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选编纂体例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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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选编纂背景
文笔辨析(渊源观念产生,发展)
二、分类
37 四部丛刊
38骆鸿凯
39台湾学者
三、文论(应用文)
四、编辑体例
1、傅刚论文上的
2、诗赋骚赋不收乐府选赋要求
一、文选编纂背景
(一)文体辨析的学术渊源
(1)刘师培《中国古文学史讲义》第三课说:“文章各体,至东汉而大备。汉魏之际,文家承其体式,故辨别文体,其说不淆”文体辨析是在汉末以后开始的,其学术渊源,却可以追溯至刘向《别录》、刘歆《七略》与班固《汉书艺文志》。
向、歆父子整理图书,奏其《别录》《七略》,开中国目录学之先,然其工作的意义却
并不仅在目录一门。
《宋书》卷十一《律历志序》说:
“汉兴,接秦坑儒之后,典坟残缺,耆生硕老,常以亡逸为虑,刘歆《七略》、固之《艺文》,盖为此也。”
汉朝立国,天下图书颇有散亡,故武帝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至成帝时,“使谒者陈农求遗书于天下,诏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诸子诗赋,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侍医李柱国校方技。每一书已,向辄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之。”(《汉书·艺文志序》)
就是说这一工作的本来目的是整理图书,但刘向“条其篇目,撮其指意”的工作方法却对后世的学术工作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章学诚《校雠通义·叙》说:“刘向父子,部次条别,将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这说明刘向父子所作的是学术史的工作,“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八字是对这一工作的概括。辨章学术是因为秦火之后,典籍残缺,且师传亦断绝,刘歆《移让太常博士书》说:“秦焚经书,杀儒士,设挟书之法,行是古之罪,道术由此遂灭”。《新唐书·艺文志序》说:“自六经焚于秦而复出于汉,其师传之道中绝,而简编脱乱讹缺,学者莫得其本真,于是诸儒章句之学兴焉”,这便是“辨章学术”的背景。
刘向、刘歆父子作《别录》、《七略》,以艺文为对象,剖析条流,使各有其部,总百家之绪,推本溯源,这便是“考镜源流”。
《汉书·楚元王传》中的刘向传、刘歆传说到:“《七略》剖判艺文,总百家之绪,……有意其推本之也。”
颜师古注曰:“言其究极根本,深有意也。”
正是这样的学术思想和方法,对汉魏六朝的文学批评以及总集的编纂产生了影响,文体辨析的学术渊源即基于此点。
(2)
文体类别的区分,其源始自《七略》。
《七略》的《诗赋略》据班固《汉书·艺文志》,分诗赋为五种,其中赋为四家,歌诗为一家。
四家赋为:一、屈原赋类;二、陆贾赋类;三、孙卿赋类;四、客主赋类。
刘向之时,属于文学体裁的大概也就是辞赋与歌诗,因此《诗赋略》虽叙为五种,实
则是两种。
东汉以后,文体发展很快,曹丕《典论·论文》提出了八种文体。
“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
其实远不止这些。《三国志·卞后传》注引了曹丕《答卞兰教》,其中还提了“颂”体。如果从《后汉书》著录的文体看,已远远超过了这几类。统计的结果,
大致有诗、赋、铭、诔、颂、书、论、奏、议、记、碑、箴、七、九、赞、连珠、吊、章表、说、嘲、策、教、哀辞、檄、难、答、辩、祝文、荐、笺等三十多种,可以说是文体大备了。但因为范晔是南朝人,故《后汉书》的文体著录或许会带有带有南朝人的观念,再以《三国志》核查,其所著录文体也有十三种之多。
这一事实既说明:1、当时文体的发达2、也说明当时人对文体辨析已经区分的非常细致了,但是呢文体辨析在归类上尚无严格的体例。
史书著录的同时,本身就进行了一种辨析了。
(二)六朝文体辨析观念的产生与发展
文体辨析的学术渊源出自《七略》《汉志》,到汉末具备了文体观念产生的历史条件,即是文体增繁的事实。
(1)①这里要提到一本书《东观汉记》。《东观汉记》是一部记载东汉历史的纪传体断代史巨著,记录了东汉从光武帝至灵帝一百余年的历史。全书由班固、刘珍、蔡邕、杨彪等人编撰,历经自汉明帝至汉献帝几乎一朝时间,也没有最终完成。
晚出的记载东汉历史的纪传体史作,如三国吴谢承、晋薛莹、华峤、谢沈、袁山松以及南朝宋范晔、梁萧子显的七家《后汉书》,晋司马彪的《续汉书》、张莹的《后汉南记》,无不取材于《东观汉记》,所以《文心雕龙·史传篇》有“后汉纪传,发源东观”的说法。在诸家《后汉书》之中。在诸家东汉史作中,由于范晔的《后汉书》集诸家之大成,加之屡有人注音释义,遂大行于世,《东观汉记》于是逐渐式微,后来就不断散佚了。现存的是后人的辑佚本。说这么多呢,就是说《东观汉记》在东汉历史的研究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②《东观汉记》著录了文体,已经了具有辩体意识。
《后汉书》于各人物传记中往往记传主所著文体。《东观汉记》也记录了当时人善属文的事实,并在史书中将文辞弘丽作为肯定的评语。
东观汉记》看,对人物文学才能的评论,往往是指书记一类应用文体。与《后汉书》、《三国
志》等关于能文章,善诗赋的记载稍有差别。
(2)汉末文体辨析意识,在蔡邕的《独断》中也有反映。《独断》辨析的文体有策书、制书、诏书、章、奏、表、驳议、上书等。每一文体都从其名称之来源、本义分辨谈起,说明该文体的使用对象和范围。这种辨析方法对后来的辨体著作,如刘勰《文心雕龙》产生了影响。不过,《独断》并非专门的辨析文体著作,只是反映出当时的辩体意识。
与《独断》类似,汉末刘熙《释名》也是考释事物名称的书。刘熙此书较《独断》又更为系统,在篇十九《释书契》和篇二十《释典艺》中所论文体有奏、檄、谒、符、传、券、策书、启、书、告、表、诗、赋、诏书、论、赞、铭、碑、词等,说明这些文体都是当时普遍被使用的。
刘熙之后,建安末桓范作《世要论》,亦有论文体之章,分别是《赞象》、《铭诔》、《序作》。桓范之论,又与蔡、刘不同,蔡、刘是正面考释文体的名与实,桓范呢意在批判当日文体淆乱的事实。
从《独断》、《释名》三书都将文体当作一般事物的观念看,文体在当时并没有受到充
分重视,它的地位也只是在众多事物中占有一席而已。又从二书所记诸文体看,主要还是应用性文体。
三国时期的文体辨析较东汉时更为明晰而自觉了。就《三国志》著录的文体看,分类都
比较整齐,不象《后汉书》那样往往将篇章与诸文体混杂记载。同时,《三国志》所著录的文体,如诗、赋等纯文学体裁基本排列在前面,显得集中、突出。
文笔一词,于三国以后,使用的意义渐有了变化,已不再仅指应用性文体了。这一词语是包括了文和笔两方面内容的。文笔的区分,基本是将文学和非文学的区别开来,这是文学发展的必然趋势。
建安时期系统的文学理论文章,主要是曹丕的《典论·论文》。曹丕之后,晋陆机《文赋》列叙了诗、赋、碑、诔、铭、箴、颂、论、奏、说十种文体,分别指出这十种文体的不同风格特点,这也是在辨析文体的基础上对作家写作进行的指导。
晋挚虞《文章流别集》,汇各体文章为总集。他还著有《文章流别论》严可均《全晋文》辑有佚文,从这佚文看挚虞详细讨论了各文体的起源、发展,指出各文体的分限。
总观魏晋时期的文体辨析,可以见出对基本的应用性文体和基本的纯文学文体,经过辨析,都有了比较清楚的界限。
文笔之辨,以刘勰所论最为系统。《文心雕龙·总术篇》专门讨论了文笔问题。他说:
“今之常言,有文有笔。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夫文以足言,理兼诗书;别目两名,