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的男性美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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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的男性美学观

作者:段建军王勉

来源:《西部学刊》2014年第07期

摘要:我们长期处于女性美学的包围之中,习惯于小巧、精致、典雅,不喜欢大气、粗犷、有力。认为前者文明、美,后者野蛮、丑陋。这种女性化的审美观,在根本上削弱人的生命活力,削减人的奋斗意志,让人越来越变得娘娘腔。尼采对这种衰弱病态的女性美学观进行了重估。提出了高扬以力量、勇敢为核心的男性美学,拯救女性美学的弊端。

关键词:尼采;性别;女性美学;男性美学

B83

一、一个障碍

在尼采的著作中,有大量关于“男子”和“女人”的论述,说到男子,他一般都会热诚的赞美,谈及女性,他往往进行赤裸裸的贬损。其中,最负恶名的应该是“你到女人那里去吗?别忘记带上鞭子!”[1]124“女人极少独来独往,以至于她更喜欢挨打…”[2]99这些狂言,让尼采成为臭名昭著的“反女性主义者”。

男女平等,是现代社会的基本理念。尼采生活的那个时代,妇女解放浪潮已经开始酝酿。许多作家和思想家,已经向女性投去欣赏的目光。“达尔文赞美女人特别的包容力,比起男人竞争与自我中心的性格,则是柔弱、热诚、宽大。他同时认为,女人具有敏锐的直觉与知觉。詹姆斯则以为,女人的成熟来得比男人早。他说:一个女人在20岁时,心理上已全然成长了,与她同年未成长的男人比起来显然早熟得多。”[3]227在这种“时髦”的风气下,尼采的言论多少有点过时,或者说“反动”。

在中国,女性被压制的历史,要比其他任何一个民族都久远和残酷。因此,在女性解放运动兴起的20世纪,女性消费主义占主流的21世纪,尼采的女性观,成为人们接受尼采最大的心理障碍。上世纪40年代,张子斋先生在《从尼采主义谈到英雄崇拜与优生学》一文中,极力批判“尼采主义”在中国的流传,其中一大原因,就是不赞成尼采的女性观,他说:“如对于妇女的特别歧视,对于争取社会地位的女性的‘口诛笔伐’,都是从尼采的观点出发,给国内某些地方的压迫女性的倒退现象,做了思想上的配合。”[4]300曹和仁在《权力意志的流毒》一文中说,尼采的“妇人论”,是法西斯侵略战争理论。[4]332上世纪60年代,陈鼓应先生在《悲剧哲学家尼采》中,也认为:“地球上半数的女性们都会对着尼采和他的著作撅起小嘴来。”[5]108

尼采是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他的论著中如此频繁地出现涉及性别的词汇,必须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而今,妇女解放运动的浪潮在大多数国家已经回落,女权运动已经到了反思的

阶段。我们重新关注尼采对于女性的批判,将“女性”一词哲学化、美学化,在更高的层面理解尼采的论述,将会看到一个基于批判“女性美学”而建立的男性美学体系。

二、尼采的性别观

尼采到底是不是一个厌恶女性的“大男子主义”,或者说,他是否表现为一个“正常的”异性恋者或者同性恋者?从尼采的一生来看,尼采幼年丧父,在一群女人中间长大,母亲是一个“矜持”的人,使他具有一种女性般的敏感,但是,尼采对此十分不满,他希望自己充满男子气。因此,战争来临之际,他毫无犹豫地选择当一名军人。尼采的一生发生过好几次恋情,求过几次婚。而且他和她的妹妹伊莉莎白关系尤好。这些经历表明,尼采与我们大多数男人没什么两样,他并非一个怪物。

但是,另一个问题冒出来了:尼采是否因为感情生活的失败而心理扭曲呢?

我们来看一段非常重要的话:“我的母亲过分矜持,已经污染了我生命的泉源。由于童年早期丧父,所以我的生命之水一直受到污染,没有一个必要的男性元素来纯化我生命的本源。因此,我在内心中对女人的娇弱与矜持大为生气。一旦萝·莎乐美以她那充分的情欲本性冲击我,我就屈服于她,感到无比解脱——以及喜悦。”[6]56

这段话告诉我们:尼采认为,女性不必太过矜持和娇弱。换句话说,女性应该活的更加自由和强大。尼采曾经渴望丧夫的母亲,另找一个单身的男子。然而,尼采家庭的宗教气息很浓厚,母亲更是一个基督教虔信者。这很有可能是尼采最终成长为一个敌视基督者的最初动力。因为基督教义的禁欲,让生命个体(无论男女)活的“矜持”和“娇弱”。而我们知道,无论天主教、基督教、佛教、还是儒教,对于女性的压制均甚于男性,甚至将其视为罪恶的渊薮。因此,女性身上的弱小具有宗教渊源。尼采对女性的弱小和妥协,有一种“哀其不幸”的心理。一旦出现较为“自由”和“强大”的女性,尼采异常激动,不吝笔墨的赞扬。他称她们为“可爱的对手”:“可爱的对手——女人天生喜欢平静、稳定、和谐的生活和交往,能像油一样平息生活之海上的怒涛。这种本性在无意识地与自由人内心涌动的英雄气概分庭抗礼。”[7]297譬如上文中出现的莎乐美。他说:“我不曾珍视我的自傲与孤独;我渴求女人的热情之爱,她能把我从目睹上帝之死的恐怖世界中救赎出来。我写信给伊莉莎白说:一个深沉的男人必须有朋友,除非他有一个上帝。但是,我没有一个上帝,连一个朋友也没有!萝·莎乐美以所谓的‘爱’的暴风雨,把所有的云,所有的乌云都吹走,让上帝的鳏夫接受同袍之谊与共享交流的阳光。”[6]56

尼采在这里勾画了一个异常理想的画面——男女平等。(笔者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尼采那些关于乌云和阳光的句子,而选取了一个被长期误解的概念)。他们可以真正做到“共享与交流”。这并不意味着男性和女性可以做同样的事情,男女的区别已经从生理上先验地决定了。因此,以争取男女平等为由,提倡让男女做同样的事情,是违反自然和极度可笑而肤浅的。

男人是战士,在屠戮上帝之后恐怖的战场上,无法自我救赎。此时,女性如暴风雨般扫荡乌云,重现阳光。虽然分工不同,但是——男女同样强大。莎乐美最终并没能和他平等的坐在一起“分享和交流”,而且至死也没有一个女人达到尼采所说的这种平等,足见尼采对女性期望之高。在美学上,尼采认为,有一种女性具有男性美:“世界上某些地方存在着具有崇高的、英雄和帝王式的心灵的女人,她们具有能力作并准备作义正词严的反驳,宏伟的抉择和壮丽的自我牺牲;有能力统治并准备统治男人,因为在他们心中,男人最好的东西已超越性别界限而变成她们本身的愿望了。”[8]65

对于男性,尼采寄予厚望,因为他们更具力量感和破坏性,更容易从弱小中突破出来。然而,有些男性也让尼采十分失望:“圣伯夫:毫无男人味;充满一种对一切男子气的虚假仇恨;他到处闲荡、胆怯、好奇、无聊、造谣中伤。”[2]674尼采论述瓦格纳夫妇的一段话,将他的性别观表述的更加尖锐:“科西玛·瓦格纳女士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位伟大女性;但按照我的看法,她也毁掉了瓦格纳。何以至此呢?瓦格纳‘得不到’这样一位女性,他出于感恩而迷恋她。——瓦(格纳)的歌剧《帕西法尔》自始就是瓦格纳审美趣味的下降,变成了他的女人(即李斯特的女儿)的天主教本能;那是一种感恩和谦卑,一位软弱、复杂和病态的家伙,对一位懂得保护和激励他的女人的感恩和谦卑——说到底就是那种男人对‘永恒女性’永远的怯懦行为。”[2]683

瓦格纳之所以被其夫人“毁掉”,是瓦格纳自身的原因:他面对一位“伟大的”女性,表现出了“感恩和谦卑”。因此,他们之间当然无法平等的“共享与交流”。从这个层面来说,倘若尼采对于女性的那种“哀其不幸”,是一种旁观式的提醒,那么对于男性的“怒其不争”,就是一种彻底的自我剖析式的批评。他与瓦格纳的决裂,与萝·莎乐美的分手,同样是一种偶像坍塌后的必然结果。他们都不够自由和强大,他们都不能真正的与他们所面对的异性平起平坐。

因此,尼采的性别观很明显:男女由于他们的身体而导致分工不同(譬如男人打仗,女人生孩子),这正是男性之所以为男性,女性之所以为女性的根本区别。但男女在地位上应该真正的平等(不是一方压倒一方,更不是表面上的“和解”),而做到这样的平等,男女都必须克服“矜持”和“娇弱”,“感恩”和“谦卑”,展现出真正的自由和强大。如同舒婷《致橡树》中描绘的那样:“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作为一个哲学家,特别是作为一个“男性的”哲学家,尼采的哲学是从男性特有的视角出发的,他的哲学充满雄性色彩。换句话说,尼采从一个男性的视角进行哲学的思考,这个视角要求他站在男性立场上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因为他是一个男性哲学家。他骂某人是个“蠢妇人”的时候,千万不可以为他真的在骂一个女人。这种情形如同一个穿着皮靴的粗犷男人,骂他的身着粉红长裤的哥们儿:“你真是一个娘娘腔!”一样。

尼采认为,女性出于安全的本能,总是希望男性能够收敛起古老的男子气概,变得精致文雅无害。但事实往往是一个悖论,匍匐于女性脚下的“娘娘腔”男性,往往不能引起女性丝毫的兴趣。男子失去了血性,生活就失去了激情,前进也就失去了动力。尼采极端地挥起了他的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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