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门舞集 流浪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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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舞集《流浪者之歌》的生活哲理
如果问到西方舞蹈爱好者,中国舞蹈什么作品给他们留下最深印象?台湾云门舞集演出的《流浪者之歌》肯定名列前茅。
当年在英国伦敦,林怀民和他的云门舞集就是以《流浪者之歌》赢得了国际舞蹈界的认同。
然而,尽管云门舞集曾近三次来到北京,这部享誉世界的《流浪者之歌》却从来没有来到北京。
4月1日和2日,云门舞集再次来到国家大剧院,这次他们把《流浪者之歌》再到北京观众的面前,北京的舞蹈爱好者终于有幸现场欣赏到这部享誉国际舞坛的中国舞蹈名作。
《流浪者之歌》的创作源自林怀民一趟渴慕的旅程,1994年夏天,行囊里带着德国作家黑塞根据佛教传说故事改写的小说《流浪者之歌》,林怀民飞往佛祖得道的菩提伽耶。
这部小说讲述了婆罗门之子悉达多,历经静坐冥想、放浪形骸、流浪苦行的种种求道法门,而在放下一切法门时得证圆满的故事。
一日,在佛陀悟道的菩提树下静坐,阳光穿过叶隙,林怀民感到眉心一股温热,从未有过的安静与喜悦笼罩他的身心。
印度归来,如流水般创作出“关于苦修,关于河的婉转,关于宁静的追寻”的舞作——《流浪者之歌》,林怀民喜欢说:“这是佛祖的礼物。
”十六年来,《流浪者之歌》不论演到哪里,总会出现“观众看到泪流满面”的画面,已故编舞家皮娜·鲍什剧终后坐在观众席哭了半小时;澳大利亚一位青年,在街头抱着饰演僧人的王荣裕痛哭;国外剧场工作者在侧台边,泪如水坝溃堤无法自已。
挪威《奥斯陆午报》报道:“一次伟大的剧场经验,观众的心充实得几乎迸裂,不禁流下喜悦的眼泪。
”
正是因为云门舞集独特的肢体技法及富含中国传统意境和哲学的独特题材,才让强手林立的世界舞坛,领略了中国的现代舞蹈艺术。
在此次巡演之前,林怀民写给所有观众:“希望《流浪者之歌》在喧嚣的时代里,继续带给观众安慰与宁静,像那穿过菩提叶隙,斜斜照射的阳光。
”
林怀民用他的《流浪者之歌》营造出一个苍茫、悠远的景观。
“我想要传达一个讯息——流浪者并不是孤独者,人生只要尽力,终会有圆满的结局。
”林怀民说。
自在地与身体对话
3吨半金黄稻谷变幻成山丘、河流、雨水;一束细细的米从头至尾90分钟,不停地洒在一名静定的“僧侣”头上,一如时间的沙漏;高潮式的“谷雨”瀑布倾泻而下,一名持耙男子,在铺满稻粒的舞台上,由内而外,犁出越来越大的同心圆。
《流浪者之歌》里没有任何炫技性的表演,舞者的动作自在而简单。
事实上,他们只是压低身体的重心,安静呼吸、行走,举手投足仿佛吐纳。
或许是太极训练的方式不但提升了舞者的身体控制能力,也使他们的心灵更为自在。
值得注意的是,《流浪者之歌》标志着云门发展道路上的重大转折——从之前注重技术的积蓄转变为对自身身体的内观。
舞者不再是用大脑驱使身体去完成技术动作,而是开始跟自己的身体进行对话。
《流浪者之歌》里不再有角色,不再有谁是谁的故事。
舞者不为一个主题、一个角色服务,也不会为了一个技术驱使自己。
所以观众看见的是舞者的自在。
多重间离的效果
《流浪者之歌》里,有静思冥想的印度僧人,在舞台的一角观照着舞者,很容易使观众联想到印度的哲学思维与时间观念:史诗性的纪事舞蹈,或许仅仅是僧侣打坐的一个闪念,转瞬即逝;而一条暗线却是不时出现的一个舞者,默默犁平稻谷。
舞蹈结束,林怀民先生与所有舞者一起上场,与打坐的僧人共同谢幕,而那位藏于暗处的舞者,却独自立于舞台中央,继续安安静静地用24分钟犁出一个同心圆。
而台下,
观众们目睹到这一切,舞蹈、修行、工作,三重间离的效果,产生了巨大的戏剧性反差。
最终,舞台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同心圆,犁者也做了谢幕,大梦初醒,而我们又会被何人观瞻、俯视、操控,相信每个观众会有自己的答案。
黄金稻米舞出生命之源
《流浪者之歌》中3吨半的黄金稻米,是舞作中唯一的舞美。
林怀民从印度返回台湾后,便产生了用稻米做舞美的想法。
经过选米、筛米、洗米、染色、烘晒、熏蒸繁复的加工,才创造出被称为“黄金之舞”的诗意画面。
米是圣河、是山、是求道者苦行鞭挞,是清泉细流,是“生命之源”。
舞蹈中的格鲁吉亚民歌,同样来自千里流浪的邂逅。
林怀民在演出前告诉早报记者:“那年,胡宝林教授送给我一卷私人录制的格鲁吉亚民歌录音带,音质粗糙,但是鲁斯塔维合唱团(Rustavi Ensemble)沧桑而温暖的歌声把我深深感动。
我想这就是流浪者的音乐。
”林怀民说,为了寻找音质更好的唱片,云门展开从莫斯科到纽约的地毯式搜索,终于在纽约一家俄文书店满是灰尘的角落,发现仅存的一张唱片。
1994年夏天,林怀民带着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根据佛教故事改编的小说《悉达多》飞往佛祖悟道的菩提伽耶。
在菩提伽耶的大觉寺外聚集了上百个乞丐,残废的、生麻风病的。
忽然间,他意识到,佛陀不是神,而是凡人,也有过凡人的彷徨与挣扎。
林怀民告诉记者:“《金刚经》里说的‘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我感觉我真的懂了。
”回到台北后,他构思了四年之久的《流浪者之歌》如流水般被创作出来。
稻米上的行走与舞蹈,创造出的是一个神圣宁静的状态
3.5吨的稻米其实是《流浪者之歌》中最重要的一个演
创作缘起:菩提树下的顿悟
“人生是空的,一切都是空的,所以你拥有的永远只有当下。
”
信息时报:《流浪者之歌》讲什么?
林怀民:这是一个你从来没有看到的舞蹈,也不能说它仅是一个现代舞,它带给你的是很不一样的东西。
它是我以印度文化当做跳板,所做的一个想象力的飞驰。
具体的它改编自诺贝尔奖获得者赫尔曼·黑塞的小说《悉达多》(即《流浪者之歌》)。
剧中最主要的舞美是3.5吨的稻谷,你可以看到当中有印度朝圣者的形象,他们拿着一根根棍子,在稻米上行走,起舞,但所有这一些并不是在讲一个香客的故事,更准确的说它将是一个状态,宁静的状态。
信息时报:您去了很多次印度,这部作品也是在那里旅行中获得的灵感,是什么启发了你?
林怀民:印度这个地方我前后去了10次,我所有的朋友都不喜欢,因为那里总是给人脏、乱、差的印象。
但是那里的一切都非常真实,所有的生老病死都在街上发生,在恒河边,人们把漂浮在河面上的尸体火化,洒进河里,而就在那里下游不到200米的地方,你又会看到人们把新生的婴儿放到水里,随手捧起水来当成圣水喝到肚里去。
突然之间我变得十分感动,我觉得恒河就像一个母亲,她养生、送死,生命在这里成为一种特别自然的状态。
印度还有很多的乞丐,在那里,你每一天都是很大的煎熬,很大的考验,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好人,有慈悲之心啊,我们应该怎么办?最后我去问佛祖,在佛祖得道的那棵菩提树下静坐,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那么安静,他告诉你人生是空的,一切都是空的,所以你拥有的永远只有当下。
那一刻一切都变得特别安宁美好,我把这份安静带回了台湾,和云门舞者打坐的安静结合起来,就有了这个作品。
幕后故事:3.5吨稻米是最重要的演员
“因为是演员,所以它们也是经过化妆的,每次演出后都会一颗不留地带走。
”
信息时报:重达数吨的稻米是这次演出的重要道具,怎么会想到用稻米?
林怀民:最初我在一处公园里看到一群小孩在玩沙玩得很开心,也曾想过用沙子做道具,但是沙子太脏了,沾到舞者身上不合适。
我又联想到童年时自己成长的台湾南部平原,每年谷子收获的季节,自己和一帮小孩子最爱看的事就是在谷堆里嬉闹。
但谷物是神圣的,农人生气地把我们毒打一番。
弗洛伊德说小时候的创伤都会在日后发作,我想用这3.5吨稻谷做道具,就是我发作的一个方法吧。
信息时报:这么多的稻米是怎么保存使用的?
林怀民:稻米是这部作品很重要的一个演员,因为是演员,所以它们也是经过化妆的,通过选米、筛米、染色、烘晒一道道工序加工而成,所以演出中不用担心它会因天气而发霉、长虫。
稻米在每次演出后都会一颗不留地带走的,有些观众会在演出后抓一把离开,原则上如果不是太多,我们不会制止。
关于稻米的故事是说不完的,最有趣的是我们在美国演出时,有个剧场是在森林里面的,演着演着舞者突然发现舞台上有松鼠在吃谷子,让他们非常焦虑,就怕把松鼠毒死了。
如何看懂?乡间大娘都很喜欢
“我希望的是当一两千个观众散去,会有一两千个版本的感悟。
”
信息时报:许多观众看现代舞的印象是,美则美矣,对于舞者想要表达的内涵却毫无把握,怎么看懂这部作品?
林怀民:《流浪者之歌》去过巴黎、纽约很多繁华的欧美城市,也到过台湾南部的乡间,那里有知识分子,更有大量的农民、工人,我想一部乡间大娘都很喜欢的东西,广州的朋友理解应该没有问题。
其实我们到剧场里,不是去看懂一个故事,音乐、舞蹈都是流动的东西,它不需要你去对号入座,去不断回答问题,我希望的是当一两千个观众散去,会有一两千个版本的感悟。
信息时报:《流浪者之歌》问世以来演了17年,到现在还是一直维持着最初的样子吗?
林怀民:17年了,怎么可能没有变化?最大的不同是舞者们通过打坐、静修产生了内观的变化。
如果你在演出之前去看后台,会发现云门的舞者不是在压腿,而是安静地在地板上打坐。
他们要蓄,要含,要让身体里面有东西,才能把这些东西带给观众。
信息时报:您曾说过“如果只能留下一个作品,我希望就是《流浪者之歌》”,为什么是它?
林怀民:因为它的保鲜度可以很高,我们可以看到人类社会布满了太多的天灾人祸,利比亚的战乱还在持续,日本地震造成的核辐射至今仍然布满了阴云……我们希望在剧场里头给大家一个安详、安静的空间。
在舞作里你可以看到一个僧人在舞台上站了七八十分钟,在他的头顶上方,稻谷源源不断地流泻下来,谢幕时还有一个舞者用20分钟在舞台上画了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圆,我想他们就是对这部作品最重要的注脚。
由林怀民创作,台湾云门舞集集体演绎的《流浪者之歌》将于4月15、16日晚在深圳大剧院连演两场,为深圳市民呈现印度宗教、台湾稻米、中亚民歌混搭出的“云门史上最安静舞蹈”。
昨日,《流浪者之歌》深圳站召开新闻发布会,林怀民先生亲临现场,为鹏城媒体解读《流浪者之歌》的创作始末和背后的精神旨趣。
谈作品:传递菩提树下最初的感动
《流浪者之歌》是林怀民1994年创作的作品,首演至今已有17年,走遍18个国家52个城市,演出超过160场,这次是第一次踏上中国内地的土地。
在新闻发布会上,林怀民表示,《流浪者之歌》是他最珍爱的作品之一,原因是这部作品是“云门舞集史上最安静的作品”。
“1994年我去了印度的菩提加耶,在佛陀顿悟的菩提树下,感受到阳光给我的巨大安慰。
”林怀民说,“后来就有了这部作品。
也就是从那一年起,我要求所有的云门舞者参禅打坐。
”
曾在世界范围内获得好评如潮的《流浪者之歌》在内地能否成功?对此林怀民显得信心十足。
他介绍说,4月1、2日国家大剧院演出,两场爆满,演出前还有近百名观众在剧院门口徘徊,频频询问是否还有票券。
一票难求的盛况同时出现在上海。
《流浪者之歌》在广州大剧院的演出吸引了来自长沙、昆明等各地观众特意前来观看,大受感动。
“我们在广州演出结束后的交流会,只有三四个观众离开,其余七八百人全部都安静地坐在那里。
”
谈稻谷:谁说舞美一定要画画制景
如果说印度的旅程带给了林怀民最初的灵感,那么台湾的稻米和中亚的民歌则给了林怀民传递感动的最好介质。
在《流浪者之歌》中,三吨半的黄金稻米无疑是最动人的风景,创造出被誉为“黄金之舞”的诗意画面。
在台湾嘉义长大的林怀民,儿时最爱玩弄稻米,却常常被父亲责骂,因为“稻米是神圣的”。
林怀民笑言:“也许是因为童年受到的挫折,所以我决定把稻米搬上舞台。
”在舞台上,米是圣河、是山、是清泉细流,是舞评所说的“生命之源”。
《流浪者之歌》的编舞过程几乎是行云流水一般顺畅,然而消息早已公布、演出日益临近,配乐却迟迟未能找到。
直到有一天,一位朋友送给他一卷连标签都没有的格鲁吉亚民歌卡带,要他“听着玩”。
沧桑而温暖的歌声让林怀民如获至宝,“我一听就说,就是它!”林怀民回忆当时的情景,“这音乐让你仿佛置身滚滚江河,就像在印度的恒河边,我被他深深吸引。
”当格鲁吉亚民歌的音乐配上林怀民事先编好的舞蹈时,竟然是天衣无缝,每一段都自然贴切。
谈观众:睡着正常但不可能睡全场
尽管林怀民在舞蹈界享有盛誉,但是在内地,现代舞还是被视作一种小众而先锋的艺术门类,《流浪者之歌》对普通观众而言是否会过分“阳春白雪”?对此,林怀民表示,《流浪者之歌》巡演17年,既去过罗马、巴黎、纽约、雅典,也在台湾的乡下做过万人露天演出,他相信不同的人看会有不同的感动。
“一位台湾的乡下阿嬷在看过《流浪者之歌》后找到我跟我说,林先生你的作品我通通看不懂,但是我很感动。
”林怀民说:“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林怀民还介绍说,《流浪者之歌》没有故事,没有角色,更没对白,有些刻意摒弃舞蹈炫技的部分,甚至没有大幅度肢体运动。
“观众进入戏院睡着几分钟是有可能的。
”林怀民说:“但是,他们绝对不可能整场睡着。
台上有3吨半的黄金稻谷呢,那些稻谷声音巨大。
曾经就有一位观众跟我说,‘林先生,我看《流浪者之歌》前半段睡着了,醒来一睁眼,看见黄金谷雨,我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林怀民表示,睡着是现代人从内心“喧嚣”回归“安静”的一个过程。
谈创作:打破框架新作以流行歌曲编舞
此番演出的《流浪者之歌》是云门17年前的旧作,那林怀民先生2011又有什么新手笔呢?对此,林怀民表示,云门舞集每年都会有新作品,尽管海外邀约不断,但云门仍坚持在台湾做基层演出,“每年有15场要下去基层,没有新东西怎么行。
”谈到最新的作品,林怀民称将会做出一部前人未有的效果:“从几百首流行歌曲中选择了20首拿来编舞,会有周杰伦、阿妹、陈升、蔡琴、黄小琥等人的歌,舞蹈将以《如果没有你》为名。
”
对于这部作品最难的地方,林怀民称:“不能诠释歌词,舞蹈要强大到能吸引观众愿意看,不然就和电视机里的伴舞没有区别了。
但是想要完全和歌词没有关系又不可能,做到这种若即若离是最大的挑战。
”
至于一向“先锋”的林怀民为何会冒出这个结合流行的想法,林怀民对自己进行了结构:“我不是什么艺术家,我只是有点‘不良嗜好’的普通人,爱听听音乐,爱看点书,什么都喜欢。
我也从来不愿给自己贴上‘先锋’或者‘现代’的标签,我也不知道那些代表着什么,我愿意做的就是编出好的舞,其他也就做不了什么了。
”
印度之旅引出一部舞剧
之所以将《流浪者之歌》称作是云门舞集的转型作,是因为此前林怀民的作品都有着强烈的中国色彩,如颇具京剧神韵的《白蛇传》,空灵浪漫的《红楼梦》;也有后来他创造的淡化叙事、视觉元素,却着以越来越浓的中国韵味的舞剧,如出神入化的《水月》、《竹梦》、《行草》三部曲……相比之下,创于1994年的《流浪者之歌》却截然不同,这部强调“心境”、“修行”的舞剧来源于林怀民的印度之旅。
对观者来说,这部“关于河的婉转,关于宁静的追寻”的舞蹈,能在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中,让无数人哭泣。
感动不一定来源于故事
据悉,为展现这种“修行”与“情绪”,林怀民让云门舞集的舞者放下了对舞步的修习,转而练习太极、气功、打坐。
此外,为配合悠长安静的情绪,《流浪者之歌》的音乐也特意选择了格鲁吉亚民歌。
据称,林怀民最初选中这首民歌时甚至不清楚歌词内容,但那悠长深沉的旋律令他沉醉。
相比《白蛇传》等初期作品,《流浪者之歌》的“留白”相对多了许多,而节奏也相应变慢,不过林怀民不担心观众看不懂,“感动不一定要来源于故事,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
《流浪者之歌》开始于林怀民一趟渴慕的旅程。
1994年夏天,行囊里带着德国作家赫曼?赫塞根据佛传故事改写的小说《流浪者之歌》,林怀民飞往佛祖得道的菩提伽耶。
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赫塞,四十五岁创作出经典作品《流浪者之歌》(又译:悉达求道记),故事主人翁婆罗门之子悉达多,历经静坐冥想、放浪形骸、流浪苦行的种种求道法门,而在放下一切法门时得证圆满。
在菩提伽耶,林怀民看到大觉寺外聚集上百的乞丐,残障与麻疯病人,大受惊骇,因而烦苦不解:“人世间的悲苦,为何在佛陀涅盘两千五百年后毫无改善?”忽然间,他意识到佛陀不是神,而是凡人,为了利益众生,苦思出让世人安身立命的生命哲学。
他感动地叩头顶礼。
一日,在佛陀悟道的菩提树下静坐,阳光穿过叶隙,林怀民感到眉心一股温热,从未有过的安静与喜悦笼罩他的身心。
印度归来,如流水般创作出《流浪者之歌》,林怀民喜欢说:“这是佛祖的礼物。
”
各界评论:
一次伟大的剧场体验,观众的心充实得几乎迸裂,不禁流下喜悦的眼泪。
这出作品深深根植于亚洲宗教,哲学,冥想于神秘主义;人们也许会认为乔治亚民歌可能是一项错误的选择,直到那幽沉的歌声充满整个剧场,乐舞配合得天衣无缝,才意识到那音乐彷佛是专为舞蹈而写。
——挪威《奥斯陆午报》
云门舞者在精神和肢体的训练精细入微,他们动如狡兔,又能不动如山,或沈缓流动,有如溶蜡…——美国《圣保罗拓荒人报》
流浪者之歌不只是一场舞蹈表演。
它兼容艺术和文化上的多方指涉,却浑然合为一体…美好的台湾舞者以每根筋络,每块肌肉,全然投入地表达一场朝圣之旅中的圣洁感与祈求。
——丹麦《哥
本哈根政治报》
全剧没有一处布景和实景,三吨半稻米便是整部舞作的全部舞美。
然而,这些米却绝不简单,不仅特别选择了台湾的圆润米种以保护舞者,还特意为它染上了金黄的色泽,与灯光配合制造出质朴而别致的舞台效果。
17年间,《流浪者之歌》无论到哪,观众总会看到泪流满面。
林怀民解释说:“这部作品其实没有刻意煽情,也没有任何故事情节,但观众就是会很感动,尤其是最后的25分钟。
可能因为日常的忙碌中没有哭的机会,但人总有哭的需要。
”静下心来,忘掉自我,离开现实,终于决堤。
林怀民的舞,不只是美丽。
他的舞完美,引人入胜,精准而严谨。
舞到终段,黄金米瀑洒落,带出狂喜。
这段超凡亮丽的剧场表现,迷醉着我们的想象力。
——英国《泰晤士报》
云门舞集:
黄帝时,大容作云门,大卷… ——《吕氏春秋》
据古籍记载,“云门”是中国最古老的舞蹈,相传存在于五千年前的黄帝时代,舞容舞步均已失传,只留下这个美丽的舞名。
1973年春天,林怀民以“云门”作为名称创建舞团。
这是台湾第一个职业舞团,也是所有华语社会的第一个当代舞团。
三十八年来,云门舞集的舞台上已经呈现了一百六十余部作品。
从古典文学、民间故事的演绎,到台湾历史、社会现象的衍化发挥,乃至前卫观念的尝试,均有所涉猎。
很多作品因倍受欢迎,一再搬演,而成为两三代人的共同记忆。
云门舞集更是国际顶尖艺术节以及重要剧场的常客,每年应邀出国演出长达四个月。
云门在欧、美、亚、澳各洲两百多个舞台上,演出超过一千七百场,以独特的创意、精湛的舞技,获得各界热烈赞赏。
编舞:林怀民
享誉国际的台湾编舞家林怀民,1947年出生于台湾嘉义。
十四岁开始发表小说,二十二岁出版《蝉》,是六、七十年代台北文坛瞩目的作家。
大学就读政治大学新闻系;留美期间,一面攻读学位,一面研习现代舞。
1972年,自美国爱荷华大学英文系小说创作班毕业,获艺术硕士学位。
1973年,林怀民创办云门舞集,带动了台湾现代表演艺术的发展。
云门在台湾演遍城乡,屡屡造成轰动,并经常出国作职业性演出,获得佳评无数。
1999年,欧洲舞蹈杂志将他选为“二十世纪编舞名家”,之后又获得有亚洲诺贝尔奖之称的“麦格塞塞奖”。
2000年,国际芭蕾杂志将他列为“年度人物”,并为法国里昂国际舞蹈节选为“最佳编导”。
2004年,国际舞蹈联盟特别举办“荣典”,肯定林怀民对台湾及世界舞坛的贡献与成就。
2005年,他获《时代》杂志选为“亚洲英雄人物”。
2006年获ISPA国际表演艺术协会颁赠“卓越艺术家奖”,以及美国“洛克斐勒三世奖”。
2008年获颁“影响世界华人奖”,同年,获法国文化部颁授骑士文艺勋章。
2009年,林怀民获欧洲舞动国际舞蹈大奖颁赠“终身成就奖”。
欧洲最重要的文化电视台ARTE 为此拍摄的《林怀民专辑》纪录片,同年在欧陆首播。
他的舞作包括:《听河》、《风?影》、“行草三部曲”(《行草》、《行草贰》、《狂草》),以及《焚松》、《竹梦》、《家族合唱》、《水月》、《流浪者之歌》、《九歌》、《红楼梦》、《薪传》、《白蛇传》等七十余部。
林怀民结集出版的文字创作包括:《蝉》、《说舞》、《擦肩而过》、《云门舞集与我》、《跟云门去流浪》、《高处眼亮》,及译作《摩诃婆罗达》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