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出生年代的中国人生活满意度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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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科学进展 2010, Vol. 18, No. 7, 1147–1154 Advance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不同出生年代的中国人生活满意度的变化
孙瑞琛 刘文婧 许 燕
(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 , 应用实验心理北京市重点实验室 , 北京 100875)
摘
要
通过世界价值观调查项目研究中国人 1990 年到 2007 年生活满意度、心理控制感、经济满意
2.2 测量 2.2.1 生活满意度 在调查中由一个项目测量个体的总体生活 满意度。具体而言 , 让受访者将所有情况考虑进 去之后 , 用 1 到 10 中的某个数字代表其对生活 的总体满意度。 1 表示非常不满意 , 10 表示非常 满意。 2.2.2 心理控制感 在调查中心理控制感由一个项目测量 , 询问 受访者： “一些人认为他们完全可以选择和掌握自 己的生活 , 另外一些人觉得自己无法掌握自己的 生活。请问您觉得您在多大程度上可以选择和掌
收稿日期： 2010-05-24 通讯作者：许燕 , E-mail： xuyan@bnu.edu.cn
-1148-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心理科学进展
2010 年
求和感知、面对社会剧烈变革时体验到的心理控 制感都会存在差异。中国社会目前正是处在这样 一个剧烈变化的转型时期, 因此这样的年代效 应规律更值得探究。 在过去激荡变化的几十年里 , 这些出生于不同时代的人, 他们充当着中国社 会的中坚力量 , 他们对自己经济状况的感知、 对 生活的控制感、对于生活的满意度都可能经历不 同的变化历程 , 而这样的变化可能对中国今后的 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这个变化 历程以及经济满意度、心理控制感与幸福 感和 生活满意度的关系正是本研究所关注的主题。
1147
1 问题提出
迄今为止 , 中国的改革开放已经经过了 30 多年的时间 , 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 , 随之而来 的是社会的巨大变化。从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 显示 , 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从 1978 年的 3645.2 亿 美元增加到了 2007 的 246619.0 亿美元 , 人均国 内生产总值从 381 美元增加到了 18268 美元。另 外一方面 , 民众的生活成本也在不断上升 , 1978 年的中国各种价格定指数为 100 的话 , 2007 年的 指数是 493.6。 从 1990 年到 2007 年 , 中国社会经 历了众多重大事件 , 如 1992 年邓小平南巡讲话 , 1994 年的通货膨胀 , 1996 年起国有企业开始实施 减员增效 , 1998 年的亚洲金融危机 , 2003 年的非 典疫情 , 2008 年的北京奥运会和世界经济危机 , 现在正在进行的世博会以及近些年来越来越显 著的大城市的环境、交通和高房价问题……社会 的一系列重大变化都影响着生活其中的个体 , 经 济水平在提高 , 个体的生存成本也在提高。在这 样的大背景下 , 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更成为了国 人越来越关注的话题。 传统观点认为经济和财富状况越好则幸福 感和生活满意度越高 , 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 显示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 例如一项调查显示 , 中 国人的幸福感在过去一段时间中与经济发展并 不 同 步 ( 戴 廉 , 2006) 。 Campbell, Converse 和 Rodgers 在 1976 年 提 出 的 相 关 标 准 模 型 (The
2 方法
已有的研究认为生活满意度是幸福感的认 知成分 (Diener, Suh, Lucas, & Smith, 1999), 基于 此构建出的一些测量工具都包含了情感量表和 生活满意度量表两个部分 , 采用这些西方文化下 开发出的测量工具通常得出东方人的幸福感比 西 方 人 低 的 结 果 (Diener, Suh, Smith, & Shao, 1995), 吴胜涛、张建新等认为其原因在于这样的 测量方法忽视了东方人对低激发情感 ( 如 “ 平静 ”
度的变化及其相互关系。结果发现 , 性别与调查时间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有交互作用 , 调查时间与出 生年代对生活满意度和心理控制感都有交互作用 , 调查时间和出生年代对经济满意度的主效应均显 著。四次调查中 , 中国人的生活满意度、心理控制感及经济满意度均发生显著变化 , 经济满意度和心 理控制感对生活满意度均有显著预测作用。 关键词 分类号 幸福感 ; 生活满意度 ; 经济满意度 ; 心理控制感 B849:C91 relative standards model) 解释了这一现象 (Wendy & Robert, 2006)。 从这个理论出发 , 是个体对于自 己经济状况的满意度而不是实际的经济状况在 影响个体的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这个模型也得 到 了 一 些 实 证 研 究 的 证 明 (Johnson & Krueger, 2006; Michalos, 1985; Solberg, Diener, Wirtz, Lucas, & Oishi, 2002)。除了经济满意度会有所影 响以外 , 个体的心理控制感也有作用。大量研究 发现 , 当个体 对自己 的生 活 有更高 的控 制 感时 , 其觉知到的整体生活满意度也会更高 (Cummins, 2000; Klonowicz, 2001; Lang & Heckhausen, 2001; Myers & Diener, 1995; Reis, Sheldon, Gable, Roscoe, & Ryan, 2000)。在个体处于压力情景中 , 如面对困难的任务或身体状况较差时 , 如果感知 到对情景有更多的控制感 , 则其消极情绪则相对 较少。在社会的快速变革中 , 个体的心理控制感 也会随之变化 , 从而进一步导致幸福感和生活满 意度的变化。 Brockmann 等探索了中国从 1990 年到 2000 年个体幸福感变化的原因 , 发现个体 对于自己经济状况的感知与其生活满意度紧密 关联 (Brockmann, Delhey, Welzel, & Yuan, 2008), 其中个体对自己在社会中经济地位的相对变化 的敏感会导致个体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的降低。 这也暗示了社会剧烈变化的情况下 , 心理控制感 可能所起的重要作用。 出生在不同时代的人有着不同的成长背景 , 受教育状况、所经历的重大社会生活事件都不尽 相同 , 这使得不同时代出生的个体对于经济的需
表 1 四次不同调查时间下受访者分布情况 出生年代组 ~1940 1940~1950 1950~1960 1960~1970 1970~ 合计 1990 男 137 131 136 153 42 599 女 82 95 84 100 38 399 合计 219 226 220 253 80 998 男 128 126 203 216 126 799 1995 女 73 92 172 213 151 701 合计 201 218 375 429 277 1500 男 20 84 138 139 113 494 2001 女 25 65 112 163 141 506 合计 45 149 250 302 254 1000 男 46 158 219 237 263 923 2007 女 39 155 243 304 351 1092 合计 85 313 462 541 614 2015
握自己的生活？ ”让其从 1 到 10, 代表由 “根本无 法掌握 ” 到 “ 完全可以掌握 ” 的不同程度 , 标识出 自己的想法。 2.2.3 经济满意度 调查中一个项目测量被试的收入满意度 , 通 过询问受访者“您对自己家庭的经济状况满意 吗？ ”从 1 到 10 代表 “非常不满意 ”到 “非常满意 ” 的不同程度 , 让其选择一个数字代表自己的满意 程度。 2.2.4 出生年代组 数据库未提供受访者出生年份信息 , 但是提 供了年龄以及调查完成的时间。由此可以通过调
第 18 卷第 7 期
不同出生年代的中国人生活满意度的变化
-1149-
查年份减去当时的年龄, 获得其出生的年份。 然 后 划 分 为 五 个 不 同 的 出 生 年 代 组 ： 1940 年 前、 1940~1950 、 1950~1960 、 1960~1970 、 1970 之后。 2.3 数据处理 用 SPSS 15.0 分析数据 , 描述统计分析 1990 年到 2007 年中国人生活满意度、经济满意度、 心理控 制感 的 变化 , 然后分 析三者 的相 关 关系 , 最后用多元回归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分析经
而不是 “ 兴奋 ”) 的文化偏好及在情感词汇上的谦 虚表达造成的情感量表的区分度下降(吴胜涛, 王 力 , 周 明 洁 , 王 文 忠 , 张 建 新 , 2009), 而 Schimmack 等 人 提 出 的 “ 调 节 — 缓 和 模 型 ” (the Mediator Moderator Model) 也同样验证了文化对 于 幸 福 感 中 情 感 部 分 的 调 节 作 用 (Schimmack, Radhkrishnan, Oishi, Dzokoto, & Ahadi, 2002)。因 此在此类幸福感测量工具中 , 更能反应中国人真 实情况的是生活满意度的部分 , 所以本研究采用 的数据是世界价值观调查项目中关于幸福感中 生活满意度部分的单项目 10 点计分。造成情感 部分区分度下降的另一个原因是在这个调查中 情感部分是 4 点计分 , 而生活满意度、经济满意 度、 心理控制感均是 10 点计分 , 因此没有采用情 感部分的调查数据。 在世界价值观调查项目中, 中国参与了从 1990 到 2007 年四次调查 , 这些数据可以通过网 站 http://www.worldvaluessurvey.org 获得。 2.1 被试 四次调查中受访者的分布情况见表 1。
济满意度、心理控制感与生活满意度的关系。
3 结果与分析
3.1 描述统计 中国不同出生年代组个体生活满意度、心理 控制感及经济满意度四次调查结果见表 2。用多 因素方差分析方法调查时间、性别、出生年代组 对生活满意度、 心理控制感及经济满意度的影响 , 结果见表 3。
表 2 中国不同年代组个体生活满意度、心理控制感及收入满意度四次调查结果 生活满意度 调查时间 出生年代 M ~1940 1940~1950 1990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1940 1940~1950 1995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1940 1940~1950 2001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1940 1940~1950 2007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1940 1940~1950 总体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7.74 7.47 7.38 6.90 6.59 7.29 7.01 6.56 6.73 6.81 7.10 6.83 7.07 6.79 6.31 6.46 6.58 6.53 7.33 6.90 6.75 6.52 6.83 6.76 7.35 6.94 6.77 6.65 6.82 6.84 SD 2.06 1.96 2.11 2.10 2.23 2.10 2.59 2.39 2.37 2.51 2.20 2.42 2.42 2.59 2.37 2.47 2.48 2.47 2.26 2.45 2.41 2.40 2.37 2.40 2.34 2.37 2.36 2.40 2.35 2.38 M 7.41 7.20 7.05 6.73 6.58 7.05 6.51 6.45 6.59 7.07 7.16 6.80 6.87 7.23 7.20 7.29 6.95 7.15 7.11 7.18 7.19 7.38 7.19 7.23 6.99 7.01 6.99 7.16 7.09 7.06 SD 2.12 2.13 2.27 2.09 2.04 2.16 2.81 2.73 2.60 2.50 2.44 2.60 2.75 2.58 2.48 2.55 2.52 2.54 2.72 2.50 2.42 2.23 2.25 2.34 2.55 2.50 2.47 2.36 2.34 2.43 M 6.81 6.24 5.82 5.69 6.05 6.12 6.21 5.90 5.93 6.10 6.49 6.11 5.66 5.90 5.56 5.38 5.90 5.65 6.34 6.10 5.90 5.69 6.05 5.94 6.42 6.06 5.83 5.74 6.12 5.97 SD 2.42 2.45 2.55 2.58 2.57 2.54 2.70 2.36 2.42 2.50 2.25 2.45 2.76 2.73 2.51 2.74 2.63 2.66 2.55 2.59 2.56 2.63 2.51 2.57 2.59 2.53 2.51 2.61 2.49 2.55 心理控制感 经济满意度
不同出生年代的中国人生活满意度的变化
孙瑞琛 刘文婧 许 燕
(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 , 应用实验心理北京市重点实验室 , 北京 100875)
摘
要
通过世界价值观调查项目研究中国人 1990 年到 2007 年生活满意度、心理控制感、经济满意
2.2 测量 2.2.1 生活满意度 在调查中由一个项目测量个体的总体生活 满意度。具体而言 , 让受访者将所有情况考虑进 去之后 , 用 1 到 10 中的某个数字代表其对生活 的总体满意度。 1 表示非常不满意 , 10 表示非常 满意。 2.2.2 心理控制感 在调查中心理控制感由一个项目测量 , 询问 受访者： “一些人认为他们完全可以选择和掌握自 己的生活 , 另外一些人觉得自己无法掌握自己的 生活。请问您觉得您在多大程度上可以选择和掌
收稿日期： 2010-05-24 通讯作者：许燕 , E-mail： xuyan@bn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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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心理科学进展
2010 年
求和感知、面对社会剧烈变革时体验到的心理控 制感都会存在差异。中国社会目前正是处在这样 一个剧烈变化的转型时期, 因此这样的年代效 应规律更值得探究。 在过去激荡变化的几十年里 , 这些出生于不同时代的人, 他们充当着中国社 会的中坚力量 , 他们对自己经济状况的感知、 对 生活的控制感、对于生活的满意度都可能经历不 同的变化历程 , 而这样的变化可能对中国今后的 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这个变化 历程以及经济满意度、心理控制感与幸福 感和 生活满意度的关系正是本研究所关注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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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问题提出
迄今为止 , 中国的改革开放已经经过了 30 多年的时间 , 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 , 随之而来 的是社会的巨大变化。从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 显示 , 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从 1978 年的 3645.2 亿 美元增加到了 2007 的 246619.0 亿美元 , 人均国 内生产总值从 381 美元增加到了 18268 美元。另 外一方面 , 民众的生活成本也在不断上升 , 1978 年的中国各种价格定指数为 100 的话 , 2007 年的 指数是 493.6。 从 1990 年到 2007 年 , 中国社会经 历了众多重大事件 , 如 1992 年邓小平南巡讲话 , 1994 年的通货膨胀 , 1996 年起国有企业开始实施 减员增效 , 1998 年的亚洲金融危机 , 2003 年的非 典疫情 , 2008 年的北京奥运会和世界经济危机 , 现在正在进行的世博会以及近些年来越来越显 著的大城市的环境、交通和高房价问题……社会 的一系列重大变化都影响着生活其中的个体 , 经 济水平在提高 , 个体的生存成本也在提高。在这 样的大背景下 , 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更成为了国 人越来越关注的话题。 传统观点认为经济和财富状况越好则幸福 感和生活满意度越高 , 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 显示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 例如一项调查显示 , 中 国人的幸福感在过去一段时间中与经济发展并 不 同 步 ( 戴 廉 , 2006) 。 Campbell, Converse 和 Rodgers 在 1976 年 提 出 的 相 关 标 准 模 型 (The
2 方法
已有的研究认为生活满意度是幸福感的认 知成分 (Diener, Suh, Lucas, & Smith, 1999), 基于 此构建出的一些测量工具都包含了情感量表和 生活满意度量表两个部分 , 采用这些西方文化下 开发出的测量工具通常得出东方人的幸福感比 西 方 人 低 的 结 果 (Diener, Suh, Smith, & Shao, 1995), 吴胜涛、张建新等认为其原因在于这样的 测量方法忽视了东方人对低激发情感 ( 如 “ 平静 ”
度的变化及其相互关系。结果发现 , 性别与调查时间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有交互作用 , 调查时间与出 生年代对生活满意度和心理控制感都有交互作用 , 调查时间和出生年代对经济满意度的主效应均显 著。四次调查中 , 中国人的生活满意度、心理控制感及经济满意度均发生显著变化 , 经济满意度和心 理控制感对生活满意度均有显著预测作用。 关键词 分类号 幸福感 ; 生活满意度 ; 经济满意度 ; 心理控制感 B849:C91 relative standards model) 解释了这一现象 (Wendy & Robert, 2006)。 从这个理论出发 , 是个体对于自 己经济状况的满意度而不是实际的经济状况在 影响个体的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这个模型也得 到 了 一 些 实 证 研 究 的 证 明 (Johnson & Krueger, 2006; Michalos, 1985; Solberg, Diener, Wirtz, Lucas, & Oishi, 2002)。除了经济满意度会有所影 响以外 , 个体的心理控制感也有作用。大量研究 发现 , 当个体 对自己 的生 活 有更高 的控 制 感时 , 其觉知到的整体生活满意度也会更高 (Cummins, 2000; Klonowicz, 2001; Lang & Heckhausen, 2001; Myers & Diener, 1995; Reis, Sheldon, Gable, Roscoe, & Ryan, 2000)。在个体处于压力情景中 , 如面对困难的任务或身体状况较差时 , 如果感知 到对情景有更多的控制感 , 则其消极情绪则相对 较少。在社会的快速变革中 , 个体的心理控制感 也会随之变化 , 从而进一步导致幸福感和生活满 意度的变化。 Brockmann 等探索了中国从 1990 年到 2000 年个体幸福感变化的原因 , 发现个体 对于自己经济状况的感知与其生活满意度紧密 关联 (Brockmann, Delhey, Welzel, & Yuan, 2008), 其中个体对自己在社会中经济地位的相对变化 的敏感会导致个体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的降低。 这也暗示了社会剧烈变化的情况下 , 心理控制感 可能所起的重要作用。 出生在不同时代的人有着不同的成长背景 , 受教育状况、所经历的重大社会生活事件都不尽 相同 , 这使得不同时代出生的个体对于经济的需
表 1 四次不同调查时间下受访者分布情况 出生年代组 ~1940 1940~1950 1950~1960 1960~1970 1970~ 合计 1990 男 137 131 136 153 42 599 女 82 95 84 100 38 399 合计 219 226 220 253 80 998 男 128 126 203 216 126 799 1995 女 73 92 172 213 151 701 合计 201 218 375 429 277 1500 男 20 84 138 139 113 494 2001 女 25 65 112 163 141 506 合计 45 149 250 302 254 1000 男 46 158 219 237 263 923 2007 女 39 155 243 304 351 1092 合计 85 313 462 541 614 2015
握自己的生活？ ”让其从 1 到 10, 代表由 “根本无 法掌握 ” 到 “ 完全可以掌握 ” 的不同程度 , 标识出 自己的想法。 2.2.3 经济满意度 调查中一个项目测量被试的收入满意度 , 通 过询问受访者“您对自己家庭的经济状况满意 吗？ ”从 1 到 10 代表 “非常不满意 ”到 “非常满意 ” 的不同程度 , 让其选择一个数字代表自己的满意 程度。 2.2.4 出生年代组 数据库未提供受访者出生年份信息 , 但是提 供了年龄以及调查完成的时间。由此可以通过调
第 18 卷第 7 期
不同出生年代的中国人生活满意度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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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年份减去当时的年龄, 获得其出生的年份。 然 后 划 分 为 五 个 不 同 的 出 生 年 代 组 ： 1940 年 前、 1940~1950 、 1950~1960 、 1960~1970 、 1970 之后。 2.3 数据处理 用 SPSS 15.0 分析数据 , 描述统计分析 1990 年到 2007 年中国人生活满意度、经济满意度、 心理控 制感 的 变化 , 然后分 析三者 的相 关 关系 , 最后用多元回归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分析经
而不是 “ 兴奋 ”) 的文化偏好及在情感词汇上的谦 虚表达造成的情感量表的区分度下降(吴胜涛, 王 力 , 周 明 洁 , 王 文 忠 , 张 建 新 , 2009), 而 Schimmack 等 人 提 出 的 “ 调 节 — 缓 和 模 型 ” (the Mediator Moderator Model) 也同样验证了文化对 于 幸 福 感 中 情 感 部 分 的 调 节 作 用 (Schimmack, Radhkrishnan, Oishi, Dzokoto, & Ahadi, 2002)。因 此在此类幸福感测量工具中 , 更能反应中国人真 实情况的是生活满意度的部分 , 所以本研究采用 的数据是世界价值观调查项目中关于幸福感中 生活满意度部分的单项目 10 点计分。造成情感 部分区分度下降的另一个原因是在这个调查中 情感部分是 4 点计分 , 而生活满意度、经济满意 度、 心理控制感均是 10 点计分 , 因此没有采用情 感部分的调查数据。 在世界价值观调查项目中, 中国参与了从 1990 到 2007 年四次调查 , 这些数据可以通过网 站 http://www.worldvaluessurvey.org 获得。 2.1 被试 四次调查中受访者的分布情况见表 1。
济满意度、心理控制感与生活满意度的关系。
3 结果与分析
3.1 描述统计 中国不同出生年代组个体生活满意度、心理 控制感及经济满意度四次调查结果见表 2。用多 因素方差分析方法调查时间、性别、出生年代组 对生活满意度、 心理控制感及经济满意度的影响 , 结果见表 3。
表 2 中国不同年代组个体生活满意度、心理控制感及收入满意度四次调查结果 生活满意度 调查时间 出生年代 M ~1940 1940~1950 1990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1940 1940~1950 1995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1940 1940~1950 2001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1940 1940~1950 2007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1940 1940~1950 总体 1950~1960 1960~1970 1970~ 总体 7.74 7.47 7.38 6.90 6.59 7.29 7.01 6.56 6.73 6.81 7.10 6.83 7.07 6.79 6.31 6.46 6.58 6.53 7.33 6.90 6.75 6.52 6.83 6.76 7.35 6.94 6.77 6.65 6.82 6.84 SD 2.06 1.96 2.11 2.10 2.23 2.10 2.59 2.39 2.37 2.51 2.20 2.42 2.42 2.59 2.37 2.47 2.48 2.47 2.26 2.45 2.41 2.40 2.37 2.40 2.34 2.37 2.36 2.40 2.35 2.38 M 7.41 7.20 7.05 6.73 6.58 7.05 6.51 6.45 6.59 7.07 7.16 6.80 6.87 7.23 7.20 7.29 6.95 7.15 7.11 7.18 7.19 7.38 7.19 7.23 6.99 7.01 6.99 7.16 7.09 7.06 SD 2.12 2.13 2.27 2.09 2.04 2.16 2.81 2.73 2.60 2.50 2.44 2.60 2.75 2.58 2.48 2.55 2.52 2.54 2.72 2.50 2.42 2.23 2.25 2.34 2.55 2.50 2.47 2.36 2.34 2.43 M 6.81 6.24 5.82 5.69 6.05 6.12 6.21 5.90 5.93 6.10 6.49 6.11 5.66 5.90 5.56 5.38 5.90 5.65 6.34 6.10 5.90 5.69 6.05 5.94 6.42 6.06 5.83 5.74 6.12 5.97 SD 2.42 2.45 2.55 2.58 2.57 2.54 2.70 2.36 2.42 2.50 2.25 2.45 2.76 2.73 2.51 2.74 2.63 2.66 2.55 2.59 2.56 2.63 2.51 2.57 2.59 2.53 2.51 2.61 2.49 2.55 心理控制感 经济满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