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翻译观的启示与反思

第20卷第2期2007年6月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Beijing University of Aeronau tics and As tronautics(Social Sciences Edi tion)
Vol.20 No.2June,2007
女性主义翻译观的启示与反思
杨朝燕,刘延秀
(华中农业大学外语系,湖北武汉430070)
摘 要:西方女性主义与翻译研究的结合在20世纪后30年给传统翻译理论与实践观点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成为译学界的一股新生力量。

文章着重探究了女性主义翻译观对翻译研究与实践及中国文学翻译的启示,并对其局限性和发展前景进行了反思。

关键词:女性主义翻译观;传统翻译理论;启示;反思
中图分类号:H315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204(2007)02-0061-05
收稿日期:2005-09-26
作者简介:杨朝燕(1970-),女,湖北天门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学与翻译.
Reflections on Feminist Translation Theory
Y ANG Zhao -yan,LIU Y an -xiu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Huazhong Agricul tural Universi ty,Wuhan 430070,China)
Abstract:The combination of feminism and translation had a strong impact on traditi onal translation theories and prac -tice in the last 30years of the last century,thus becoming a new force in the translation circle.This paper mainly ex -plores how feminis t translation theory throws light on traditional translation studies as well as Chinese li terary transla -tion.Meanwhile,the theory .s limitations and future development are discussed.
Key words:feminis t translation theory;traditional translati on theories;inspirations;reflections
西方女性主义翻译理论是20世纪70年代翻译研究/文化转向0的最新发展与女性主义运动相结合的产物。

这一领域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加拿大著名学者兼翻译理论家弗洛图(Louise von Flotow)和西蒙(Sherry Simon),另外有斯皮瓦克Gayatry Chakavorty Spivak)、钱伯伦(Lori C ha mberlain)、戈达尔德(Barbara Godard )及哈伍德(Susanne de Lotbini re-Harwood)。

她们的理论引起了西方翻译界的注意与兴趣。

国内对女性主义与翻译的研究相对甚少。

文章试图揭示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对审视翻译研究和进行翻译实践的启示,并简要分析其局限性和发展前景,以期引起人们关注女性主义翻译对翻译界的影响。

一、女性主义翻译观的启示
(一)女性主义翻译观对翻译研究和实践的启示女性主义翻译理论为翻译领域注入了一股新
鲜的血液。

它将/性别角色0引入到翻译中,拓展了翻译研究的领域,更新了翻译研究的概念,为进行翻译研究与实践提供了有益的启示,有助于深入思考传统译论的一系列问题。

11重新思考翻译的一些基本问题
女性主义翻译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对翻译中的一些基本问题,如翻译的本质、翻译的标准、译作与原作的关系等作了重新描述,彻底颠覆了传统翻译中的忠实、对等观点。

传统语言哲学下的翻译理论认为:翻译是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的机械转换。

20世纪80年代以来,翻译研究/文化转向0一些超越意识形态的文化因素。

翻译被界定为一个传介过程,它没有超越意识形态之上而是在其中穿梭往来。

[1](P 8)女性主义认为翻译是跨文化、跨语际的/违规0(transgression)过程,是译者传达、重写并操纵一个文本使它适用于第二语言的公众的语际转换过程。

翻译是一项/内容丰富的阐释活动0(a
substantial interpretative move)[1](P 5),它不再是被动的语际转换,而是受许多文化因素、意识形态等的影响,因而是一项译者积极参与的创造性的写作实践。

受二元对立认识论哲学的影响,传统译论支持作者中心论和原著中心论,赋予原作与作者至高无上的权威地位。

它拟定了一个积极的原作和消极的译本,译本只是原作的临摹或仿拟,它生存于原文的权力之下,有人用/主仆关系0来形容原作与译作的关系。

由此,一部译作的好坏便以是否忠实于原作,对等于原作而论,忠实观主宰着翻译的标准。

女性主义的翻译突破了传统翻译理论的二元对立思维,质疑原文的权威地位,否定传统的原文高贵而译文低贱的等级观念,提倡译作-原作的共生共荣。

女性主义者从解构主义出发,否认原
文意义的单一性和绝对性。

[2](P11)
Godard 认为,翻
译不是传递意义,而是意义的重写,翻译不是一次
简单的转换,而是意义创造过程的继续,是意义在文本和社会话语的互相依存的网络中的循环。

[1](P 23)
因而,女性主义翻译实际上肯定了翻译能丰富原文意义的作用,诚如Simon 所言,女性主义翻译意味着扩充和发展原文本的意旨,而非损害它。

译文故延展了原文的后续生命(afterlife),为原文创造了一个更加开阔的生存空间,有着独立的存在价值。

本雅明(Walter Benja min)曾指出,翻译是延长作品生命的转化过程,译文的出现便标志着原文的生命进入了延续阶段。

用中国学者许钧的话说,就是/译作在原作之后,却不在原作之下0[3]。

可见,原文与译文是相互映衬,相互充实的,它们的关系属于平等的互补关系。

在女性主义的翻译研究中,原作者的权威不再,原文的意义不确定,翻译的对等同一也无法实现。

传统译论中禁锢人们手脚的忠实观在此亦遭到了解构。

后者对/忠实0(fidelity)给予了重新表述,认为/忠实既不是对作者也不是对读者,而是对写作方案(writing project))))一项作者与译者都参与的方
案而言的0。

[1](P2)
21重新阐述了译者的地位
传统翻译理论与实践过分强调译者被动、消极和受制约的一面,而压制译者的主体创造性。

译者须在译文中/隐形0(invisibility),尽力消除译文中自己的声音,要尽量忠实于原作与作者,以读
者读译文时感觉不到译文的痕迹为最好,好像译文是透明的。

中国著名翻译家钱钟书的/化境说0、傅雷的/神似论0都暗示了译者要隐形、沉默
的含义。

女性主义翻译研究则彻底抛弃传统译者的/透明性诗学0,明确表明了译者的身份建构,它强调译者的主体性存在和主导作用,重视译者对原文的占有和操纵。

这反映在女性译者对其翻译文本的选择及对其翻译的文化目的、翻译策略的操纵上。

女性主义译者常常热衷于翻译女性主义作家写的关于女性的作品(如加拿大女性主义翻译家Harwood),并宣称翻译就是/重写0(re writing),公开显示对原文文本的操控。

她们以女性主义的方式改写原文,充分发挥译者的主观能动性。

Godard 说:/女性主义译者公开声明她的关键性差异,以及对永无休止的重读和重写的乐趣,公然打出操纵语篇的旗号。

她要粗暴地妇占(wom -anhandle)它所翻译的语篇,因而不会做一个谦恭的、隐形的译者。

0[4]
这个观点很清楚地道出了译者要彰显自身的呼声。

女性主义翻译研究的努力发现,女性与翻译事业紧密联系,早期的女性通过翻译/加入了个人的政治宣言0[2](P 67)。

Har wood 将她的翻译实践视为一种让语言为女性说话的政治活动,并进一步说:/如果一部翻译作品有我的署名,就说明我已采用了一切翻译手段让语言女性化0[1](P15)。

在翻译实践中,女性主义译者还采取了多种干涉文本的方式来延展女性话语权而消除翻译话语中的男性霸权意识。

Flotow 在其书中总结了三种常用实践方式:增补(supple menting)、加写前言和脚注(prefacing and footnoting )、劫持(hijacking),以应付女性主义实验作品中常出现的文化双关语、文字游戏等。

译者通过这些方式刻意追求翻译中的性别表现的差异,以实现/在译文中让女性的身影尽量被看到,女性的声音尽量被听到0[2](P 28-29)。

比如,Godard 曾翻译暗含双关语的小说标题L .Am r,L .代表the,Am r 含有moth -er,sea 和bitter 之意,Godard 采用增补的方式,将其译为:
the S e
our
mothers
这样可读成/These our mothers 0(这些我们的母亲)或/These Sour Smothers 0(这些辛酸的溺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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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 wood则提倡/重新性别化语言0(resex language)来突出女性,如将one(法语中表示阴性)中的e黑体;又如:huMan rights(人权)中的M字母大写,可突出性别歧视。

所有这些翻译实践都表明,女性译者/超出了传统为她规定的隐形译者之限度0[2](P21),将自身介入了翻译中,对原作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与阐释,并进行意义的创新或文本的再造,译文中突出自我的主体性。

如Simon所说:/女性主义写作和翻译相同,都极想在意义生产中突出女性的主体性。

0[1](P13)女性主义翻译打破了传统译界将男性译者视为默认值的局面,特别关注了译者的性别因素,揭示出译者尤其是女性译者的主体性,探究了性别在翻译中的作用和影响,从而丰富了翻译研究的范围。

31消除翻译研究中的性别歧视
纵观中西方翻译史,女性与翻译似乎有不解之缘。

翻译(译文)历来被冠以/小女人0、/情妇0、/媒婆0、/女仆0等称呼,暗示其地位从属于原文,因而也是次要的、派生的、被动的,如同女人应从属于男人一样。

这些称呼包含了对女性的性别歧视,也包含了对翻译和译作的歧视。

英国辞典编纂家及翻译家约翰#弗洛里欧(John Florio)曾将翻译等同于女性,只因为凡是翻译都/有缺陷0。

法国修辞学家吉雷#梅纳日(Gilles M nage)将翻译喻为/不忠的美人0,表达了对翻译和女性的藐视。

中国翻译界也不乏对翻译和译文的贬谪,如郭沫若视翻译为让人讨厌的/媒婆0,郑振铎说译者的工作类于/奶娘0。

Simon批评道:/无论被肯定还是遭谴责,翻译的女性气质是一个经久不衰的历史比喻。

-女人.和-译者.同被归入话语的低等地位。

原作对于再生产的译本所具有的等级上的权威与阳性和阴性的意象连接在了一起,原作被视为强壮而具有生产力的男性,而译本则是低弱的派生的女性。

0[1](P1)性别差异、性别歧视常见于描述翻译和译文的隐喻,翻译过程也被一些学者性别化了。

比如,斯坦纳(George Steiner)就曾用性(别)语言描述翻译的四个步骤:信赖(trust)、侵入(aggression)、吸收(inc orporation)和补偿(restitu-tion)。

其中第二个过程饱受其他学者的责难,认为他将译者挑衅性地侵入和占领文本的过程比作成了男性对女性的性占有过程(erotic possession)。

一些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家指责了这个比喻,认为它有性别歧视之嫌。

女性主义呼吁用女性主义话语来言说女性的特殊性、差异性,让这个话语构建的世界拥有女性自己的声音并努力获得与男人精神上的平等地位。

女性主义自与翻译研究相结合,就向传统译论中的男性话语权提出了挑战,带有明显的女性意识,它明确指出/女性主义翻译理论的目标是要识别和批判那些既将女性又将翻译逐入社会和文化底层的概念0。

为此,它必须探讨翻译被/女性化0(feminized)的过程,并且试图动摇那些维持这种联系的权威结构。

[1](P1)女性主义翻译反对用蔑视女性的词汇来描述翻译,反对将女性、翻译边缘化,这必将为消除翻译理论研究中的性别歧视话语乃至为女性赢得社会中的男女平等权利做出贡献。

(二)女性主义翻译观对中国文学翻译的启示
迄今为止,女性主义翻译观在中国译界还没有产生强烈的反响,远不如女性主义对中国文学与文学批评的影响大。

20世纪80年代初,西方的女性主义思潮被引入中国,之后影响了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和批评与女性文学创作。

但直到2000年,中国译界才有人注意到女性主义对翻译的影响。

[5]从2001年起,全国期刊网上所见论及女性主义翻译观的论文逐渐增多,2004年成果较多,刘军平[6]、蒋骁华[7]、徐来[8]、张景华[9]等分别撰写了有关女性主义翻译观的论文。

论文大多是介绍女性主义翻译理论产生的背景、主要观点及其实践方式,或从不同角度分析了女性主义翻译理论的影响。

由于文化背景等方面的不同,中国相对于双语双文化的国土)))加拿大而言,没有能促成女性主义译者生长的土壤,一方面历史上没有如西方轰动世界的女性主义运动背景支撑,另一方面没有一定的有说服力的翻译理论支撑。

一直以来,传统翻译观影响着译者的翻译理念,译者着力追求译文/传神0、/通达0、/忠实0,根本谈不上/以女性主义的方式改写原文0。

中国译界其实不乏女性译者,具一定影响力的亦不少,如冰心、林徽因、杨苡、祝庆英等,但带有或自称有强烈女性主义思想的女性译者却几乎没有。

2003年,穆雷[10]发表了与女翻译家朱虹的访谈录,其中,朱虹承认自己深受女性主义翻译观的影响。

朱虹在翻译文本的选择上,也倾向于翻译女性作家包括有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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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意识作家的描写女性的作品,如5恬静的白色:中国当代女作家作品选6、5花的节日:中国女作家散文选6等。

翻看含有女性主义意识的著名作品)))Wuthering Height (5呼啸山庄6)和Jane Eyre(5简#爱6)的几个译本,人们无不赞叹女性译者的努力。

当然,对这些译者与译作的评论,也多以是否/忠实0为标准。

较之5呼啸山庄6的男性译者方平,/从整体看,杨苡先生的译文最为贴切0[11];孟翔珍[12]通过对比方平、杨苡的译本,认为其中存在着不同审美观的性别差异。

而祝庆英的5简#爱6译本是/能够在目的语语言里一部具有
内在生命力的作品存在0的。

[13]
下面从5简#爱6的李霁野(男)译本与祝庆英(女)译本中试举几例。

例1.No w that you think me disqualified to be -come your husband,you rec oil from my touch as if I were some toad or ape.
李译:你以为我没有资格做你的丈夫,你就畏避我的触摸,就如同我是蟾蜍或人猿一样.
祝译:现在你认为我已经没有资格做你的丈夫,你就躲开我,不让我碰你,就象我是什么癞蛤蟆或者无尾猿似的.
例2.,desiring me to hold a shein of thread:while she was winding it,she talked to me from time to time ,
李译:司密斯女士要我拿着一绺子线,在绕着线的时候,她时时向我谈话。

祝译:她要我给她绷一束线,她一边绕线,一边不停地和我聊几句。

例3.I covered my face with the bedclothes,and turned from her to the wall.
李译:我用被服盖住脸,从她转过身去向着墙头。

祝译:我用被子盖着脸,转过身去朝着墙,不理她。

无论是词语的选择,还是句式的长短,都可以看出祝译译文行文流畅,感情细腻,它能让人感受到或联想到女性的心理特征和情感特点。

例1中李译/畏避我的触摸0较之祝译/躲开我,不让我碰你0显得生硬,而祝的译文语气温和,富有生活气息;例2中祝译/绷一束线0比/拿着一绺子线0更符合女性绕线的生活经历;例3中/被子0较/被服0口语化,拉近了读者与译者的距离,并且祝译加了/不理她0,符合当时简#爱生气的事实,准确
地道出了原文的情感意义。

姑且抛开影响译者翻译的诸多因素,如时代背景、译者个人阅历、读者需求等,单就译者性别因素而言,可以大胆地说,祝译比李译,或者说女性译者比男性译者更能准确把握女性心理、情感和女性生理、生活经历。

不过,造成这种差异并非是女性译者有意的结果,而多是无意识的结果。

但是,女性主义翻译观提倡女性的作品应由女性来翻译之由,大概在此可见一斑吧。

无怪乎5北京日报67月19日报道说:由于女性译者情感更细腻,更能准确把握原著脉搏,此次5哈利#波特6第六集中文版选用三位女性译
者。

¹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王晓元[14]比较了Pride and Prejudice(5傲慢与偏见6)的12个汉译本,结果发现译文中隐含了/男性中心意识0,这不能不引起人们注意。

总之,女性主义翻译观是值得去研究和思考的。

二、女性主义翻译观的反思
女性主义翻译观是在传统结构主义翻译观基础上的进步,为人们反思传统译论中的翻译标准、译者的主体性等问题提供了新的理论基础,使人们更加关注翻译背后的权力运作、翻译的价值取向和意识形态等问题,并深刻地认识到翻译活动本身的意义。

但这并不表明女性主义翻译观已发展至臻,它自出现就受到了来自内部与外部的批评,这些批评可以归结为一个/过0字。

首先,人们认为女性主义的翻译理论/过于情绪化,宗派化,观念化,事态上太主观0[2](P77)。

其次,女性主义翻译研究过分强调/语言游戏的政治影响0,其观点对许多普通妇女来说过于超前。

[2](P 80)
可见,女性主义翻译过分夸大女性主义的政治需求,突现译者主体地位的影响力,致使译者任意用女性主义的方式改写原文,而不考虑译本的交流前景,脱离了普通读者的阅读能力和经验。

Spivak 还指出,女性主义译者的翻译存在/对非西方世界殖民主义构建0[15]的现象。

由于西方女性译者过多地干涉和/挪用0文本,一味迎合西方读者爱好,译文模糊了不同文化环境下女性的差异,明显带有译者的主观化色彩,改变了原作者的写作风格。

某些女性主义的翻译策略也过于激进,如/劫持0,与Steiner 提出的阐释翻译过程中的/侵入0一样,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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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暴力倾向。

对女性经验的过分张扬则有落入色情文学之嫌。

另外,女性主义翻译理论与实践自身也存在着矛盾和自我颠覆性。

巴西女性主义批评家阿茹雅(Rosemary Arrojo)曾用/机会主义0(oppor-tunism)、/虚伪性0(hypocrisy)、/理论的非连贯性0 (theoretical inc oherence)等术语来批判女性主义翻译观。

比如,她声称要/忠实0于原作的主旨(tenor),但又主张以女性的方式改写原文等自相矛盾的问题亟待女性主义翻译自身不断发展完善并解决。

作为在这一领域的中坚,Flotow与Simon对女性主义翻译的未来和发展空间都作了思考。

其中,Flotow在其书中展望了女性主义翻译理论的发展趋势,认为它可能在/身份政治0(identity pol-i tics)、/处境状态0(positionality)、/历史维度0(his-torical dimension)三个方面进一步拓展。

Simon认为性别文化将会修正并拓展翻译与文化相结合的边缘地带。

[7]由此,女性主义的翻译理论还将继续发展,还会进一步影响翻译理论的研究和实践。

三、结语
不可否认的是,女性主义与翻译的结合会对翻译界乃至整个社会、文化等产生深远的影响。

它拓宽了翻译研究的视野,使翻译主体性研究中多了/性别身份0的视角。

它同时引领人们看到了传统翻译观的一些不足之处,增强了人们对翻译的认识。

它将会推动其它翻译理论如后殖民主义、解构主义等的发展。

但是,任何理论的出现都要经历时间和实践的考验,女性主义翻译观是否适用于各国、是否能为大众接受,还有待人们的进一步探讨。

在中国,翻译、女性与性别角色研究还是一个有待深入研究的新课题。

注释:
¹参阅http:M .c n/BJ RB/20050719/GB/BJ RB^19044^ 13^19R1336.htm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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