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鲁迅小说中农村童年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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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鲁迅作品中的农村童年艺术审美
[摘要]中学鲁迅作品教学是中学语文教学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20世纪20年代初,鲁迅作品几乎是作为第一批现代白话文学作品进入中学语文课本的。此后,几乎所有各套中学语文课本都入选相当数量的鲁迅作品。可以说,古今中外所有的作家,没有谁能够像鲁迅这样在我国的中学语文教育领域如此受到语文教育工作者的关注。于是,不同时代的中学语文教科书怎样解读鲁迅作品,不同时代的中学语文教师怎样教学鲁迅作品,就成为一个很值得探究的问题。
关键词:创造力与想象力. 艺术构思
一、创作背景
鲁迅于1881年出生在浙江绍兴一个官僚地主的家庭里,从小对图书极为热爱, 自幼喜欢描绘,搜集书谱,抄书,种花…….6岁时鲁迅告别了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拜本城中极方正、极有学问的寿镜吾老先生为师,一直读到17岁。在这里,他熟读了儒家的经典,又在课余广泛阅读了儒家之外的各种杂书:小说,野史,笔记……不仅关注历史、人事,也注意观察自然。鲁迅的童年也有阴影:在他13岁那年,他的原来在京城做官的祖父因故入狱,不得不随着全家到亲戚家避难;此后他的父亲又长期患病,终至死亡,家境便迅速败落下来。家庭的变故对少年鲁迅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是家庭的长子,上有孤弱的母亲,下有幼弱的弟妹,他不得不同母亲一起承担起生活的重担。天真活泼的童年生活结束了,他过早地体验到了人生的艰难和世情的冷暖。他经常拿着医生为父亲开的药方到药店去取药,拿着东西到当铺去变卖。在过去家境好的时候,周围人是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待他这个小‚公子哥儿‛的,话语里包含着亲切,眼光里流露着温存。但现在他家穷了下来,周围人的态度就都变了:话语是凉凉的,眼光是冷冷的,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周围人这种态度的变化,在鲁迅心灵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对他心灵的打击也太大了,这使他感到在当时的中国,人与人之间缺少真诚的同情和爱心。人们是用‚势利眼‛看人待物的:对有钱有势的人是一种态度,对无钱无势的人又是另一种态度。多年之后,鲁迅还非常沉痛地说:‚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呐喊〉自序》) 这样开拓了鲁迅广阔的精神空间,为鲁迅以后思想与文学的发展,奠定了宽广深厚的知识基础。
二、艺术构思
农村童年生活的典型形象描写在鲁迅小说中占有显著的地位,《故乡》描绘了近代中国农村破产的图景,小说以抒情的笔调,竭力渲染了童年生活的美丽,将回忆中海边西瓜地上手捏钢叉的小英雄闰土,和眼前被生活压瘪了的同一个闰土对照,写出中国农民在‚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层层逼迫下的深重的灾难。闰土的形象在过去农村里具有相当普遍的代表性,他淳朴,勤劳,象大地一样沉默和厚实,承受了一切艰辛和痛苦。过多的艰辛和痛苦使闰土变成麻木。精神的摧残在这里超过了生活的胁逼,一种壁垒森严的等级观念已经注入闰土的头脑,他默认了那条横亘在自己和童年伙伴之间的不可逾越的界线,并且向主宰命运的‚神‛低头。二十余年来的变化的确太大了,第一人称‚我‛的想象在现实面前碰得粉碎,本来清楚地留在记忆里的‚神异的图画‛因而也忽地模糊。作品还动用杨二嫂的小市民习气烘托闰土诚实的性格,写来一波三折,使简单的情节表现得跌宕有致。‚我‛希望下一代有‚新的生活‛——‚未经生活过‛的生活,说明作品的着重点不是对往昔的缅怀,而是对现实的挑战,并且引导人们去确信前途:‚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在涉及自己艺术手法的时候,鲁迅又作了这样的解释:‚我力避行文的唠叨,只要觉得够将意思传给别人了,就宁可什么陪衬拖带也没有。中国旧戏上,没有背景,新年卖给孩子看的花纸上,只有主要的几个人(但现在的花纸却多有背景了),我深信对于我的目的,这方法是适宜的,所以我不去描写风月,对话也决不说到一大篇。‛(注:《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不说来》)鲁迅在这里反对的是拖带和唠叨,并非绝对地排除陪衬。在有些短篇里,他也偶尔写到背景,例如《风波》里的农村晚景,《社戏》里的水乡夜色,却又清新明远,仿佛美丽的水墨画一样。他写的对话往往和动作相呼应,在极经济的笔墨里曲折地传达出人物的身分和神情,莫不声态毕现,恰到好处。
鲁迅的思想除揭露、批判国人因长期遭受封建主义的禁锢与毒害造成的精神愚昧和麻木之外,也包括他对民众品质情操上的优点的肯定。其目的都是为了促使民族精神的向上。《故乡》里的少年闰土和《社戏》里的双喜、阿发非常相似,他们都纯朴而善良,生气勃勃、富于创造精神。这两篇作品以注满深情的笔调,抒写出了尚未被封建思想所污染的少年们的思想境界有多么可爱。英俊活泼的农家少年闰土与‚我‛亲密无间,以哥弟相称,关系十分和谐。双喜与阿发也是农家少年,他们对于来自书香门弟的‚我‛亦复如此,亲若一家人,一起去掘蚯蚓、钓虾,又热心地帮助我实现了去看社戏的愿望,归航中还煮了罗汉豆来请‚我‛的客。鲁迅还特
意写了一笔:‚我们年纪都相仿,但论起行辈来,却至少是叔子,有几个还是太公,因为他们合村同性,是本家。然而我们是朋友,即使偶而吵闹起来,打了太公,一村的老老小小,也决没有一个会想出‘犯上’这两个字来‛。未蒙封建思想污染的那个天地,是多么值得留恋、值得追念!
三.运用对比的手法表现主题
《社戏》以田园牧歌式的乡村童年生活与污浊的、充满市侩气息的都市风情相比照;《《故乡》让我们看到了未受封建传统思想侵蚀的少年闰土和身受其害的中年闰土的反差何其强烈。在‚我‛和闰土是在二十年后才重逢的。再度相见时,闰土已判若两人了:外貌的巨大变化,突出地显示了他人生磨难的深重和生活的艰辛、困苦。这自然令人同情。但更让人感到悲哀的是他精神状态的今非昔比:童年的闰土乐观、活泼、机敏,此时的他却已变得麻木而颓唐了;以前同我哥弟相称,现在却强命儿子水生向‚我‛打拱,自己则称呼‚我‛为‚老爷‛,并说儿童时代的平等相待是‚不懂事‛。‚懂‛的是什么‚事‛呢?是封建传统伦理罢了,‚不懂事‛时的关系其实是纯净无邪的;而此时的所谓‚懂事‛,则是他懂得遵循封建等级观念的约束、心灵已被传统惯例所扭曲和锈损了!小说还写到了闰土从‚我‛家拣去的东西中有香炉和烛台,看来他已失望于现实人生,在无奈中只得将未来的希望寄托于冥冥之中的神灵了。
从《故乡》里这个活跃在瓜田海滩上,健壮、活泼,见多识广,口齿伶俐的闰土,我们很容易联想到《社戏》中摇着航船生气勃勃,敢于闯荡的双喜、阿发、桂生……,这群农民的孩子和闰土一样,虽然小小的年纪,却都有适应农村生活的本领,他们除了放牛、撑船、钓虾外,‚没有一个不会凫水的,而两三个还是弄潮好手‛。劳动生活锻炼了他们的胆量,大自然广阔的天地丰富了他们的智慧,而且他们都有着劳动人民传统的淳朴、厚道和热情。长年生活在这偏僻的海边小村上的农民,十之有九都不识字,不懂得那么多的圣贤经传。小朋友们在一起玩乐,虽然年纪相仿,‚但论起行辈至少来,却至少是叔子,有几个还是太公,一村老老小小,也绝没有一个会想出‘犯上’这俩个词来‛。村里的农民们,都是慷慨好客,友爱热情,一家有客人,都是大家的小朋友们在田野里放牛、钓虾,钓的虾都是小客人。这些农民的孩子,千方百计地劝说大人,让他们摇着船带小客人去看戏,并尽心地照料途中的安全。看戏回来的航程中,偷罗汉豆吃是《社戏》最引人兴趣的场面。因为煮豆是要请客吃的,所以阿发兴奋地说:‚偷我们的吧,我们的大得多呢‛。这样淳朴、厚道的思想,在‚人不为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