式，部分取决于他们说哪门语言。
• 结果发现，三组幼儿对该问题的解答速率有所不同。 说希伯来语的孩子最快确定自己的性别，其次是说 英语的幼儿，说芬兰语的幼儿速率最慢。当然他们 最终都能确认自己的性别，但是这种认知能力的发 展速度不尽相同。
实验2
• 在最近的一些研究中，研究人员比较了英语使用者 和汉语普通话使用者对人类性别的记忆情况和反应 速率。汉语普通话中对性别的标记没有英语强。研 究者请被试听一个包含了许多人物角色的故事，然 后提问故事，其中有一些问题涉及人物角色的性别。
• 结果发现，汉语使用者在回答与性别无关的问题时 反应相当快，而涉及人物性别的问题，汉语使用者 的反应要比英语使用者的反应慢，这意味着性别信 息在汉语使用者的脑中并不那么重要。
对因果关系的认知
• 迪克·切尼（Dick Cheney，美国小布什政府时期的副总统）有 一回与律师哈利·惠廷顿（Harry Whittington）一同打猎，期 间出了意外，切尼开枪打中了惠廷顿面部，整个事件不过发 生在转瞬之间。
语言对思维有重要影响的例证
① 对空间和时间的认知 ② 对性别的认知 ③ 对因果关系的认知
对空间和时间的认知
• 有一些语言中没有表示“左”“右”的词语，史蒂 夫·列文森（Steve Levinson）和约翰·哈维兰（John Haviland）首次观察到了这种奇妙的现象。在这些语 言中，所有事物的位置都是用绝对空间来表示的。
• 交际民族学（Ethnography of Communication） 1）言语社团 2）场景、事件和行为 3）交际民族学模式（场景situation，参与者 participants，目的ends，相关形式与内容act sequence，语气key，语式instrumentalities，准则 norms，体裁genres，简称SPEAKING）
语言 文化 社会
社会语言学 •语言与文化 •语言与社会
语言与文化
• 什么是文化 • 语言与文化研究的历史渊源 • 萨丕尔-沃尔夫假设 • 文化在语言学研究中的重要意义
北美人类语言学派
• 代表人物：Boas, Sapir, Whorf（博厄斯、萨丕尔、沃 尔夫）
• 任务：重建印第安语
• 这些记录为显示美洲印第安人在日常交际中选择的 语言形式如何与人际关系相联系提供了大量的第一 手证据。
人的世界观是由语言控制的。一种语言有一种语言 独特的系统，因而思维也是独特的。
More about the Sapir-Whorf hypothesis
• The strong version(强式说): Emphasizes the decisive role of language as the shaper of our thinking patterns
• 考虑汉语中时间流逝的方向。
对性别的认知
• 俄国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森（RomanJakobson）的 研究方向是语法性别（grammatical gender）及其跨 语种翻译。
• 雅各布森想知道语言中名词的语法阴阳性是否会影 响我们对事物本身的认知。
• 实验1：请莫斯科大学的学生们将一周五个工作日以 拟人化的方式表演出来。注意：俄语中“周一”是 阳性的，“周三”是阴性的。
Two points in his theory: 1) Language may determine our thinking patterns（语言决 定论）; 2) similarity between languages is relative, the greater their structural differentiation is, the more diverse their conceptualization of the world will be（语言相对主义）.
• 印欧语言：严式语言----→严式思维轨迹----→构造分 析----→逻辑演绎----→智性精神
• 汉语：宽式语言----→宽式思维轨迹----→整体领悟---→类比联想----→悟性精神
Linguistic universality
• In the later 1960s, two American scholars Brent Berlin and Paul Kay found in their research that color system in different languages might well undergo a universal evolutionary process of development, which may be specified as:
Example possibly supporting Linguistic relativity——Hopi
• In Hopi, there is something very special about its grammar.
• One of the features that separate it from other languages is that it does not use the same means to express time, and hence is called as a “timeless language”(没有时间的语言).
• 比较： 切尼崩了律师。（欧洲《先驱报》）
惠廷顿wk.baidu.com枪伤。
毕竟我是那个扣动扳机开枪击中哈利的人。（切尼接受采访时 说的话）
听见鸟飞动的声音，然后他转身扣动扳机，然后就看到他的朋 友受伤了。（小布什）
Sapir： 真实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筑在社会集团的语 言习惯之上，并且是无意识的，不同社会生活的世 界是不同的世界，甚至相对比较简单的感知事实也 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不同社会模式的支配。
Whorf：实际上，思维神秘莫测，而迄今为止我们对 此所具有的最大理解是通过研究语言获得的。研究 表明，人的思维是受到模式无情的法则控制的，这 些模式就是人自己语言种种复杂的系统化，并且是 人未感知到的。
• 实验：给每个人发了一套卡片，卡片上绘制的内容 表示着时间的流逝，例如其中有祖父从儿时到老年 的不同年龄段的照片。然后，把卡片的顺序随机打 乱后交给当地人，要求他们按正确的顺序将卡片排 放在地上。
• 问题：Kuuk Thaayorre 会如何完成这个任务？
• 答案：从东往西。如果此人面朝南，卡片就从左往 右排；如果他面朝北，卡片就从右往左排；如果他 面朝东，卡片就朝着自己的方向排（即从上往下）。
• 白色跟黑色具有最强的聚焦性，因为眼睛对这两种
光频最敏感
• In Dani (丹尼语：来自巴布亚语), there are only two
basic color words: mili (dark、dull、black) and modla
(light、bright、white).
• By means of using whitewarmness versus blackcoldness contrast and other types of color words, e.g. color words derived from object names, animals, plants, and so on, the speakers from this culture can successfully express any color labeled by distinct color words in another culture.
• Do not recognize time as a linear dimension.
• Hopi verbs do not have tenses of time and no concept of speed.
• Then, if we have a physicist like Einstein from the Hopi culture, could we expect him/her to tell the same thing as Einstein did in discussing the relativity theory?
• 陈发现，要是把这世上的大量语言，按照有无将来时态的语法标记 来划分（即加不加表示将来时的词根），你就会发现一个有趣关联： 要用语法标记来表明将来时态的语言，其使用者养老金存得更少， 抽烟更多，锻炼更少，也更容易肥胖。为什么会这样呢？ 陈的推 论是，在现在与将来之间进行明确的语法划分，会使人们认为将来 无论如何都会跟现在大不相同，也就因此推迟去做那些对将来（而 不是对当下）有益的事情。
那么语言的这些特征也会影响人们对生物性别的认知 吗？
实验1
• 亚历山大·奥吉拉（Alexander Guiora）就做了一项有 趣的研究，他找来一些以希伯来语、芬兰语和英语 为母语的幼儿，这些孩子仍在学习自己的语言。他 问每一个幼儿“你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奥吉拉 设计了一些灵活的手段，可以了解这些幼儿对自己 性别的认知程度如何。
你朝着西北方向的那条腿上有一只蚂蚁。
你能把杯子往东南边挪一下吗？
• 澳大利亚有一个使用此类语言的原住民部族—— Kuuk Thaayorre 部族。那里的居民都能毫不犹豫的 指出方向，如东南方。
这个部族的空间观念是否会影响他们对时间的认知？
• 一般认为人类对于抽象概念（例如，时间）的表征 是从具象概念而来的。我们利用语言工具将简单知 识的“构造块”组合起来，构成复杂知识。时间概 念就是如此，人们将空间表征通过类比，或者说隐 喻的方式，对应到更复杂的时间表征上来。
• 实验2：艺术家们如何在绘画和雕塑中表现抽象的概 念，例如公正、死亡、时间、爱或者宽容。雅各布 森希望了解艺术家如何决定这些抽象概念的性别。
• 结果1：学生们将周一表现得像男性，而将周三表现 得像女性。
• 结果2：俄罗斯艺术家会将死亡表现为一位老妇人， 而德国人更喜欢把死亡表现为一名男性。
性别还有另一个层面，就是人的性别，而非物的性别。 有的语言对人的性别有非常重的标记。英语对性别的 标记程度比较一般，而希伯来语对人和事物的性别标 记都很重。也有一些语言根本没有性别标记。例如芬 兰语中就几乎不包含性别信息。
However，
• one of the criticisms to the Sapir-Whorf hypothesis is that the theory is based on establishing European languages as a model against which all comparisons are made.
萨丕尔-沃尔夫假设（The Sapir-Whorf Hypothesis）
Our language helps mould our way of thinking and different languages may probably express our unique ways of understanding the world.
• The weak version (弱式说): Suggest that there is a correlation between language, culture, and thought, the cross-cultural differences produced in our ways of thinking are relative, rather than categoric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