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_投入产出技术在对外贸易分析中的应用

AD X + F D + E = X
类似地，我们可定义其它系数，
' ' AK ≡ [a K [k j / x j ]' ，资本系数行向量； j ] =
' ' AL ≡ [a L [l j / x j ]' ，劳动力（就业）系数行向量； j ] =
(21.3)
S E ≡ [ siE ] = [ei / ∑ ei ] ，出口结构系数列向量；
' D −1
' = kM AK ( I − AD ) −1 S M ，生产单位进口替代品 2所需要的资本投入量。
b. 与资本投入量类似， = lE AL ( I − A ) S E 为生产单位出口品所需要的劳动力投入量；而由
' ' = lM AL ( I − AD ) −1 S M 可以得到单位进口替代品的生产所需要的劳动力投入量。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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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美国应该在对外贸易中出口资本密集型产品，进口劳动密集型产品。但 Leontief 发现美 国参与国际贸易是“基于美国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上的优势，而不是资本密集型产业……”，即 根据 Leontief 的研究结果，美国出口劳动密集型商品，进口资本密集型商品，这一结果与 H-O 理论恰恰相反。Leontief 这一检验被称为“Leontief 悖论”(Leontief Paradox)。 Leontief 自己解释为有效劳动(Effective Labor)差异。即由于各国的劳动力素质不同，在同 样的资本配合下，美国的劳动生产率约为他国（比如意大利）的 3 倍，因此若以他国作为衡量 标准，则美国的有效劳动力数量应是现存劳动力数量的 3 倍。从有效劳动力数量看，美国应为 （有效）劳动力相对丰富的国家，而资本在美国则成为相对稀缺的要素。因此美国是一个劳动 力相对富裕的国家，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和进口资本密集型产品不存在悖论。但是 Leontief 这 一解释并没有得到理论界的广泛认同。之后，在 1956 年 Leontief 又进行了一次类似的检验。 考虑到 1947 年二次大战刚结束，当年的贸易数据可能不具有代表性，Leontief 第二次的研究采 用的是 1951 年美国的对外贸易数据。但投入产出表仍然使用 1947 年的数据，共 192 个部门， 主要结果见表 21.4. 表 21.4 美国 1951 年对外贸易的资本劳动相对消耗 资本 劳动力 资本-劳动比 （1947 年价格，百万美元） 进口替代品 出口品 2,303,400 2,256,800 （人*年） 167,810 173,910 13,726 12,977
ZD
FD
2
E
X
进口品中间投入 增加值 总投入 劳动力 资本
ZM
V' X' L' K'
D
FM
0
M
其中 Z
D
为国内产品的中间产品流量矩阵； F
M
表示国内最终需求的列向量； Z
'
M
为进
口产品的中间产品流量矩阵； F
'
表示对进口品的国内最终需求列向量； L 表示劳动力占用
行向量； K 表示资本占用行向量；其他定义同表 21.1。 显然，与传统的投入产出表不同，表 21.2 清晰地反映进口产品在部门间及最终需求的流 向，这意味着对外贸易的内在联系可以得到准确的反映。此外，该表通过进一步扩展加入劳动 力和资本的信息，可用于计算一个国家（比如美国）与贸易伙伴（如美国之外的所有地区）的 比较优势。Leontief(1953; 1956)在计算中区分了竞争型进口和非竞争型进口，后者是指国内不 生产的进口品，但实际上它所占比例非常小，因而在后续的研究中都不做区分。 由表 21.2，横向可得到两组方程：
∑z
j =1 n
n
D ij
+ fi D + ei = xi (i = 1, 2, …, n) mi (i = 1, 2, …, n) + fi M =
D D D
(21.1)
∑z
j =1
M ij
(21.2)
记： A ≡ [ aij ] = [ zij / x j ] 为国内产品中间投入系数矩阵； 则方程(21.1)可以改写为如下形式：
三、数据及结果
美国的 1947 年投入产出表包含 200 个部门，限于当时的计算条件，Leontief 将这 200 个部 门合并为 50 部门，其中有 38 个部门直接参与对外贸易。同时，按照 1947 年价格得到了资本 投入量，劳动力以单位人年计算。应用该数据，Leontief 计算了美国每百万美元进口替代品和 出口产品的资本-劳动比，以及这两种资本-劳动比的比率—相对资本-劳动比，即 α -指数，结 果见表 21.3. 表 21.3 美国 1947 年对外贸易的资本劳动相对消耗 资本 劳动力 资本-劳动比 （1947 年价格，百万美元） 进口替代品 出口品 3,091,339 2,550,780 （人*年） 170,004 182,313 18,180 14,010
i =1
n
S M ≡ [ siM ] = [mi / ∑ mi ] ，进口结构系数列向量。
i =1
n
基于以上定义，可以进一步得到衡量给定国家或地区比较优势的矩阵及生产进口品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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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品的相对资本强度（资本-劳动力比）指标。 a. = k E AK ( I − A ) S E ，生产单位出口品所需要的资本投入量；
α -指数=18,184/14,010=1.30
最后 Leontief 计算得到 α -指数=1.30，说明美国进口产品的资本密集度高于出口产品。可 人们直观的理解是，二次大战后美国成为当时全球最富有的国家，资本非常丰裕。根据 H-O
生产竞争型进口替代品的意思是：假设这部分产品由国内企业生产，而不是通过进口（保持其他条件不 变） ，所需要投入的相应的资本和劳动力。
α -指数=13,726/12,977=1.06
由表 21.4 可知， α -指数从 1947 的 1.30 下降到 1951 年的 1.06，即进口替代品与出口品的 相 对 资 本 - 劳 动 比 有 所 下 降 ， 说 明 1947-1951 年 美 国 劳 动 力 相 对 丰 裕 程 度 有 所 降 低 ， 但 “ Leontief 悖论”仍然存在。该文中， Leontief 又分别进行了几种处理：包括剔除农业部门 （考虑到该部门一个普遍的现象是“冗余”劳动力的存在） 、仅考虑工业生产部门、或仅考虑 贸易部门等。结果显示，如果将投入产出表部门中的资源型部门剔除再加以计算， α -指数变 为 0.88，此时“Leontief 悖论”消失了。 尽管如此，对于 Leontief 悖论的争执持续至今，国际上对此做了大量的后续研究（见 Bowen 等，1987; Davis and Weinstein, 2001; Davis 等, 1997; Deardorff, 1982; Duchin, 1989, 1990, 2004; Hakura, 2001; Leamer, 1984; Trefler, 1993, 1995 等） ，试图解释该现象。概括而言有以下几 种：1. 人力资本：劳动一般可区分为非熟练劳动(Unskilled Labor)和熟练劳动(Skilled Labor)两 类；熟练劳动是指具有一定技能的劳动，这种技能不是先天具备的，而是通过后天的教育、培
Z V' X'
F
E
M
X
其中 Z 为国内和进口产品从部门 i 到部门 j 的中间产品流量矩阵； F 为国内对所有（包 括国内生产和进口）产品最终需求的列向量（包括消费：农村居民、城镇居民和政府消费；资 本形成：总固定资本形成和存货变化） ； E 为出口向量； M 为进口向量； V 为增加值行向
'
量。 基于实际因素的考虑，可以应用比例性假定将进口品从中间需求与最终需求中分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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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令 α E = k E / lE 为出口产品的资本-劳动比； α M = k M / lM 为进口替代品生产所需的 资本-劳动比（假设该产品不进口，而是由国内依据其给定技术条件生产） 。定义 α = α M / α E 为生产进口替代品的相对资本强度与生产出口产品的相对资本强度的比值，显然它仅仅取决于 生产单位进口替代品和单位出口品所需要的相对数量（而非绝对）的资本和劳动力投入。因 而，这个指标可用于衡量生产进口替代品和出口品所需的相对资本-劳动强度。显而易见，如 果商数 α 大于 1，则该国的出口是为了节省其资本而利用其过剩劳动力，即该国的比较优势为 劳动密集型产品。
第一节 Leontief 悖论
一、研究背景
现代国际贸易理论以要素禀赋理论为代表，由 Heckscher-Ohlin 定理（H-O 定理） 、要素价 格均等化理论和 Rybczynski 定理三个主要组成部分构成（海闻等，2002 ） 。研究的基本问题 是：贸易产生的原因，包括类型(Pattern)和数量(Volume/Size)，以及解释贸易政策。要素禀赋 (Factor Endowment，如资本、劳动力)指一国所拥有的两种生产要素的相对比例。如果一国的 资本与劳动力的比值大于另一个国家，则称该国为资本（相对）丰富或劳动（相对）稀缺的国 家；反过来，另一个国家则为劳动丰富或资本稀缺的国家。其次，要素密集度(Factor Intensity) 是指生产某种产品所投入两种生产要素的比例。这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与生产要素的绝对投 入量无关。根据 H-O 定理和比较优势原则，一国倾向于出口其丰富要素密集型的产品，而进 口其稀缺要素密集型的产品。 但是，要素禀赋理论在 20 世纪 50 年代之前鲜有实证结果支撑，直至 20 世纪 50 年代， Leontief(1953, 1956)计算并比较了应用美国国内生产技术条件，分别生产一百万美元出口品和 竞争型进口品 1所消耗的总的资本和劳动力。然后，通过比较各自需要的相对资本强度（资本1
二、研究方法
“理想”的包含对外贸易的投入产出表应该涵盖全部的信息，包括进口品来源地及各来源 地自身的中间投入和需求结构，以及出口目的地。然而，因为没有足够的数据支持，这样的表 格难以获得。到目前为止，我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投入产出表均为竞争（进口）型投入产出 表，见表 21.1（钟契夫等，1993） 。 表 21.1 竞争（进口）型投入产出表 中间需求 中间投入 增加值 总投入 国内最终需求 出口 进口 总产出
fi = 定义 Φ 为进口系数向量，元素
φi mi / ( xi + mi − ei ) ，其中 zi• 表示 mi / ( zi• + fi ) 或=
对元素 zij 的所有 j 求和。在该假定下，进口产品在同一部门以固定比例投入，这个比例对中间 需求和最终需求是等同的。由进口系数，可以将对进口品的需求分离出来。为了研究进出口产 品的要素禀赋特征，也需要将各部门占用的资本和劳动力反映在投入产出表中。表 21.2 为包 含资本和劳动力占用的扩展的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 表 21.2 扩展的包括资本和劳动力的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 中间需求 国内品中间投入 国内最终需求 出口 总产出
第二十一章
投入产出技术在对外贸易分析 中的应用
在第十一章中已经指出，投入产出技术在对外贸易分析中的应用可追溯至 20 世纪 50 年 代，即 Leontief（Leontief, 1953; 1956）对 Heckscher-Ohlin 贸易理论的实证检验，产生了著名 的 Leontief 悖论(Leontief Paradox)。随着国际贸易的深入发展，全球化进程的进一步加快，新 的贸易方式不断涌现，使得后续研究不断的深入和发展，但 Leontief 悖论问题仍未得到令人信 服的解释。此外， 《京都议定书》(Kyoto Protocol)签署之后，贸易所带来的污染物排放越来越 不容忽视，如根据 Peters 等的测算，2001 年 22%的二氧化碳是出口品生产引起的排放（Peters and Hertwich, 2008） 。因此，对由于出口生产造成的污染物排放或因为进口而“避免”的污染 排放的核算，成为投入产出技术在国际贸易领域应用的一个很有发展前景的研究方向。本章将 就这两个方面概述投入产出技术在对外贸易分析中的应用。
竞争型进口品特指一些虽然进口但国内也大量生产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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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比） ，发现美国参与国际贸易是“基于美国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上的优势，而不是资本密集 型产业……”，之后，这被大家称作“Leontief Paradox”。即根据Leontief的研究结果，美国 出口劳动密集型商品，进口资本密集型商品，这一结果与H-O理论恰恰相反。接下来，我们将 详述Leontief的估计方法和计算结果以及可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