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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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述狂欢理论对文学研究的主要贡献

巴赫金的狂欢诗学适用于那些统治由严酷压制到相对宽松或无力控制的社会转型时期的文学现象的研究。既有社会形态更替的过渡阶段,又有政治清明的盛世时期。后者,也就是说,统治阶级的文化约束机制比较小,文化思潮自由空间相对大,如同蔡元培在北大提倡“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多元并存、百家争鸣的局面。文艺复兴时期、19世纪初期的浪漫主义文学、19世纪后期20世纪初期的俄国、春秋战国时期、盛唐文学、资本主义萌芽出现的明朝中后期、“五四”文学革命时期、新时期等等。

上述阶段的文学创作在题材、语言、体裁、艺术手法上无不充满狂欢化精神,统治阶层对文学园地的干预一定程度上沉潜下去,文学创作主体的艺术个性得以彰显,风格多样化,形成一种百花斗奇争艳的宽松艺术环境。

寻求理论适用的时空,发现理论与后者的契合点,这样的理论才有运用的潜能,才有生命活力,才有真正的价值,这样,对理论进行场景化是有必要的。但是,所寻的适应环境与已存的理论观点可能出现某些偏差,所以,运用巴赫金狂欢诗学来评述文学现象时,要避免出现或削足适履,或方枘圆凿,或胶柱鼓瑟的不当倾向。这方面做得比较好的是刘康,他认为“巴赫金的侧重点是大众文化的审美趣味,即对肉体感官欲望的大胆追求”。他强调狂欢诗学的实用性和物质性来对20世纪文学中的“革命”现象与《废都》、《白鹿原》等作为当代文化的小说化倾向等等的分析。同样,若运用狂欢理论研究雨果小说《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或《西游记》、《金瓶梅》等文本,会有一定学术意义的。

巴赫金狂欢理论及其价值

巴赫金在各个学科广受关注,其“狂欢”理论更是引起人们在多学科中进行应用研究。狂欢理论本质上是一种反抗霸权力量、建立普天同庆的自由民主的理想世界的文化策略。

(一)狂欢历史及其演变:狂欢是西方世界特有的一种文化现象,狂欢式的节庆生活有史以来就在民众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从古罗马的农神节到后来的狂欢节、愚人节,都充满狂欢本质。但这种在中世纪人们生活中尚占有巨大位置(一年中的1/4时间)的狂欢生活在文艺复兴后衰微;17世纪以后,节庆生活被国家化,变成歌舞升平的庆功会,同时被日常生活化,狂欢逐渐丧失了全民性、自由性和乌托邦的向往,人们“自己的世界(狂欢生活——笔者注)成了异己的世界”;巴赫金认为19世纪以降的时代因感性的狂欢生活的退化与消失更是一个麻木的哑巴世界。

(二)狂欢的本质与特征:巴赫金“狂欢”理论的前提是两种世界、两种生活的划分。第一世界是官方的、严肃的、等级森严的秩序世界,统治阶级拥有无限的权力,而平民大众则过着常规的、谨小慎微的日常生活,对权威、权力、真理、教条、死亡充满屈从、崇敬与恐惧。而第二世界(第二生活)则是狂欢广场式生活,是在官方世界的彼岸建立起的完全“颠倒的世界”,这是平民大众的世界,打破了阶级、财产、门第、职位、等级、年龄、身份、(也是性别——笔者补)的区分与界限, “国王”也被打翻在地,小丑加冕成“王”,人们平等而亲昵地交往、对话与游戏,尽情狂欢,对一切神圣物和日常生活的正常逻辑予以颠倒、亵渎、嘲弄、戏耍、贬低、歪曲与戏仿。而一切非平民阶层要想在第二世界生活,只有放弃在第一世界的一切权力、身份、地位,才能够为第二世界所容纳。这是“成为民众暂时进入全民共

享、自由、平等和富足的乌托邦王国的第二种生活形式”,“是暂时通向乌托邦世界之路”。

北冈诚司把狂欢的世界感受概括为:

1、脱离体制;

2、脱离常规,插科打诨,从等级秩序中解放出来,形成人-人间的相互关系的新形式;

3、充满对立的婚姻:神圣-粗俗,崇高-卑下,伟大-渺小,明智-愚蠢,国王-小丑颠倒;

4、充满粗俗化的降格,狂欢式的污言秽语与动作对神圣文字和箴言的模拟、讽刺。

(三)狂欢的参与者:“是人民整体,但这是自发的、以民间方式组织起来的整体,外在于并违背它所处于其中的整个现存的强制性社会经济制度”,人们生活于其中,没有主体与客体之分,“没有舞台,没有脚灯,没有演员,没有观众……这是展示自己存在的另一种自由(任意)的形式” 。

(四)狂欢广场:是狂欢剧目与狂欢语言演出、展示的舞台,街道、教堂等等都可以成为广场;广场更多是全民性、大众性的象征,那是毫无顾忌的随便亲昵接触的状态与时空,是与他人产生绝对共鸣的场所。

(五)狂欢语言:不拘形式的狂欢语言是制造狂欢气氛和狂欢感受的关键,包括加冕与脱冕,易位、换装,改变身份、角色,不流血的身体攻击、打嘴仗,各种骂人话,顺口溜、神咒等等,是江湖郎中与商贩式的语言,充满吹嘘与言过其实的“最最最最……”喜剧式的打赌与发誓。巴赫金认为正是这些语言充满狂欢感受,充满对官方世界的反叛。

狂欢生活是异化暂时消失的生活,它使人们获得战胜对彼岸、对神圣物、对死亡的恐惧的力量,获得抗拒人间权力和压迫因素的勇气;它充满了宣泄性、颠覆性和大众性,表现出强烈的反体制、反权力、反规范的自由的朝气蓬勃。这与法兰克福学派所主张的想象的乌托邦,与马尔库塞对“造反功能”的鼓吹,与当代人们所热衷的主体间性不谋而合。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几千年来,严肃文化(官方文化) 一直在压抑、消解着大众的诙谐文化,诙谐文化也始终在抗争、解构着严肃文化的一统天下。“狂欢”实际上是平民为了建立一个平等自由的世界而演绎出的文化策略。因此,“狂欢”有着不朽的生命力量,即便处在不同的文化体系内,

依然能够唤起反响与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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